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jié)_第四百二十四章孤獨的旅程和意料外的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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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回走的路是漫長的,我大概看了一下地圖,差不多有將近一千公里的路要走。【】好在次松大哥給我留的油料足夠跑到距離我最遠的那個加油站。
我騎在這輛摩托車上,戴著風鏡,隨高原吹起的風。在一道又一道的沙塵中,向著拉薩前進。這種感覺真的非常好。
時不時我會看一眼花球兒,花球兒身上有了十足的靈性,它會趴在挎斗里,瞇起兩眼跟我一道打量這個世界。
我們走的很有規(guī)律,基本上每天的白天凌晨五時出發(fā),然后跑三四個小時,我就站停下來,摘掉風鏡,在荒涼無人的高原,演練一路又一路的拳架子。
我沒有再提鉛汞之物。
它在完成一個階段的修行后,現(xiàn)在最好的修行就是讓它安靜地呆在我身上那塊稱之為'丹田'的地方。
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我的身體完美融合了。
我做的一切,生的每一念頭。發(fā)的每一道心。行的每一路拳,它都能很好的學習到。
所以這就是最好的修練。
晚上,我會在星空下站樁,打坐。然后睡覺的時候,花球兒會拱到我懷里來,我縮在挎斗上,把兩腳抬起放到上面,身后墊上一塊毯子,我望著星穹,銀河,璀璨的星空。那一顆又一顆的是那么的明亮。
如此璀璨的星辰只有在高原才能看到。
我看著,感覺丹田內(nèi)的鉛汞之物受星辰的感召不由自主如發(fā)絲般伸出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去與漫天的星穹相交。
近代前沿理論物理學有一個說法,說的是世界最快的不是光速,而是靈魂。意志的速度。
理論上靈魂和意志可以讓我們打破物理上的距離感。
一千多萬光年前的星球。
如果能夠感應。我的靈魂瞬間就能到達。
當然了,這只是理論,是偉大科學家們提出的理論。它是真?又或只是瘋狂的猜想?我想會有人給出正確答案。
眼下,我是有感,卻又不能感。
我只能是望著。觀著這星穹,后又閉下眼,沐浴星輝月芒而眠。
在旅途中,我發(fā)現(xiàn)花球兒是一個隱藏很深的小高手。
它會不時亮出它的爪子。用很正式的眼神告訴我,嘿,那個人類,我很厲害的,你看我的爪子,這里,真的非常鋒利,喵,喵。
是的,它就是這樣說的。我能感應得到。
我伸手拍拍它的腦袋,用心告訴它,你會有用武之地的。
花球兒很不爽,它好像很討厭我把它當成一種寵物。
好吧,我的朋友,花球兒,你是一個戰(zhàn)士,偉大的兇萌武者!
當我在心里這樣對它說,花球兒顯的很受用。
孤獨的旅行會讓人不停的思考。
我忽然想到上大學時,一位教授跟我說過的話。教授本人是很尖端的物理學家。他是私下跟我說的,他說,物理,數(shù)學,等等一切研究到最后,可能都要歸于佛學,道學。而佛學,道學,從客觀歷史角度講,又都是先古人流傳下來的綜合科學。
我們一直在走前人所走過的路。這就是事實,雖然很多人不愿意承認。
就這樣,白天想著,悟著。
時不時的打拳,站樁。晚上打坐,觀星空。
我就這么,來到了日喀則。
日喀則到拉薩充其量不到三百公里的路了。
路已經(jīng)不是很遠,我打算在周邊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回味一番,然后,洗個澡,把胡子什么的刮一刮。
我已經(jīng)很久不知道刷牙是什么滋味兒了。
我身上布滿了旅途的塵埃。
我的臉是跟藏人一樣的古銅色,包括我脖子,手上的皮膚也全是那種顏色。
我臉上長出的胡子已經(jīng)很長,很長。
它讓我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大叔。
花球兒的身上也是布滿了塵埃,并且由于在回來路上,它擅自跑到河水中抓魚來吃,然后身上的毛讓水打濕后又沾了泥。所以,這貨已經(jīng)無法讓人正確分辨它的物種了。
它看上去就是一只介于貓與狗之間那么個小家伙。
我在距離日喀則市區(qū)大概不到十公里的一個小村子邊見到了一個漢人開的一個庭院式的小旅店。
我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黃昏時分了。
時間流轉(zhuǎn),眼下的季節(jié)已是秋天。
我開了車,來到旅館門口,正好看到老板正跟幾個明顯驢友打扮的年青人在聊天。
此時我已經(jīng)將鉛汞之物縮回,所以我的情況很特別,現(xiàn)在就是,我如果不用鉛汞之物,就不會實現(xiàn)什么感知,等等之類的神通。我只是一個有力量,有身手的普通人。
這個法子按齊前輩的話講是叫做不漏。
因為,如果我提了那道力,在擁有一系列神通,本事的同時,我本身也處于一種泄漏的狀態(tài)中。
而若想有大成就,就得做足了不漏。是以,除非真遇敵受感,鉛汞之力自行出現(xiàn)。否則我不會主動去用那股力量。
我也沒打量,也不知道這些年青人是不是練家子。反正當我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時,他們挺驚訝的。
一個個全都用不解,好奇的目光看著我。
"老板,有房間嗎?"
連日波奔,讓我的嗓音聽上去有些沙啞。
"啊?房間,已經(jīng)都滿員了,沒有地方了。你,你隨便找個地方吧。"
老板看我樣子不耐煩。
我想了下說:"我......我給錢的,然后,我用一下你們的洗手間,我需要洗個澡。住的話,我就在這車上住就行。"
"這樣啊!"
老板看了我一眼說:"行,行!那什么,五十塊錢。行就住在這院兒,不行的話就走人。"
我伸手在兜里摸了五十塊給他。
老板接過后,又用奇怪目光打量了我一眼,復又看了看花球兒。
我知道他心里一定寫滿了無數(shù)的問號。
我沒有理他,而是開了摩托車直接停到了他的大院兒。
院里一共有四輛車。
我掃了一眼,就把車停在角落里。
然后老板走過來告訴我,如果要洗澡的話,要等到這些客人們都用完了,我才能用。因為最近水有一些緊張。
我說了一個無所謂,就倚在挎斗里,摟著花球兒,瞇了眼曬太陽。
我聽著院子里的年輕人談話。
他們一共是十個人,都是來自全國各地,剛剛畢業(yè)的大學生。他們要商量一起去墨脫。但是呢,他們當中有一個女孩兒,好像去了拉薩,然后在那兒認識了一位戶外大神。
這位戶外大神聽說了他們要去墨脫后,專程過來跟他們商議具體的事宜。
然后今晚,正好是八月十五中秋節(jié)。
他們要在這兒辦一個小小的派對,既歡度中秋,又歡迎那位來指導的戶外大神。
我聽了這些話,心中不禁為之黯然。
一晃都中秋了。
一個夏天就這么在青藏高原過去了。
每逢佳節(jié)備思親,我忽然就很想念我的家人......
于是我想了想后,問這個旅店的老板有沒有長途電話可以打。
老板同樣用一種看怪人的眼神看著我,末了他說了費用,我說了一聲謝謝。就把押金給他,跟著去吧臺那兒。
拿起座機,我先給家里去了一個電話。
還是老樣子,都很好,一切都很好!爸爸媽媽的身體都挺好的,我一一跟他們對了話。我聽著他們的聲音我能感覺出來,確實是很好。
而這我也就放心了。另外,爸媽一再說我上次給拿錢的事兒。他們說了,已經(jīng)把錢給我存起來了,往后我要在京城安家的話,需要用錢,他們再把錢給我轉(zhuǎn)過來。
我感動之余,告訴他們,這錢就是給他們花的,我這邊真不用他們操心,一點都不用操心。
電話打了十多分鐘后。我又給周師父打過去了。
師父一樣很好,只是他跟我抱怨說最近有點胖了。
我說胖了好哇。
他卻說,人老子都是瘦了好,看來他也得喝點茶了,然后去一去油脂。
我就這么笑著跟他聊了一會兒。期間,鐵蛋叔也過來,接過電話問我中秋節(jié)好。
鐵蛋說話還是愣愣的,但卻不像之前那么執(zhí)著了。
他的言語里已經(jīng)有了一種稱之為神的東西了。
這樣就好,這就是在朝好的方向轉(zhuǎn)變。
我一一問候過后,最后結(jié)束通話,跟掐了表的老板娘算過了帳,然后補交了我差的那一點錢后,我站在吧臺前,想著再給誰打呢。
正思忖間,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輛車。
我看到那輛車,一股子久違的熟悉感瞬間就涌到了心頭。
我呆呆地立在門口。
看著車駛進了院子。然后在我的那輛挎斗摩手旁停下來。緊跟著車上先是跳下來一個穿紅色沖鋒衣的陌生女孩兒。斤夾呆技。
隨后駕駛室的開啟。
我突然就看到,她出來了!
是她!
我的大馬刀!她的顏值還是那么的高,雖然皮膚跟我一樣,已經(jīng)變成了古銅色。但這絲毫掩蓋不了她的顏值。
她扎了一個干練的馬尾。
上身穿的是一件磨砂皮的戶外短風衣,腿上是一條深綠色的戶外馬褲。腿上則是一雙漂亮的小皮靴。
她穿的還是那么精致,還是那么一絲不茍。
她從車上下來,很是自然地甩了一下馬尾,隨之她一擰頭。
瞬間,我們的眼神撞到一起了。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