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內(nèi)鬼,偷取火靈珠!
在孟非的熱情引領(lǐng)下,林龔羽被領(lǐng)進里了里間,烤肉美酒舒舒服服的伺候著,別提有多滋潤。。
酒過三巡,林龔羽面帶微笑的看著對面仍然猛喝的孟非,他烤羊烤牛也吃了不少,兩人你來我往半個時辰后,面部微紅的孟非終于率先問道。
“林兄弟,你此番前來,想必應(yīng)該不會是只同我老孟喝酒這般簡單吧?”
“呵。”見孟非終于打開話題,林龔羽將原定計劃取消,端起酒杯輕抿一口:“實不相瞞,林某此番前來,是想向貴派借取一件寶物。”
原本林龔羽和血妖皇的計劃是隨便瞎扯一個理由糊弄孟非,利用孟非當(dāng)護身符,混入荒火教,趁機盜出火靈珠。但當(dāng)林龔羽直面孟非的時候,看到他眼中的真誠激動與感激,林龔羽忽然又改變了注意,他忽然覺得,孟非的價值似乎不止于護身符那般簡單,于是一個全新而又簡單至極的計劃在腦海中構(gòu)成和盤托出,不成則殺!
“哦?是什么寶物,且說來聽聽,力所能及之內(nèi),我孟非定將助你!”孟非又飲酒一口,手肘撐著酒桌,拍著自己健碩的胸脯,一臉傲氣沖天道。
“我想向貴派討借火靈珠。”
林龔羽將酒杯往桌上一置,眼簾一抬,悄悄關(guān)注起孟非臉上的神態(tài)變化。
當(dāng)孟非聽到林龔羽嘴里蹦出火靈珠三個字的時候,屁股下等凳子一歪,一個沒坐穩(wěn)差點摔了個跟頭,幸好雙手反應(yīng)得快,一把扶住酒桌桌子角,這才沒摔實下去。
重新坐穩(wěn)之后,孟非左顧右盼了一陣,好像怕是隔墻有耳似的,那膽戰(zhàn)心驚的模樣甚是滑稽。
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終于確定情況安全的孟非才將視線焦點重新放回林龔羽身上,額頭微微見汗,竊聲道:“林兄弟,你是聽誰說我們荒火教有火靈珠的?”
荒火教擁有火靈珠一事可是教內(nèi)最高機密,若不是漢帛明王對孟非寵愛有加,隱有意將他培養(yǎng)成為下一任荒火教掌教,否則孟非還真沒資格知道火靈珠之事藏于荒火教的機密。
林龔羽一笑:“原本我還不是很確定的,不過現(xiàn)在看孟兄弟你這幅表情,我就確定了。”
“呵呵”孟非干笑了一聲,“林兄還真是有夠狡猾的!”
“不錯,火靈珠藏在我們荒火教已有多年時光,其存在價值不亞于我們?nèi)蹘r三殿中的圣火核心,有利于我荒火教教眾修為土匪猛進。”孟非見火靈珠藏于荒火教一事秘密已經(jīng)暴露,也不矯情,索性直接承認(rèn)下來:“可是,林兄弟,我想先問問,你借火靈珠有何作用。?”
林龔羽嘴里緩緩?fù)鲁鲆痪湓挘骸凹屐`之力,渡劫。”
“什么!”聞言,孟非驚得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盯著面前的林龔羽。
孟非猶記得兩年前林龔羽還是剛剛跨進塑身期的小小菜鳥,,但誰知在這短短兩年時間內(nèi),林龔羽竟然一舉飛躍到渡劫末期,面臨飛升前的最大靠臉。
林龔羽這如同坐火箭般修煉速度孟非怎能不驚。
誰知這神州大陸之上,世間多少修仙之士或妖仙廢寢忘食修煉數(shù)十載,甚至百年,無非是為了那夢寐以求的飛仙之境,可是,在這成千上萬中的修仙士中,最終能夠達(dá)成目的的是在少之又少,所以,林龔羽的修煉速度自然令孟非吃驚不已。!
“算了,你且聽我說”林龔羽見孟非呆愣了好一陣子,呆呆不語,隨后他對孟非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來,旋即,將自己渡劫之事詳細(xì)道來。
“原來如此”聽完林龔羽的敘述,孟非眉頭也皺了起來,眼神飄忽不定,似乎很難抉擇什么。
林龔羽不動聲色的盯著正在天人交戰(zhàn)的孟非,若是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圍,林龔羽不介意瞬間秒殺孟非滅口。
“林兄弟,我這么跟你說吧,你若想借取火靈珠,明著取絕對不行,師父是絕不會輕易把火靈珠借給一名外教人士的。”
內(nèi)心劇烈掙扎良久,孟非才盯著林龔羽話中有話。
“哦?那孟飛兄的意思是”
“林兄弟,你這么聰明的人又何必聽著明白裝糊涂呢”孟非朝林龔羽擠了擠眼,重新給自己倒?jié)M一杯酒,臉上笑容淫、蕩猥瑣。
“可是林某初來乍到,又如何能夠達(dá)到目的?”
聞言,孟非放下就被,拍了拍自己胸膛:“不是還有我老孟在這嗎?”
“你愿幫我?為何?”
下奶,事情的發(fā)展前朝了的確超出了林龔羽的想象,林龔羽原本想挾恩相迫,誰想到還沒等他開始撒網(wǎng),這孟非自愿往網(wǎng)里鉆了,真可謂死自投羅網(wǎng)
孟非看著林龔羽的眼睛一臉真誠:“這是我欠你的,若是沒有當(dāng)日那一番話,也沒有今日的孟非!”
“你不怕幫了我之后被漢帛明王逐出荒火教?甚至殺你泄憤?”
孟非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借十來半個月應(yīng)該沒事,你又不是不還,殺了我還不至于,最多是把我關(guān)幾個月罷了。”
說完,孟非一口飲下杯中之酒,然喝道一般之際,孟非好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神一驚,烈酒嗆入氣管,劇烈咳嗽起來,看得林龔羽一陣不解。
“我說林兄弟這火靈珠借完之后,你該不會不還回來?”
林龔羽眼角微微抽動,心想這孟非也是有夠奇葩的,就算不還也不會明著說出來啊。
“當(dāng)然不會!”
“那好。”
孟非搓了搓手:“趁著酒勁還沒下去,我們今晚就動手。”
“行那,那就多謝老孟了,呵呵,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不必客氣,要說人情,是我老孟欠你才對不說這個了,來喝酒!”
“干。”
.............
.............
當(dāng)夜子時,兩道人影在夜幕的掩映下悄悄摸進了荒火教圣廟。在孟非這個地頭蛇的帶領(lǐng)下,林龔羽在警備森嚴(yán)的圣廟之中穿行了半個時辰,才終于摸到了荒火教的核心地帶熔巖三殿。
荒火教圣廟建立在荒火火山之外,面積寬廣,恢弘氣派。圣廟內(nèi)的通道可以直通建立在荒火火山內(nèi)部的熔巖三殿,而火靈珠正藏在熔巖三殿內(nèi)的巖漿深處。
“據(jù)說,禍害三界多年,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血妖皇與你有染,怎么沒見她與你一道前來?”
貼在熔巖三殿外圍的巖壁上,孟非忽然調(diào)侃了林龔羽一句。
“她在家?guī)Ш⒆幽亍!?br/>
對于林龔羽的回答,孟非直接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熔巖三殿內(nèi)的守備比外邊更嚴(yán),想要混進去我們必須配合一下。”孟非指著把守在唯一入口的三名荒火教教徒:“我去吸引衛(wèi)兵的注意力,你在后邊把它們放倒。”
說完,孟非徑直向把守在正門的三名正在打哈欠荒火教教徒走去。
“都給我睜大眼睛,眼皮子別打架!”
見掌教的親傳弟子孟非走了進來,三名弟子立刻打起精神:“孟師兄放心!有我們仨勇士把守,一只蒼蠅也飛不進去。”
“嗯,如此甚好,看到你們?nèi)巳绱吮M職盡責(zé),我老孟也就安心了”
三名弟子一笑,一句恭維之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頓覺兩眼一黑,直躺躺的倒了下去。
將三名被打昏的弟子拖進陰暗處后,孟非繼續(xù)領(lǐng)著林龔羽向熔巖三殿更深處進發(fā)。
由于熔巖三殿內(nèi)守備極其森嚴(yán),因此孟非和林龔羽兩人花了大約差不多一個時辰才抵達(dá)目的地。幸好火靈珠沒有藏在圣火中心,否則想要不動聲色的摸進去還真是不太可能。
“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下去幫你取火靈珠,我記得火靈珠就藏在這里面的。”
抵達(dá)圍繞著圣火殿外冒著熱氣騰騰的巖漿池邊,孟非身上的衣物除去,一扎子跳進了演講泡滾動的巖漿池中,看得林龔羽渾身起雞皮疙瘩。
由于巖漿池過大,這給孟非的搜尋帶來了一定的困難,不過十分鐘之后,隨著一連串小小的氣泡從巖漿池中升起,孟非那粗狂的腦袋也終于浮出巖漿液面。
“找到了!”
一顆火紅色的珠子被孟非遞了上來,林龔羽伸手接過火靈珠,才一入手,一股灼熱之感立即從手掌傳來,林龔羽將珠子攤在掌心細(xì)細(xì)觀察,只見珠子中心也同雷靈珠一般不斷旋轉(zhuǎn),拉扯吸引著周圍的火紅色氤氳,就像星云一般璀璨。
在林龔羽大量著手中火靈珠的同時,孟非已經(jīng)從巖漿池中爬了出來,重新?lián)Q上衣服,對林龔羽說道:“火靈珠已到手,事不宜遲,林兄弟你還是快快離開吧!”
林龔羽點點頭:“那就多謝了,待我成功之后,必將火靈珠完璧歸趙!”
與孟非對視一眼后,林龔羽沒有任何顧忌,直接從熔巖三殿沖了出去。即便不能使用紫雷真氣來激發(fā)雷爆和螺旋爆狀態(tài),但僅憑林龔羽的自身速度,他想要離開荒火教,還真沒人能攔得住他,幾分鐘后,化作一道殘影的林龔羽離開了荒火教圣廟大門,可是,這樣一來無疑也暴露了他和孟非的行蹤,整個荒火教的守備全都混亂了,到處都是有人入侵的叫喊聲,一時間荒火教混亂無比。不過,這都是林龔羽和孟非之前商量好的。
而孟非并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坐在原地,靜靜等待著什么。
大約過了幾分鐘后,隨著被擊暈的守夜弟子們被喚醒,越來越多的荒火教弟子將坐在巖漿池邊的孟非圍了起來,大有審判之意。又過了幾分鐘,人群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一名強壯而高達(dá)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進來,孟非抬頭一看,卻是荒火教現(xiàn)任掌教漢帛明王。
“我給你半柱香時間解釋,如果你的答案不能令我滿意,那么我將按教規(guī)將你綁在圣廟前以圣火焚燒而死!”漢帛明王居高臨下的看著孟非,表情嚴(yán)肅的臉上看不清是怒是哀。
聽漢帛明王如是說道,孟非小小的松了一口氣,站起身子,如是將盜走火靈珠的目的告之漢帛明王
十分鐘后。
“你怎肯如此親信外教之人!你腦子被豬踢了啊?他林龔羽是什么人?是弈劍玉塵閣的棄徒!你怎如此愚蠢!”聽完孟非的闡述,漢帛明王勃然大怒,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就差沒伸出食指去戳孟非的額心。
孟非拱了拱身,道:“明王,林龔羽有恩與我,您不是常教我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么,他林龔羽有恩于我,我自得幫他一次,再說,我相信林龔羽絕對會在一月之內(nèi)如約將火靈珠完璧歸趙!”
漢帛明王哼了一聲:“若是他毀約不還,將火靈珠據(jù)為己有呢!”
孟非頭一低:“那我愿受任何責(zé)罰!”
“哎,你啊,腦子就是一根筋,這些年白教你了!”漢帛明王的話雖有些傷孟非心,但孟非并沒有注意到漢帛明王臉上的表情并非憤怒,也不是悲哀,而是一種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
“罷了罷了,來人,將孟非關(guān)入巖洞,限期一月,若是一月未見林龔羽歸還火靈珠,那就別怪明王了。”
說完,兩名荒火教弟子架起孟非的胳膊,押送往巖洞而去,漢帛明王望著孟非那有些黯然的背影,輕輕笑了一下,轉(zhuǎn)身返回自己府邸,荒火教其余教眾也隨著漢帛明王的離去而逐漸散伙。
不過,誰也沒有注意到,在熔巖三殿巖壁頂端的一處黑暗角落里,一道黑影一閃而過,借助著深沉的夜色遠(yuǎn)遁而去
............
............
“怎么樣?”
距離荒火教千米之外的一座高山上,林龔羽負(fù)手而立,看著斜下方燈光逐漸暗淡下去的荒火教,隨意問了一句。
“相公,這次倒是你失算了哦。”
一窈窕的黑影從黑暗中緩緩走了出來,定眼一望,卻是被林龔羽戲稱為在家?guī)Ш⒆拥难省?br/>
“哦?你且說說看。”林龔羽轉(zhuǎn)過身,一把將血妖皇攬入懷中。
血妖皇順著林龔羽的動作倒在他的胸懷之中,一字一句的將林龔羽走后漢帛明王和孟非的兌換詳細(xì)復(fù)述出來。
“咯咯,這孟非確實一個勁,到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過來呢,不過這份真誠實乃可貴。”血妖皇掩嘴輕笑著:“倒是他師父漢帛明王精明得很啊,一眼便將事情的條理看了個清清楚楚,不愧為一派之掌。”
傅雨曦早有言,修仙之士最忌誓言因果,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成為拖累心境的阻礙,更何況一名即將渡劫之士?所以,林龔羽既說出歸還火靈珠之語,必將兌現(xiàn),就算他有心私吞火靈珠也無能為力。所以根本不需擔(dān)心借與還的問題。
本來,若是林龔羽獨自偷出火靈珠也無可厚非,蓋因之前林龔羽開化了孟非,或多或少有恩于孟非,但這一偷恩不抵過,到頭來說不定還得欠下荒火教。這情況若是放在其他時期,就算林龔羽直接殺入荒火教強取火靈珠也沒關(guān)系,可林龔羽現(xiàn)在面臨著渡劫大難,如此關(guān)鍵時期最忌沾染因果,這是傅雨曦和血妖皇千叮嚀萬囑咐過的。
于是,林龔羽才臨時改變主意,改偷為借,如此一來因果相抵,誰也不吃虧。
但誰知孟非卻說要借絕無可能,只能靠偷,一番說法下來,林龔羽難免會生出一種感覺,那就是孟非想借機同自己沾染上因果,畢竟與一名即將渡劫的不世驚才沾上因果,其潛在利益和價值是無法直觀衡量的。
所以,林龔羽才派血妖皇潛伏在荒火教內(nèi),觀察自己離開后孟非的反應(yīng)。
事實證明,林龔羽確實多想了,孟非確實只是個呆頭呆腦的一根筋,根本不懂算計陰謀。可誰知半路又殺出個程咬金,漢帛明王這老家伙果然老成精了,竟然沒有因秘寶被盜憤怒而失去理智,反而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看穿整個事件的利害關(guān)系,一擊打中要害。
林龔羽感篤定,待自己渡劫一成,漢帛明王立即會上演一出大義滅親的苦肉戲給林龔羽看,為的就是將林龔羽和孟非的牽扯的因果無限擴大,這樣無論是對孟非還是對荒火教都有好處。
可以這樣說,漢帛明王這一插手,倒變成林龔羽欠下孟非一個人情了。
“算了算了。”林龔羽搖搖頭:“既然因果更糾纏更深,那便由它去吧
林龔羽嘴角忽然咧開一個奇異的弧度:“與我沾染上因果可不是什么好事,呵呵,只怕到時候占到好處的還是我”
火靈珠已拿,血妖皇祭出了戮天·月,從林龔羽懷中掙脫出來,踏上戮天·月,向林龔羽伸出手,:“走吧,相公,事不宜遲,咱們?nèi)ふ绎L(fēng)靈珠去吧。”
“嗯。”
林龔羽將手中把玩著的火靈珠收入空間戒指,隨后踏上戮天·月上,兩人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天邊。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