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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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么?我穿著真的很好看么?”
小七聽到這話,忽然輕笑了起來。那抹淡淡卻欣慰的笑容出現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立刻就光芒四射,似乎連正午的太陽都沒有這樣璀璨的光輝。
他、他真的好帥……
我?guī)缀跬浟怂伎迹X中只是像回聲機一般回蕩著這樣一句話,眼睛也是仿佛釘在了他的身上一般,只是怔怔地望著他。
看來我真是沒出息啊,又不是沒看過美男,竟然就被他吸引成這樣。
可是偏偏奇怪,雖然我心里知道不能這樣盯著他看,可是我的眼睛,卻偏偏無法挪開。
只因我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極為奇怪的感覺,似乎眼前的小七,真的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可究竟是誰,我卻一時想不出來。
不是因為他相貌上的相似,而是因為那種相同的氣質。
算了,想不出來就不用想了。我甩甩頭,正想將視線轉移開來時,卻只感覺小七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他的笑,溫柔得仿佛是夢境。
我愣愣地看著他,不知他走上前來要干些什么,卻見他伸出手,一直向我伸來,然后——
他的手觸著我的唇邊,動作溫柔無比,像極了情人的輕撫,他的聲音,也溫柔得仿佛春水的蕩滌:“你在干什么,怎么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子對我,一時間愣在了當地,連身子也動彈不得絲毫。
我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看著他的手溫柔在我的唇邊輕觸,幾乎忘記了所有的動作。
正當我在混混沌沌之中時,卻只感到唇邊的觸感忽然消失,而與此同時,卻不知從何處爆發(fā)出一陣轟然大笑。
我反應了過來,看著眼前笑得腰都要彎下去的小七,忽然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這個該死的小P孩,竟然敢騙我!
竟然用美色來誘惑我,竟然用美色將我騙得迷迷糊糊,再用這樣的辦法讓我丟臉!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禁不住瞪著他,大吼一聲:“別笑了!”
可是他卻鳥都沒鳥我,依然彎著腰,笑得日月無光,笑得我怒火洶涌。
我氣得又用抱枕去扔他,一邊扔一邊罵:“你這個死小七,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的小廝!你還敢笑是吧,那好啊,那從明天開始,我就要讓你正式行使你身為小廝的職責!靠,不要笑了,再笑,再笑我就用家法對付你了!”
我真是氣死了,這廝還真是為了要氣我,無所不用其極啊,連美男計都用上了。
不過我也真是丟臉,怎么就會這么天真上了他的當了,又不是沒有看過帥哥,怎么就看他看得這樣入迷。就算我真的會這么簡單就中美男計,也用不著來中他的美男計啊!
我真是太沒出息了!
這樣想著,我不由更加氣急,手里的抱枕也扔的更加的不留情。
小七一邊躲著我的抱枕襲擊,一邊笑著叫道:“哇哈哈,看來沐依依你可真是惱羞成怒了,被我的美色迷成忘乎所以,結果自己還不承認,哇哈哈,真是太好玩了!不過我可告訴過你哦,老女人可是千萬不能生氣的,越生氣,可是越容易老的哦!”
“你去死!”
我又一個抱枕扔過去,將他笑得東倒西歪的身子扔得一個踉蹌。他不由對我怒視,叫道:“沐依依,你未免也太心狠手辣了吧?”
我得意望他一眼:“哼,你才知道啊,今天我就讓你看看,惹了一個女人,是有著什么下場的!”
一邊說著,我就一邊將抱枕不留情地向他扔去。他一邊躲著一邊和我嬉戲著,似乎我這樣對他不是一種折磨,而是一種好玩的事情一般。
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忽然感到似乎我這樣做很吃虧,好像我這樣的做法,都是在陪他這個小P孩游戲一樣。這樣一想,我立馬就感到索然無味了,于是將抱枕一扔,說道:“好了,不和你計較了,你想笑就笑吧,不過最好小心點,要是把腸子笑斷了,可是沒有人會幫你接的!”
他見我忽然停止攻擊他,神情中有著一絲疑惑,卻是望我一眼,說:“沐依依,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你有這么搞笑呢?我只是笑笑而已,又怎么可能會把腸子笑斷,你太杞人憂天了啊!”
我白他一眼:“我開玩笑你都聽不出,你腦子還真不是一般的遲鈍啊!”
“哈,我怎么可能會聽不出來?”小葉七到我的話,將笑收住,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嚴肅,“沐依依,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嗯?”
突然看到他臉色發(fā)生這樣一百八十度的變化,我倒還真的是有一點不能接受,勉強才冷靜了下來,疑惑地望著他,“什么問題?”
他卻是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好象將要問出的問題,是一個多么難以啟齒的問題一般。
我不耐煩地皺起了眉:“究竟是什么,你快點問啊?”
他經我這樣一催促,終于像下定決心一樣,使勁吞了口唾液,說:“沐依依,我真的很想問你,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歡筱楓依然,或者,是南宮墨羽?”
他突然問起我這樣的問題,真的讓我措手不及。
因為在我的印象中,他可是從來不會關心我的個人私事的,可是現在,他卻這樣直白地問了出來,所以我才不知道該怎樣回答才好。
于是我采取回避措施,勉強笑笑,說:“你為什么這樣問?你為什么要這么關心我究竟喜不喜歡誰?”
是啊,他為什么要這樣問?難道……難道他也暗中喜歡上了我么?
雖然我從來不會自作多情,可是自古以來電視里面都是這樣演的,也由不得我不多心啊。
我不由朝他望去,想求證一下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只是我的個人猜想。
他仿佛猜透了我心里所想,趕緊說:“沐依依你可別瞎想,我可不是因為喜歡你才問的!”
我就知道,他這樣一個經常跟我吵架的小P孩又怎么可能會喜歡我。
可是聽他這樣直接地說出來,我心里卻還是有一點點失落,畢竟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聽一個男生直白地說自己沒意思的,我當然也不例外。
于是我也一副很有自知之明地說:“我早就知道你不會喜歡我的了,所以我根本就從來沒有這樣希望過好不好?”
他聽到我這樣說,愣了一下,接著才又說:“那么你還不快點回答,難道這個問題就有這么難回答么?”
“這種問題當然難回答了,誰會跟你一樣,問這樣私人的問題啊?”我沒好氣地一甩白眼。
他見到我這個樣子,慌忙說道:“那么,你是不是不打算回答了?難道這樣的問題,真的是不能問的嗎,我只是問你是不是喜歡他們而已啊!”
這個樣子的小葉,看起來真的有幾分像小孩的樣子。可是他又為什么要這樣關心,我到底喜歡誰?
我抑下心里疑惑,呼了口氣,說:“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我就回答你這個難纏的問題吧!”
看見他一副好學生一樣等著答案的樣子,我忽然不忍心賣關子,于是接著說:“只不過你那個問題問得不好,因為這不是選擇題。你給我聽好了,我只喜歡筱楓依然一個人,至于南宮墨羽那只沙豬么,嘿,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與本姑娘我是一點關系也沒有!”
汗哪,說出這個謊言還真是困難,可是不這樣說我又能怎么樣?
現在的情形,雖然我是在演戲,可我還是必須要讓別人,包括筱楓依然相信我喜歡的就是他。只有這樣,我才能繼續(xù)接近他,才能有得到九龍玉佩的可能。
所以就算是對小七,我也必須要對他撒撒謊,才能不讓我的這個計劃被大家識破。
唉,雖然我的確是個崇尚誠實是美德的五好青年,可是為了我的小命,我還是只有做做騙騙眼前這個小P孩的事情了。
聽見我這樣的回答,小七足足愣了好一會兒,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推推他:“喂,你怎么了,我這個回答有這樣震撼嗎,你怎么呆成這個樣子了!”
他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你喜歡的是筱楓依然……那、那南宮墨羽呢,他畢竟是你的、你的夫君啊——”
“哈哈!”我冷笑一聲,“他?就憑他那個沙豬,也配讓我喜歡他?不錯,他確實是我名義上的老公,但要我喜歡他,卻是休想!好了,我們不說他了,一說起他就心煩!我們還是來說說小七你的衣服吧,話說你穿著這件衣服真的很好看啊!”
小七聽到我這句話,臉很可愛地紅了一下,也將剛才那個話題徹底忘記了。
那樣也好,也免得我繼續(xù)欺騙他我對筱楓依然有意思了,也免得我再在這里對南宮墨羽進行人身攻擊了。
雖然南宮墨羽確實不咋地好,不過經過葉離秋剛才的那番話的作用,我倒是發(fā)現他也不那么可恨了。
尤其他還派葉離秋來保護我,我又怎么能一直說他的壞話呢?
我又是一笑:“小七,你干嗎要這么害羞啊,我是在說實話呢,其實你真的蠻好看的,所以你就不要臉紅了嘛!”
聽著我這樣說,小七的臉更加地紅了起來。看到他紅撲撲的臉,我的母愛又禁不住在泛濫了,真想有一種想去摸摸的沖動。
可是想起后果的可怕,我還是拼命忍住了。無論何時,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可丟啊。
尤其還是丟在小七這個小P孩的面前。
他臉紅了好一會,終于開始冷靜了下來,可是聲音卻是很低微:“沐依依,你知道嗎,從小到大,都只有你一個人這樣對我說過這種話。所有的人,包括我的至親,都認為我是個不祥的人。只有你,不,還有我的哥哥,才這樣子稱贊過我,其他的人,都看不起我,都極力擠兌我,都無比希望能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掉。”
“小七……”
我愣愣地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對我說這些話。同時我也沒有想到,小葉這樣一個毒舌王,竟然會有這樣的經歷。
雖然證明我以前的推測不錯,他果然是個有童年陰影的憤青,但是現在,我卻真的無暇去高興去得意我的猜想正確。
我只感覺我的心里,在聽到他的話時,真的有著些微的疼痛,
但我能做的,卻只有這樣靜靜望著他。對于他的所有事情,我都完全不了解。
我想安慰他,可是又不知道該從何處說起,我想告訴他不要這樣傷感,可是卻偏偏又無法無法組織語言。
我只有看著他,看著他低沉的神情,看著他的傷感,卻無法幫到他一點。
正當我們都籠罩在一片傷感的氣氛中時,他卻忽然抬起頭來,唇邊一抹輕笑:“不好意思,都是我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你說過我們現在是要看我的衣服,那就請你指點一下我的衣服吧。”
“好。”
他對我這樣客氣,讓我真的有幾分的不適應,可是也知道他自己不愿提起剛才他的失態(tài),我當然是更加不能提了,于是便呆呆地答了一聲。
他見我這個樣子,不由失笑:“沐依依你怎么突然變得像個老太婆一樣,反應這么遲鈍!”
“切,你敢說我反應遲鈍像老太婆,你活得不耐煩了啊!”聽了他這話,我火氣又被他給挑了起來,“你這個沒良心的小P孩,我對你這么好你還整天罵我,假如我不好好收拾你一頓,我就不叫沐依依!”
“哈哈哈,你本來就不叫沐依依啊,你是叫林若依好不好!連自己的名字都搞不清楚,看來你真的是老了啊!”
小七笑得更加厲害:“哈哈哈,老太婆,要是你能打到我就盡管來打啊,但是我看以你的身手,你是絕對追不到我的吧?喂,你干嗎,干嗎扔我!你也太不厚道了吧,追不到就扔東西!喂,林若依你這個瘋婆子——”
我手里拿著抱枕,一邊扔一邊追著小七滿房間跑。
他明明可以跑出去不受我的“荼毒”,可是他卻一直沒有這樣做,而是一直在房間里到處跑著。
看著他確實好象已經將剛才的那種傷感全部給拋到腦后了,我也放心下來。
看他剛才的模樣,似乎因為那塊玉佩,而讓他起了某種惆悵的情緒。那么,他是不是跟那塊玉佩有什么關系,又或者,是跟上官鳴軒有什么關系?
難道我是跟電視里面演的那樣,隨便救了一個人,就是上官鳴軒的什么人?
我甩甩頭,自嘲的笑笑,現在又不是在拍電視,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巧合?所以還是不要理會小七的身世問題了。
現在要關心的,倒是有關葉離秋和南宮墨羽的事情。據葉離秋說,似乎南宮墨羽“剛剛”知道我已經回到了相國府的事情,那么,他究竟會不會來找我,要宣我回宮?
剛想起這件事情,我又情不自禁地否決了。
這怎么可能,看南宮墨羽之前的態(tài)度,他是巴不得我永遠不要回去,好讓他和他的花親親長相廝守才好。
但是想起葉離秋跟我說的話,我的心里又不由對我這樣的猜測懷疑起來。
唉,真是讓我焦頭爛額啊,南宮墨羽到底對我怎樣,讓我即使要想破頭皮,也是一點也琢磨不透。
算了算了,不要再想了。就算他確實親自要身為京城都府尹的筱楓依然出告示找我,就算他確實因為我的突然失蹤而對花錦簇等等妃嬪們冷落不理,就算他反復交代要葉離秋來保護我,可是那又怎么了,我才不會自作多情到認為他喜歡我,從而良心發(fā)現對我很好呢。
所以這一切,都不用多想了。他才沒可能會來宣我回宮,而我明天,可是要去看筱楓依然的九龍玉佩,就當是完成藍眼宮主交給我的任務了。
這樣想著,我的心情又輕松了起來,也顧不上再和小七斗氣,就哼著歌走向了我的臥室。
真希望經過一個美好的睡眠之后,所有的事情都能得到完美的解決,我也不必一直為我的解藥問題而擔心了。
因為和筱楓依然擬訂好了明天的計劃,又能看到我念念不忘的九龍玉佩,所以今天晚上我可是睡得格外的香,以至于有人在我的房間外竊竊私語我都不知道。
而那兩個竊竊私語的人,不走運的,正好是我的父親和母親大人。
眾所周知,當所有的父母背著自己的小孩在小聲說話時,說的往往都不是什么好事。
而第二天發(fā)生的事情,就證明了這句話的真理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想起今天將要發(fā)生的好事情,我就精神抖擻。
飛快地穿好衣服洗完臉刷完牙之后,我正要走出去散散步,讓我的好精神感染到那些花花草草時,春蘭卻忽然走了進來:“小姐,夫人和老爺在飯廳里等著小姐,請小姐馬上過去!”
“他們在等著我?”我不可思議地一揚眉。
沒搞錯吧,我還以為這個相國府里面的所有主子,就是我起得最早呢,可是沒想到另外兩個比我更加正宗的主子起得比我還早。
并且他們一大早就叫我去飯廳,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還和我商議?
我朝春蘭望去,她卻趕緊躲開我探詢的視線,不敢看我。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就知道絕對不會有什么好事在等著我,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作好準備去見他們了。
反正林潮也已經作好保證了,在我省親期間絕對不會干預我的私事,所以我出去見筱楓依然,并且看九龍玉佩的事情,肯定是不會泡湯的了。
相反,我還對他們要我去見他們的目的,充滿濃濃的好奇感。
終于來到了飯廳的門口,我還沒進去,就站在門口朝里面探頭探腦,想看看究竟是什么神秘人物,能夠讓林潮和林夫人緊張成這個樣子。
可是我剛剛將我的頭探進去,還沒看清楚那個神秘人物是誰,就只聽到林潮的聲音從里面?zhèn)鱽恚骸澳阍陂T口鬼鬼祟祟成何體統(tǒng),還不快進來叩見皇上?”
皇……皇上?
皇上啊!
我的心仿佛被一陣從天而降的閃電重重地打擊著,一下一下地顫抖了起來。
我沒聽錯吧?
竟然是皇上,而現在這個社會,在秦國的土地上,被稱為皇上的只有一個人而已。
那就是——
我惴惴不安地走進去,正好觸上南宮墨羽的眼眸。
那雙紅得恍若最華貴寶石的眼睛,和他似最無瑕雪花的白色長發(fā),還有他精致俊秀得仿若天神般的容顏,都讓我瞬間愣住。
我呆呆地望著這個我決計想不出來會出現的人,連全身的動作,也在瞬間停止。
我就這樣望著他,看著這個好幾天不見的男子,我名義上的夫君。
天啊,怎么我昨天晚上的那些猜測,竟然成真的了?早知道,我就不要想這些亂糟糟的事情了。
可是他怎么竟然會來看我,他不是巴不得永遠不見我么?
他的唇邊,帶著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眼里也閃著莫測的光芒,聲音一如既往地欠揍:“月余未見,不知皇后過得可好?”
聽到他這句話,我這才明白過來這一切不是我的幻覺,南宮墨羽塵真的是在一大早就來到了我的家里。
不過照他的為人,他來這里絕對沒有什么好事。
因為葉離秋的一番話,讓我心里對他的印象不由多了幾分改觀。我很想對他客氣點,可是看到他此時的樣子,我也懶得對他客氣。
于是我毫不客氣地朝里面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多謝皇上關心,我這些天不知道過得有多快活,絕對快活得超過你的想象,你就不用擔心了!”
那邊林潮見著我這樣,眉一沉,喝道:“你還不跪下向皇上謝罪?這樣子對皇上講話,你眼中究竟還懂不懂三從四德?”
我聽著林潮這般說,心里當然是不以為然的,可是為了不讓南宮墨羽一氣之下做出什么對林潮夫婦任何不利的事情出來,我也只好裝模做樣地微微屈下身子,用絕對稱不上尊重與惶恐的語氣對眼前的南宮墨羽說:“都是我的錯,請皇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吧!”
聽得我這樣的語氣,林潮又是眉一揚,眼看又要對我進行教育時,上南宮墨羽卻是唇邊含著一抹莫測的笑意,微微一揮手,說:“皇后請平身,朕并未怪罪皇后!”
呵,我根本就沒有跪下去,還要你廢話說什么平身?
可是我表面上還是配合得一塌糊涂,裝作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說:“多謝皇上!皇上你宅心仁厚,真是讓小人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南宮墨羽看看我,又看看已經氣得不行的林潮,唇邊竟然仍然有笑:“朕已經向林相國打聽了皇后這些天來的飲食起居之類的情況,知曉皇后這些天平安無事,朕便放心了!”
“多謝皇上關心!”
我仍然在一邊大唱著頌歌,可是照誰都能看出我的不以為然。
哼,雖然葉離秋確實那么說了,可是要我相信他會關心我,比讓我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哦不,應該說是從南方北方出來還要困難。
沒準葉離秋的那些話,就是故意說出來騙我的,原因當然只是為了讓我相信他的皇帝主子對我真的好,讓我不要再惹他的皇帝主子生氣,免得他的皇帝主子氣壞身子。
連不顧君臣之別來調戲我,也是他心甘情愿為他的皇帝主子干的事情,那么還有什么事情,是他這個大忠臣無法做出來的?
南宮墨羽看到我的臉上不屑的神色,愣了愣,才說:“依照秦國律法,皇后省親短則三天,長則半月,一切都是由皇帝所規(guī)定。皇后到今日省親已快一個月了,不如就此跟朕回宮去好么?”
“你說什么?”
聽到他這么說,我不由睜大眼睛看著他。
我們兩個大眼瞪小眼了好半天,我還是繼續(xù)沉醉在自己的想象中。
他在說些什么啊?是他在說夢話,還是我出現了嚴重的幻聽?要不然,他絕對永遠也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情不自禁的,我走上前去,一直走到他的前面,伸出手朝他的額頭摸去。他見到我的動作,趕緊將身子朝后仰去,疑惑問道:“皇后此舉何意?”
見他不配合,我也只好將手收了回來,呼了口氣,說:“沒什么,我只是想驗證一件事而已。”
“什么事?”他繼續(xù)鍥而不舍地追問到底,典型的愛學習的好孩子形象。
“你……你該不會是燒壞腦子了吧,要不然,你怎么可能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仍然怔怔望著他,訥訥地說出這席話來。看到我這個樣子,南宮墨羽竟然抿唇一笑,讓我看得更是以為自己突然之間得了近視。
這怎么可能?他怎么竟然會對我笑?肯定是我看錯了,肯定是的……
我還在困惑中,只聽林潮的聲音忽然在一邊響起:“放肆!你當著皇上的面都敢如此說話,還不快向皇上請罪!你可知道,在你當初失蹤的那些天里,皇上是多么的焦急,竟然還動用多年未用的降龍玉璽……”
“林相國,那些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說了吧!”
林潮還沒有說完,南宮墨羽就淡淡地將他說的話給截斷了。而我卻是仿佛被雷擊中一般,怔怔地站著,仿佛沒有聽到外界的一絲響動。
這怎么可能?據我所知,秦國除了傳國玉璽之外,還有一個降龍玉璽。傳國玉璽自然是跟電視里面演的一樣,是作為一國之君的象征,而降龍玉璽則是當國家遇到大事的時候才開用的,可以命令很多隱藏于黑暗中的勢力來為朝廷辦事。
而為了找到我,南宮墨羽竟然用了降龍玉璽……
這究竟是我耳朵出現了幻聽,還是林潮故意說出來騙我的?
可是看到南宮墨羽此時不自在的表情,我卻真的無法否定這一切。也許,葉離秋說的都是對的?也許,南宮墨羽對我,真的不像以前對我一樣?
我又不由朝南宮墨羽望去,想去探討關于這個問題的真實性,可是卻只看到南宮墨羽也在抬頭看我,當看到我的眼神時,他的眉一凝,眼一沉,語氣分外別扭地說:“林若依你別自以為是,朕這樣做,只是為了不讓你這個皇后,在離宮的那些日子里,干出什么有辱皇家威嚴的事情來!之所以用降龍玉璽,是因為只有那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里找到你,從而斷絕那些將要發(fā)生的丑聞!”
這人還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虧我剛才還對他有著一點點好感呢,可是現在,他就用他的話語,毫不留情地打碎了我的這些幻想,也讓我的心里剛剛升起來的那些柔軟,頃刻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瞪他一眼:“好了,我都知道!現在我回來了,你也可以完全放下心來吧?只不過我倒是不懂,你干嗎就是這樣希望著我回皇宮,難道是因為皇宮里面實在是太悶了,沒有人和你對著干,所以你才想著我回去吧?假如是這樣的話,那么某人的受虐癥,可真是厲害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啊!”
哼,你不讓我好過,我當然也不能讓你好過了。虧我剛才還以為你已經良心發(fā)現,從而對我的態(tài)度有了好轉呢,可是現在一看,哼,還不是老樣子!
聽到我這樣說,林潮和林夫人徹底黑線,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看來他們兩個現在肯定恨透了我這個女兒,要是南宮墨羽因為這樣而要降罪他們,估計不要南宮墨羽的人動手,他們兩個一定會親自走上前來親歷親為,就算林夫人也許不會這樣做,林潮可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果然,南宮墨羽聽到我的話,臉色頓時臭了起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我怒吼:“林若依,你這樣說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還不懂嗎,難道你的反應真的有這么遲鈍?”
我裝做一副超級驚訝的樣子:“唉,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最不可能對我好的那個人了,可是現在你竟然屈尊來到我們家來請我回到皇宮,就算我真是個笨蛋,我也免不了會心存疑惑吧,皇帝大人?”
南宮墨羽死死地盯著我,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逢里逼出來:“你是說朕對你不存好心?”
我無限吃驚:“呀,你竟然能夠明白我的意思,我真是太驚訝了!天啊天啊,看來你不像我想象中那樣遲鈍嘛,沒想到我竟然看錯人了!”
“林若依,你不要給朕裝蒜了!”
南宮墨羽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若隱若現了,看來真是被我氣得不輕,但我卻看得心里超爽。
哼,誰叫他屢次得罪我呢,反正我現在是把氣他視為己任了,對他是氣死人不償命了。
“你屢次對朕冷嘲熱諷,究竟是想干些什么?”
哈哈,他終于沉不住氣了么?那好啊,誰叫他之前一直對我那樣!
我心里暗爽,朝他看去,去沒有看到我預想中的怒氣,反倒看到他的神情之中有著一絲淡淡的無奈。
這絲無奈讓我看得不由愣住,旋即又反應過來,他無奈個什么啊,不就是無奈他的口才不如我,每次都被我氣得夠戧,可是卻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么?
他看著我,忽然奇怪地一笑:“皇后真的就這么喜歡胡亂猜測朕的心意么?就算與真相一點不符合,也是愿意相信么?”
他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看到與我對著干占不到什么便宜,所以就想換種方法來讓我乖乖認輸么?
嘿,沒想到他詭計還挺多的嘛,不過很可惜,被我看穿了可是不會那么好收場的。
并且什么叫與真相一點不符合?難道他還想說他對我很好,而我卻是被蒙蔽了,才認為他對我很差啊?
我沒好氣地皺了皺眉,于是也裝傻:“皇上你說什么呢?我什么時候胡亂猜測過你的心意,話說胡亂猜測皇上的心意可是死罪一件呢,我又怎么有膽子置生命于不顧,來胡亂猜測皇上你的心意呢?要知道我說的可是多么情真意切的話了,我說的話沒有一句是胡亂說的啊,相信以皇上你的英明神武,是絕對能看出來的吧?”
他死死地盯著我,我當然也是毫不示弱地盯著他,就在我們的雙眼之中迸發(fā)著連串的火花時,只聽見林潮的聲音傳來:“你是何人?在這里行跡鬼祟的,想干些什么?”
聽到這個聲音,我和南宮墨羽只好暫時放棄我們的對視戰(zhàn)爭,將注意力轉向林潮望著的那里。
只見宰相府守門的那個大叔站在門口,像我剛才那樣探頭探腦,可是又不敢進來。
都是怪南宮墨羽搞什么微服私訪,弄得那大叔都不知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也不知道該不該進來的好。
聽見林潮的話,那大叔終于鼓起勇氣走了進來,完全搞不清狀況的理都沒理南宮墨羽,徑直走到林潮的面前,說:“老爺,筱楓少爺求見小姐,現在正在門口等著!”
聽到這句話,所有知道南宮墨羽身份的人都不由變了臉色,只有這個完全還搞不清狀況的大叔正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們,也許在想我們是不是吃錯了什么藥,不然為何會全部變成這副德性。
林潮和林夫人鐵青加冷汗涔涔的臉我當然是可以預料的了,所以也沒有去看的必要,現在我關心的,只有南宮墨羽的反應。
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要是抓著我這個辮子不放手,那還不知道筱楓依然會被他打壓成什么樣子。
雖然我對筱楓依然確實沒什么感情,可是我的九龍玉佩還在他的手里啊!要是南宮墨羽一個不開心將筱楓依然咔嚓了,那我的九龍玉佩要到哪里去拿?
于是我趕緊朝南宮墨羽看去,只見他正一臉的若有所思,臉色平靜,看不出來究竟有沒有生氣。
但萬事還是小心點的好,我趕緊打了個哈哈,對那個大叔說:“我知道了,筱楓依然是來還昨天借我的那套文房四寶的吧?你去告訴他,今天本小姐沒空見他,并且我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那套文房四寶,就讓他暫時用用好了,不用急著還了!”
那大叔用超級純潔無辜善良的眼神看著我,說:“小姐,筱楓少爺并沒有借小姐什么東西啊——”
“你還不快去,難道就很想讓人家等么?”
我趕緊截住這個典型的腦子秀逗大叔的禍言,眼神凌厲地望著他:“你還不去說!要是還不去的話,當心我扣你薪水,讓你全家沒錢吃飯,沒錢喝水,餓死活該!”
被我這樣一說,那大叔完全忘記了自己來的本來目的,打了個哆嗦,這才識趣地說:“是,小人遵命!”
說完,就灰溜溜地退出去了。
看著他出去,我才松了口氣。
去看林潮和林夫人,也都是一副死里逃生一樣的神情。但只是瞬間,我們的注意力,便全都齊刷刷地轉到南宮墨羽的身上了。
現在什么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南宮墨羽的反應。
要是他從剛才那個二百五大叔的話中聽出了什么端倪,那我肯定是要被林潮活生生用酷刑折磨死不說,還要在死后再忍受鞭尸五百下的痛苦。
當然這個過程中是沒人會同情我的,就連林夫人都有可能冷笑著看我受折磨,南宮墨羽則會更加變態(tài),不但冷笑著看,還會大聲鼓掌叫好,順帶還賞我一個古往今來第一偷情皇后的尊號,我的墳墓上,刻的也是“此人因偷情被老爹活活打死”,并且死后還不準入祖墳。
這樣想著,我不由硬生生打了個寒戰(zhàn)。于是閃電般朝南宮墨羽望去,卻見他也正看著我們,臉上仍是那種看不清是什么意味的神情。
不會吧啊,他這樣的臉色,該不會是山雨欲來的前兆吧?然后,我想象中的那些事情,都紛紛地發(fā)生了。
天啊,你可一定要保佑我安全地度過此劫啊,畢竟南宮墨羽也實在欠揍,我講那些話只是想為民出氣而已,你犯得著要這樣擠兌我,時刻派出個路人甲來搗亂嗎?
可是再次出乎我的意料,南宮墨羽不但沒有生氣,而是微微一笑,說:“不想皇后與筱楓依然也有交情呢,真是有點出乎朕的意料之外了。”
我也是微微一笑,典型的皮笑肉不笑:“皇上有什么值得意外的啊,畢竟照我一貫以來的聲名,這一切都是無比正常的,難道皇上連這件事都忘記了么?”
聽到我這樣說,林潮就在一邊喝道:“你好大的膽子,有你這么跟皇上說話的么?還不跪下向皇上請罪!”
我轉頭一看他:“爹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連皇上都沒說話,就證明皇上不計較我講話用的是什么語氣。既然皇上都不介意,那爹你又為何要管什么閑事呢?話說宰相肚里能撐船,皇上就更加不用說了,所以我也相信皇上絕對不會怪罪我的,是么?”
說著,我望著南宮墨羽,滿臉都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可是再次讓我失望,南宮墨羽仍然沒有生氣,像證明他肚子里不但能撐船,并且還能行駛航空母艦一樣,笑得云淡風輕:“皇后說得不錯,都是自家人,還用得著分什么彼此?既然這樣,皇后與朕講話,自然也用不著太過客氣,太過客氣便會很容易顯得生分,皇后說是么?”
哼,誰和你是自家人,看你現在是說得比唱得好聽,誰知道你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盤?
并且笑得這么虛偽,任誰都能看出他是在裝的,真的當我是個傻子看不出來么?
既然你演戲,那我就配合到底好了。
于是我朝他嫣然一笑:“皇上說得太對了!既然是一家人當然就不要太過客氣,照皇上的意思,那就說明以后我見到皇上也不要那么客氣地行禮了,也不要動不動就下跪什么的,如果我那樣做,不就是故意疏遠和皇上之間的距離么?這樣一來,那我可真是罪不可恕了!哦,不對,既然是一家人,那無論干什么皇上你都不會治我罪的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