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飛燕
轎攆停下,碧桃抱起腿短的小承景,依舊是皇帝撐著傘,護(hù)著她**不被傾盆大雨打濕,為三人撐起一方阻隔風(fēng)雨的天地。
翊坤宮里留守的宮人皆迎到大殿上,蕓縷和主子道:“奴婢已讓人燒好了熱水,主子可要先沐浴凈身?”奉紫一直跟轎,此刻則上前替皇帝收好了傘。
“自然。”此時(shí)碧桃已將承景放到地上,小家伙到底是一個(gè)皇子,平日雖黏她,也總是不由自主的保持小皇子的威嚴(yán)。當(dāng)然,在她看來這舉止是有趣且可愛的,并不很當(dāng)一回事。
她任初曉將披風(fēng)解了,另囑咐道:“再讓膳房煮了姜湯,承景雖然沒淋到雨,也讓他喝一碗堤防著。”
“是。”
“還有奉紫她們,多煮些。”
“奴婢省得。”蕓縷莞爾一笑,心里生暖。接著退到一邊指派人去小膳房傳話,間或指揮宮人搬浴具,節(jié)奏忙而不亂。
皇帝攬上她的肩,把她半摟在懷里,磁性的嗓音笑繞在她耳畔:“你宮里的人倒是教的不錯(cuò)。”
“跟著我這樣的主子,她們想學(xué)壞也難。”她眉眼間俱是得意,一貫的沒臉沒皮。
偏偏旁邊仰頭看著爹娘調(diào)笑的小人兒還很給面子的點(diǎn)點(diǎn)頭,極是可愛的正色道:“娘最好。”等他得到碧桃一個(gè)贊賞的眼神,眼睛彎成月牙兒狀,笑的很燦爛:“我也好。”
他扳著臉的時(shí)候像他父皇,因同是狹長的眼,小眉頭一皺眼一瞇便可見厲光。但一笑起來,眼角微彎,那就像他娘親了。不過他向來很少笑。
碧桃總覺得是因?yàn)樗谛≌眍^這么大的時(shí)候被皇帝欺負(fù)慘了的緣故,比如撓后背心,皇帝就是那時(shí)候練出的絕活。大抵是,笑多了就學(xué)會皺眉頭了,笑過了就會板臉嚴(yán)肅不想笑了。
皇帝將他抱起來,盯了他半晌,沒見他口中再吐出什么話。他主動問:“那父皇呢?”
“父皇……”小家伙歪頭思索,突然發(fā)現(xiàn)父皇右肩后頭,娘親給自己打手勢。他看到娘親舉起的大拇指,很鎮(zhèn)定地道,“父皇真真是極好的。”
碧桃笑倒。
這等文縐縐的話她甚少說,估計(jì)是從蕓縷或者蕓香那里聽來的。往這一擱,可真真是詭異極了。
皇帝眼角抽了抽,要不是這娃長大了得給他面子,他立時(shí)就要把他翻過來打屁股了。“誰教你這么說的,嗯?”皇帝說著側(cè)過身,碧桃笑捂著嘴兒,顫如枝頭花露般的樣兒即刻映入眼簾。
他把小承景放下來,將他娘打劫到懷里。看來欠調(diào)/教的是這個(gè)才對。
碧桃見皇帝的臉色,心覺不妙。無辜純?nèi)坏哪有攀帜閬恚骸版砜蓻]教他這樣說。”
皇帝瞇起眼:“不是你教的,也是你宮里人教的。”主謀還是你。
“皇上才夸過妾身對宮人教導(dǎo)有方呢。”碧桃軟軟地笑著拆臺。
皇帝哼了一聲,讓乳嬤嬤過來把承景抱去換室內(nèi)著的服裳。小承景臨走前還奶聲和他父皇道:“父皇,兒臣做錯(cuò)了理當(dāng)自己受罰,不能讓娘親代兒受過。”語氣頗為認(rèn)真。
皇帝摸摸他腦袋,小家伙雖然黏他母親,這事上來看倒很有擔(dān)當(dāng)。進(jìn)學(xué)之后讀書認(rèn)字,說話亦是條理清晰,可見學(xué)的不錯(cuò)。他滿意地笑道:“父皇怎么會罰你母妃呢。你母妃淋了雨,父皇是準(zhǔn)備讓她趕緊去沐浴**,免得著涼生病。”
于是,為娘親身體著想的小承景,深以為然的被哄走了。
“不必皇上催,妾身自是要去沐浴的。”宮人并著小家伙都退下了,碧桃便無顧忌的扯扯濕黏在身上的華裳,煞是難受。
她如今已是十九歲,身子全然長開了。輕軟的夏衣貼身,勾勒出細(xì)腰豐臀的玲瓏曲線,直如山巒起伏。折身間,腰上的大紅宮絳流蘇輕曳,搖搖一枝清水澆透的靈株海棠。恁的清麗艷媚,嬌俏動人。
皇帝攔腰抱起她,霸道地將這株嬌花兒折進(jìn)懷里。行走時(shí)卻不看她,只慢悠悠地笑起:“朕抱你,豈不更快些。”
有人代步,碧桃心安理得的懶洋洋倚靠著,十足軟了骨頭。她望著皇帝堅(jiān)毅地下巴,眼睛撲閃撲閃,口中不饒人的嬌儂:“有皇上在,洗的就慢了。”
這卻是事實(shí)。
皇帝將她剝了干凈放進(jìn)浴桶里,碧桃浮趴在浴桶壁上看皇帝脫衣服。寬肩窄腰,肌理分明,浴室內(nèi)蒸騰的霧氣竟描摹出他難以言喻的性感。她突然好奇,心里的話不由問出了聲:“皇上成日理政,為什么看上去還是……唔……”
她一時(shí)詞窮,說的太直白難免有調(diào)戲的嫌疑。
索性皇帝一看她直直注視的目光,就知道她的意思。他隨手將最后一件衣服丟到旁邊,跨入木桶中,摟著她輕笑:“朕成日理政?夜晚時(shí)分,你不是最清楚朕有沒有理政么。”聲愈低,他滾燙的呼吸拂在碧桃頸側(cè)。
她縮了縮脖子,竟不知皇帝這話答的這般無賴,難道是想說靠“床上運(yùn)動”保持身材的嘛。嬌嬌軟軟的身子趴在皇帝懷里,她咬唇:“我才不知道呢。”夭嬌天然的桃花眼兒一眨,渾然是撒嬌般的控訴。
被她這樣一瞧,皇帝呼吸加重了幾分,長有薄繭的大掌貼著她滑嫩的肌膚在水中游移,一寸一寸撩撥著她的情/欲感官。“愛說謊的小東西。”他貼在她耳邊低聲道。
白如糯玉的耳垂紅了,倒不是為這句話,更多的是為他順著熱水滑入某處的手。她方才還理直氣壯瞪著他,一瞬間,身子便酥軟下來。她嗔了他一眼,眼皮兒便軟軟的耷下來,嗓音靡軟無力:“皇上又使壞。”
“朕是為了讓你清楚。”他漫不經(jīng)心地笑著,手上的動作卻愈加迅猛快速,直讓她感受到無邊地寒顫而歡愉。
碧桃張口咬在他結(jié)實(shí)的肩膀上,咬的牙齒一陣酸。從鼻腔里拖出綿綿的長音:“嗯――”她原是疑問的哼聲,沒想到出口便不對勁了,臉騰地紅起來。
水霧在她玫瑰潤澤的肌膚上覆了薄薄一層,如月輝灑在庭院間,照映得那海棠承露之姿,迷離而嬌媚。他動情的吻上她的鬢發(fā)、額頭、鼻尖、最后與她唇齒糾纏,香滑的小舌輕嘗,清甜的桃香入味,沒有急不可耐,沒有霸道強(qiáng)勢,竟是難得的、纏綿動人。
咽下小女人口中的甜唾,皇帝意猶未盡地舔去她唇邊沾惹的銀絲。一吻過后,她呼吸急促而紊亂,雙腿半掛半纏的搭在他腰間,看上去軟而無力。星眸半睜,輕飄飄飛去一眼便著嬌媚風(fēng)情:“清楚甚么?”竟是還記得這句。
手指已從濕滑的桃源香澗撤出,皇帝大手托起她綿軟軟滑下去的身子,將腫脹滾燙之物送進(jìn)去。那小口兒正吧嗒吧嗒滴著蜜汁,很是饞人,一時(shí)咬住了它,便圈地般的往自己后頭攏,迫不及待地往深里送,藏的深深地,不想教人看見。
跟藏寶貝似的。
皇帝舒服地嘆,笑的愉悅而滿足,低啞出聲:“讓你清楚,朕不是在理政。而是――在做讓我們歡喜的事,嗯?”
碧桃照著舊處的牙印深咬下去,鼓著腮幫子,眸光清亮了一霎,又轉(zhuǎn)至霧朦,不過是因皇帝使了力。她喘嬌如貓咪細(xì)長的嗚咽,低而軟:“我不歡喜。”分明是調(diào)笑她。
“那就是朕不夠努力了。”皇帝被她的嬌吟催動情潮,喉間不住滾動,發(fā)出的聲音沙啞而魅沉,不依不饒地調(diào)笑她。
碧桃沒有再說話,她松了口乖伏在他肩頭。她感覺到右手被修長有力的手指扣住,十指連心,她心里不由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覺。
想起以往床笫間,更多的是她的主動取悅或者若有似無的引誘,直至今日――
都說女人動情比男人會遲上許久,他肯為她忍了這么長時(shí)間,肯充滿耐心地挑起她的情/欲。她心里是歡喜且感動的。
你已經(jīng)很努力了。
她柔軟的胳膊摟上他的頸脖,酥紅軟香的身軀貼他更近。壁上拖出她二人起伏的燈影,曖昧而纏綿。她忽而一笑,宛若春風(fēng)——
第二日天亦是陰沉沉的,雨不曾下,只昨日地上的積水未干,顯得空氣中陰濕潮冷。碧桃看著密布的烏云中驟然一閃的銀光,嘆了口氣:“這天氣……”在現(xiàn)代時(shí)她其實(shí)很喜歡雷雨天。
坐在房間里看落地窗外行人紛紛躲避的模樣,自己卻悠閑愜意,有一種對比過后詭異的幸福感。
大概是在家的時(shí)候,實(shí)在太寂寞了。
“娘娘――”第一聲雷鳴炸響在耳邊時(shí),慌亂的步履中初曉連疊地喚聲漸近,“娘娘,長春宮那兒傳來消息。”
“你慢慢說。”碧桃從窗外收回視線,平靜而舒緩的神情彷佛不為任何困難所動。
初曉連喘幾聲,抹去額上晶瑩的汗珠,方簡單直接地道:“咱們宮里吩咐出宮采買的蕓蘭,教人搜出身上有、有飛燕喜春散……”
碧桃疑惑。
“哎呀……”初曉見主子不明所以,急的跺了跺腳,“皇后娘娘硬是賴了這事到咱們頭上,說是主子指使她買的,用這藥……迷惑皇上……”
原來是春/藥。碧桃恍然大悟——
作者有話要說:先前據(jù)說是電腦受潮所以糊字了,于是昨天用吹風(fēng)機(jī)去吹。吹完之后,被亮瞎了,偏偏查百度都不知道怎么調(diào)節(jié)傳說中的亮度。于是……窩戴這墨鏡碼字呢→→各種穿越,被嘲笑很久了。
為了這個(gè)……你們就原諒我的遲發(f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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