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血跡
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影閃動幾下便消失了。
我給沈鵬舉磕了幾個頭,然后和趙宇凡一起,把他的尸體放回到銅棺內(nèi)。
我們再把棺材蓋好,這才向著墓室外面走去。
只是剛剛走出去不遠,趙宇凡就朝著我擺擺手,然后指了指地面。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在地面上有一灘血跡。
血還沒有凝固,應(yīng)該是剛剛才流下的。
我們跟付國彰等人交過手,他們雖然受了傷,卻沒有流血。
真不知道這些血是從哪里來的。
我忽然想到那只靈狐,難道它受了傷?
可進來時,我徹底搜查過,墓室里除了我和趙宇凡之外,根本就沒有別人。
我們悄悄的向著入口處走去,越往前走血液越多。
令我更加不解的是,墓道里非常安靜,如果有人受傷,我們不可能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從手電筒光束中浮現(xiàn)出來。
他靠著石壁站在那里,眼睛瞪得很大,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我和趙宇凡。
我們兩個趕緊停住腳步,只是等了好一會,對方仍舊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這才注意到,在他嘴角處正有血流下來。
“他已經(jīng)死掉了。”趙宇凡低聲說道。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到尸體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孔。
他的身體都涼了,估計死掉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
趙宇凡說道,“是付國彰的手下。”
經(jīng)過他的提醒,我才想起來。剛才確實見過他,他一直跟在付國彰身后。
這就怪了,我們明明放了他們,他怎么會死在墓道里面?
尸體搖晃幾下頹然倒地。
我看到在他后心處有一道傷口,被人用刀刺穿了身體。
看他的表情,似乎當時一點防備也沒有就死掉了。
我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難道墓道里面還有別人?
對方手法干凈利落,實力肯定不差。
最可怕的是,付國彰他們十幾個人一起進來,如果有人偷襲,他們不可能一點動靜也沒有。
除非在他們發(fā)出聲音前,都丟掉了性命。
我們向著前面走去,果然每隔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尸體。
他們都靠著墻壁站在那里,連傷口的位置都是一樣的。
全部是被刀貫穿心臟而死掉。
在最后,我們看到了付國彰的尸體。他的臉扭曲著,滿是驚恐的神色。
最顯眼的是,在他衣服上寫著幾個血字,“沈兄,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否則肯定會驚動屈家人。”
殺掉付國彰他們的人似乎認識我,并知道我在墓室里面。
可如果是跟我很熟的人,應(yīng)該會現(xiàn)身出來跟我見面的。怎么會只留下一行血字?
對方的做法有些匪夷所思。我更猜不出來,他到底是誰。
我站在裂縫入口處,望著身后的一排尸體。
雖然他們都是屈家手下,可還罪不至死,不知道什么人出手這么狠,居然一個活口都沒留下。
趙宇凡說道,“我們趕緊走吧,我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yù)感。”
我點點頭,飛身跳起,雙腳在裂縫上面踩了一下,然后再次跳起數(shù)丈高。
幾個起落之后,已經(jīng)到了裂縫上面。
與此同時,趙宇凡也緊跟著跳了上來。
我的收獲不小,得到了凝聚著沈鵬舉畢生靈力的烏果。
我們拿到手的晶石也有數(shù)十顆,趙宇凡自然非常高興。
可是想到那些尸體時,我的心頭就籠罩著一層陰影。
這個時候,外面的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
我們回到汽車跟前,周圍靜得嚇人,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似的。
回到賓館里,趙宇凡說道,“屈家一下子死掉那么多人,他們肯定會發(fā)覺的,我們得小心一點才行。”
他說的倒是很有道理,我們都把人皮面具戴上。
這樣的話,就算跟屈家人面對面,他們也認不出我們來。
我們在賓館里住了一夜,天亮后,再次向著河邊走去。
石像是唯一的一個線索,或許所有秘密都藏在它身上。
按照三尾靈狐所說,鬼面盟首領(lǐng)去世后,尸體外面都會被裹上石灰,做成獨眼石人的模樣。
這么說來,在石像里面,肯定也有一具尸體。只是對方的身份,我們還沒法確定。
石像流淚的事,成了附近村子遠近聞名的新聞。
好多人特意來看熱鬧,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簡直人山人海的。
這個時候動石像,肯定會引起懷疑的,我們打算等晚上沒人時再動手。
就在這時,隨著一陣汽車轟鳴聲傳來,一排十幾輛汽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看到這么大的排場,在場的人趕緊閃到一邊去。
隨著車門被推開,十幾名身穿黑衣的漢子從車上下來。
他們并沒急著向這邊走來,而是躬身站在路邊。
有人走到中央的那輛汽車跟前,把車門拉開,兩道身影不緊不慢的從車上下來。
從車里出來的居然是屈乾和武紹鴻。
看到他們,我就知道,事情有些麻煩了。
既然驚動了屈家人,再想要動手就有些困難了。
見到他們,有人趕緊迎過去。
那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壯碩漢子。他很恭敬的問道,“三當家的,您來了?”
屈乾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付國臣,你跟家主說,付國彰連同十幾個人都丟掉了性命。家主很重視,特意讓我們來調(diào)查這件事。”
聽到他的話,付國臣的眼圈就紅了,說道,“謝謝三當家的。我二弟他們死得很冤,希望您能幫他們報仇!”
屈乾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這件事調(diào)查清楚的。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你讓圍觀的人都走開。”
“是。”付國臣答應(yīng)著,讓手下把周圍的人趕開。
見來了那么多威風凜凜的人,村民當然不敢惹事,都很聽話的走到一邊去。
屈乾在眾人的簇擁下,向著石像跟前走去。
他仍舊是一副很倨傲的模樣,跟在孫家地牢里時,那副倒霉的樣子相比,簡直像換了個人似的。
他在石像跟前停住腳步,然后仰頭望著石像。
雖然過去好幾天時間,在石像眼睛下面,仍舊有紅色液體在流出來。
看了看周圍,不過是一些普通村民。
屈乾也沒什么好忌憚的,直接跟武紹鴻說道,“按照家主得到的消息,河圖跟這個石像很有關(guān)系。我們就從它身上著手吧。”
聽到他的話,我的心就是一震,原來他們也是因為這件事而來的。
我原本打算悄無聲息的把河圖弄到手,如今看來幾乎是不可能了。
武紹鴻說道,“石像眼睛里流出來的液體,肯定跟封在里面的沈琦的尸體有關(guān)。”
屈乾笑著說道,“這個沈琦真夠倒霉的,作為一名鬼面盟的盟主。雖然已經(jīng)死掉,可仍舊不得安生,居然被人給弄到這里來當鎮(zhèn)河獸,難怪他的眼睛會流血。”
武紹鴻說道,“這件事沒那么簡單。沈琦是沈平川的后人,當然知道河圖的事,線索肯定在他身上。”
屈乾苦著臉說道,“這個沈平川真夠令人難以琢磨的,他為什么要把河圖分成四份,分別藏在一個很神秘的地方?”
武紹鴻說道,“據(jù)說沈平川已經(jīng)達到了靈尊級別。在那個時候,成為一名靈尊,已經(jīng)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了,所以他才能統(tǒng)一五大河流域,并成為公認的河神。只是隨著實力增強,他也發(fā)現(xiàn)了關(guān)于五大河的更多秘密。雖然貴為靈尊,可憑他的實力,仍舊沒法解決,所以才把這個秘密藏在河圖里面,他希望有實力的后人得到河圖,幫他解決這個難題。”
聽到他的話,屈乾微微點頭,說道,“一個靈尊都解決不了的問題,那么我們這些靈師就更不用提了。”
“據(jù)說河圖跟靈尊的感悟有關(guān),如果能得到河圖,不僅能知道他所說的秘密,甚至還能突破靈尊這道坎。”
其實對我們來說,連靈王這道坎都沒法突破,靈尊更像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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