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jié)_第五百八十七章余千狗急跳墻,山中現(xiàn)‘妖怪’
蘇虎聽到這兒他搖了搖頭對余千說:“余千吶,我就說,咱們得如實講話才行——不能憑空說瞎話。你卻偏說要使什么計謀,說什么要按你推演的奇門遁象來走,這一步步走了。你說這個結(jié)果……你這樣。讓我都沒有辦法做人。”
余千擰眉,瞪著眼珠子,他反復(fù)看我,末了他說:“不對呀,按這個遁象,關(guān)仁,他得死啊。這怎么……怎么?”
我聽余千的一番話,瞬間就明白了。
真的是環(huán)環(huán)相扣,一絲不差。
如果我不聽蔣青的話,拿他的話不當(dāng)回事。接下來,我沒有遇見雷前輩,沒有經(jīng)過那道高原雷暴考驗的話,由于我給了畢方一條命,輸給了他一定的元炁。那么今天。我就要應(yīng)這個劫了。
孔老爺子的功夫,是我見過,純正拳腳功夫里面最強的一個人。
沒那么多花花道子,就是純正的拳腳功夫,他絕對是最強的那個!倘若沒有之前一番經(jīng)歷,我或多或少讓自已得到了一個小突破。
那么方才孔老爺子打出的那最后一拳,我根本沒辦法接住。下場只有當(dāng)場吐血。然后筋骨寸斷倒地不起。
接下來,余千趁火打劫,出手就把我給滅了!
余千奇門算的很準(zhǔn),他一M.點都沒有算錯,這個局他布的也正確。
但只可惜。他沒有算到雷震子。
此外,我還有一事不解,那就是余千之前算我算不出來,他現(xiàn)在怎么一下子像開掛了似的,他能算的這么明白呢?
我斂目一盯余千。
后者身上的汗,唰的一下就出來了。
我盯著他,沉聲問:“怎么突然一下能布局了?還布了這么大的小局,這是有進(jìn)步啊。”
聶大娘聽此忽然來了一句:“什么進(jìn)步呀,那是他認(rèn)識的一個老魔頭指點他了。”
我盯著余千:“老魔頭,你認(rèn)識什么老魔頭?”
余千眼珠子一個勁地轉(zhuǎn)著說:“不是,不是什么。不是什么,魔頭,他……不是,他……”
我聽余千吱吱唔唔地半天說不出個究竟。我就問他:“少啰嗦直接一點。”
余千:“小兄弟,你這衣服袖子壞了,你看,屋里有衣服,你看,咱們把衣服換了說話,咱們……”
這時孔老爺子湊上前去:“姓余的,你咋那么能白話呢,你咋比唱二人傳的還能白話呢。你說,誰讓你整的這些西洋景。”
余千:“我,我這……”
“哼!”
他突然哼了一聲說:“我是不會說出他來的,你們誰問,我都不會說出來的。“
聶大娘這會兒突然笑了一下,她抱著懷里小狗對余千說:“姓余的,雖說咱們都是一塊兒出來的,可你不地道啊,到了京城,就偷偷摸摸地去見一個什么妖僧去了。對了,聽說那妖僧還是印度出來的呢,還有那妖僧好像是從咱們道門人物手里跑出來的呢。喲……等等,我想想,我快要想出來了。對,我想起來了,幾年前,廣x那兒有個什么地方,有伙子人弄了個什么鬼廬。對嘍那妖僧就是鬼廬里出來的余孽!”
我聽聶大娘這么一說,忙把目光挪向了她。
聶大娘一哆嗦。
“干嘛,我?guī)煾浮規(guī)煾笡]來,你欺負(fù)人吶。”
我沉聲說:“不敢,只是想問一句,那妖僧可是叫木罕?”
聶大娘:“你明知道還問我。”
壞了!
我暗道了一聲不好。
木罕是房師太抓起并控制起來了,房師太事后一直沒跟我提這個木罕究竟是死還是活。
難道說,木罕讓房師太關(guān)在什么地方,后來他又跑了?
木罕……這個妖孽,難道說房師太沒有殺他?
我又仔細(xì)一想,轉(zhuǎn)爾品味了一下雙桂山那一局,那一局中房師太只安排了畢方跟我見面。可在那之后,她一直就沒露過面呢。
對,她不露面,只代表一件事,那就是她身邊出事了。
而所出的這個事,很可能同這個木罕法師有關(guān)系。
幾條線索,一下子就全對上了。
我直視余千說:“你在京城見到木罕了,是他提出來,用這招把我弄死吧,對不對?”
余千:“關(guān)……關(guān)仁,你別誤會啊。沒,……沒想到,完全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你聽我說啊,這里邊是這樣的,木罕法師呢,他主要是想見你,但是又不知道怎么見,所以我就從中搭個橋引個線。然后呢,你看,哎呀,我這說到哪兒了。”
余千伸手擦汗。
孔老爺子背了個手,冷冷看他說:“忽悠,忽悠,白話,接著白話呀,編吶,你倒是編吶。”
余千咽了口唾沫:“我這捋捋啊,其實吧……”
他翻了一下眼珠子:“木罕法師是個好人,他受道門感召,他學(xué)好了,他馬上就要成佛了。”
聽這話,我盯著余千的眼睛,我一字一句地說:“余千,你的花花心眼子怎么那么多呢。”
余千又擦把汗,然后,他突然一抬手朝我身后一指說:“木罕法師。”
說完,他撒丫子要跑。
可是等他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孔老爺子已經(jīng)把他的退路給封上了。
老爺子拿了個煙袋桿,敲著余千頭說:“多大個人了,怎么還玩這小孩兒的把戲。多大個人了,說話不把風(fēng)兒,信口開河,胡編亂造,還成佛,成啊,你倒是成啊,玉皇大帝呀,太上老君吶。”
余千伸手擋了兩下:“疼,打的疼。”
老爺子:“知道疼,還在那窮白話。”
余千往后閃了一步,他臉上陰晴不定地泛了幾種顏色,突然這貨啊的一聲吼了一嗓子后,呼……直奔我就沖過來了。
我初始以為這貨想跟我決一死戰(zhàn),不想他沖過來的時候,半路卻突然一拐,整個人一下子橫過去,唰的一下就遁到了聶大娘的身邊。
余千這屬于是臨時起意。
他前沖那一瞬間起的意是奔我來,沖到一半他突然起意直朝聶大娘去了。
聶大娘地魂強,她能知道余千第一步的計劃,可是當(dāng)她知道余千第二步計劃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了。
好在聶大娘反應(yīng)快,唰的一下,抽出了身上的刀。
余千這次是拼全力了,聶大娘刀一出,他啊哈!大吼一聲,身上的勁氣直接一撞,嘣的一下,竟給刀鋒竟生生地撞偏了。
刀一偏,他又一躥伸手奪了聶大娘的刀后,唰的一下,刀鋒就抵在了大娘的脖子上。
一場我親眼目睹的高人江湖劫持人質(zhì)事件,就這么赤果果地發(fā)生了。
余千在心里恨聶大娘。
他恨之入骨的那種恨,所以他奪了刀,刀鋒直接壓破了皮膚,然后一絲鮮血涌了出來。
這個時候,聶大娘就真的不敢動了。
這危險程度,可比兇徒殺槍對著人質(zhì)的腦袋要兇險。他休邊圾。
說句夸張話,就算現(xiàn)在來個狙擊手把余千瞄準(zhǔn)了,砰的開一槍,其結(jié)果,可能是打不中余千同時聶大娘也香消玉隕了。
事發(fā)突然,大家誰也沒想到余千竟能拿聶大娘當(dāng)人質(zhì)。
眼下,事情已經(jīng)讓他成了,就該想辦法怎么解決了。
余千擱手臂緊緊摟了聶大娘脖子,同時壓著刀鋒說:“都別過來。過來的話,我一下就殺了她。”
聶大娘恨的咬牙切齒:“姓余的,你敢弄花我脖子,我,我把你魂拘了,天天讓你生不如死。”
余千一吼:“姓聶的,你嘴怎么那么毒呢。媽的!老子不管了,你敢動彈一下,我就弄死你。”
這事兒弄的,一下子成這模樣兒了。
我跟孔老爺子互相對視了一下。
隨之見蘇虎沉聲說:“余千,你跟那幫人聯(lián)系了,你跟李拓州一樣,你投了陳正的人了對不對?”
余千:“媽的!老子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怎么地吧!我投了,我跟陳正了,怎么地吧。你有種來呀,你再過來一步,我就殺了她。”
蘇虎:“余千,事情不要做的太絕。你把聶姑娘放了,咱們還有商量余地。”
余千:“我他媽就不放,怎么地吧,就不放!”
彼時,孔老爺子突然說話了。
“姓余的,你完了。”
“你胡說,誰完了,我看你們才是真的完了呢。”
孔老爺子:“你中大毒了,真的中大毒了,你不知道吧。我之前在江湖上的名號是什么。實話跟你講,九毒真人,就是我以前混江湖時的名號。”
余千一瞪眼:“胡說!”
孔老爺子:“我可沒跟你開玩笑,就剛才我敲你那幾下,你已經(jīng)中毒了。不信,你試試,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口干舌燥,是不是眼睛發(fā)花,然后身體里邊有很多力在亂跑。你一個習(xí)武之人,你怎么會有這樣的癥狀呢?唯一的答案就是,你中毒了。”
余千一怔。
孔老爺子繼續(xù):“這個毒一入體內(nèi),除了我的獨門解藥再無第二個法子化解。首先你全身的骨頭會疼,那種疼,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然后你的肉開始懶,一點點的,一直等到全都爛出了大蛆。你不信,你不信你咽唾沫干什么,你沒有唾沫了,正常來講,你功夫修到這地方,你能自已生唾沫出來,可是你現(xiàn)在沒有了,你干咽也沒用。”
“你哆嗦什么,你手哆嗦什么的,手指,手指頭抽……抽了,完了,完了,毒要發(fā)了。”
余千完全怔住。
啊……
我見此,抓了機(jī)會,唰的一下,瞬間遁到了余千身邊然后抬手嘣!將刀給彈飛。
聶大娘一個轉(zhuǎn)身,砰的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后又不解氣,又抬起了腳,砰……
這一腳正好踢中了余千的褲襠。
啊……
余千雙手捂住關(guān)鍵位置,整個人跟大蝦似的一彎,然后瞬間倒在了地上。
這時孔老爺子嘿嘿冷笑:“白話,你跟我白話。次奧,告訴你吧,你心慌了,練武的心一慌,元氣失守,就要奔往頭跑,這一跑,就口干舌燥,就覺得身體里邊有勁在到處亂動。”
“嘿嘿!小樣兒,跟我斗!”
我這時走到了余千身邊,我彎下腰,先伸手摁住了他的中丹田部位,然后我稍一吐勁。
啊……
余千全身哆嗦之余,我伸出手掌放到了他的頭頂。
下一秒,我看到了很多畫面。
轉(zhuǎn)爾,我了解了很多,很多的內(nèi)容……
一切正如我猜測的那樣,木罕活過來了,他在京城幫著余千安排了這一切,并且許諾,如果余千把我繞進(jìn)這個局,那么陳正就答應(yīng)在澳州給余千弄一個農(nóng)莊,同時再辦一個武館。
余千覺得這是一筆很好的交易,所以他就同意了。
來到這里后,我初次見到他,他正在一個勁的擺弄手指頭,其實那個時候,余千就在計算著得失。他計算著,這件事最后能不能成,計算著他去澳洲能不能過上小土豪的生活。
他反復(fù)算著這一切。
可是沒想到,最終當(dāng)我擋住孔老爺子的那一拳時,他敗了。
此外,我還看到了,幾天前跟余千,蘇虎,聶大娘一起過來的兩個人。
這兩人我不認(rèn)識,但通過讀取余千的記憶我知道,他們好像是一個什么實驗室的科學(xué)家。他們都是華人,這次是要到長白山地區(qū)考察這里特殊的干飯盆地形。
至于小樓……
我又深入探了一下,然后我知道究竟了。
還是道生和艾沫!
他們決定給這兩個華人科學(xué)家做保鏢,然后拉上小樓一起深入到原始森林中去了。
了解至此,我徐徐起身,轉(zhuǎn)爾發(fā)現(xiàn)蘇虎和聶大娘正用嘖嘖贊嘆的目光看著我。
我朝聶大娘一笑。
后者也大大方方地朝我一笑說:“救命之恩吶,官人,想要我怎么報答呢?”
呃……
大娘看著二十出頭,可實際年齡,沒錯,只要一想實際年齡,我真的連一點欣賞美女的念頭都提不起來了。
算了!
我一擺手說:“聶前輩,救你是孔前輩,我只不過幫手而已。不必謝,不必謝。”
這邊剛給大娘打發(fā)了,突然,院子外面,急匆匆地跑進(jìn)來一個人。
這人跑到院子里,手里捏了一張紙條遞給孔老爺子說:“錢老三出事了,出事了,他帶人進(jìn)干飯盆,剛走一天一晚上,這就出事了。”
孔老爺子看著那個小伙子,接過紙條,他揮了下手,示意這小伙子走人。然后他又特意走過來,當(dāng)著我和蘇虎,還有聶大娘面把紙條亮了出來。
“錢老三愛養(yǎng)鴿子,他走哪兒,都帶一只鴿子,前年,林子里鬧黑瞎子,他差點讓三只老黑瞎子給圍死,他那會兒躲樹上,把這鴿子放了,村子里人收到信兒,這才過去攆跑了黑瞎子,救了他一命。”
孔老爺子說的同時,我看清楚了紙條上的內(nèi)容。
上面就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圓珠筆字,寫的內(nèi)容是‘有妖怪,快來救命。‘
我們幾人看過字,又同時抬起了頭。
孔老爺子看了看蘇虎說:“咋辦吧。”
蘇虎:“救人去!那兩個科學(xué)家不能死,他們真的不能死。”
蘇虎說救人,我當(dāng)然也得跟著一起去了,因為小樓,還有道生兩口子也都在隊伍里呢。
但在動身之前,我攔下蘇虎問他。
“蘇前輩,我很想知道,你們這次到東北來究竟為的是什么?“
蘇虎看了我一眼,他低頭沉思一下說:“兩件事,一件事是協(xié)助兩個科學(xué)家做好考察的安保工作。第二件事是找個機(jī)會,拿下你。”
我喜歡蘇虎這種坦誠的態(tài)度,所以我現(xiàn)在不想跟他計較。
“好,蘇前輩!這樣,我們之間的事,咱們拜過不提,眼下,我要告訴你的就是,陳正的人,還有一伙東洋人,他們應(yīng)該也潛入到這片森林中來了。”
蘇虎說:“那你的意思?”
我說:“陳正,東洋人,都是我們的對頭,所以……”
蘇虎:“好!這件事……”
他低頭想了想說:“我得謝謝你。謝謝你。”
蘇虎這一聲謝謝,謝的是我的不殺之情。武者,實力擺在這兒呢。孔老爺子的功夫拿下他們?nèi)齻€都綽綽有余,他們對老爺子怕的要死,可是我,我竟能擋住老爺子的拳腳。
這間接就說明了,我關(guān)仁要殺他們兩個人,可以毫不含糊的動手。
但現(xiàn)在,大敵當(dāng)前,我不想因為個人的事,耽誤了共同對敵,所以我提了合作的請求。
蘇虎是個人物!
所以,他說了一聲謝謝。[+=ge].首發(fā)
簡短達(dá)成了一致的目標(biāo)后,我們這就開始動手收拾東西。余千這人,按蘇虎的說法,還不能給他扔在村子里,扔村子里,他容易給村里人找麻煩,這人得帶走。
于是,帶人的工作就交給了聶大娘,大娘手段狠毒,掏了幾根小針,把余千身上的重穴給扎了。跟著又把他的雙手找了個鋼筋給鉗上了。收拾了利索之后,大娘又找了根繩子系在了余千反背到身后的雙手上,這樣,她就牽著,趕著這個余千往林子里走。
聶大娘這邊收拾余千,我跟孔老爺子一起把此行的裝備也準(zhǔn)備好了。
基本沒什么別的東西,就是一個裝滿了水的白色膠桶,外加一瓶子大醬,一捆大煎餅,還有一筐先干凈的人參。
秋天山里涼,我和老爺子又一人穿了一件軍大衣,這樣收拾利索后,一行數(shù)人這就避開村里人的耳目,悄悄地沿著后院兒一條小路,奔山上走了。
前進(jìn)的路上,我跟孔老爺子聊天,然后,我們發(fā)現(xiàn),我們有一個共同認(rèn)識的朋友。他的名字姓董!
他就是董老爺子,并且董老爺子正領(lǐng)了一個新收的徒弟在這片山上隱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