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調(diào)查
萬抗以為可以清閑坐等侯建波的噩訊,事實并非如此,他忘記了曾經(jīng)和錢佳嘉在酒吧瘋了一夜。
作為錢廣達(dá)的寶貝女兒,回到環(huán)洪,出門身后必有家犬。
那晚,萬抗和錢佳嘉就被盯了。
第二天一早,趙鐵平和殷月艷就得到了消息。殷月艷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到趙鐵平,讓他不要告訴錢廣達(dá),由他們倆先來處理。
趙鐵平開始并不同意,他很清楚,單是萬抗和殷月艷、章笑咪,也就算了,但偏偏萬抗又跟錢佳嘉黏糊到了一起,事情早晚要暴露。錢廣達(dá)知道這些后,不說痛不欲生,那也是悲傷的肝腸寸斷,在國內(nèi)重要的三個女人,全他媽被一個臭小子給禍害了,沒有天理!而趙鐵平作為他留在國內(nèi)的大管家,第一責(zé)任人,難辭其咎,所以他必須匯報。
但這么一來,錢廣達(dá)也必然會遷怒與殷月艷和章笑咪。章笑咪無所謂,但殷月艷,實力也不能小覷,畢竟是錢廣達(dá)原配,到時搬弄點事情給他,也不是太舒服。
想來想去,還是暫且不說,看殷月艷的表現(xiàn),如果她處理得好,事情自然好說,瞞天過海也不是不可能。如果處理不好,也有個緩沖,到時把殷月艷拉出來,說是她強迫自己不許多嘴。
“嫂子,我不說可以,到時錢哥要是知道了震怒于我,你可得幫著說兩句。”趙鐵平對殷月艷道,“你知道,錢哥把國內(nèi)的事交給我,是對我的信任。”
“行了,你不用多說,你對得住我,我也不會薄待了你。”殷月艷陰著臉道,“現(xiàn)在要做的是,我先跟你配合,把萬抗那小子給解決好!”
“嫂子,這回你可真舍得了。”趙鐵平嘿嘿一笑,“上次我就要動手,你還猶猶豫豫,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啊。”
“別說了!”殷月艷一抖富饒的身子,她對萬抗著實是很生氣,說自己那玩意不行,幫忙找個猛漢也倒罷了,誰知道還找個傻子!“那個千刀萬剮的東西,不識抬舉!”殷月艷咬牙揪嘴。
“嫂子你也別生氣了,等萬抗那小子一命嗚呼,也就一了百了了。”趙鐵平道,“這事我先來安排,花個大價錢找兩個高手,神不知鬼不覺就滅了他。”
殷月艷發(fā)狠歸發(fā)狠,一聽趙鐵平說真要滅了萬抗,又軟了下來,畢竟學(xué)車時那段時光還是很快樂的。“唉,鐵平,要不先讓我說說看,給他個警告,以后不要再靠近佳嘉。”殷月艷道,“要是他聽話,也就罷了,畢竟是條人命,而且那小子也夠可憐的,雖說是個男人,可那方面不行,白當(dāng)回男人了。”
“呵。”趙鐵平一聲冷笑,“嫂子,冒昧地問一句,你當(dāng)真是看到他那玩意兒不行?”
殷月艷一皺眉,“沒有,還真是沒有,但他對我那么說過。”
“就是啊。”趙鐵平嘆著起說道,“你知道他是不是在騙你?也許是你當(dāng)時高估了你的魅力,也有可能他并不想和你怎么怎么樣,找個借口而已。”
殷月艷臉一紅,隨即又白了起來,“要是這樣的話,我寧可讓他做個死人!”
“寧可錯殺一千,不能放走一個。”趙鐵平道,“干脆做了算,省得啰嗦。”
殷月艷聽了面露難色,女人就是女人,仁慈的心讓她們很柔弱,不想枉死一個可能無辜的人,完全不計風(fēng)險。
“唉,要不這樣。”趙鐵平嘆了口氣,“我找章笑咪問問,萬抗那小子到底行不行。”
“章笑咪那個笑狐貍精,她能知道?”殷月艷話一出口,知道是廢話,以章笑咪的實力,一般男人是擋不住的,萬抗和她在一起,只要有能耐,會不騎了她?
“好,你去問問吧。”殷月艷道,“要是萬抗上了她的話,我真想親手殺了他!連同那個小狐貍精,我一刀一刀割死她!”
嫉妒真可怕,尤其是在女人身上,哪怕在仁柔的女人,一旦被嫉妒攻心,也會變得極其殘忍兇悍。
趙鐵平默默一笑,“嫂子別動氣,還是現(xiàn)實點,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要把萬抗那小子的事給解決好。”
殷月艷豐厚的胸膛劇烈起伏,“好,我不動氣,你去找章笑咪問吧。”
此時的章笑咪,正在海南島沙灘上曬著太陽,暖融融的沙子不斷撒在身上,是種享受。對于一個殷實無比的二奶來說,不揮霍著享受生活,那就是血淋淋的犯罪。
章笑咪身邊還有一個男人,她的初戀,撒沙子的就是他。因為萬抗的出現(xiàn)又離去,勾起了章笑咪對初戀的思潮翻涌,在經(jīng)過一番苦心尋覓后,找到了。兩人如干柴烈火,瞬間燃燒起來,祖國壯麗河山,幾乎都留下了他們的排泄物。
當(dāng)然,章笑咪多少還是有遺憾,因為眼前這個曾經(jīng)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那個他了,世故而貪婪,總是找著種種借口向她索要人民大幣。章笑咪知道,或許他和她在一起,就是為了享樂和錢財,但她依舊承受,依舊和他瘋狂地行樂。這一切或許不為其它,只為曾經(jīng)純真戀人的逝去,也或是還有一個二奶的空虛和不甘。每當(dāng)夜深時,她會想起萬抗,那個閃著清澈眸子的小男子漢,她想擁有他,但卻怕玷污了他。
這著實令人痛心,章笑咪,一個令人扼腕的二奶,現(xiàn)在漫無目的地?fù)]霍著人生,或許生活本不該如此迷惘。
趙鐵平的電話,讓她極其意外,她不明白趙鐵平為何要了解萬抗在那方面有無能力。
“你問這為何?”
“該知道的就知道,不該知道的就不要多問。”趙鐵平對章笑咪的態(tài)度和殷月艷不同,尤其是現(xiàn)在,不說凌駕于她之上,起碼能平起平坐。
“好吧趙哥,我跟你說實話,和萬抗之間,我以人格擔(dān)保,是清白的。”章笑咪道,“所以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章笑咪的話前一半無誤,確實跟萬抗沒搞過事,后半句卻是錯了,她碰過萬抗那地方,棒如鐵。
“呵。”趙鐵平玩味地一笑。章笑咪聽得出來,趙鐵平對她口中的人格多是不屑一顧。
“我發(fā)誓。”章笑咪一板一眼地說道,“如果我以前和萬抗做過,就不得好死,連同我的家人,都一樣!”最后章笑咪幾乎是咆哮著的。
幾乎沒有人會拿家人來發(fā)如此毒誓,趙鐵平聽得出,章笑咪是很決絕的,他相信。不過,趙鐵平聽得出章笑咪的蘊含,“我相信你,不過你為何要加上個時間概念‘以前’?難道以后你會做出那種事?”
章笑咪深感趙鐵平的犀利,不錯,她是有意加上“以前”的,因為她把不住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如果和萬抗相遇會不會做出那種事來。“趙哥,你這是什么意思?”章笑咪道,“你是有意找我麻煩?”章笑咪在趙鐵平面前也不想示弱,如果不是因為和萬抗之間的那點屁事讓他攥著,她該是強勢的。
“我怎么會找你麻煩,就是你不跟我急,錢哥也不樂意啊。”趙鐵平道,“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哦對,在外面玩得高興就行,不過可別過了。”
趙鐵平掛了電話,章笑咪對他暗示性的話并不在意,倒是擔(dān)心起萬抗來,他又惹了什么亂子?
章笑咪不知道萬抗的電話有沒有換,以前的號碼還存著。打過去,通了,是萬抗,章笑咪莫名地激動起來。“萬抗,是我。”章笑咪極力控制語腔,“聽得出來嗎?”
“哦,咪咪姐!”萬抗稍一猶豫就喊了出來,“咋樣,現(xiàn)在哪兒?”
“外面。”章笑咪道,“好久不見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情況。”
“沒啥大情況。”萬抗道,“去北京賺了段時間,又回來了,現(xiàn)在搞點小工程。”
“沒惹什么事吧?”
“呵呵,咋問起了這個?”萬抗沉頓了一下,“難道你聽到了啥風(fēng)聲?”
“趙鐵平打電話給我,問……”章笑咪欲言又止。
“問啥了?”
“問你那方面有沒有問題。”
“狗日的,毛病不是?”萬抗笑道,“問那事干啥。”
“我也覺得奇怪,所以才問你。”章笑咪道,“我總覺得不那么簡單。”
“事出蹊蹺。”萬抗道,“是該有啥事情,不過我一時還沒啥頭緒。”
“總之你注意就是。”章笑咪道,“趙鐵平的為人也許你不知道,奸詐兇狠。”
萬抗心不在焉地“哦”了一聲,他在極力解析著相關(guān)信息,趙鐵平為何要問他那方面有無能力。沒有明晰的答案,萬抗想不出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應(yīng)該和殷月艷有關(guān),也可能和錢佳嘉有關(guān),如果和錢佳嘉有關(guān),那就是他和錢佳嘉的關(guān)系露出了點痕跡。
不管怎么說,都是麻煩事。萬抗禁不住一嘆,“咋就不能消停呢,我是真想騰出來些時間干點事吶。”
有果必有因,這還真怨不得別人,那萬抗如果當(dāng)初不招惹錢佳嘉,或許什么事都沒有。
錢佳嘉,這一刻正如蟄冬聞驚雷,殷月艷竟然把電話打到了她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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