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多年暗子今朝使,正合一報還一報
有了第一個,后面的人說起來自然也就順當(dāng)多了。
緊接著,東方魔教教主五鬼天王尚和陽,赤身教主鳩盤婆,也自同聲表示,愿意率領(lǐng)全體教眾歸入新的魔教麾下,奉鄭隱為教主。
南方魔教教主綠袍老祖失蹤多年,而今教眾大都在毒龍尊者麾下,暫且不論,那北方魔教自打烏靈珠死后,卻是被幾大首領(lǐng)給瓜分了。其中實力最強(qiáng)的便是百蠻山赤身洞洞主五毒天王列霸多。
列霸多雖然乃是蠻族之人,但是從其平素里行事來看,卻無一絲蠻人的敦厚之相,心性之狡詐,魔教之中,絕大多數(shù)人都望塵莫及,最是慣于見風(fēng)使舵,因勢利導(dǎo)。緊隨在尚和陽與鳩盤婆之后,也自表示,自己的赤身洞一脈也愿歸順。
烏角這些年經(jīng)過歷練,也自長進(jìn)不少,明了此番若是不歸順,恐怕五毒天王列霸多便自要對自己下手了,畢竟統(tǒng)一之后的魔教勢力之強(qiáng)大,絕非是他所能夠抵抗的,而魔教向來講究的是絕對控制,定然是不會允許自己游離其外的,正好也給了列霸多攻擊自己的借口,畢竟,列霸多對其手中,得自紅發(fā)老祖的一些法器是垂涎已久了。一念及此,烏角也自表示北方魔教愿意歸順。
剎時間,東、西、南、北、四方魔教都自表示愿意加入,如此動作,令得在場的魔教諸多小的支脈長老都自頗為不解,何時魔教變得如此齊心合力了?
這時,星宿神君突然笑著對沙神童子道,“魔教分五方,現(xiàn)而今四方魔教都自說出了自己的選擇。你這個中央魔教教主是不是也該表態(tài)了啊!”
沙神童子問得此言。正自準(zhǔn)備說話,陡然間,護(hù)定星宿神殿門戶的一陣晃動,一個一身綠衣的丑陋童子闖了進(jìn)來,眾人也自認(rèn)得,正是失蹤了多年地綠袍老祖。
顯然,他在進(jìn)來之時,也自聽到了星宿神君地說話,立時叫嚷道。“本座方才是南方魔教教主,本座尚還未曾表態(tài),更有何人敢如此大膽,代本座做出決定?”
山濤見得綠袍老祖囂張如舊,于星宿神殿之中如此叫嚷。攪擾了水到渠成的事情,立時心中大怒,當(dāng)自里冷聲道,“綠袍,此乃是星宿神殿,魔教盛會,不是你的百蠻山,說話最好注意點(diǎn)兒分寸!”
綠袍老祖這些年一直在與辛辰子的斗法之中渡過。辛辰子對其的恨意委實太過于強(qiáng)烈了,不論其遁跡何方,總是緊緊跟隨著。而且辛辰子擁有的無形劍也實在是太過于難纏了,令人難以察覺。隨時隨地都處于無比的緊張之態(tài)中,故而火氣一直很大。
此番他之所以來參加紅蓮法會,也是因為聽說了星宿神君將要邀請諸多魔教隱修的前輩出山,料想在諸多魔教老魔面前,辛辰子定然無法在隱身了。好趁著此時機(jī)。將其除去。不料,甫一進(jìn)入。便自聽得星宿神君說的那句話。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綠袍老祖立時以為趁著自己不在之時,又有一個弟子背叛了自己,自立為教主,當(dāng)時郁積了十年之久火氣在那一瞬之間爆發(fā)了出來,囂張之語脫口而出。
不過話甫自出口,綠袍老祖便自后悔了起來,因為他已然想到了這是什么地方!本來還想配個禮,畢竟大殿之中有諸多老魔都是他地前輩,也算不得丟人,但是聽了山濤的呵斥之后,心中又是一股子邪火升騰了起來,眉宇之間陰戾之氣一現(xiàn),正自要回上一句。
這時,身后陡然間,又自響起了一個聲音,“山真人所言不錯,在得諸位魔教前輩面前,綠袍老祖你委實太過于無禮了!當(dāng)真是丟盡了我南方魔教一脈的臉面!你已經(jīng)不配為我南方魔教教主了!”原來,辛辰子赫然尾隨其后,也自穿過了晶幕,入了星宿神殿。
見得此景,破頭和尚當(dāng)即道,“南方魔教一脈教主尚未明朗,我看這整合魔教一事,還是先自稍待,再斟酌斟酌為好!”
殿中諸多之人,為霸一方多年了,若說管治他人,自然沒有不樂意的,但是輪到被人管治,自然都有幾分不太愿意,見此情形,也樂得拖延一二,看能否想到更好的辦法!比如說,直接下手搶奪之類地。
鄭隱交好的雖然都是魔教之中比較強(qiáng)勢的人物,但是那些稍自若上一些的人卻是更多,而他們才是魔教的中堅力量,畢竟,不能什么事情都讓他們這些頂級人物出馬,故而他們的態(tài)度也自很是重要。
眼看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鄭隱自然是不容許出現(xiàn)什么差池,一念及此,當(dāng)下里毫不猶豫的冷聲喝道,“若是南方魔教愿意加入本座重新組建地魔教,那今后便不在有各方之稱,也無所謂教主了,若是不愿意,便可以帶著人離開星宿神殿了!”
破頭和尚一直以來便認(rèn)定,《血神經(jīng)》應(yīng)該是他的,卻被鄭隱搶走了,故而對鄭隱可謂是恨之入骨!當(dāng)自里立時回道,“南方魔教教主懸而未決,自然無人可以決定南方魔教的行止,還是再等等,待得南方魔教決定了,再論為好!”
“不必如此麻煩!”鄭隱信手一揮,冷聲道,“我魔教強(qiáng)者為尊,既然綠袍老祖與辛辰子之間有紛爭,就直接在此處憑手段論高下吧!恰逢我魔教諸多長老都在,正好做個公正!”
“神君之言大為有理,就依神君的!”綠袍老祖立時大喜,當(dāng)即回道。因為這正是他來此地地目的,當(dāng)然不會反對。
在這種空間之中,辛辰子的無形劍所能發(fā)揮的效用便自小得多了!因為諸多魔教前輩都自在四方觀看,辛辰子再如何隱藏,也都是在中央的那一塊兒地方。
鄭隱見得綠袍老祖應(yīng)下,立時將目光投向了辛辰子,辛辰子自忖憑借著自己手中地諸多異寶,也并不畏懼,況且,于眾目睽睽,正大光明之中斬殺綠袍老祖,也是他地心愿,當(dāng)即也自應(yīng)了下來。
見得如此,鄭隱立時與星宿神君、沙神童子等人空出了中央的一部分空間,作為二人比試地場所。綠袍老祖為了防辛辰子的無形劍,大手一揮,一抹綠光閃過,當(dāng)先在身遭不下了一層陰雷障。
而與此同時,辛辰子也自將天魔化血神刀擎在了手中,沒有絲毫的遲滯,身形一晃,立時消失不見,再現(xiàn)之時,已然出現(xiàn)在綠袍老祖的左側(cè),天魔化血神刀揮出了一道血紅的匹練,斬了過去。綠袍老祖也自放出了自己的百毒金蠶蠱,以之化劍,與其對拼了起來。
而就在綠袍老祖與辛辰子交手的同時,遠(yuǎn)在數(shù)千里之外的峨眉山凝碧崖,中元仙府之內(nèi),妙一真人也自得到了辛辰子尾隨綠袍老祖進(jìn)入星宿神君開辟的世界的消息。
妙一真人大喜,笑著對旁邊坐著的二師兄苦行頭陀道,“師兄,恐怕你的那顆母雷珠可以派上用場了!”
“師弟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引爆那顆先天太乙母雷嗎?”苦行頭陀略略思量了一下,問道,“會不會太早了一些,那些個先天太乙神雷珠的威力雖然不小,但是我們難以確定其位置,如此一來,恐怕未必會傷到多少魔教中人啊!”
“師兄,為人要學(xué)會知足,我們也不能太過貪心了!”妙一真人正色的道,“那辛辰子于十多年間,僅僅使用了幾枚先天太乙神雷珠,這本身就是一件異數(shù),若是再等下去,萬一他將那些子雷用盡了,我們豈不是毫無所得?
再者說,魔教此番行動大不尋常,顯然是針對我們而設(shè),但是我們卻是難以入內(nèi)查詢,得知內(nèi)里的詳情,畢竟,有了我們的前車之鑒,星宿神君定然防范甚嚴(yán)。
我們?nèi)绱诵袆樱舷雽δ切┮尚牟∩踔氐睦夏б矔兴|動,也算得一種震懾!使得他們疑神疑鬼,即便有什么想法,一時間也不敢輕舉妄動,給我們多一些應(yīng)變的時間!”
“齊師弟考量的,向來比我們要周詳?shù)亩啵 币慌缘男孀勇劦么颂帲沧孕Φ溃皫煹芫鸵例R師弟所說的做吧!至于能夠取得多大的戰(zhàn)果,就看天意好了!”
“是!”苦行頭陀應(yīng)道,而后施展小衍神數(shù),信手推算了一下,選定了一個自己運(yùn)氣不錯的時間,而后自法寶囊中掏出了那顆母雷珠,法力輕輕一震,當(dāng)自里便將其捏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