第17章　私奔

王二寶剛要離開，沒想到丁香猛地拉住了他，搖搖頭說：“二寶哥，別白費心計了，俺爹是不會答應的，不如……俺跟你私奔吧，咱們現(xiàn)在就走。”

王二寶怎么也想不到丁香會答應跟他私奔，而且答應的這么爽快。

他知道丁香是真的喜歡上了他，張大牛那么壞，老子拐走他的閨女也算是替天行道。

私奔就私奔，誰怕誰？二寶一下子抓住了丁香的手：“那好，你收拾一下東西，咱們現(xiàn)在就走，沖出蟒碭山，去往大城市，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丁香毫不猶豫，立刻爬起來收拾衣服，拿了點零用錢，還有幾件換洗的衣服。

王二寶首先跳出了窗戶，把丁香抱了出來，兩個人手拉手上了大街。

哪知道剛剛拐過街口的那道彎兒，大事不好了，忽然沖出一條人影，上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那條人影二話不說，手里抄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沖著王二寶的腦袋劈頭蓋臉砸了過來。

王二寶躲閃不及，被那東西一擊命中，劃拉一下，那東西被砸了個粉碎，緊接著一股黃黃的，難聞的味道直沖鼻孔。

二寶提鼻子聞了聞，他媽的，竟然是尿…………前面的人竟然用尿壺砸他。

二寶的眼神很好，一眼就看清楚了，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丁香的爹，大隊支書張大牛。

張大牛一直沒睡，他有夜起的習慣。就是半夜下炕去撒尿。

那時候鄉(xiāng)下很窮，沒有電燈，也沒有電視，更沒有任何娛樂活動。

每天晚上，村民放下碗筷，要嘛站在街頭聊天，要嘛鉆被窩跟老婆干那些不三不四的事兒。這恐怕是唯一的娛樂了。

張大牛跟老婆桃子抱在一起，你啃我的肉，我撕你的皮，左三右四，橫七豎八，七上八下，九進一出…………王二寶在這邊偷偷鉆進了丁香的房間，他根本不知道。

一曲終畢，張大牛松開了老婆桃子的身體，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心情慢慢恢復了。

忽然感到尿急，因為是夏天，怕熏得慌，屋子里沒有準備尿桶，他叼起煙鍋子，穿上內(nèi)褲走出了屋子的門，準備奔向廁所去撒尿。

一泡尿還沒有撒出來，忽然聽到閨女的房間里有人說話。“丁香，我喜歡你，海枯石爛，至死不渝，地動山搖……咱倆私奔吧。”

張大牛一聽就預感到不妙，哎呀不好，閨女的房間里有男人，聽聲音像是王二寶。

于是張大牛顧不得撒尿了，把身子悄悄靠近了閨女的房門，借著門縫向里一看，果不其然，一個男人趴在閨女的身上，倆人正在說悄悄話。

張大牛氣的怒發(fā)沖冠咬牙切齒，日他娘哩，王二寶你個兔崽子，又鉆進了俺閨女的被窩，看老子不揍你個性生活不能自理。

于是張大牛開始四處踅摸，他想找塊磚頭，把王二寶砸個腦袋開花。

摸來摸去，摸到了廁所里的尿壺，尿壺里還有半泡尿。張大牛晃了晃，里面嘩嘩作響。

他打開街門，沖出了院子，一手抄著煙袋鍋子，一手抄著尿壺，把身子埋伏在了街口的拐角處。心說，你敢出來，老子就用尿壺砸你個腦袋開花。

過了好一會兒，王二寶終于從窗口爬了出來，拉著閨女丁香，他們倆這是要私奔的節(jié)奏。

張大牛的怒氣竄天而起，猛地沖了出來，把夜壺掄圓了，對準王二寶的腦袋，咣咣咣砸了三下。

這三下不要緊，王二寶的大腦袋上立刻多了三個小腦袋，尿水跟澆地一樣，把他的腦袋澆了個透濕。一股難聞的尿騷味直沖鼻孔。

把王二寶嚇得媽呀一聲，拉著丁香抱著腦袋就跑，就像一條被門夾了尾巴的狗。

張大牛手里的尿壺碎裂了，他還沒完，抄起煙鍋子就追，繼續(xù)撲打。

王二寶的腦袋上又挨了七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