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冤死
正要出發(fā)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師太疾奔而來,"好你個令狐沖敢拐我徒弟,將你拿下讓你師傅處置。"來人乃是恒山白云庵庵主定逸,令狐沖見此知道定是酒樓上有人將他和田伯光談判時候稱田兄之事告訴了她,加之心中焦躁就來問罪,令狐沖知是誰不敢出手,但岳破卻是不認(rèn)識她,見她一手抓向大師哥,手一伸拿了定逸右手,順來勢將其摔在地上。那定逸沒想華山弟子敢出手,再說沒看見拔劍,手上力道卻是無比大,吃了個啞巴虧。
這事情鬧大了,定逸連掌門都要讓她幾分,脾氣之火暴黑白兩道全知道,如今被小輩折辱,比殺了她還難受,儀琳忙攔住說"師傅誤會,是兩位師兄救了我。"如今不是誤會是幸會了。定逸一抽劍就要上前,令狐沖忙也攔住道"師太消氣,這是我?guī)熌锏牡茏樱袷堑谝淮纬錾剑蛔R師太,還請海涵。"岳破也忙道"師太息怒,誤會誤會,要不我這有幾兩..."這次是儀琳知道岳破嘴壞,拿小手堵上岳破的嘴,好嫩。
定逸素來敬重寧中則,聽是她弟子,本也不想計較,卻看自己徒弟送去豆腐,火又燒起,推開令狐沖一掌打來,岳破雙拳護(hù)心半真半假飛起落在天松上,百五的重量之下,天松當(dāng)場一命嗚呼。定逸自然早識得是天松,當(dāng)下四人發(fā)呆,八目相覷。最后岳破下結(jié)論道"可恨那田伯光下手這么狠,可憐天松師叔才出門就斷了氣,天松師叔你放心去吧,我們定會稟明泰山掌門是誰?哦!天門師伯為你報仇。"
定逸雖火暴,但也知道此事棘手,能這樣了結(jié)最好,令狐沖為華山考慮也默認(rèn),就個儀琳死心眼正要說話,被定逸拉去邊走邊問情況。岳破與令狐沖后面偷笑,死個天松化解兩家誤會,也是值得,岳破絕對不會告訴別人,自己雖沒有害死天松之心,但是怕摔在別處疼痛這才稍稍改了點(diǎn)方向。
四人一尸來到劉府,劉正風(fēng)弟子張大年正好在門口,見定逸回來正要招呼,卻是再看見天松尸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說句"天門師伯在花廳。"定逸點(diǎn)頭。岳破推著尸體正要往里走,令狐沖忙拉住他衣領(lǐng)道"華山弟子令狐沖岳破奉師命前來觀禮。"張大年聽是華山首徒大喜道"里面兩位請。"
四人一尸到了內(nèi)堂花廳,上首五張?zhí)珟熞尾⒘校膹埖故强盏模挥锌繓|一張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紅臉道人,令狐沖兩旁坐者十九位武林前輩,青城派余滄海,浙南雁蕩山何三七都在其內(nèi)。下首主位坐著個身穿醬色繭綢袍子、矮矮胖胖、猶如財主模樣的中年人,正是主人劉正風(fēng)。
那道人自然是泰山掌門天門,看見師弟尸體大驚,指著背尸體的岳破問道"怎么回事?"岳破隨口道"死了"眾人默然,誰都看的出來,"怎么死的?""被砍死的""被什么砍死?""刀""誰砍的""田伯光""怎么遇見田伯光?我不要你回答,令狐沖你說。"天門對岳破終于失去耐心,卻不知岳破是做賊心虛,少說一句話就多一分安全。
令狐沖當(dāng)下把路上遇見,追到酒樓事情比較模糊的說了一遍,也是令狐沖苦水,全說真話,儀琳定被誤會,所以只說關(guān)鍵,他人無心注意這些,只關(guān)心天松道人死亡過程。令狐沖說完,天門已經(jīng)是信了,正要說話,卻聽余滄海道"令狐賢侄,那本是你們與那田伯光交手,天松道人怎會單獨(dú)被傷,門下弟子又怎會身死?"眾人一聽有道理。
岳破看這矮子卻是極度討厭,當(dāng)下說道"我們正派人氏,講究的是不以眾欺寡,我們見天松師叔單斗可贏那淫賊,就沒幫忙,沒想天松師叔因?yàn)榈茏颖粴ⅲ纳癫粚庍@才著了道。"余滄海站起怒說"你卻是說我不是正派人氏?"岳破道"你是誰?"這倒是他真不認(rèn)識,余滄海接道"我乃青城派觀主余滄海"岳破再問"你們掌門是誰?"令狐沖忙接口說"觀主就是掌門。"岳破更是奇怪"我很少聽說..."卻是被令狐沖堵上嘴,令狐沖含淚把一天之內(nèi)說了十幾次的話重復(fù)道"他是我小師弟岳破,第一次下山,不懂江湖之事,余觀主海涵。"
余滄海無奈,人家是雛鳥,自己與他計較卻是太shi身份。天門見師弟被害,心情不好,明知道與面前兩人沒關(guān)系,也挑刺問"那你們怎么沒把我?guī)熤妒硪黄鹄貋恚?岳破一聽就怒說"還不是那賣菜太黑,這車租用就要一錢銀子,另幾部沒五錢銀子不借,我們乃是名門正派,總不能威逼小民,天門師伯說的可是?"
天門一楞,哪有這樣人,也不想和他計較吩咐門下弟子道"你且去把你師弟尸身收過來。"弟子答應(yīng),岳破補(bǔ)句"酒樓左拐賣豬肉的便..."令狐沖狠踢一腳岳破,岳破還迷惑道"幫他省點(diǎn)錢..."
天門怕他再說難聽揮手道"也是要感謝四位送回我?guī)煹苁恚锊飧覛⑽規(guī)煹芪叶ㄒc他勢不兩立。"岳破小聲問令狐沖"以前他們見面就很要好?"令狐沖右手捂岳破嘴,拉到下首坐了下來。岳破站起。令狐沖忙拉他下來"有話先和我說"岳破道"我要解手,你去嗎?"令狐沖無奈道"我和你去,如今是太不放心你了。"
兩人回來,還未落座,卻聽外面喊道"君子劍,華山岳掌門駕到。"劉正風(fēng)大喜,岳不群在武林中很有人望,他親自前來,給足了面子,當(dāng)下眾人降階相迎。里面最歡喜的莫過令狐沖,岳不群一進(jìn)門,他給自己師傅一見禮道"師傅您終于來了。"言辭悲切,有如怨婦。岳破也道"見過掌門"岳不群扶兩人起來,與各位宗師見禮,落坐上首。
岳不群見大家有異色,知道問題所在解釋道"這岳破乃是我夫人弟子。"眾人釋然,岳不群卻正色道"余觀主,多年不見,越發(fā)的清健了,我新收了個徒弟,聽說他的父母還在余觀主那作客,可否賣岳某人個面子,放了他們。"余滄海大驚道"岳兄何來此言?"岳不群叫聲"平之,進(jìn)來。"稍許進(jìn)來一名少年,十八歲模樣卻是清秀與大家見禮道"華山弟子林平之見過各位前輩,余滄海你滅我福威鏢局,囚我父母,還在那裝傻。"
余滄海怒道"黃口小兒,你且有何證據(jù)說我囚禁你父母?"林平之道"我親眼看見。"余滄海道"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有不少小人陷害,岳掌門為君子劍,可要查個明白才是。"如此瞎話,大家心明,卻是沒人愿意直接說破,得罪了余滄海還不落好。岳破不太小聲和令狐沖道"看那模樣應(yīng)該是被他宰了。"余滄海大怒,林平之大驚,沖上去就要拼命,岳不群攔在兩人中間,眾人紛紛勸解,一片混亂,岳破呵呵對令狐沖道"你看做賊..."
令狐沖忙捂嘴,岳不群眼光也瞪來,這才住了。當(dāng)下都無奈,一個沒直接證據(jù),一個死不認(rèn)帳,加之劉正風(fēng)調(diào)解,就此罷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