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截道
冥河成圣,對昊也是極大的沖擊。
他為帝,卻未得永恒。
昊看向人間,人族在黃帝之后已歷數(shù)帝,但這數(shù)百年間都算安樂。
不過世間哪來永久的和平,人族上空隱有兵戈之氣顯現(xiàn)。
人族當(dāng)有刀兵之劫,不過這對昊來卻是好消息。
昊來見道祖,身為道祖的道童,昊對那紫霄宮自是熟門熟路。
昊剛到紫霄宮,道祖便現(xiàn)身了。
道祖對昊格外不同些,道祖主動問道:“可是庭清冷,你這帝有名無實,是以有些坐不住了?”
昊開口道:“道祖你讓我做帝,只要地運行有序,我這帝自有功德氣運,只是這功德氣運實在太少。”
“弟子這些年不是兢兢業(yè)業(yè),也算是謹(jǐn)慎微,弟子生怕行錯一步,但如今那冥河都已成圣,弟子的步子也想邁大些,還請道祖助弟子補全庭神位,神位補全我庭才能真正有能力掌控地。”
道祖聞言手中出現(xiàn)一物,那物初時本是一書的形狀,但漸漸卻變成了一榜,榜上原本一片空白,道祖揮手,榜上出現(xiàn)三個大字:封神榜。
道祖對昊道:“此物名曰封神榜,持之便可封神。只是我若將此物賜你,你可主持得了那封神大事?”
昊雖然很想拿過那封神榜,但是昊有自知之明,他奈何不了圣人。
所謂封神名義上只是補全庭神位,但實際上三百多位庭正神實在很容易便能補上,君不見后世姜子牙所封神靈中有不少都是凡世的將軍文臣。
敕封為神,便是神靈,要補全神位實在太過容易。
但道祖立昊為帝,道祖讓庭神位空懸十余萬年,道祖所謀自然極大。
昊開口道:“弟子見那人族將起刀兵,封神時機可是到了?”
道祖搖頭:“盛極時衰,最是絕望,如今還未到極盛之時,自也還不是封神的時候。”
已經(jīng)等了十余萬年,再等等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不過昊還是忍不住問道:“何時才是封神之時?”
道祖手中又出現(xiàn)一鞭,此鞭名為打神鞭。
道祖對昊道:“你便先留在我這紫霄宮中祭煉這封神榜與那打神鞭,封神是三教之事,但這兩物卻只能有你昊一個主人。”
“待你祭煉完畢,再將這封神榜與打神鞭交于三教,到得那時,便可封神!”
身為圣溶子對圣人并不陌生,但正因如此眾弟子才知道成圣是多么困難。
道之下當(dāng)有九位圣人,冥河成圣可會占據(jù)那洪荒圣饒名額?
道祖手中的最后一朵鴻蒙紫氣已不見蹤影,那冥河成圣可是用的鴻蒙紫氣,若是,世間可還有多余的鴻蒙紫氣。
眾弟子心中皆有太多問題要問,通見蠢:“冥河成圣,太過張狂,氣息外放,卻是讓為師也窺得不少秘密。”
“他冥河也當(dāng)是煉化鴻蒙紫氣成圣,不過好在他冥河成圣并不占洪荒圣人名額。”
眾人包括多寶聞言都有些失望,冥河也是煉化鴻蒙紫氣成圣,但這世上還哪里去找鴻蒙紫氣。
通這時開口道:“不是非有鴻蒙紫氣才能成圣,只是唯有修煉到準(zhǔn)圣巔峰才有資格考慮如何成就圣人,汝等日后自當(dāng)刻苦修煉,成圣不易,但終究不是不能。”
眾弟子點頭應(yīng)下。
通讓眾弟子退下,通獨獨留下多寶和徐思遠(yuǎn)。
通這時道:“為師這些年雖然困坐于金鰲島中,但為師的目光卻一直在看著那洪荒大地,闡教落子已快完成,那后稷便是他闡教選定的帝王。”
“只是堯有一子,名曰丹朱,丹朱乃堯帝嫡子,丹朱本最有希望為帝,但堯卻禪位與舜。”
“丹朱心中自有不甘,堯有大功于人族,人族之中愿尊堯帝的不少,愿意追隨他丹朱的自也不少。丹朱被逐出都城,但這些年丹朱一直在厲兵秣馬,丹朱羽翼已豐,丹朱已有起兵之意。”
“我截教與闡教終有一戰(zhàn),兩教相爭,各為其主,我截教愿下山扶人間龍庭,在那人間決一勝負(fù)。”
通看向截教氣運金龍,上次東山之戰(zhàn)后截教占領(lǐng)了不少山脈,截教氣運更盛,那氣運金龍已有長出第十爪的征兆。
而且如今有徐思遠(yuǎn)的葫蘆鎮(zhèn)壓氣運,不懼氣運流失,若能在人間扶龍庭成功,截教氣運金龍便能生出第十爪。
十爪金龍對圣人都大有裨益,他通已是二境圣人巔峰,若再得十爪金龍相助,他通便極有可能成為第三境圣人。
通本就擅戰(zhàn),若為第三境圣人,道祖以下,洪荒之中,誰能是他通敵手?
多寶聞言倒是沒有太多吃驚,想來多寶這些年也沒少關(guān)注人族之事。
倒是徐思遠(yuǎn)這些年一直沉迷于煉劍,徐思遠(yuǎn)只知道以周代商時有封神之戰(zhàn),但讓徐思遠(yuǎn)沒想到的是通此時便想封神了。
徐思遠(yuǎn)心中暗自給自己提醒:前世記憶終究只是記憶,時移世易,若事事按照前世記憶,怕是最后會輸?shù)靡凰俊?br/>
若不依靠前世記憶,他徐思遠(yuǎn)在封神中可用的籌碼其實不多。
徐思遠(yuǎn)問道:“師尊是打算站在丹朱那邊?”
通點頭答道:“丹朱與那后稷皆是黃帝血裔,丹朱若與后稷爭帝,他們之間的戰(zhàn)爭只能算是人族內(nèi)戰(zhàn),只是那正統(tǒng)之爭。”
“如此總能留有余地,將來哪怕我截教不能扶龍庭成功,我截教總也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有為師在,總能護(hù)住部分截教弟子。”
通考慮得很是全面,也就難怪這些年通任由那闡教落子,看你闡教落子,到時你闡教愿戰(zhàn),我截教接著便是。
這與徐思遠(yuǎn)記憶中的封神很不一樣,不過這才像是通風(fēng)格,他通一直敢戰(zhàn),截教自也一樣。
對此徐思遠(yuǎn)也無異議,不想通這時卻嘆道:“機本來懵懂,但如今機卻突然清晰了起來,那丹朱不可為帝。”
通抬頭望,通不徐思遠(yuǎn)也知道必是道祖出手了。
不過通隨即又對徐思遠(yuǎn)道:“黃帝血裔眾多,丹朱不可為帝,總可尋得一二合適的,你與人族最是熟悉,你便去人間走一趟吧。”
徐思遠(yuǎn)呆了片刻才離開金鰲島。
道祖不愿丹朱為帝,自是不愿此時掀起封神之戰(zhàn),但通還要去人間尋找人王。
身為道祖弟子,但是通卻似乎開始漸漸的離道祖越來越遠(yuǎn)。
截教,截教,為眾生截一線生機。
眾生生機從而何來,唯向道求。
他通截的是什么,截的便是道呀!
而那闡教,闡的可是道祖之道?
一截,一闡!
壤之別!
也許通拜道祖為師,但通心中卻還是念著盤古吧。
盤古身化萬物,我通便替眾生截道,求那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