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決裂,奕劍禁忌
“林少俠,劍下留人!”
司徒鐘一聲驚呼響徹了整個劍舞坪。
“嚓!”
“啊!”
一聲劍刃入骨的聲音伴隨著司徒影那殺豬般的慘叫同時響起,只見一把純白的長劍橫劈入司徒影的肩頭,鋒利的劍刃將司徒影的左臂齊肩斬斷。
司徒鐘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這一喊算是救下了司徒影的性命,可是看見那條摔落在地上、手指仍在顫動不已的斷臂,只覺心中一陣絞痛。
林龔羽有些驚奇的解除了螺旋·爆狀態(tài),雖然從開始到結(jié)束不過一秒罷了,可是林龔羽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子竟然沒有太大的副作用,僅僅是有些疲倦罷了。但來不及多想,林龔羽一腳踩向正在地上慘叫打滾的司徒影的胸口,讓他停止那晃眼的滾動后,看著裁判席上的司徒鐘道:“愿賭服輸,我贏了,他的命自然歸我。這是我同這司徒玩意的約定,怎么,司徒鐘主,難道你想干涉不成?”
林龔羽一邊說著,朱曦劍也不斷在司徒影身上指來指去,好像隨時都會給他一劍似的。
“不不不。”司徒鐘害怕他馬上殺掉司徒影,趕緊道:“這是你和影兒當(dāng)著眾人面做下的約定,老夫又怎能干涉,只是希望林少俠你能給影兒三天時間,讓他把后事都處理好后,老夫親自領(lǐng)他去找你!”
“哼。”林龔羽詭笑一聲:“我不答應(yīng)。”
說完白光一閃,朱曦劍劃出一道好看至極的弧度,司徒影的左臂飛了出去。
“一天!林少俠,就一天好了!”司徒影咬牙切齒道,只要能托過今晚,整個弈劍玉塵閣都要毀在他手上,屆時再找林龔羽算賬也不遲,現(xiàn)在的先保下司徒影的性命再說。
“一天?我一刻都等不了,我要他馬上死。”林龔羽露出一個十分陽光的微笑,他持劍的右臂又是兩劃,司徒影的雙腿也分別被無堅不摧的朱曦劍給切斷,司徒影整個人變成了一個肉、棍。
“啊!!!你殺了我吧!快點殺了我吧!”林龔羽腳下,被他削去四肢的司徒影放出慘絕人寰的嘶吼,這種疼痛不親自體會一番,誰也體驗不到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
“林龔羽,你不要太過分了!”司徒鐘雙眼都?xì)饧t了,他現(xiàn)在恨不得一掌上去將林龔羽拍死,但是他不能...畢竟那是司徒影和林龔羽的賭注,昨日自己也沒反對,再說,若是自己對一個晚輩出手,傅雨曦想必也不會袖手旁觀。
“過分?哈哈哈...”林龔羽冷笑了幾聲,“那好吧,我就不那么過分吧!”
林龔羽在右臂加持區(qū)域雷爆,持劍刺向司徒影的胸部,一秒之間便刺出數(shù)十見,眼花繚亂的劍影在司徒影身上肆虐著,血肉橫飛。司徒影疼的兩眼翻白,上身急顫。經(jīng)過數(shù)秒折磨后,司徒影的胸口已經(jīng)爛的不能再爛,心臟早已被刺成一堆肉泥,而司徒影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林龔羽收回腳,抖了抖鞋上粘上的碎肉,擺擺手微笑道:“好了,原本我還打算將他折磨個三天三夜才弄死他,不過看在你萬般懇求的份上,我就舒舒服服的你兒子他下鬼界投胎了,嗯,你就不用謝我了。”
“你...”看到兒子慘死在林龔羽劍下,司徒鐘一陣眩暈。心中大罵:(投你老母啊,我們魔族不死不滅,是六界中唯一不墮輪回的種族,若是影兒還差一步便修煉出不死之身,如今卻...)
“哼!司徒影辱我女人,罪該萬死,我讓他如此舒暢死去,你還不知足么?”林龔羽抖了抖朱曦劍上的血肉,怒目而視。
(小兔崽子,今晚必取你命!)
司徒鐘強自忍下想要將林龔羽撕裂的殺意,緩緩坐回了座位上。
“主人...”見勝負(fù)已定,柳依依心房甜的都快化了,她三步并作兩步奔上擂臺,如風(fēng)似的跑到林龔羽身邊,就想一把抱住林龔羽時,林龔羽伸出手指了指自己被司徒影濺出的血弄臟的衣服道:“臟。”
“我不管。”柳依依難得的嘟嘴一撒嬌,張開臂彎摟住林龔羽的脖子,櫻紅嘴唇湊了上去,在大庭廣眾之下,獻上一記綿長而熱烈的香吻。如果此刻再響起一陣?yán)坐Q般的掌聲,那該是多經(jīng)典的橋段啊。
等等!怎么沒有掌聲,也沒有歡呼,就連陸明這個播音員也罷工不干了?
林龔羽掙開了柳依依的侵襲,轉(zhuǎn)頭打量起四周,卻疑惑的發(fā)現(xiàn),擂臺下的弈劍玉塵閣弟子們皆是面帶驚駭?shù)耐约海唬瑴?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望著林龔羽手中那把染血的朱曦劍!林龔羽再轉(zhuǎn)頭望向裁判席,卻見裴厶、易盃、鐵陽、清疏、滅絕和傅雨曦也是以一副驚駭卻隱約帶有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自己手中的朱曦劍。
整個劍舞坪靜寂了下來了一般。
司徒鐘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周圍的異樣,只是之前心系司徒影身上,沒有注意。他將身旁弈劍玉塵閣長老的表情和傅雨曦的表情都掃了一遍后,好像忽然憶起什么大事一般,看了看林龔羽手中染血的朱曦劍,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林龔羽見氣氛有些詭異,疑惑問道。
“真是可悲啊,竟然連自己門派歷史、門規(guī)禁忌都不熟識,你還是問問你的師父吧,哈哈。”司徒鐘的笑聲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
“完了完了...我沒有叮囑過他么?該死,依依也沒有和他提起過嗎?這小猴兒,整天只知悶在房中修煉,終是鑄下大錯啊!”終于回過神來的傅雨曦眸中竟然射出無盡的悔恨。
不知何時,弈劍玉塵閣的四位長老和兩位護法都已經(jīng)來到傅雨曦身旁,裴厶率先問道:“閣主,該怎么辦?”
滅絕答道:“還能怎么辦,依法處置。”
鐵陽不忍道:“看情況,龔羽好像并不知道派中的禁忌,所謂不知者無罪...還是從輕處理吧!”
易盃卻冷哼道:“不知?他好歹入派半年有余,竟然連本門禁忌和歷史都未熟識,罪加一等!”
“哎。”清疏嘆了口氣頗為惋惜道:“龔羽也算是奇才一名,沒想到竟然....”
“夠了!”傅雨曦眼中復(fù)雜之色一閃而過,但很快便堅定下來。“本座自有打算!”
擂臺之上。
“糟了!”林龔羽身旁的柳依依也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的,驚叫出聲。
林龔羽急問道:“究竟怎么了?”
“主人...您犯下派中大忌!”柳依依剛一說完,只見她掩面流淚道:“都怪奴婢...奴婢竟然把這么重要的禁忌忘了告訴您了。”
“禁忌,到底是什么禁忌?”林龔羽見柳依依如此失控心中疑惑更甚,想想自己的身份,不僅是紫雷真訣的傳人,又是傅雨曦的親傳弟子,更是下一屆掌門的內(nèi)定人選,難道犯了那什么莫名其妙的禁忌,也要被和諧掉么?
“既然你不知,那便讓為師來告訴你吧。”一陣香風(fēng)拂面,不知何時,傅雨曦的仙影出現(xiàn)在林龔羽身旁。
弈劍玉塵閣初建時原本分為劍氣兩宗,氣宗修習(xí)劍訣法術(shù),以真氣取勝,劍宗修習(xí)劍術(shù)招式,以技巧取勝。一般來說,弈劍玉塵閣門下弟子皆是氣劍雙修,數(shù)百年下來,一直相安無事可是兩種極端的模式糅合在一個地方,如若不能徹底融合那結(jié)果只能分裂。
隨時間的推移,氣劍兩宗逐漸分化,他們都提倡以自己派別的功法招式為主導(dǎo),而對方流派的功法招式為輔,如此一來,爭端便開始了。經(jīng)過百年的爭論,氣劍兩宗徹底分化,而原本的爭論最終也演變成為了奪權(quán)之爭,他們都想讓自己代表的一派領(lǐng)導(dǎo)整個弈劍玉塵閣。
終有一天,悲劇發(fā)生了。
據(jù)典籍記載,在七百多年前,幻妖界現(xiàn)世,有妖物危害人間,當(dāng)代弈劍玉塵閣閣主收到消息后,立即將自己一派的氣宗派下界除妖。然而就在氣宗下界除妖的這個間隙,劍宗在其代表的煽動下,盡數(shù)反叛弈劍玉塵閣,并殺入派中,將留在派中的氣宗人士屠殺了個干凈,其中也包括氣宗的頭領(lǐng)弈劍玉塵閣當(dāng)代閣主。
但是幸虧有人從那場叛變中逃出生天,下界尋到除妖的氣宗,將叛變之事告之。初聞精驚變,氣宗弟子個個大駭,再聞閣主身死,義憤填膺。于是氣宗弟子在某位長老的帶領(lǐng)下,殺回弈劍玉塵閣,同劍宗展開了殊死搏斗。這一場大戰(zhàn)共戰(zhàn)了三天三夜,整個弈劍玉塵閣陷入一片腥風(fēng)血雨,約有超過六成的弟子死在這一場內(nèi)戰(zhàn)中。
最終,實力稍強的氣宗終于戰(zhàn)勝了劍宗,但是也付出了相當(dāng)慘烈的代價,氣宗弟子死傷過半。心中忿然的氣宗弟子們將被俘虜?shù)膭ψ诘茏觽兘y(tǒng)統(tǒng)斬殺,并將其功法秘籍統(tǒng)統(tǒng)銷毀,自此以后,劍宗徹底從弈劍玉塵閣除名,而氣宗則完全掌握弈劍玉塵閣。
為了讓后人謹(jǐn)記這個教訓(xùn),新一任閣主定下新規(guī),派中弟子一律不得修行劍術(shù)技巧,只準(zhǔn)修煉劍訣法術(shù)。若是有誰修煉劍術(shù)技巧。重者就地處死,輕者廢去修為,終生監(jiān)禁。
人類是一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生物,百年之后,有一為名叫孤影的小伙子為了增強自己的修為而偷偷修煉劍術(shù),事后被長老發(fā)現(xiàn),于是廢去功法,終生監(jiān)禁于劍凌峰之上。從此往后,劍術(shù)技巧開始成為弈劍玉塵閣所有人心中的禁忌,別說是修行劍術(shù)技巧了,就算你對劍技一竅不通,但你若是舉起長劍同別人進行近距離交戰(zhàn)的話,也是要受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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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傅雨曦將這段歷史娓娓道來,林龔羽覺得有些可笑,難道就因為自己使用朱曦劍進行近距離交戰(zhàn)就要受到處罰嗎?人怎能死板到這樣一種地步!于是直接開口道:“說吧,打算怎么處罰我?”
傅雨曦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林龔羽,道:“按理來說是應(yīng)當(dāng)眾處死,不過念你不知,從輕處理,廢去修為,終生監(jiān)禁。”
“呵。”林龔羽笑得有些悲涼:“若是我不從呢?”
傅雨曦眼眸一亮,但很快便掩飾了下去,轉(zhuǎn)而淡淡道:“這由不得你!”
“你要對我動手嗎?”林龔羽心中一涼。
“這是門規(guī)。”傅雨曦嘆了口氣,聲音有些無奈。
“門規(guī)門規(guī),你的腦袋里就只有祖宗的規(guī)矩嗎?殊不知,規(guī)矩正是用來讓人打破的!”
“放肆。本座還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傅雨曦雖然話語嚴(yán)厲,但眼中卻閃過一絲焦急之色。好似在焦急的等待著什么。
“好。”林龔羽自知今天算是躲不過這一劫了,他余光發(fā)現(xiàn)四位長老和兩位護法已經(jīng)慢慢圍了上來,將自己的退路完全封死。
“既然如此,那我便統(tǒng)統(tǒng)還給你!”林龔羽對傅雨曦的積攢的怒氣終于爆發(fā)了出來,他從懷中掏出記載有紫雷真訣的玉牌,然后從將身后背負(fù)著的朱曦劍劍匣脫了下來,將這兩樣?xùn)|西統(tǒng)統(tǒng)扔到傅雨曦腳下。打量了全身,林龔羽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扯下自己初來弈劍玉塵閣時傅雨曦送給自己的扎發(fā)的骨簪子,悲涼道:“要廢我修為,那便來吧。”
(哎。平時你就那么聰明,怎么這關(guān)鍵時刻你就犯傻呢!)傅雨曦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之色,剛想開口時,一旁的柳依依抱住了傅雨曦的一只手臂,祈求道:“師父,您不要這樣對林師弟,他整日刻苦于修煉,根本不知弈劍玉塵閣的門規(guī)啊,所謂不知者無罪,若是是在要罰,你便罰依依吧!”
“依依,你不要求她!”林龔羽怒目而視,十分氣憤道:“柳依依,你記住!這世間除了我,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讓你去求!”
柳依依從未見他如此氣憤的語氣說話,頓時一愣,但細(xì)細(xì)琢磨起林龔羽說的話,柳依依眼淚突然流了出來,她柔聲道:“奴婢記住了,日后奴婢斷不會求主人以外的任何一人!”
“哎。”傅雨曦又是一嘆,這孩子,都什么時候了,還在兒女情長,于是只好甩甩衣袖道:“暫將林龔羽囚禁于劍凌峰!日后處罰!”
“是!閣主!”
易盃和滅絕兩人一左一右的走到林龔羽身邊,用真氣將林龔羽的行動封鎖住,然后托起他的身子,御起劍向主峰側(cè)面的劍凌峰飛去。
整個過程林龔羽沒有一絲反抗,論修為,他連四位長老兩位護法都打不過,或許爆發(fā)螺旋·爆能夠斬殺掉一兩名長老,可是那樣一來傅雨曦也不會放過自己。
憶起曾經(jīng)玉鏡前為自己梳頭的傅雨曦,憶起素影劍上讓自己摟住她腰肢的傅雨曦,憶起踏秋殿內(nèi)那驚鴻一瞥。再看著站在擂臺上,鏡頭越來越遠的傅雨曦,她的決斷與無情,讓林龔羽心中一陣刺痛。
柳依依雙眼噙滿淚水的望著柳依依被易盃和滅絕帶往劍凌峰,她使勁抽噎了一下,強忍住想要落下的淚水。
她忽然憶起昨日夜里林龔羽自信滿滿許下要讓天下間所有人都羨慕自己的誓言,柳依依心中一甜。
(沒錯,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有資格讓我低下高傲的頭顱,其余任何人都不行!哪怕是師父,她也沒有資格,因為,柳依依永遠都是你的專屬啊。)
她忽然又笑了起來。(主人,放心,依依待會便去找你!哪怕是救不出你,依依也要同你一道受罰!)
“依依!”身旁忽然傳來一聲輕喚。
“啊?”柳依依嚇了一跳,轉(zhuǎn)首一看,卻見傅雨曦正盯著自己,心下有些發(fā)虛,道:“怎么?”
“你跟我來一下。”說完,傅雨曦轉(zhuǎn)身朝踏秋殿的方向走去,才走兩步,她步子一頓,轉(zhuǎn)過頭來吩咐道:“啊,對了,把龔羽扔掉的這些東西,這孩子,亂扔?xùn)|西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
“嗯?”柳依依似乎覺得,事情似乎并沒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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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弈劍玉塵閣天安門的廂房中,鄧純純將幾個修為低下的外派弟子用麻袋拖回了自己房中。然后往地下一扔,只見這間寬敞的廂房的地面上,早已密密麻麻鋪滿了幾十個麻袋,想來都是被鄧純純敲暈之人。
“呵呵,這么多人應(yīng)該夠了!”鄧純純將肩上的兩個麻袋往下往地上一扔,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放出異形皇后吧,哼哼,不知道待會魔族攻山的時候,面對這群戰(zhàn)斗力強悍的外星生物回事怎樣一副表情呢?真是期待啊。”
“只可惜我的異形皇后只強化到雙a級罷了,只能召喚一個小時,若是能夠強化到無時間限制,呵呵,到那時,只要給我充足的時間,我就足以將一個星球控制在手中!”
鄧純純自言自語了幾句,舉起雙手,嘴里吟唱起生澀的咒語,一分鐘后,房間內(nèi)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魔法陣,隨后聽他大喝一聲:“出來!異形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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