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213裝作若無其事的余瑾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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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fā)上的葉老爺身形動了動,跟著悶出一聲,你小子也得有點規(guī)矩,不過這也沒有外人,稱呼與否也就算了,既然來了就坐吧。
駱羽耀雖帶著憤怒,可畢竟多年來的修養(yǎng)不允許他直接發(fā)飆,而切他也聽得出來,父親的話對自己是有些偏袒的。
沙發(fā)一側(cè),他落座,仍舊目光不暇其他,我今天回來,是有一件事情要處理一下。
葉老爺聽聞這句后臉色微微板起,在老人的觀念里,家人的談話不該是這樣的開始,尤其作為一個晚輩,至少也要看在親情上寒暄幾句。
就像他大哥,每次回來都要問問兩老的身體,可駱羽耀這種直接,骨子里透著他年輕時候的脾氣。
就容忍了?任這小子胡來,全然不顧面子?
咳~葉老爺拳頭堵嘴昭示著他的不滿,眉宇間飄向了身邊的葉家夫人。
所謂不懂事,也要照顧自己在這里的地位?駱羽耀應(yīng)該懂得分寸才是。
可此刻的駱羽耀還管得了那么多豪門禮儀?
就算今天是平心靜氣前來,他也沒有虛假的必要。
爸,恕我直言……
收起你的直言,正好你今天回來,我也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wù)劇H~老爺?shù)男宰优率且惠呑右哺牟坏袅耍笫忠徽袛r住的兒子的下半句,主動權(quán)就落在了自己的手里,回到家里,就該有回家的樣子,否則這個家還有什么意義?
家嗎?
駱羽耀目光環(huán)視四周,冰冷又高貴的裝飾,絲毫不沾染塵土的大理石,這種華麗麗的地方也能算是家,那他的小窩就顯得更加的珍貴。
不由得,父親的話又讓他想到破壞他幸福的溫婉韻,不就是這個家給他帶來的?
或許父親疼他,可這種疼愛并不是他想要的。
準確的說,是自己促成了這里富麗堂皇的一個砝碼。駱羽耀以前不提,覺得沒有必要,可他與余瑾瑄在一起之后,這種妥協(xié)變得不再能容忍了。
他輕笑著點頭,似乎很贊同父親的意思,又在抬眼之間半瞇了鬼魅的雙眼。
您說的對極了,家的意義的確很大,對您如此,對我也是如此。
葉老爺不解,和夫人相視一眼。
這小子從來沒順從過說哪句話,就一定是有下文嘍?
老人舒緩了身體,實則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他試探著說,既然還有家庭觀念,我們就說說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回來的問題。
葉家夫人一邊應(yīng)和著,我想想啊,羽耀怕是得有一個多月不見了呢?難道上次的不愉快還記心里了?都是一家人,怎么能有真的仇恨呢?呵呵。
女人的掩口一笑,挑的兩個男人臉色冰冷一片。
這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駱羽耀但凡回來,好像真就沒有愉快的收場。
有一個月了嗎?葉老爺明顯不想提及過去,遮遮掩掩的想要打混過去,不管怎么說,再次能看見小兒子,他從心里還是老生安慰許多。
更何況,駱羽耀這性子都說和他年輕時候如出一轍,盡管他不屑豪門的禮儀,可也是這個爹縱容的。
那你知道兒子回來,還不去讓下人準備些什么,還坐在這里?
老人推搡了夫人的手臂,免得她這個后媽再多說什么錯話。
葉家夫人見挑撥不得,心里又是悶氣咽下,好好好~我去我去,怎么說也是我半個兒子,他回來我也高興啊!
她一副虛情假意的笑容,緩緩起身,轉(zhuǎn)身時,在駱羽耀的身上打量了一番。
葉家夫人漸行漸遠,消失在了小廚房的門口,葉老爺這才收回目光,轉(zhuǎn)頭來看對面的小兒子。
你說你,就算有事情要說,至少也要看看你爸我的顏面,就算你不喜歡你大媽,也不至于每次都搞的像陌生人一樣!
他歲抱怨,可語氣卻更像一個父親。
讓駱羽耀本事焦慮的心有了一些緩和,但是,這樣小心翼翼的感覺又讓人不舒服極了。
他向后靠了身體,讓自己平靜下來,想只有父子的談話,或許事情更好辦一些。
爸,如果是我媽坐在那里,我想大哥也會是同樣的態(tài)度,您這又是何必呢?
你!
也老爺子一挺身,隨后身體癱軟了一下向后靠去,唉!你小子本事沒漲,嘴倒是一點不輸人!說吧,到底什么事情?
駱羽耀點點頭,大手下意識的轉(zhuǎn)動了無名指上的婚介,心里再權(quán)衡著溫婉韻的事情。
如果從進門一開始,父親就嚴則下來,也不至于讓他這么為難。
他就算恨面前的男人,也只是因為多年受苦的母親。
實則上,他并不是野狼心腸,也明白父親多年來為他的經(jīng)營,所以就算要退婚也該考慮下對方的立場。
爸,和溫家的聯(lián)姻真的那么有必要嗎?駱羽耀語氣淡定,語氣說事情倒像是家常的口吻。
葉老爺也沒多想,只是噎著一口茶緩緩點頭,當然重要,關(guān)乎著你的以后。
這是駱羽耀最不愿意聽到的一句話,他可以說為了葉氏公司,也可以說為了家族的未來,可為什么是為了自己?
這樣的理由只會讓一個男人覺得窩囊至極,因為父親盡管沒直說,那也代表著,他想讓自己依靠那個女人走向巔峰。
真是為了兒子煞費苦心,所以才有今天溫婉韻在愛妻面前的趾高氣昂?
原來終禍事的是自己。
他苦笑抿唇,卻冷嗤一聲,那就好辦了,我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不錯,也不會給大哥造成什么心里負擔(dān),所以不娶更是省了許多的麻煩。
說話間駱羽耀站起身走向父親,特別把那只帶著婚戒的大手落在了對方的腿上,爸,如果你真的想要為了我,那這段婚姻就……
什么婚姻?一個突兀聲音遠處響起,帶著友善卻沒有溫度的笑意,葉家夫人端著一個餐盤,內(nèi)中幾樣水果圍了過來。
是羽耀要結(jié)婚嗎?之前還那么不情愿,現(xiàn)在終于想通了?原來就是因為這個事情啊,剛才還緊張兮兮的。
葉家夫人手中的托盤擋在了兩人之間,她一只手插起半個蘋果塞進了丈夫的嘴里,所以你開心了?為了兒子籌謀的事情,他終于肯領(lǐng)情了?
葉老爺剛還覺得話并不是那個意思,被夫人這么一說,頓然釋懷了。
哈,也不能像你這么說,什么叫籌謀?為了孩子都是要想的多一些,更何況溫婉韻那姑娘也算是名媛中的佼佼者,是羽耀的福氣。
駱羽耀像是被這一席話重傷,他本是不耐煩的情緒又加重了許多,可也在這句話之后,下意識的收回了手臂。
他知道這件事情不容易,關(guān)鍵這其中還有個攪屎棍在這里。
我不想娶。駱羽耀直起身負手而立,簡單的四個字打斷了兩個人的笑語。
葉家二老皆是一愣,葉老爺嘴里咬著的半只蘋果就頓在了那里。
只是不經(jīng)意間,葉家夫人隱晦的一個笑容稍縱即逝,而后她直起身體一副懵懂的模樣,這孩子……又說笑。
分明不是說笑,駱羽耀的臉色難看至極。
他的不語讓氣氛頓時凝結(jié),就那么直接的望著自己的父親,昭示著他的認真和不妥協(xié)。
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如果給爸造成了什么誤會,我就解釋一下。
你給我閉嘴!葉老爺嘴里的東西隨意一吐,嚇壞了身邊的葉家夫人。
這是怎么了?剛還聊的好好的,是不是我說錯什么話了呀?你看看這吃東西的時候可不能動了氣,羽耀我也不是說你,你再怎么也要照顧你父親的身體……
剛才點不燃的父子火,也是沒到時機。
葉家夫人話閉,葉老爺直接掀翻了她手中的托盤,你先給我到一邊去。
不必。駱羽耀看葉家夫人就要躲開,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臂。
原本,父親盛怒,他也該讓這個壞事的女人滾的遠遠的。
可駱羽耀是誰?這其中的誰是誰非早已經(jīng)明眼在他的心里,她就無需回避了,我娶不成溫婉韻不也正合了她的心意?
他說話間一邊嘴角勾起,而后手臂一甩,讓葉家夫人踉蹌的險些摔進了沙發(fā)里。
你……
葉老爺這才看清楚一切,果然這個二兒子回來就每一次和睦的時候。
如果前幾次都是爭吵,這次就是要撕破臉皮,甚至連他妻子的顏面也不打算讓上三分了。
你給我說明白,到底是拿的什么主意?葉老爺氣的胸口起伏,也顧不得身邊的嬌氣在痛苦的叫著。
這女人幾分真幾分假,他們生活了半輩子也是心里有數(shù)的。
老人緩緩起身,以弱勢的角度站在駱羽耀的面前,氣場卻并不輸幾分。
駱羽耀只是暗笑,反而覺得之前的怨氣一掃而盡。
多年的屈辱讓他學(xué)會了如何面對別人的負氣,不正應(yīng)該自己先平靜下來嗎?
他把葉家夫人拉到近前,目光敏銳的想要把這女人看穿,直看的葉家夫人一陣心虛的表現(xiàn)。
駱羽耀嘆笑一聲,把她推回到了父親的懷中。
我能理解您想要幫我找一門好的親事,也能理解你想要借助溫家的實力擬補這么多年來對我的虧欠,可是別說溫婉韻那女人不想要,就算想,作為一個男人,娶了她也會讓我的尊嚴掃地,或者您的心里,就認為我該是靠著一個女人才能崛起?
他說的心平氣和,卻字字珠璣。
葉老爺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么卻又咽進了肚子里。
其實小兒子說的沒有錯,只不過作為父親考慮的是不一樣的,跟著老人嘆息一聲,緩慢的低了低頭,你想多了,那不是我對你的虧欠,就算你和你大哥的位置調(diào)換。
我也會給你找一個這樣門當戶對的人家,那是我對兒子的高看,也只有溫家這樣的出身,才能配得上我的兒子。
葉老爺許是老了,頭一次在駱羽耀面前說出了低頭的話。
如果說不心動那是假的,可他不能接受的理由還有其他。駱羽耀動容一下,而后偏頭去看父親身邊的葉家夫人。
總之,這門婚事我是要退掉的,就算我能理解您的苦心,可我不能容忍其他人的算計?
算計?葉老爺不解上前一步,你就這么認為你爸爸?
這其中最心知肚明的當屬葉家夫人,駱羽耀的話像是一根根針一樣扎進她的心里,發(fā)膚都是敏感之極。
她聽到這里緊忙抓住了葉老爺?shù)氖直郏蠣敚蜕僬f兩句吧,我看羽耀這次就是一定要退婚的,什么理由還重要么?說多了只會傷了你們夫子的感情。
這話……是在說駱羽耀無的放矢,隨便拿借口來搪塞?
等不及他反駁,葉家夫人又搶先著一句,你就由著他算了,雖然溫家女兒是幾個大企業(yè)都在爭取的對象,可也不能因為條件強迫了孩子啊,他不喜歡就算了,就算了……
駱羽耀都要被這女人一出出的戲給逗笑了,他無語的張張嘴,然后忍不住笑出了聲,夫人這么說,我倒是不懂了,當初極力向
我父親舉薦的不也是您么?三番兩次在中間指點的好像也有你的身影吧!
葉家夫人臉色一緊,瞬間燒紅一片,我那是好心,可你不領(lǐng)情我能有什么辦法?
她急中出錯,語速和音調(diào)高了幾分。
這細微流入葉老爺?shù)难鄣祝坪蹩闯隽艘恍┒四撸先舜y著兩人的對話復(fù)合的點點頭,你大媽也是好心,可你這算計就傷人了,而且溫家的事情走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由不得你,以前你不同意或許這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可你們訂婚的消息已經(jīng)放了出去,如果這個時候退婚,只會引的溫家的怒氣,結(jié)不成好事,難道還要給自己多一個敵人?總之就是不可以!
原本,駱羽耀想這一次解決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溫婉韻,也包括這個面和心狠的葉家夫人,只不過葉老爺這么一說,他已經(jīng)無暇估計其他。
畢竟溫婉韻才是他這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女人,他的小家就會像今天一樣再次被踐踏,他剛剛營造起來的幸福也就……
他和余瑾瑄之間,沒有多少幸福可以瓦解,這努力營造的婚姻要去好好維護。
想到這里,他憤恨的看了一眼身邊的葉家夫人,心里按捺了仇恨。
駱羽耀單手抬起,在父親的面前搖晃了兩下,估計和溫家的仇怨是要結(jié)定了,因為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法律上重婚是犯法的,所以您還是做好心里準備吧。
什么?
什么?
葉家二老幾乎是異口同聲,葉老爺上前一把抓住了兒子的手,跟著暴怒一聲,你小子不要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盡管他之前似乎知道,可這話從小兒子口中親自說出來,還是讓他無法接受。
葉家夫人也激動的很,這不是她的計劃,一切都跟著亂了。
三人中,只有駱羽耀淡定依舊,像是說出這句話,一顆心才真正的安穩(wěn)了下來,他唇角勾起,是真的,我已經(jīng)和瑾萱結(jié)婚了,而且有段時間了,我想你們也知道,只不過不敢相信或者其他?例如認為我的婚姻只是孩子的玩笑,人生還在你們的手里嗎?
他說話間掙脫了父親的手,不會了,再也不會,就算我不能選擇自己的出生,可我能選擇要和誰走過此生,如果父親您想得通的話,這最好,如果想不通,也只能說我不孝。
駱羽耀轉(zhuǎn)身,就打算給他們這樣一個結(jié)果,結(jié)果步子還沒邁出去兩下,后背就狠狠的承受了擊打。
瞬間的疼痛讓他唇角咧開一下,回頭時,正看見自己父親紅著眼睛再次沖了上來,嘴里還憤憤的咒罵,你這是再報復(fù)你爸嗎?你個不孝子!
老爺,老爺,您這是做什么?可是使不得啊!葉家夫人從沒見過這樣的葉老爺,她驚嚇之余,只是站在旁邊驚叫兩聲,卻不敢真的上前拉扯。
駱羽耀筆直的站在原地,緊咬了下唇,任父親一下下打在自己的身上。
偌大的客廳里,葉老爺?shù)闹淞R一聲高過一聲,只不過讓你娶個女人,就那么難嗎?你以為我當初是真的愿意辜負了你的媽媽?作為男人要有責(zé)任感難道不知道嗎?
父親的話聽在耳朵里,卻笑在了心里。
責(zé)任?多大?大到讓自己可以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又鑄成兩代人的錯誤?
如果他娶了面前這個女人是出于責(zé)任,那對待自己的母親又是什么呢?責(zé)任在哪里?他三十年都被人喊成是野種呢?
男人啊~可他不想再成為和父親一樣的男人了。
幾分鐘后,葉老爺?shù)穆曇舻臐u小,手上的力氣也一下不如一下,他幾乎是整個人靠在了兒子的身上,剩的只有沉重的喘息。
可依舊不死心似的低語著,不孝,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允許你。
駱羽耀嗤出一個笑,手臂推送著父親坐回到了沙發(fā)里,經(jīng)過這么一鬧,他反而覺得不那么急迫。
他默默從兜里掏出一支煙給自己點上,又上前給父親倒了半杯茶。
如果您覺得溫家那邊是個麻煩,那就由我自己來解決好了,我今天過來只是跟您打個招呼,事實上這就是我能做到的孝敬了,只不過……
不可以……
老人依舊執(zhí)拗,盡管咒罵到已經(jīng)沒什么力氣,你年輕氣盛不懂這其中的道理,如果溫家顏面掃地,勢必要把女兒嫁給和我們相差無幾的家族去,那么到時候不僅僅是你,還有你大哥,我們整個葉家……
老人咽了一口水,又是連連喘息。
可他的這句話已經(jīng)傷到了駱羽耀的心里,原來……
這才是父親想要的東西,一個溫婉韻牽動了這么多的關(guān)系,只不過需要葉家有個人來做維系。
為什么不是大哥,估計這葉家夫人也會覺得心疼吧,所以才極力的……
駱羽耀想自己可能有些事情考慮錯了,是葉家夫人在極力撮合,還是真正的背后,是有父親的授意?
心痛的根源,不是仇恨,是自己的至親?
他捕捉到這一層寒意的同時,心也跟著涼了徹底,既然這樣,父子又當如何?
低頭時,駱羽耀把煙頭湮滅在了手里,隨意的丟棄在了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這短短幾秒鐘過去,再次抬頭的男人臉上掛上了多年沉淀下來的陰沉表情。
大哥的公司又與我何干?葉家的一切又與我何干?我為什么要為了你們?nèi)⒛敲匆粋€女人,而且就算你不清楚,我想夫人應(yīng)該知道,那溫婉韻是什么樣的貨色,難道你都沒有和我的父親提嗎?
他不想說的……只是因為心已被傷的堅硬,都說是為了我好,倒不如說是等我娶了溫婉韻后,等著世人看我的笑柄,不過也對,我的出生不就是個笑柄?你們又怎么可能在乎呢?
駱羽耀輕蔑的笑,細長的指尖揉搓著無名指上的婚介,只有他心里明白,傷人七寸,自己也會心疼三分,他在重傷對方的時候,難道自己不疼嗎?
你!你個畜生!居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要知道你身體里流的血液……
別提什么血液……駱羽耀笑彎了一邊的嘴角,我只認我母親給予我的,如果你硬要我因為這個負責(zé)的話,我也只能說我今天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為父親您給了我身體里的血液啊,所以您還有什么好抱怨的?
葉老爺動手后又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氣到了,他向后一軟身體,沉進了沙發(fā)里,葉家夫人緊忙過來幫他旅順著胸口,可大氣都不敢喘息一下。
她沒有想到,和溫婉韻暗地里的那些事情,駱羽耀是怎能么會知道的,跟沒有想到,企圖拿這小子保自己兒子前途順達的想法又是如何被洞悉的。
這樣的駱羽耀讓人覺得可怕,或者說她能存在在這個家里,只不過是這男人的施舍罷了。
可葉老爺是真的被氣到不行,他不停的點頭,卻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好……你走……我就當養(yǎng)了一個……
駱羽耀依舊是笑,你放心,溫家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也不會讓你們波及到,只是我希望今天之后,不要再有人算計到我的事情,我不說不提不鬧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底線已經(jīng)到這里了!
這已經(jīng)是他和這個所謂的父親身份的男人,說過最多話的一次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婚姻,他絕對不會和這個男人有任何交集的。
現(xiàn)在好了,一切都說清楚了,下面馬上就要過上自己想想當中的生活了。只要幫著葉家搞定溫家,這里面自然會有自己的好處,想來也是今生今世話不禁用不完的數(shù)據(jù)。
不過,這還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最想要的就是自己的那一份,還有媽媽的那一份。當年,媽媽就是為了愛情,相信了這個醫(yī)冠情獸樣貌的男子。
結(jié)果呢?結(jié)果就是媽媽做了單親媽媽,含辛茹苦的將自己養(yǎng)大,吃了一輩子苦的女人,知道生命彌留之際,對這個負心的男人,對他一點點的恨意都沒有。
一點點都不曾經(jīng)有過。
這是什么?
媽媽用盡自己的一生,去愛上了一個本來不應(yīng)該愛的男人,一個不可靠的男人,一個沒有責(zé)任感的男人,一個只會逃避的男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竟然是自己的爸爸?
滑天下之大稽,真的有點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