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jié)_第六百零七章九死一生后,我回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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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好了身上的東西,把那塊破石頭貼身收拾利索,然后我慢慢走進(jìn)了暗河。【愛\去\小\說\網(wǎng)Qu】
水先是冰冷刺骨,但僅僅是冰冷刺骨而已。我只是感受到這樣一個信號,而這個信號本身不會讓我的身體產(chǎn)生任何的生理變化。
而在此之前。進(jìn)入冷水中,感到這種信號時,先是身體機(jī)能產(chǎn)生一系列的改變。比如血液流速突然加快。心跳加快,呼吸加快,然后產(chǎn)生強(qiáng)大的熱量以應(yīng)付嚴(yán)寒。熱量產(chǎn)生之后,人體消耗的卡路里得不到補(bǔ)充,人就會感到饑餓,轉(zhuǎn)爾就是困頓。
但這一切都對我產(chǎn)生不了作用了。
我只是感覺寒冷,心跳,呼吸。等等一切的一切都還按照原有的方式進(jìn)入,包括皮膚上的細(xì)胞,等等一切的一切,并沒有因為溫度改變這件事,讓其產(chǎn)生任何的改變。系余節(jié)劃。
暗河的水很深,我走到河中央時,發(fā)現(xiàn)水流已經(jīng)淹沒到我的脖子了,我保持這個深度,一點點的前進(jìn)。
行走在水中,正常情況下是很困難的。
但我現(xiàn)在不會,因為,我就是水。
我跟隨著水一流一起的流動......
暗河很長,有些地方距離頂端僅有五六公分的高度,所以我不得不仰頭慢慢地過去。還有些地方是長長的,沒有空間的地下水路。我需要潛入到里面,慢慢地潛泳......
而這時,我的感知又開啟了,它能夠釋放出去,反饋給我前方的距離情況。所以我能知道,我需要游多久,有多久我才能浮出水面,呼吸一點空氣。
伴隨我不斷的前進(jìn),水流溫度產(chǎn)生著微妙的變化。
開始時候,這個水溫很冰,慢慢的。當(dāng)我走出五公里后,水溫開始熱了起來。然后我聞到了一股濃郁的硫磺氣味兒。
這里地處長白山脈,長白山脈體就是一個地質(zhì)活躍區(qū),地?zé)豳Y源非常的豐富,所以我聞到這個氣味兒一點都不奇怪。
我又行了差不多三公里。
而這個時候,水溫已經(jīng)變成了溫泉了。
但同樣,我沒體會到這溫泉有多享受。
僅僅是溫度改變了而已,我的身體沒因為這溫度得到什么樣的好處。
不會隨外界的變化而變化。
不因任何的外因,而產(chǎn)生干擾本心的情緒,不以物喜,不以已悲。
古人,真是聰明,他們總結(jié)到了這些,很多人也知道該這么做,這本就是最簡單的修行方法,但是很多人卻割舍不了對物的喜,有了喜,自然就有悲。
一如在這地下河。
我如果有了泡這溫泉的種種舒適感,那么,我就會有浸入冰冷中的那股可怕的黑暗寒冷感受。
我若生了后者那樣的想法,我是斷然活不下來的。
道,確實是枯燥的。
這也是很多人不修的根本性原因。
一切全在于心!
當(dāng)嘗到美食而沉浸于食物滋味的美妙中時,就意味著道心的崩潰。
嘗到了食物的美好,就要接受饑餓的困擾,有了饑餓,就得去尋找食物。尋找食物,就需要去結(jié)各種各樣的緣。結(jié)了因緣,一切就沒辦法停止了。
食物就是食物。
海鮮,牛排,各種美味,同茄子,土豆,大白菜一樣。
僅僅是食物而已。
我懂得了這些,我真的成了嗎?
沒有,因為更加困難的挑戰(zhàn)還在后面呢。
如何守住這顆心,如果真正把海鮮,美味當(dāng)成最最普通的食物,如何喝一杯最美味的茶,仿佛喝一杯白開水,如何喝一杯白開水,如同喝最美味的茶。
所有的一切,都是對道心的最大考驗。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能殺死修道人的,可能不是痛苦和挫折,而是后面的安樂。
我想我不會畏懼紅塵。
物質(zhì),等等的一切,僅僅是物質(zhì)而已。
我這樣想著,然后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很大的空間。
我想我應(yīng)該是出來了。
我一步步從地下暗河走出,抬頭看到這里應(yīng)該是一個地下森林口。
遠(yuǎn)處有飄下的雪,上方是堆滿了烏云的天空。
又下雪了。
大片的雪花飄落下來,紛紛撒撒的掉落到我頭頂上方后,很快又霧氣吹散。
而在我身體的前方,則橫陳著十幾個大小不同的涌泉。
涌泉的水很熱,并且空氣散發(fā)著濃郁的硫磺氣味。
我又走了十幾步,然后我看到了一個人。
他坐在一塊石頭上,旁邊用松木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他在那兒一動不動地吸著旱煙。
他就是董老爺子。
老爺子看到我,他長舒了一口氣說:"都當(dāng)你死了!可只有我知道,你遇到了一次尋常人活幾十世都遇不到的大機(jī)會。"
"大機(jī)會,大造化,是危險的,是不小心就會死掉的。同樣,大機(jī)會,大造化也是最能讓人出功夫的。"
"你推開我的時候,我本可以救你,但我若救了你,等于是讓你失去了這次機(jī)會。"
我聽這話,望著老爺子說:"前輩,謝謝你。"
老爺子:"沒啥好謝的,普通人繞不過這個心結(jié)。因為,按普通人的說法,這是見死不救。確實,你下去之后,九成希望是死,生的希望,只有一成,可能還不到一成。"
我笑了下。
老爺子又說:"不是什么人都能遇到這九死一生的機(jī)會的,你遇到了,我不能把這個給奪去。"
我聽了這話,撲通一下,跪在了老爺子面前,然后鄭重給他磕了三個頭。
老爺子如果救了我,他可以收獲我對他的感激,他可以收獲眾人對他的感激,他可以收獲很多,很多。
可是他沒有。
他不出手救我的結(jié)果就是,他在我出來的這段時間內(nèi),經(jīng)歷了內(nèi)心上的強(qiáng)烈譴責(zé)。
如果我死了呢?
老爺子見死不救,他一生的修行就廢了。
這兩個多月,董老爺子的內(nèi)心,也一樣是生不如死,每天,每時,每分,每秒都在飽受著這個煎熬。
最后,我終于出來了。
我出來之后,不僅是我成就了,我也讓老爺子成就了。
事情就是這樣!
所以,老爺子等于是間接的,幫了我一次。
因為有時候外表的好心,并不一定真就成了好事。
反之看似無情的舉動,實則是在成全一個人。
只不過,很少有人這樣想罷了。
董老爺子磕了磕煙袋鍋,伸手扶起我說:"仁子啊,你不用謝。你是那樣的人,所以我就這樣做了。你要不是那樣的人,我就會出手救了你。"
"你懂嗎?"
老爺子盯著我,目光深邃。
我說:"我懂。"
老爺子告訴我,他這兩個來月一直在這附近轉(zhuǎn)悠,琢磨我能從哪兒出來。
最終,七天前,他選中了這個地方,然后他就守在這里開始等起了我。
現(xiàn)在,他終于把我等來了。
我朝老爺子一抱拳,老爺子起身說:"走吧,跟我回屯兒,歇兩天,然后你得回家看看了。"
董老爺子讓我回家看看,我心中一動,想了想后感覺不是父母出什么事了。而是家中有人等著我呢。
接下來我沒耽擱時間,跟董老爺子一起離開這處地下森林后,我們又步行了五十多公里,來到距離這兒最近的一個屯子。
老爺子在屯子里有親戚,我們住在那兒,歇了兩天,然后我借了一身衣服,臨走老爺子又給我拿了點路費。我就坐上馬拉爬犁,到了鎮(zhèn)子里。然后又從鎮(zhèn)上坐客車,去了縣里,在縣里坐客車,一步步的往家倒。
當(dāng)我回到家里那個小縣城,然后在傍晚敲開房門的時候。
我媽過來開的門。
這些年,她沒怎么老,還是那個樣子,她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后擰頭說:"凝子,你說的可真準(zhǔn)吶,關(guān)仁回來了。"
我先過去,摟了摟我媽,然后抬頭間,我看到一個女孩兒,她安靜地從客廳的沙發(fā)走過來。
她站在那里,看著我,一動不動地說:"是啊,我說的很準(zhǔn)的,他能回來,一定能回來。"
說到最后五個字時,葉凝眼中已滿是淚水。
后來葉凝跟我說過,如果我不回來的話,她就做我爸我媽的女兒,然后守著這一對老人,一直過到老,當(dāng)然了,還有她的父母,她會想辦法,給這四位老人一個安樂的晚年。
但是,她不會結(jié)婚,更加不會去找什么男朋友。
而等到四位老人離開,葉凝說她就兵解,跟著去另一個世界找我。
我關(guān)仁能遇到這樣的女人。
這是老天給我的福利,真的是一個大大的福利。
在家的日子是開心的,真的很開心。
葉凝當(dāng)時很快就止了淚水,說我們公司這拓展訓(xùn)練怎么還弄到深山老林去了。
然后她拿出了給我買的東西,說這原本就是我的東西。
除外,還有很多,很多,從國外寄來的各種各樣?xùn)|西,全是葉凝買的,但葉凝卻說這是我托她捎帶來的。
包括我爸玩的IPAD,等等,很多,很多。
我媽已經(jīng)當(dāng)葉凝是準(zhǔn)兒媳婦了,事實也是如此,我倆就差辦一個證兒了。
但我和葉凝不打算辦什么證兒。
道人,有道人的因緣,一紙證兒,反正落于了形式。
道人在一起,是靈魂的交融,是真正那種沒有力量可以分割的存在。
因為,晚上當(dāng)我倆在我的那間小臥室,面對面一起交融的時候,我真的感受到了這一切。
那不是別的,而是陰陽不同的兩個靈魂的交融。
那種快樂,比身體上的交融要快樂一千,一萬倍!
那天爸媽出去采購年貨去了。
我和葉凝坐在客廳里喝茶。
葉凝沏了一道單樅遞給我說:"崆峒的師父,告訴我過來家中等你。我就來了,來的路上,我給小樓打了個電話,小樓把長白山的事跟我講了,我當(dāng)時哭的不行。可師父告訴我,一定要冷靜,她說了,你沒事。"
"我就想了辦法,跟京城,上X的朋友聯(lián)系,然后搞了很多美利堅產(chǎn)的東西,我過來后,說是你的女朋友。又說你急著參加公司的一個拓展培訓(xùn),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你就讓我把這些東西給拿來。"
"正好......"葉凝微微一笑說:"咱媽那幾天,肩關(guān)節(jié)有點不太舒服,我就幫她把肩部的韌帶給扯開,然后又配了藥,幫她把這個肩給醫(yī)好了。"
我笑了下:"厲害。"
葉凝一笑:"小術(shù)了。咱媽好了后,就問我有什么事沒有,我說沒有啊。她就不讓我走了。"
葉凝笑過后,她又感慨說:"爸媽真好,哎!我那爸媽呀,有他們一半好就行嘍。老頭子,老了,老了,還喜歡起禪道了,一個人靜修,要出家當(dāng)和尚,這給我媽氣的,哎,不提了。"
"對了仁子,你知道我天魂為什么能這么快修齊嗎?"葉凝看著我。
我說:"為什么?"
葉凝:"你的功勞唄!你離開美利堅前,不是讓端老捎一回黃金隕石嗎?那個東西,就是給我修這個用的。"
葉凝指了一下頭說:"師父們說我,地魂太強(qiáng)了,天魂壓不住的,容易招來怨氣,那樣就一念成魔了,所以我就靠著那東西來把這天魂給修成了。"、
我聽了搖頭一笑。
真的是想不到,我處心積慮,奪來的東西,最終竟又成全了至親至愛的人。
造化,一切只能是造化二字才能解釋。
葉凝說:"江湖風(fēng)起云涌,咱們先在家過個年吧。過完了年,京城那邊得需要咱們過去了。"
我點了下頭說:"只是我擔(dān)心小樓的因緣吶。"
葉凝:"這個不用擔(dān)心,他那個,我?guī)退戳讼拢瑳]事兒。"
我瞇眼說:"厲害了,現(xiàn)在是大仙兒嘍。"
葉凝:"一邊兒呆著去!什么大仙,小仙的,再提大仙,打手!"
我哈哈一笑。
大馬刀!我的大馬刀,她還是那個樣子,真的還是那個樣子。
我一月初到的家。
然后跟葉凝一起在家呆了一個多月,一直到二月初過年,我們又陪爸媽過了年后,等到過了正月十五,我倆這才跟爸媽說要回京城了。
這一個多月的日子過的很溫馨。
我時常領(lǐng)著葉凝,去我跟馬彪子一起學(xué)拳的地方看,后又去了我的學(xué)校。然后,還帶她參加了一次高中的同學(xué)會。
是初六那天去的。
同學(xué)們發(fā)展的都不錯,有車,有房,有在京城,上海,還有在美利堅的。
總之,大家都很好,我也很是開心。
白天的時候,我們過的就是這樣,很普通,很平凡的生活。
很多人問我干什么呢,我就說一句在駐外公司當(dāng)一個小職員,天南海北的跑。
賺錢辛苦,很不容易。
葉凝也是,她說是我同事,大概就是這樣。
沒人生疑,也沒人跟我們談?wù)撌裁锤咝g(shù),什么江湖,什么傳統(tǒng)武術(shù)。
大家談的多的,都是車子,房子,去過哪兒,見聞等等這一切。
過了十五,跟爸媽告別后。
我和葉凝空了兩手,只身先坐客車去了省城,然后在省城坐大灰機(jī),直飛京城。
葉凝的刀,也讓她鎖了。
原因很簡單,那個東西,有傷天和,能不用,就不用!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