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jié)_第三百三十章每個強大敵人都是我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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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兒嘴上的布是方才顧小哥給撕掉的,因為弓手已經(jīng)除掉了,我們還剩一個人需要解決。所以,這女孩兒再怎么喊。對我們來說都構(gòu)不成威脅了。
我仔細打量她,發(fā)現(xiàn)她其實長的還算不錯,只是眉宇間有一股子深深的執(zhí)念,由此可見這人在現(xiàn)實生活中也是認準了什么理就會一直堅持到最后的主兒。
我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兒冷笑:"少在這里假惺惺裝什么好人,輸了就是輸了,我沒名沒姓,野人一個。"
我笑了下說::"野人請前行。"
女孩兒強挺著身體起身,我看了下她的動作好像有些吃力,于是便問她:"身上的傷怎么樣?有沒有大礙?"
女孩兒:"我命大,死不了!"
說實話,這性格我挺喜歡。但千萬別多想。只是喜歡這性格,這跟別的東西不沾邊兒。
女孩兒倔強地起身后,咬了牙。一步步地往前走著。
我看她走的很吃力。就想過去扶她一把,不想女孩兒忍疼一擰身說:"不用你來扶!要死的人了,我怕你扶了我,我再沾染一身的晦氣!"
我微笑說:"為什么講我是要死的人了。"
女孩兒冷笑:"山上那人是我?guī)熓澹惚臼略購姡矝]辦法打過他。"
我說:"是嗎?"
女孩兒:"你試過就知道了。"
我說:"很好!"
沒有多余的話,我們一行人繼續(xù)前進。
一路也沒有遇到什么道門邪術(shù),惡人。妖孽,包括什么妖魔鬼怪路子都沒有。
我們到了山頂,然后在一個方圓將近八十余米的天坑前邊停下來了。
這里有一頂帳篷。
帳篷邊上坐著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道士。
他確實是道士,因為他跟史道長一樣,都在頭上挽了一個大大的道冠。
他身上沒有穿道袍,他只穿了一件很大的深藍色好像是披風之類的衣服。然后下身是一條深灰色的褲子,腳上一雙標準的登山靴。
這人外表看,應(yīng)該在四十到五十之間。
功夫雖然也是化筋骨,但比這個女孩兒卻要強上很多。
化筋骨只是境界的描述,但不同的人。到了這一境界所能施展的功夫,也是各有不同。
比如說這女孩兒也是化筋骨。
可她要是跟這位道長動手的話,她挺不過十招。
道士的身材我看在歐美人中也算是挺拔的那種人了。
他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二,九三的樣子。
肩寬,腹瘦,虎背,熊腰。大腿粗壯之余,整個人卻又有一股子靈動的飄渺意境。
這人身材高大,本力大。然后年齡,經(jīng)驗什么的都擺在那兒呢。
讓他來守洞,確實有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之勇。
當然,除了這身本事外,我還在這道士身邊見到了兩樣?xùn)|西。
一是槍!
我不太清楚他們是怎么把這東西運過來的,反正這是一把標準的大口徑軍用手槍,并且配上了消音器。
除了槍,他還有一把長長的劍!
這把劍應(yīng)該是那種雙手劍,劍的握把處極長,此外劍身也長,我目測這劍身起碼有一米五到一米六之間。
有槍,有劍,還有一身的本事。
這郭書義去了哪里找到這樣人來助他呀!
我看了后,禁不住心生了一絲的感慨。
道人見了我,又看了那女孩兒,他好像對女孩兒身上的傷一點都不意外。而是直接跟我抱了一下拳:"海外散修,高明權(quán)!"
我回了一個禮:"京城,關(guān)仁!"
"聽說過,那把泣靈好像是歸你了。"
我說:"不敢當,偶然得之罷了。"
"有福之人吶。"高明權(quán)說完,看了眼身后,又看了看我們,跟著他說:"我門上是自春秋時就有的諸子百家中的一家。"
"華夏大地歷經(jīng)數(shù)千年的戰(zhàn)火洗禮,先是五胡亂華,華夏文明一度中斷。后又蒙古人入侵,整個中華大地淪為韃子手中。再后又清兵入關(guān),又因大明政權(quán)不穩(wěn),結(jié)黨眾多是以人心不齊。
以致華夏大地又淪為滿人的手中。"
"崖山一戰(zhàn)!華夏數(shù)萬軍民投海自盡!"
"這何等的悲壯!"
"我一介海外散修,不求別的東西,只求將春秋之前華夏之始的文明古物集齊。這也是我修這一身功夫所負的使命!"
高明權(quán)這時拿起那把雙手劍說:"這把劍是師父托我在海外到處去尋的幾樣?xùn)|西之一。郭書義找到我,他將這把劍贈與了我。然后要我過來助他成一事。"
"我回國,便到了這里,然后郭書義說入洞內(nèi)再去幫我尋一物。"
"這已得的一物,還有即將得的一物,便是我給郭書義賣命的根源!小兄弟!對不起,你若進,我必須給你斬殺此地!"
高明權(quán)說完,一抖手,嗆啷,就將長劍抽了出來。
抽出了劍,他在手上抖了一個劍花后,反手將劍一執(zhí),又拿出了那把槍。
"一劍一槍!兩樣?xùn)|西,小兄弟,你是讓我用槍打你,還是用劍斬你!"
高明權(quán)說這話,說的很干脆,真的是一丁點都不拖泥帶水。
他擺的很清楚,這不是什么人情不人情。他負的是師門的命,師門讓他去集齊這些東西,而為了集齊東西,他不會去管任何的事。也不會過問這事對或錯。
他得了東西,若再看郭書義品行不端,他一樣可以把郭書義給殺了!夾宏協(xié)號。
自然,他可能會攤上他的無常惡事,可能會死于非命。
但他無所謂,只要把師門交待的任務(wù)完成,找到東西,他自已的命,無所謂!
這人身上頗有燕趙悲歌壯士的那種情懷!
同樣,他對師門的忠心已經(jīng)到了迂腐的境地,即只要是為了完成師門的任務(wù),哪怕去殺十個,一百,一千個人,對他來說都是無所謂。
因為,他本身也是一個不怕死,不惜命的人!
此外他還不是不惜今生的命,他往后幾生幾世的命,他好像都已經(jīng)豁出去了。
一個人今生不要命不算什么。可對一個道門中人來講,他肯舍去幾輩子的東西,所謂的福德,功德等等一切......
不知怎么,我忽然就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絲大雨衣的氣質(zhì)。
但他跟大雨衣還不同,因為大雨衣有高度,有一個佛門的智慧在里面。
他沒有那個高度,只是一個偏,外加一個執(zhí)!
我今天沒有拿劍,所以我只能是空手來接。
顧小哥聽出高明權(quán)話里意思了,然后他要橫身擋我。
我給他攔了。
這是一場決斗!
用自身功夫,來決定事物發(fā)展方向的決斗。
坦白講,就我現(xiàn)在的功夫?qū)Ω赌昧藙Φ母呙鳈?quán),我真的是一絲把握都沒有!
但我卻并不慌。
為什么?因為我跟他一樣,也早早看透了生死,一輩子,甚至幾輩子的。
可是我的目標跟他不一樣,我沒那么高的理想,追求,復(fù)興什么東西。我只想把郭書義這個王八蛋掐死,還雷師父一個公道!
就是這么簡單,沒有任何復(fù)雜,還有什么偉大的目標......
就是這樣!
同時我要讓高明權(quán)用劍激一下我!
我需要這個,哪怕是死于他的劍下!
來吧!
我一咬牙,沖過去了。
我要對付的是兵器,所以不能采取硬打硬進的法子去招惹殺身之禍。我只能是感知,然后閃避!
好在洞口這個地方空間足夠大。
我一沖之下,高明權(quán)絲毫不客氣,一振劍,唰!
我擰身急旋。
唰,唰......
太快了。
三劍后,我身上就有一衣服讓他給我削下來了,除外,我腿上的褲子開了,裂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再深入一點,我的腿就要斷掉!
非常的刺激,真的是非常刺激,我想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個瘋子,我沒覺得這是生死之戰(zhàn),反倒認為是非常刺激的一件事!
高明權(quán)斬過三劍后,他哼了一聲,唰!
身體快的好像子彈,呼的一下沖過來的同時,唰!
繼續(xù)閃吧。
我不能通過眼睛來看了,因為用眼睛來看,根本來不及,我等到視覺神經(jīng)接收到信號,然后大腦同步成像,我的身子得讓高明權(quán)切三次還要多。
一切全都是感知,我一度好像都關(guān)閉了眼睛,耳朵,鼻子,等等的功夫,我留下的只是感知......
感知是什么?
是神......
譚子化書講的好,人聽到,看到都是客觀環(huán)境決定的一系列生理行為。
光線通過眼珠成像然后刺激視覺細胞,細胞通過神經(jīng)傳導(dǎo),將信號傳給大腦,大腦解讀然后成像。我們就看到了。
我們看到了,它存在,我們看不到,難道它不存在嗎?看不到,它還是存在。
所以,我用到了感知,而感知就是神!
但只要感知,不要雙眼了嗎?
也不對,我轉(zhuǎn)了兩圈后,我開始試著用雙眼來感知,用眼睛來'聽勁'。
漸漸我這種視覺上的感知同我本身的雙眼好像就融合在了一起。
我又躲了幾劍,然后身上衣服破了幾個口子的同時,我恍惚好像既是感知到的,又是看到的。
隨后,我發(fā)現(xiàn)在冷不丁的功夫,就多了一個功能,這功能就是控制我的瞳孔。
人的瞳孔是根據(jù)光線的變化來收縮從而進一步產(chǎn)生大小改變的。
但是現(xiàn)在,我在真正的,生死邊緣!
真的是生死邊緣!
這毫不夸張,一劍下來,我可能就兩半了。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中,我逼自已,從而逼出了一份能力。
我能控制瞳孔收縮了。
這個機會,很難得。因為把感知和現(xiàn)實的器官相融合在自我的修行中是一件最容易走火入魔的事!
比如我初通玉枕的時候,我感知到了太陽系,銀河系,還有什么太極圖案。那些其實全都是幻境,都是假的,我要信了,就走火入魔了!
但是現(xiàn)在不會!
因為,我感知的每一劍,它都不是虛的,它是真實的,是真正要切在我身上的劍刃!
我一個擰身,然后肩膀現(xiàn)了一條淡淡的血口子時,我告訴自已說:"關(guān)仁,你記住了,你的每個強大敵人,都是你的老師!是你想盡辦法求都求不來的老師!"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