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比人,氣死人
在一起睡過,就是不一樣的,哪怕是男人。
徐騰睡了一個真正的懶覺,快到中午才醒,早飯,陳健去打的,幫徐騰和趙普也帶了過來。
不同于其他宿舍,他們1404安靜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宿舍門也一直關(guān)著,省得其他宿舍的同學(xué)總是找借口過來看看。
顧晨和陳健都在安靜看六級教材,趙普也在看書,剛開始大概還在看四級教材,后來就開始看小說了。
起床,看時間。
徐騰吃了兩個麻團就匆匆要出門,到了門口才回頭看向他們?nèi)齻€,神秘壞笑,“我先去車管處,等會回來,咱們就去江師大。”
大一嘛。
哪怕是陳健對聯(lián)誼也有點小遐想,不求高標(biāo)準(zhǔn),但求不低俗,趙普最激動,徹底的俗人。
“六級和寶馬在手的男人是很瀟灑的。”顧晨托著下腮,翻一頁,幽幽說出他在1604宿舍的第一句冷幽默,他高中雖然沒考四六級,但肯定沒有問題,就是分高分低的差別。
陳健四級72分,同樣沒有大問題,至于寶馬,這是開過奔馳,坐過勞斯萊斯的男人,更無羨慕。
人比人,氣死人。
徐騰一生認(rèn)識過兩位,雖然他不想承認(rèn),但陳玉龍確實是這個級別,另一位就是陳健,而且更夸張,因為陳健比陳玉龍帥出兩個級別。
此人被戲稱為玉蘭油,白里透紅的肌膚簡直可以讓整個長江學(xué)院的女生跳樓自殺。
大概也是因此,他特別注重健身,有肌肉,才免于被說成是小白臉,淮州人,身高優(yōu)勢很明顯。
陳玉龍是學(xué)霸級,這一位也是學(xué)霸級。
兩人都姓陳。
當(dāng)然,江淮省是陳氏大省,堪稱是發(fā)源地之一。
徐騰曾經(jīng)說過,江師大有三位男生為夏莉自殺,原因不是分手,而是追不到,就是追不到。長江學(xué)院四年,為陳健自殺的女生也有兩位,原因不是分手,而是追不到,就是追不到。
這種卡司的男神在同一個宿舍,徐騰有點壓力山大。
陳男神和顧學(xué)霸,原本是兩個宿舍的領(lǐng)袖級大咖。
他們要是成了朋友,天天在一起,在圖書館看書,在課堂左右為鄰,在食堂一起吃飯,哪怕不是你喂我,我喂你,全校女生都會想辦法將顧學(xué)霸打成二級殘廢。
徐騰以前對顧友驤不熟,現(xiàn)在大致推測,十之八九是偵察兵出身,他在那輛本田雅閣藏了一百張小場演唱會的門票,居然被這個人找到了。
代價是沒收五張。
理由是勞務(wù)費,給徐騰推血換膏藥。
他的膏藥和虞長青不同,但也都是三無產(chǎn)品,用熱火烘烤之后才能貼上,有一股很濃郁的麝香味。
“局長的膏藥少了兩味藥,因為當(dāng)年在捻軍造反,他祖上就沒拿到方子,只能自己猜。”顧友驤看徐騰鼻子嗅來嗅去,給了一個很有趣的解釋。
“那他們聞不出來有麝香嗎?”
“麝香是重藥,猜不出君臣佐使,怎么敢亂用,所以用了虎膏方子,效果也湊活。”顧友驤顯然還是中藥的行家,治療跌打硬傷的高手,貼膏藥時,指上一彈三抹,技法高超。
“你是跟郭大年學(xué)的關(guān)中紅拳?”他又問徐騰。
“沒教多少,都是皮毛,要不,你教我?”徐騰有了點興趣。
“我有個侄女,比你大幾歲,你愿不愿意湊活娶了?”顧友驤將酒精燈和膏藥箱子收好,不咸不淡的問著。
“暈,你們現(xiàn)在都只傳本家啊?”徐騰這可真是無語。
“關(guān)中紅拳本來就是父傳子的手藝活,郭大年當(dāng)初為虞長青頂罪,蹲了二十年的大牢,才能跟虞家老爺子學(xué)半身本事,壓箱底的那三門老手藝,只傳了一門暗勁。”顧友驤明顯和虞家是兩條路子,當(dāng)年還有仇,頗是不屑,“不傳內(nèi)息,反傳暗勁,老爺子也是夠陰險的,郭大年這二十年的大牢,可真是不值得。”
“虞長青那天試我,其實是想看看郭大年有沒有將他們家的手藝外泄給我?”徐騰終于明悟了。
“你倒是聰明,否則,犯不著將你打成這樣嗎?”顧友驤默默點頭,“他們這一路有點邪門,以后少和他們來往,只要是皮毛上的東西,你問我就行。”
“行。”徐騰一口答應(yīng)下來,其實也沒打算認(rèn)真學(xué),這些老手藝是國學(xué)文化中很重要的一環(huán),只要不失傳就行,他何必花幾十年的時間去苦練。
住在14樓的最大好處是安靜,最大壞處是上下一次很費事。
徐騰沒有回宿舍,直接打電話讓他們?nèi)齻€人下來,結(jié)果,一個個裝的那么高貴冷艷,出來時全部洗漱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身名牌。
“呸!”徐騰很生氣,就他最寒酸,還是一雙回力球鞋,外貿(mào)反內(nèi)銷的休閑褲,一件白襯衫。
“你要是不服,可以用公款買幾身嘛。”陳健很聰明,知道徐騰主要是針對他,顧晨、趙普也就是阿迪耐克那點級別,他是登喜路的級別,看起來特別隨意的休閑搭配,好象是外貿(mào)貨罷了。
徐騰當(dāng)苦逼司機,默默回憶大學(xué)四年,現(xiàn)在終于明白,陳男神能將登喜路、阿瑪尼穿出大街色彩,無聲無息的走在同學(xué)中間,也真他媽是一種本事。
“校車啊,校車都是寶馬740,v8發(fā)動機,這真是猛車啊。”趙普有點埋怨,“大哥,寶馬都被你開成豐田了,有沒有必要這么溫柔。”
啪。
“你懂什么?”陳健忍不住抽他的后腦,誰讓趙普坐在副駕駛位上,“你可能是懂車,但你只是看起來懂,他是真會開,我家司機也就這個級別。”
徐騰翻了一個白眼,等紅燈,“趙普,你還是悠著點,我是開警車出來的,真要猛起來,你得帶衛(wèi)生巾坐我的車。”
“你敢猛,我就敢?guī)l(wèi)生巾。”趙普沒什么底線原則。
顧晨一如既往的悶,坐在車?yán)锵胄乃迹惤⊥媸謾C,一路上就趙普和徐騰嘀嘀咕咕閑聊,后面兩個基本是死神。
今天是周末。
江師大的軍訓(xùn)停了一個下午,夏莉宿舍的四個妹子都在丹桂園等著,先吃飯再說。
徐騰說好的是四對四,到了才知道,這一回是四對八,蔣英毓和閻小青宿舍的四個學(xué)姐也來湊熱鬧。一見面,徐騰還沒有介紹,八個妹子,除了夏莉和徐騰多日不見,有許多趣事急著想說,其余都故作淡定的瞄著陳健。
有位學(xué)姐本來就含著一根棒棒糖裝清純,結(jié)果看的目呆,口水都淌了出來。
不錯,就是那個當(dāng)初被徐騰撞見時,穿著一身粉色睡衣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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