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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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郁悶得使勁將火氣發(fā)到我的頭發(fā)上,直到將頭發(fā)弄得實在不成模樣了,才穿好衣服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時,只聽一陣敲門聲傳來,我皺了皺眉頭,問道:“誰呀?”
“沐老板,奴婢名叫春蘭。”
只聽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我又是眉頭一皺。春蘭是誰?為什么我在攬秀軒這么久了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難道她是這里的姑娘?
不對不對,假如她是姑娘的話,她就不會自稱奴婢了,那她到底是什么人?
聽見我在沉默,門外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沐老板,奴婢是秦小姐叫來服侍沐老板的,請問奴婢現(xiàn)在能進來么?”
原來她是秦?zé)煙熃衼淼难诀撸曳畔滦膩恚T口叫道:“好,那你進來吧。”
“是。”
那聲音應(yīng)了聲,便又只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傳來。我抬頭看去,只見在門口站著一個丫鬟模樣的女孩,她相貌雖然不是很美,可是那雙眼睛卻靈動得很,看著我,雖然臉上有著恭敬的神色,卻掩不住一股潑辣之氣。
汗,看來這個叫春蘭的丫頭,應(yīng)該也不是一個老實的角色啊。
她手里端著洗漱用的物品,還有一盤糕點,朝我行了一個禮,笑道:“奴婢春蘭見過沐老板!”
“不用客氣了,你是煙煙什么時候找來的啊?”
我朝她揮了揮手,她將東西放在一邊,笑著答道:“回沐老板,奴婢是秦小姐昨天晚上找來的。秦小姐說沐老板的生活起居都沒有個貼心人照料,所以就特地命奴婢來照料了。”
“哦。”
我一邊洗著臉,一邊口齒不清地說著話。等到將一切都收拾好之后,我又看到她臉上那種潑辣的神色,心里一動。假如這個女孩子徹底對我忠心,那么以后假如我再做什么事情,是不是就會容易很多?
于是指著桌上的糕點,說:“先別談?wù)拢瑏沓愿恻c吧!”
“奴婢不敢!”春蘭趕緊說。
“這有什么不敢的,在我面前不要這么拘謹嘛,會讓我覺得很緊張的!”我站了起來,去拉她的手,“以后在我的面前,不要叫我沐老板,直接把我看成你的姐妹就行,知道么?”
她抬頭望了我一眼,旋即又低下頭去,說:“多謝沐老板!”
我笑了笑,說:“既然你這么說,那就過來吃糕點吧!這可是我們攬秀軒的特產(chǎn),平時很少有人能夠吃到呢。”
春蘭聽到我這樣說,臉上更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樣子,連聲說:“謝沐老板美意!”
我拉著她向桌前走去,她站在桌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拿起一塊糕點吃了起來。我見她這個樣子,不由一笑,說:“干嗎這樣,不是說你不要太拘謹了嗎?你就放開肚皮吃吧,反正我也吃不完!”
“是!”春蘭在桌前坐了下來,拿起幾塊糕點吃了起來,不過已經(jīng)沒有了像剛才那樣緊張的樣子。
她連吃了幾塊,忽然抬起頭來看我,說:“沐老板這般對奴婢,是不是有話要對奴婢說?”
我也抬頭看她,眼里充滿玩味的意味。她被我看得趕緊低下頭去,訥訥地說:“奴婢妄言,還請沐老板千萬不要見怪!”
“很好。”我笑著在她肩上拍拍,“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的沒有讓我失望呢。”
然后,我又對她說道:“以后你不要叫我沐老板,叫我小姐就是了。我的確是有話要問你,我想知道,你可認識筱楓依然?”
“筱楓少爺……”
春蘭的神色一變,眼里卻充滿敬仰和崇拜:
“筱楓少爺是全京城最有名的才子,并且他為人無比的謙遜有禮,全京城的所有才子俊杰,都以見到他一面為最大的光榮。而奴婢雖然不是什么才子,也不認識幾個字,卻也是對筱楓少爺?shù)拇竺嘤卸劇!?br/>
“哦,原來如此。”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既然春蘭對筱楓依然有幾分了解,那看來假如我要去結(jié)識筱楓依然,應(yīng)該也會容易很多。這樣想著,我不由拉起春蘭的手問道:“那么筱楓依然一般都住在哪里啊?”
春蘭趕緊答道:“回小姐,筱楓少爺一般都住在筱楓世家,很少出來的。”
“這樣啊?”我皺了皺眉,“那么這樣一來,是不是說明,別人都很少有機會見到他了?”
春蘭點了點頭:“一般來說,都是這樣的。”
看到春蘭這么鄭重的表情,我也知道她說的沒有錯,不由無比郁悶地嘆了口氣。假如真的這樣的話,那我要到何時,才能有接近筱楓依然的機會啊?
我只好壓抑著郁悶,對春蘭說道:“好了,咱們不說這件事情了,下樓去吧!”
春蘭點了點頭,就和我一起向樓下走去。可是沒想到,我剛剛才出門,就只聽見秦?zé)煙熌б舸┠X的聲音傳來:“陳小三,你又來干什么?”
陳小三?!
我本來還以為陳小三被氣得臉色發(fā)青后,至少要幾天后才緩得過氣來,沒想到,今天他就活蹦亂跳地來攬秀軒了。
一看見我,他就不理會秦?zé)煙煟θ轁M面的朝我打著招呼:“翼翼,你好啊!”
“你——”我一驚,還沒回過神來,陳小三就欣喜地叫了聲“翼翼”,跑了過來。
我下意識地往后連退好幾步,指著他說:“不許過來,我喊人了!”
“翼翼,你不要這樣!”他眼中閃過一抹落寞的神色,可憐兮兮地說,“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這樣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不好!”對于色狼,尤其是居心叵測的色狼,絕對不能心軟。
“那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你說,我都照做好不好!”
嘁,瞧他一副委屈求全的樣子,好像他才是受委屈的那個似的!
“離我遠點。就這一件事。”
“翼翼——”
“不許叫我翼翼!”
這名字真難聽死了,比我的本名難聽了不知道多少遍。
“翼翼,就原諒我這一次嘛,我們就像以前那樣好不好!”
暈啊,這廝居然在我沒注意的時候挪過來,開始拽著我的衣角撒嬌了。
“我們還是好兄弟嘛,是不是,沐老板?”
他終于識相地把稱呼改回去了。
被他纏得沒辦法,只好說:“是、是,好兄弟!不過,我現(xiàn)在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你自己去玩,好不好,有事情再找你。”
“好!我都聽沐老板的!”
看我點頭了,他如獲大赦,興沖沖地往樓下跑去。
我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這家伙,還真不知道該拿他怎么辦。看上去是一副不諳世事的紈绔子弟的模樣,但卻又不是沒有心機的人,真是難辦。
郁悶啊!
我剛剛走下樓去,秦?zé)煙熅鸵荒槻粯芬獾卣f道:“依依,你怎么能對陳小三這么和氣!你難道忘記他對你都做過些什么嗎?”
我嘆了口氣,說:“唉,我有什么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要是得罪了他,我這個攬秀軒肯定就要關(guān)門大吉了!”
“你擔(dān)心什么,有我在后面撐著,陳小三哪敢動我們半分?”
我趕緊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千萬別沖動啊,要是陳小三因為這樣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依依你就放心吧!”
秦?zé)煙熩s緊向我打保證,我才放下心來,跟墨落又談了一些關(guān)于攬秀軒里面的事情,就只感到百無聊賴了。
這時秦?zé)煙熗宋疑砼缘拇禾m一眼,對我說道:“依依,我給你找的這個丫鬟,你還滿意吧?”
“當然滿意。”
我點了點頭,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便朝秦?zé)煙焼柕溃骸皩α耍F(xiàn)在京城里面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啊?”
“好玩的事情?”秦?zé)煙熗嶂X袋想了半天,忽然眼中掠過一道壞壞的光芒,對我壞笑道,“呵呵,有沒有好玩的事情,依依自己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不過最好和林敏一起出去哦,別又不小心被什么居心叵測的人給迷暈了!”
聽到她的話,在一旁老老實實站著的陳小三立馬一臉委屈地望著秦?zé)煙煛G責(zé)煙煂λ暥灰姡匀蛔ブ业氖郑荒槈男Φ卣f著:“依依,我敢保證,這次京城里面第一熱鬧的事情,只要你去了,你肯定不會后悔的,嘿嘿~”
看到她這樣的笑容,我只感到毛骨悚然,正要問是什么事情時,卻只見陳小三一皺眉,說:“今天京城里面第一熱鬧的事情,不就是……哎喲!”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秦?zé)煙熞荒_重重踩在了腳背上,痛得他像殺豬一樣叫了出來。秦?zé)煙煹伤谎郏骸澳愀叶嘧欤恳院笪也豢夏氵M攬秀軒!”
“哼,秦?zé)煙煟銊e得意!要不是看在翼翼的面子上,我早對你不客氣了!”
陳小三也不甘示弱地叫了出來。我實在被他們兩個弄得焦頭爛額,只好嘆了口氣,弱弱地說:“煙煙,你就告訴我吧,今天京城里到底有什么事情這么熱鬧?”
“嘿嘿,我可不能告訴你,你自己去京城里面看吧!”
秦?zé)煙煹靡獾匦α诵Γ盅a了句:“并且依依你也最好不要再易容哦,否則你會后悔死的!”
我被她這句話弄得更加疑惑,轉(zhuǎn)頭看春蘭和陳小三,也是疑惑非常的模樣。
知道只有秦?zé)煙煵胖浪惺虑榈慕?jīng)過,并且我也問不出來,我只好嘆了口氣,說:“我不易容我怎么出去呢,那時候就怕永遠都見不到煙煙你了吧?”
“是哦。”秦?zé)煙熞颤c頭,“那你起碼也要換回女裝吧,這樣子不倫不類的,連我看著也是感到很別扭了!”
“是啊是啊,翼翼你就趕緊換回女裝吧,我好想看看你穿女裝時的模樣啊!”
陳小三也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我瞪了他一眼:“不關(guān)你的事,你不要來搗亂!”
雖然這樣,但我還是走回樓上換成了女裝。然后和春蘭在秦?zé)煙煹膲男χ凶叱隽藬埿丬幍拇箝T。
說實話,我對秦?zé)煙熆谥心莻€全京城最大的熱鬧感到很好奇,畢竟照她那么說,這件事情好像跟以前的林若依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所以我當然要弄得明白點才行。
就這樣,我和春蘭還有林敏在街上轉(zhuǎn)悠時,忽然看見前面的一個樓上,擠滿密密麻麻的人,熱鬧無比。我頓時好奇心強烈起來,拉著春蘭的手向那邊走去,說:“那邊有熱鬧看么?那我們快走吧!”
春蘭也點了點頭:“是啊,那邊好像很是熱鬧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聽著她這句話,我忽然想起秦?zé)煙熣f過的話。難道那里,就是秦?zé)煙熕f的,全京城最大的熱鬧?
我心里不由蠢蠢欲動,就直接向一個路人問了句:“大叔,請問那里是什么事情?”
“你連那個都不知道?”那大叔用一副非常鄙視的模樣看著我,“那里是由京城第一才子筱楓少爺舉辦的一次對詩對詞大賽。這次大賽已經(jīng)持續(xù)了五天了,可是因為筱楓少爺?shù)牟湃A實在是無人能及,所以他出的好多詩詞,都沒有人能夠?qū)Τ觥!?br/>
筱楓少爺?
筱楓依然!
我的心忽然狂跳,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那我的運氣也太好了吧?
“哦?他有這么厲害?”我眉一挑,“那假若對出了他出的詩詞之后,又有什么好處?”
“好處很多呢!”那個大叔說,“除了能夠得到筱楓世家出的賞金之外,還能和筱楓少爺一起外出踏青,然后一起吟詩頌詞,這是京城中每個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所以挑戰(zhàn)者很多,但是能夠贏得機會的,卻幾乎沒有。”
聽到那大叔這樣說,我也禁不住想去看看這個剽悍的牛人,并且還想看看他的才華究竟高到什么程度,能夠讓這么多人都束手無策。
并且更重要的是,能夠?qū)Φ昧怂龅脑娫~,還能和他一起去郊游,那豈不是最好的與他接近的機會了?
況且秦?zé)煙煹脑捯苍谖业哪X海中縈繞,假如這真是今天全京城最大的熱鬧,那么我和筱楓依然之間,難道又有著什么故事?
于是我不再羅嗦,立即拉著春蘭的手,自信滿滿地說:“走,去看看你家小姐我的威風(fēng)形象!”
春蘭疑惑地說:“小姐也去參加對詩大賽么?”
“自然是的!”我朝她笑笑。
不管怎樣,好歹我也來自二十一世紀,就算自己不會寫詩,起碼也背過那么多詩,所以當然不怕那個什么筱楓少爺了。
不過,難道我也叫他筱楓少爺不成?我當然只能叫他筱楓依然了,真想不到他的名聲這么旺,這里每個人都叫他筱楓少爺啊……
我趕緊轉(zhuǎn)頭問春蘭:“這個筱楓依然難道真有這么大的名聲?”
春蘭又是一副無比疑惑的樣子看著我,驚訝道:“小姐以前不是早就認識筱楓少爺么,聽秦小姐說,她那里還有一張以前筱楓少爺為小姐作的畫呢!”
“不過我真的不記得他了嘛,都這么久了,再說我又不喜歡他,干嗎老記著人家呢是不是?”我趕緊裝糊涂,“對了,照你這么說,那他就應(yīng)該認識我了?”
春蘭點點頭:“小姐說得是,小姐與筱楓少爺交情并不深厚,所以不記得他也是正常的。筱楓少爺是筱楓世家將來的繼承人,又是這次文狀元的首要人選,被所有人稱為京城第一才子,所以名聲就很旺了。假如他真為小姐作過畫,那肯定曾經(jīng)和小姐有過一面之緣,所以可能會認識小姐。”
沒想到筱楓依然會有這么多頭銜,難道他的才華真的高到無人能及的地步?
但不管怎樣,有我來自未來的游魂沐依依在,難道還怕他不成?他不會被我打敗得乖乖求饒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我們費盡千辛萬苦,才終于擠進人群里面。進去以后才發(fā)現(xiàn)場面更加恐怖,這哪是什么以文會友,分明比趕集的人還要多。并且一個個都死死盯著其中的一塊牌子,眼睛瞪得老大,就像是即將要搶購某商品一樣。
我也朝那塊牌子看去,想看看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能夠讓每個人看得目不轉(zhuǎn)睛。卻只見上面除了一枝梅花以外,什么東西都沒有。
我疑惑地望著那邊,禁不住自言自語:“都看得這么仔細干嗎,不就是一朵梅花嗎,有這么好看嗎?”
“切,你這個女人不懂就不要說話,你不知道筱楓少爺?shù)囊馑紗幔媸前装V!”
我剛說完這句話,就只聽耳邊傳來一個女人不屑的聲音。
我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在我的身邊,還站著幾個濃妝艷抹的女人,一個個穿著暴露,一副搔首弄姿的樣子。望見我的面容時,眼里都閃過一絲嫉恨的光芒,唇邊諷刺的笑容也更加厲害。
另外一個女人也是同樣的不屑:“就是,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并且就算只是一朵梅花,是我們家筱楓少爺畫出來的,就是與別的梅花不一樣!”
“不錯不錯!”另外一個女人用審視的眼光上下打量著我,“不過料想這個道理,你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也無法明白,跟你說了也是白搭!你還是站一邊睡覺去吧,這種水平也敢來參加筱楓少爺?shù)膶υ姶筚悾€真是不自量力!”
“就是嘛,連筱楓少爺畫的梅花都看不懂,還有什么臉來這里,快滾啊!”
“你這個庸俗的女人離我遠點,不要站在我面前,我一看見你就覺得惡心!”
“快滾啊……”
……
我看著她們對我進行*裸的人身攻擊,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她們這樣沒有任何風(fēng)度的舉措,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她們對自己根本沒有信心。
既然這樣,那我根本就用不著跟她們計較,于是淡淡一笑,拉著春蘭要走。
可是這次春蘭卻沒有被我拉動,我疑惑地轉(zhuǎn)頭朝她看去,只見她正望著那幾個女人,滿臉都是憤怒。她掙開我的手,朝那幾個女人怒道:“你們都在說些什么?”
“我們說什么你還沒聽到么?”那幾個女人一臉傲慢的表情,“你這個臭奴才有什么資格和我們講話?”
“是啊,我只是一個奴婢,可是我起碼比某些人更加有眼光得多!”春蘭冷笑一聲,說,“要說胸大無腦,你們自己好好看看,衣服穿得那樣暴露,自己的胸都要露出來了,還好意思說我們家小姐!并且說我們家小姐庸俗,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貨色,你們來參加對詩大賽,難道真的是來對詩的嗎?我看是來看筱楓少爺才是真的吧?不妨跟你們實說,筱楓少爺以前可是給我家小姐畫過畫像的,你們誰能比得過她?”
“不會吧?筱楓少爺會為這個女人畫像?”那些女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望著春蘭,然后又哈哈大笑兩聲,“哈哈哈哈,你以為你這個賤婢隨便信口開河說的話,就能把我們騙倒嗎?你未免也太低估我們了吧?筱楓少爺會給她這種女人畫像,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了!”
春蘭也是哈哈大笑:“所以說你們這些女人都是有眼無珠啊,我們家小姐的真實身份你們看不出來就算了,便連她這般出塵的高貴氣質(zhì)你們也看不出來,就真的是太丟臉了!所以我說,不應(yīng)該到這里來的應(yīng)該是你們,而不是我家小姐吧?所以你們還不自慚形穢地滾回家去?”
“你這個賤婢說什么呢,姑奶奶我看你是想找死吧?”
那些女人被春蘭的伶牙俐齒說得面紅耳赤,一時之間說不出一句話來,于是開始耍橫。
春蘭也不是省油的燈,冷笑一聲,說:“怎么?被我說成這樣惱羞成怒了吧?我早說了你們不要來惹我家小姐,否則后果可是會相當嚴重的,可惜你們不聽,偏偏要干這種自取其辱的事情!”
“你——”那些女人更是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在一邊看著,看見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她們的吵鬧吸引過來,于是也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就去拉春蘭的手,說:“春蘭,我們走!”
“小姐!”春蘭看我,一臉的不甘,“小姐,她們那樣子對你,奴婢是在為小姐出氣呢,為什么小姐現(xiàn)在要走?”
我笑了笑,說:“算了,今天我們是來對詩的,而不是來吵架的,并且,”我望了一眼那幾個女人,接著說:“要吵架的話,也是要找好對象的,我可不想像只瘋狗一樣,看到人就想咬!”
“是!”春蘭聽到我這么說,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在我身后離開。那幾個女人聽到我說的話,都不由臉色一變,一副馬上要爆發(fā)出來的樣子。
我朝她們笑了笑,說:“不過我似乎聽說,筱楓依然喜歡的女子,可是溫文爾雅,并且知書達理的,而最討厭的,卻是涵養(yǎng)極其不好,性格極其潑辣的。所以各位可要好好的注意自己的形象,可別費盡心機,結(jié)果卻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聽到我這句話,她們立即像變了個人一般,瞬間端莊起來,裝模作樣地說:“不用你操心,我們對筱楓少爺?shù)氖虑椋匀槐饶阋宄枚啵憔筒灰嘧炝耍 ?br/>
“那就好!”我懶得再理她們,便拉著春蘭向另外一個地方走去。我邊走邊問她:“對了,那枝梅花是什么意思啊?”
春蘭答著:“是筱楓少爺畫出來的,要大家根據(jù)這枝梅花寫出一首詩或詞,假若能夠超過他原先寫的,便算勝出這一局。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貼出兩天了,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勝出,所以那枝梅花便一直掛在上面了。”
“這樣啊。”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關(guān)于梅花的詩詞我以前也看過不少,所以當然不擔(dān)心了,“那么,參賽的規(guī)則又是什么樣的呢?”
春蘭向我詳細解釋了一下規(guī)則之后,我就大剌剌地走到那塊畫著梅花的牌子面前,先咳了兩聲,等大家的視線都聚集到我的身上來時,我才開口說話,語氣相當之拽:“各位請聽好了,今天本姑娘我是來打擂臺的!所以特地在這里向擂主筱楓依然發(fā)出挑戰(zhàn)書,要用一首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精彩好詞將他挑下馬,大家請聽好了!”
“切~!”我話音剛落,只聽全場傳來一陣異口同聲的噓聲,明顯是對我的話感到一陣不自量力。尤其是剛才與春蘭吵架的那些女人,眼神間更是充滿蔑視,望著我,就像望著一個白癡一樣。
我鎮(zhèn)定自如地笑笑:“你們先不要這樣將我看扁,畢竟本姑娘若是沒有真才實學(xué),也是不會這樣貿(mào)貿(mào)然就出來挑戰(zhàn)京城第一才子!假如大家不相信的話,就請聽我把我作的梅花詞念出來再鄙視吧!”
聽了我的話,一個舉辦人模樣的人站了出來,他走到我的面前,彬彬有理地說:“姑娘請自便!”
我皺了皺眉:“為什么筱楓依然不親自出來,難道他一直便這般怠慢挑戰(zhàn)者的么?”
那人勉強笑笑:“姑娘請見諒!畢竟來挑戰(zhàn)我家公子的人不計其數(shù),若我家公子每個都要接待,豈不是會勞累不堪?所以只好對姑娘抱歉了!”
我笑了笑,說:“算了,我也知道筱楓依然不出來的原因了,只因他怕被我打敗沒有面子,所以就躲著不肯出來!不過本姑娘一向?qū)捄甏罅浚膊恍加诟嬢^這么多了,現(xiàn)在我就要把我作的詞說出來,讓你們見識一下!”
“喂,你這個臭女人在說些什么啊,沒本事就不要在這里丟臉,快滾回去帶孩子吧!”
我還沒有將我那首即將造成巨大轟動的詞說出口,只見剛才的那幾個女人就開始對我冷嘲熱諷起來。
春蘭站了出來,對她們大叫:“你們叫什么叫啊?見不得我家小姐比你們好嗎?我看要回家?guī)Ш⒆拥氖悄銈儯皇俏壹倚〗惆桑俊?br/>
“切~!”再次噓聲響起,這下不但女人在嘲諷,便連男人也開始起哄了:“喂,我說你這個女人,有著這樣潑辣的丫鬟,你應(yīng)該也文雅不到哪里去吧?依本少爺看來,你還是索性回去算了,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擔(dān)心以后嫁不出去!”
“喂,我說你這個——”
春蘭聽到那人這樣說,氣就不打一處來,又要替我出頭時,我轉(zhuǎn)頭對她說:“春蘭,你給我退下,不要再說了!”
“是,小姐!”春蘭狠狠一瞪那人,不甘不愿地退到一邊。我一臉平靜地面對著大家的質(zhì)疑,心里卻在暗笑。
我當然不會做那種不自量力的事情,去挑戰(zhàn)身為京城第一才子的筱楓依然。我這樣狂的做法,只是為了將某人激出來,讓我看看他的廬山真面目。
并且,還要讓我自己給他留下超級深刻的印象,只有這樣,我接近他的計劃,才有實現(xiàn)的可能。
唉,都是因為那該死的“月斷夢”啊,要不然我才不會來做這種丟臉的事情。
不過好在,我這樣做,也是具備一定資本的。
我一臉云淡風(fēng)清的神情,掃視了一眼全場,等到喧鬧聲小了一些,才微微一笑,說:“既然大家不相信,那就請安靜一下,讓我把這首詞念出來吧!”
“好,那我們就來看看,你這個囂張的女人,究竟有什么本事!”
這下所有的人都一副同仇敵愾的樣子,明顯我已經(jīng)犯了眾怒,看來我若不說出讓他們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詞,他們肯定會毫不客氣地用臭雞蛋爛菜葉扔我。
所以我也不再羅嗦,輕咳一聲,將嗓子清清之后,說:“好,前奏已經(jīng)唱得差不多了,這下本姑娘就將這首名垂千古的詞念出來,讓大家見識見識吧!”
這下全場變得鴉雀無聲,都在眼巴巴地望著我,等待著我將那首詞念出來。
我一副馬上就要說出來的樣子,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無比驚訝地說:“哎呀,你們要我念的是梅花詞吧,不是桃花玫瑰或者芍藥的詞吧?也不是什么詩吧?”
“你不是廢話嗎!”我這句故弄玄虛的話,顯然讓民憤更加的大,幾乎每個望著我的人眼睛里都要冒出火來把我噴死了,“我看你是根本什么都不懂,在這里裝懂,所以才遲遲不肯把那首詞念出來吧?既然這樣,那就快滾回去吧!”
我朝眾人笑了一下:“剛才也是前奏的一部分,現(xiàn)在才是正題,你們都給本姑娘聽好了,別到時被震撼掉了,沉醉在我的詞里出不來!”
“哈,牛誰不會吹啊,你一直在這說大話有什么用?有膽子就快點說啊——”
馬上就有人對我嘲諷起來了,我卻是仿佛沒有聽到。我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搜尋筱楓依然身上,我就不信我這樣明顯是來砸場的人,他竟然都能涵養(yǎng)這么好,連出來見我一眼也不肯。
可是盡管我已經(jīng)做得這樣囂張了,他竟然還沒有出來!
我只好徹底放棄這樣插科打諢,開始認真起來,說:“好了,吊了你們這么久的胃口,我也確實應(yīng)該將這首詞念出來了,那你們就盡管洗耳恭聽吧!”
看見他們都對我嗤之以鼻的樣子,我懶得去看,回頭去看那枝梅花,開始將那首詞念了出來: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fēng)和雨。
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將這首詞念出,只見全場一片靜寂,都在愣愣地看著我。不會吧,難道我這首詞有多么驚世駭俗么,竟讓得這么多人聽得呆住,全部變成了木頭人?
可是瞬間,我卻只聽一個男子清朗的聲音傳來:“姑娘的才識果然常人所不能及,難怪這般自信滿滿!”
這是誰?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只見全場所有人都將視線從我身上挪開,全部望向另外一個方向。
而他們的眼里,也是像有千朵萬朵桃花開一樣,滿眼紅心地望著那個地方,一個個都是口水都要流出來的樣子。
而他們的嘴里,也像經(jīng)過訓(xùn)練一樣,異口同聲地念出一個名字:“啊,筱楓少爺!筱楓少爺!筱楓少爺出來了!”
“真的是筱楓少爺呢,真的是筱楓少爺呢!筱楓少爺終于出來了!”
“對啊,就是筱楓少爺——”
我無語地看著突然熱鬧起來的場面,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這里的人出現(xiàn)這種只有超級明星出現(xiàn),才會有著的反應(yīng)。
我想向那邊看去,可是只見無數(shù)的人已經(jīng)把那個神秘來客全部包圍得死死的,根本一點也看不清楚他到底長什么樣子。
我想去問春蘭,轉(zhuǎn)頭卻看見她也是一臉花癡表情地望著那里。
看到他們的這個樣子,我已經(jīng)徹底明白是什么人出現(xiàn)了。
只是他們的反應(yīng)未免也太激動了一些吧?
難道這個號稱京城第一才子的筱楓依然同學(xué),是個超級大美男,具有超級吸引人的魅力,使得全京城的老百姓都迷他迷得要死,就像對以前的天王級人物一樣對他么?
我禁不住也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可是這么多人的身影擋住了我的視線,讓我根本就不能看到他絲毫。
我不耐煩地看著他那些狂熱粉絲們,大剌剌地向那邊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原來是擂主親臨,那是不是說明,我的水平的確已經(jīng)高到了讓擂主親自現(xiàn)身的程度啊?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擂主盡管站出來和我對詩,而不是一直滿足于所有人的崇拜之中!”
我這話還是一如既往的拽,也好讓這個第一才子看看,并不是每個人都對他那樣崇拜,起碼在我的眼里,他就沒有那么高的地位。
并且,我也只有以異于眾人的態(tài)度,才能讓他對我刮目相看!
仿佛聽出了我話里的諷刺,筱楓依然好聽的聲音再度響起:“大家請讓一下,讓我和這位姑娘說說話好么?”
聽了他的話,那些人就像聽到真理一樣,趕緊向四周散開,自動讓出一條路來,讓筱楓依然和我正式面對面。
我遙遙望向這個傳說中的才子,想看看他能造成這種轟動,究竟是靠著什么。
可是當我自己也看到他的真容時,我才終于明白,為什么他能夠有著這么大的魅力。僅僅靠他出眾的才華自然不夠,而他絕世的風(fēng)采,才是造成這么多花癡追捧的原因。
他有著精致到無可挑剔的五官,英俊而優(yōu)雅,薄薄的嘴唇輪廓說不出的優(yōu)美,一雙深邃而悠遠的黑色眼眸猶如閃耀著群星的夜空。
那是一種清澈剔透的黑色,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輕盈地跳躍在他墨黑色的睫毛上,細微的光芒,讓他的眼睛上有一種和諧的色彩。
而他的滿腹詩書,又讓他的氣質(zhì)更加高華得無人能及,仿佛將他置于最黑暗最骯臟的環(huán)境中,他也是如同一塊晶瑩的璞玉那般散發(fā)著溫潤的光芒,任何物事,也無法遮掩住。
如我這樣呆呆地望著他一般,他也那樣子呆呆地望著我,眼里閃過一絲微微迷惘的光芒。
這抹光芒立即讓我清醒過來,不會吧?雖然我知道本來林若依已經(jīng)長得很漂亮了,可是現(xiàn)在我好歹也用易容物將我的臉稍稍進行了一點加工,也不至于連他這種才子帥哥也變得花癡起來吧?
并且,我也不想成為眾矢之的。他那么受那些花癡的歡迎,我可不想被大家的眼光殺死。
可是他望著我的眼神實在奇怪,好像在思量著什么,又好像在苦惱著什么。
筱楓依然也是遙遙向我望來,他的眼里,掠過一抹蜿蜒的流光,然后,他的唇邊拂起似乎要將所有人的呼吸都掠奪的笑容:“姑娘作的這首詞真的極好,令我不由驚嘆!若是姑娘不介意,那我便再出一首詞來給姑娘對,如何?”
我見他這樣客氣,于是也將語氣放得謙遜起來,微微一笑,說:“好,那就請你盡管出題好了!”
他見到我的笑容,眼神有些許的恍惚,也是微微一笑,說:“好,那我就出題了。”
旁邊的所有人聽到我們這樣的對話,都不由向我投來羨慕的目光,而剛才那些和春蘭對罵的女人們,都一副既郁悶又不可思議的樣子望著我,好象看著什么怪物一樣。
這樣的眼神讓我看得莫名不爽,好象我是他的陪襯一般,我的所有光芒,都被他所抵擋。
于是我也不再客氣,打算再露出點鋒芒,讓所有人都不敢小瞧我。
我一望他,說:“你盡管出吧,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他看到我這個樣子,似乎有點驚訝,我看他這副神情,心里更是不爽,臉上也將這種心理全部體現(xiàn)了出來。
他的眼里劃過一道黯然,卻微微笑了下:“我出的題是‘雪花’,我先作一首,請姑娘再跟一首,再看誰的好,誰便勝!”
“好!”關(guān)于雪花的詩詞我當然知道很多,所以就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在場的所有人看到我這樣干脆,都不由露出驚訝的神色,仿佛沒有想到我會那么大膽,竟然敢跟他們的筱楓大才子叫板。
便連筱楓依然也是掩不住驚奇,可是眼里的那抹黯然,卻更加的深沉。
他笑了一下,說:“既然姑娘這樣迫不及待,那我就將那首詩說出來了。”
聽了他這句話,所有的人,包括春蘭都是趕緊仰著脖子聽他念。我不由在心里鄙視春蘭,真是一個花癡,看到帥哥就把小姐我丟到腦后了。
筱楓依然微微一沉吟,就將那首詩念了出來:“微風(fēng)搖庭樹,細雪下簾隙。縈空如霧轉(zhuǎn),凝階似花積。不見楊柳春,徒見桂枝白。零淚無人道,相思空何益。”
“好詩啊好詩!”他這首詩才剛剛念了出來,馬上就響起了驚天動地的贊嘆聲,還有分貝極高的掌聲。
真是不懂那些人,有必要對偶像這樣盲目崇拜嗎?說不定他們連筱楓依然這首詩的意思都不知道,就開始對他這樣助威了。
筱楓依然面對著這么多人的贊美,一副司空見慣的樣子,泰然自若地向我望來,笑著說:“請姑娘也將自己作的詩念出來吧。”
看他這樣子,分明是對自己的實力相當有自信,所以才會用這樣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說出這句話,我心里更加不服氣起來,于是也像他這樣,朝他微微一笑,說:“既然你這么想聽,那我就說了。只不過,你可別后悔你此時的想法哦,因為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