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別纏(27)
姬無月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帝王骨子里都是強取豪奪的。
溫和終究只是表象,一旦撕開這張斯文虛偽的面具,他對她的欲望,露骨而癲狂。
那些什么勸自己放下的話,祝她幸福的話都是假的,他要她的余生只有他。
…
跳躍著的明亮的喜燭下,男人艷麗優(yōu)雅的眉眼忽明忽暗,他抬起的修長白皙的手指,朝著江姒。
仗著藥性蠶食著她的理智,他的嗓音慢條斯理,近乎蠱惑的味道。
“娘子,過來。”
不要抗拒我。
過來……
那泛著玉質(zhì)光澤的指尖,漂亮到近乎恍惚的色澤。
她無力垂下的眼睫,眼皮累到掀不開,被人步步逼近,她步步后退,以至于手指都攥緊了背后的桌子,泛白的骨節(jié)。
她的臉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了生理性的暈紅,但是被最后一絲理智支配著。
“你不要……不要靠近我。”
還是拒絕。
她對他自始至終都是拒絕。
男人深邃的眉眼愈發(fā)幽深,眼底是墨般深沉的顏色。
好似一滴墨水滴落在雪水中,隨后暈染開。
但是這時候的拒絕,總帶著一絲欲拒還迎的味道。
…
冰涼的唇落在熾熱的肌膚之上。
“……你把時淮怎么樣了?”
她在這時候還要提掃他興的話題。
姬無月不想聽,他也不想回答。
江姒暈暈乎乎著,向來清冷的眉眼泛起微紅的顏色,不復(fù)往日清冷謫仙的模樣。
她忍不住再次開口。
“他不能死。”
這一次她的聲音也逐漸拔高,蘊含著怒氣。
可不就是不能死么。
時淮若是死了,她的任務(wù)就徹底廢掉,這不是她能承受的結(jié)果。
“……他沒死。”
男人低啞的聲音也是壓抑著的怒氣。
江姒莫名舒了口氣。
沒死就行。
…
至于時淮在哪里呢,現(xiàn)在的他,被人捆了堵住嘴關(guān)在了城郊的一處宅院里面。
時淮滿眼驚恐。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堂堂相府公子會在新婚當(dāng)日,被人綁架,還被囚禁在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他就記得自己在梳妝的時候,從鏡子里面看到背后冒出來一個黑影,他還沒來得及尖叫,那人就一手刀劈在了他的后頸,然后他就暈了過去。
醒來以后就到了這個地方。
時淮是崩潰的,他本來以為很快就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他不見然后來尋他。
但是在等了一下午后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動靜,這時候他終于慌了。
他不會要死在這里吧?
…
江姒萬萬想不到自己的新婚之夜會是這么度過的。
她被自己娶的假夫君下了藥,然后春風(fēng)一度。
喜桌上擺著桂圓紅棗的盤子早跌在地上了,散落一地。
唯有一對龍鳳花燭徹夜長燃,不曾熄滅。
斑斑燭淚落下,似血如泣。
“讓時淮那個草包頂著你夫郎的名頭,已經(jīng)是我能夠接受的底線了……阿姒,別碰他。”
“他早晚會死。”
“朕已經(jīng)決心要鏟除時相,他作為罪臣之子,就算嫁給了你,也難逃一死。”
“他能茍且偷生的,也只有這幾年而已。”
這字字句句帶著蠱惑,江姒及其懷疑姬無月是在給她洗腦。
在半夢半醒之間,江姒問過系統(tǒng),她這樣了,算不算任務(wù)失敗。
但是系統(tǒng)沉默了老半天,憋出來沒有兩個字。
解釋是,在其他人眼里就是時淮嫁給了江姒,姬無月來的這偷梁換柱一招,算是鉆了空子。
換句話說,如果這次姬無月選擇的是直接搶親,而不是扮成新郎和江姒成婚,那么才算她任務(wù)失敗,劇情崩潰。
畢竟劇本是死的,就那么短短幾行字,能偷梁換柱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江姒對這個解釋表示無話可說。
“……”
姬無月纏了她一次又一次。
江姒及其懷疑這人是想讓她懷孕,不然怎的次次都是那樣……可能是系統(tǒng)也看出來了,它冷不丁來了一句。
[宿主,妄想用孩子來綁住女人的男人要不得!]
江姒被嚇一大跳。
“…………”
[你看看,這姬無月好歹還是個皇帝呢,這思想不行,都什么年代了居然妄想用孩子來綁住你!]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男人會這么想的吧?]
江姒忍無可忍:[……滾。]
江姒覺得系統(tǒng)最近的話過于多了,明明是同樣的價錢,它的戲份莫名其妙就多了,這不合理。
怎么可能會有孩子。
她還是個孩子呢!
鳳凰一族誕生于鳳凰木下,每只鳳凰都有相應(yīng)的一棵鳳凰木,他們并非由母親親自孕育。
換句話說就是江姒是萬萬不可能下蛋的。
先不說她在小世界是不會有孩子的,就算是她的本尊,像她那種級別的存在,想要孕育子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好比伏玥和君珩,天界戰(zhàn)神和前任天道,他們在一起了萬年之久,不是到現(xiàn)在還是沒一個子嗣么,不過天界之人壽命長久,一般也不會太把子嗣一事放在心上。
伏玥和君珩都那樣了,那她和太子微就更不可……停,停停停。
江姒當(dāng)即悚然一驚。
她為什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想法。
她和太子微,她和戚昀這個家伙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絕對不會!
曾經(jīng)沒有,未來也是,絕對!
…
女人狹長清冷的鳳眸微微垂著,半掩著,帶著點渙散,瞳孔都有些失焦。
鮮紅的喜被之下,她垂在床邊的手都在微微發(fā)抖,指尖泛紅。
早上五更天的時候姬無月就離開了。
因為要上朝。
別問江姒為什么知道,因為她幾乎沒有睡著。
姬無月離開之前還在溫聲細語地威脅她。
“時淮我會把他送回來,送回來單純當(dāng)個擺設(shè)。”
“不過姒姒放心,他絕對不會妨礙到我們的。”
“只希望,阿姒不要心疼他啊……”男人微涼的手指尖溫柔地觸碰過她的額角,再到眉眼,唇瓣,他溫柔的很,卻也有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就好像被某種冰涼的粘膩的動物盯上的感覺。
讓人頭皮發(fā)麻,連血液都在尖叫的顫栗。
本文鳳凰是如何誕生的,是作者私設(shè),私設(sh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