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 五宮鎮(zhèn)物盡得手,一劍之威天下驚
揮劍縱橫天地,逍遙快意人間!這是每個初自踏上修道門的修士都有的想法,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法力的變強(qiáng),閱歷的增長,經(jīng)驗的豐富,這些想法也都只能深埋于心底。
然而,這些個老魔,通過今日這一戰(zhàn),正教六大天仙四死一殘一斷臂,陡然間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最深處的那種想法,似乎又自升騰了起來,說不出的快意。
盡管妙一真人等人已然被迫的逃走,但是他們依然沒有散了大須彌正反九宮仙陣,畢竟,如此也能讓他們更加熟稔大須彌正反九宮仙陣的變化。
煞氣滾滾如潮,先自涌入了青木宮之中,此番他們根本就不用出劍,在鄭隱的指令之下,眾人紛紛掐起法訣,被陣圖牽引而來的煞氣立時虛空凝劍,千百道或金或銀,晶亮之極的劍光立時往來游弋,將青木宮防護(hù)的無量青木神光給切割的支離破碎。
此時幻波池中的禁法失去了峨嵋派中人的掌控,再加上上官紅也自收走了小須彌環(huán),立時威力大減,不過剎那時間,青木宮的門戶便自洞開,萬象屏立時現(xiàn)在眾人面前,鄭隱藏珍鼎立時展動,將萬象屏攝了進(jìn)去。
緊接著心念一動,那虛空之中無量由兇戾煞氣凝聚而成的劍光立時倒轉(zhuǎn)而下,只聽“嗤嗤”的幾聲輕微的響動,青木宮的地面立時現(xiàn)出了一個大洞,洞口立時涌動出無窮無盡的青碧光華,生機(jī)之濃郁,在這灰黑色的煞氣之中,依然不讓分毫。
剎那之間,自那洞內(nèi)便自緩緩冒出一株寶樹,枝葉蔥籠。蒼翠欲滴,通體都有青氣浮動,宛如雨中春樹,霧約煙籠,華蓋亭亭,美觀已極,正是這青木宮的鎮(zhèn)物法器,先天乙木法禁之源娑婆寶樹。
鄭隱如法炮制。藏珍鼎一自晃動,一道青光卷出,立時將娑婆寶樹給卷了進(jìn)去。
青木宮的寶物到手,鄭隱立時號令眾人轉(zhuǎn)動陣法,闖入了西方庚金宮之中。庚金宮的鎮(zhèn)物法器乃是先天庚金之氣所化的金戈,被無形法陣匿跡于法臺之上,原本是十分難以發(fā)現(xiàn),不過此時在絕對地實力面前,卻也沒什么能夠隱藏的住的。搜書網(wǎng)
鄭隱熟悉其間的關(guān)竅。心念一動,那無量劍光立時又自如浪潮奔涌,轟向了那隱匿的法陣。轟然一聲巨響過后,原本空無一物的空間之中,陡然現(xiàn)出了一時間難以計數(shù)的沙堆、火焰、水柱、青木、金刀,各自按照一種玄奧之極的法則排列著,棋布星羅,妙到毫顛!那柄短小地金戈正自在那法陣中央的法臺之上虛懸著。
鄭隱藏珍鼎再次出手,那金戈立時也給攝了進(jìn)去。
緊接著眾人又自駕馭著陣法轉(zhuǎn)入了北方癸水宮之中。癸水宮乃是大五行先天法禁的中樞所在,即便是方才離火宮之變,也未能真正給癸水宮造成什么傷害,為五宮之中防御之力最強(qiáng)的一個。
為了一舉奏效。同時將癸水宮的水脈之源水母完全取將出來,不受半點損傷,故而鄭隱令得山濤以里圭出手,以五行生克,鎮(zhèn)住其變化。
山濤自然沒有什么意見。里圭一自祭出,三山五岳真形立時顯現(xiàn),先天八卦陣也自演化而出,無窮量的戊土之氣立時定住了癸水宮的運轉(zhuǎn),緊隨其后。鄭隱又自催動劍光以極為輕巧的手段。毀了大五行先天法禁的整個中樞。
失去了大五行先天法禁地封鎖,那水母立時沒了操控。本能的便往地下遁去,這時,沙神童子卻是正好出手,手臂一展,立時長有千丈,仿佛了虛空,無視土、水等物的阻隔,極為輕巧地穿了過去,迅速之極的變換了幾個手法,便自將那水母給攝在了手中。
山濤見得如此,也禁不住感嘆沙神童子真不愧是玩水的行家,就這種手段,在場之人,任誰也難以比肩。
這水母,與峨眉開府之時,天師教教主天靈子贈送給峨嵋派的孔雀河圣泉的泉母一般,都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珠子,不過這水母卻是黑色的,泛著溫潤如玉的光華。這水母乃是一條河流的水脈之源,不論放在哪里,只要不用陣法或者禁法對其進(jìn)行禁制,都可立時化生出一條河流,只不過有大有小罷了。
沙神童子收得泉母之后,鄭隱也未曾收將回來,直接傳令轉(zhuǎn)入中央戊土宮之中。戊土宮中的鎮(zhèn)物法器也自不俗,名叫金剛靈石,又名金剛石蓮禪座,乃是昔年與圣姑伽因齊名地絕尊者二十三件重寶中最強(qiáng)的法器。
絕尊者為南北朝梁武帝時神僧,一生立誓斬妖除魔,著出《滅魔寶》一書,專一針對異派邪魔之人,因誅戮異派弟子過多,犯了殺孽,遲滯了五百年,方才飛升,神通之大,可以想想。
不過這金剛石蓮禪座主要的功用卻非是用來戰(zhàn)斗的,他主要是用來修煉的,于此禪座之上煉法,非但百魔不侵,萬邪不擾,而且吸納天地元氣地速度也是超凡之極。
幻波池已然注定難以在開辟別府了,鄭隱也不客氣,密密麻麻的劍光,迅速的斬開了陣法的防護(hù),用藏珍鼎將金剛石蓮禪座收取。
五行殿本來也有五行法物相鎮(zhèn),不過這些東西鄭隱為了操控陣法方便,卻是早就已經(jīng)收在身上,未有那巨大的十二金屏,帶起來頗不方便。法寶囊地空間也是有限地,并非能夠藏山納海。
進(jìn)入五行殿之后,很輕易便自發(fā)現(xiàn)了那樹立在宮殿正面的十二金屏,鄭隱當(dāng)即以藏珍鼎將其收取了過來。十二金屏到手,幻波池中地寶物,可謂是已然全數(shù)收得,此地再無可留戀之處,眾人立時運轉(zhuǎn)陣法升了上去。
孰料卻發(fā)現(xiàn)幻波池頂籠罩了一層厚重的血河之水,正是血河大陣。鄭隱自然知道這些都是自己人,但是他也自明白,這些長老之中有許多都是各懷鬼胎之人,為了對他們加以震懾,也不多言,指令一下,立時九道劍光沖天而上,剎時間便自將血河大陣給撕裂的粉碎,九人裹挾著無邊的煞氣沖上了天空。
煞氣滾滾,彌天蓋地,聲威之大,震蕩天下,神通但凡不差之人,皆對此有了些許感應(yīng),都自明白,此番殺劫,可能真?zhèn)€與之前不同了。不過正教之人是心中略有隱憂,而邪魔中人卻是頗自狂喜。
鄭隱等九人現(xiàn)在卻是有心立威天下,雷法一震,九道劍光立時恍若天怒,若奔雷,似滾電,轟然直下,那一瞬間的閃亮,似乎整個蒼穹為之一亮。劍光刺下,號稱西南十四洞天之一的幻波池就此被化作了齏粉,依還嶺就此消失于西南的名山大川之中。
身處幻波池之下水宮的圣姑,卻也自為這種聲勢嚇了一跳,因為就連深藏地下深處,禁法重重的上古水宮,也自被劍光斬破了大半。若非是水宮廣大,劍光并沒有直接擊中她,否則,恐怕她這千年修行的菩薩功果便自要付諸流水了。
旁邊以赤尸神君為首的三十二個老魔,見得鄭隱等人如此之威,均自有幾分不寒而栗,他們更清楚這劍光擊中自己會有什么結(jié)果,因此,那些個心中暗懷鬼胎的人都禁不住于心中打鼓,立時將自己心中原先的那些想法拋開,即便還存有僥幸心理的人也自將其深深的埋在了心里。
毀了幻波池之后,鄭隱立時收了大須彌正反九宮仙陣的陣圖,如山似海的煞氣立時消失于無形,又自恢復(fù)了青天朗日的景象。而鄭隱等九人也各自現(xiàn)出身形,手中各自執(zhí)定一柄古拙的長劍。在下面的這些個老魔眼中,惶惶然自有一股子威儀存在,令得終生臣服!
鄭隱等人很快便自落了下來,這時,鄭隱方才向赤尸神君問起方才血河籠罩幻波池的事情。原來,在的妙一真人等人從幻波池之中逃出之時,赤尸神君等人有些猝不及防,故而只以血河之水污穢了一大片靈翠峰的青光,并未能取得太大的戰(zhàn)果,故而,為了防止還有峨嵋派中人脫逃,他便直接令得眾人將幻波池給封鎖了。只不過卻是沒想到,居然被鄭隱等人一劍給斬破了。
此番幻波池之行可謂是大獲全勝,眾人自然沒有什么可留戀的,再者說,魔教高手幾乎空巢而出,對山門重地也自不好,故而,鄭隱一聲令下,眾人立時都自上了太乙金鱗舟,回返魔教山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