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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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這樣的解釋,南宮墨羽和葉離秋的神色似乎都輕松了下來,看到他們這樣的神色,我也暗暗松了口氣。看來我瞎掰的本事還不低嘛,整個弄一個爛俗電視劇里面的劇情,就把他們兩個糊弄住了。可是南宮墨羽看我的眼神仍然有點將信將疑:“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屑地切了聲:“皇上,你認(rèn)為我有必要騙你嗎?就算我真和那上官鳴軒有什么交情又怎么了,難道我還怕告訴你啊?再說了,如果你不信的話,盡管可以去查探啊,我就不相信你一個皇帝不會查不出來這件事情!”
“哼,假若你真與上官鳴軒有什么交情的話……皇后講的話,還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啊!”南宮墨羽冷哼一聲,接著又說,“既是皇后對你那好姐妹這般仗義,朕還能再說什么?你盡管去換衣服就是,免得被上官鳴軒看見,在丟了你姐妹的臉的同時,也丟了我們秦國的臉!”
“皇上請放心,這件事情,還用不著麻煩你來提醒!”我就知道他接下來說的話肯定不堪入耳,所以也沒好氣地截斷了他說的話,轉(zhuǎn)身就走。他看著我背影的眼神似乎有點奇怪,可是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再來找我麻煩,我當(dāng)然也不會笨到去惹他,所以我總算是耳根清靜一點地去找了件好點的衣裳換上了。
但還是沒有想到,南宮墨羽這樣一個傳聞中英明神武的皇帝,竟然也會相信我這番謊話,并且,在聽到我的謊話之后,還能答應(yīng)我的要求,都讓我?guī)缀跻獞岩桑遣皇且驗樗麑嵲谑寝D(zhuǎn)性了,或者有著什么陰謀,所以才這樣對我。
不過不管怎樣,我都不愿再去想了。反正我不久之后就要離開皇宮了,今天來這里參加宴會都只是給他面子,以后再有什么熱鬧,我可是不想去湊了。
總算找了件符合我身份的衣服穿上了,我可還真是不得不郁悶,原本還想氣氣南宮墨羽,讓他在那楚國太子的面前掉掉面子,可是沒想到那楚國太子竟是上官鳴軒,我這樣的做法,可真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我剛剛換完衣服正打算從房里走出來,便只聽見門外有宮女的聲音想起:“奴婢叩見太子殿下!”
啥米?太子殿下?難道是……
我還在納悶時,就聽見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響起:“你們都起來吧,不要太多禮了!”
我的天啊,怎么竟然真的會是他,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冤家路窄?雖然我確實不喜歡他,但我卻還是不想讓他知道我的身份,畢竟他也可以說是我來到世界以后的第一個朋友,所以我當(dāng)然不愿意讓他知道我就是秦國的皇后,那個傳聞中放蕩無比的女子林若依,從而對我有什么歧視的意思。
但是不管怎樣,他遲早都是會知道的,我也只好向上天祈禱他千萬不要跟南宮墨羽和葉離秋那樣,知道我的“特殊名聲”之后,便也從此對我鄙夷和疏遠起來。
而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當(dāng)然就是出去和他見面了,畢竟我也不能在這里躲上一輩子。
逐漸聽得那些宮女的聲音遠去,我便也知道那些宮女已經(jīng)走遠,于是便硬著頭皮走了出來。沒有那些宮女在這邊,我好歹也可以在這一段時間里隱瞞著我的身份了,雖然我也知道這只是暫時的自欺欺人而已。
果然,我才剛剛走出去,上官鳴軒就看到我了。他的眼里有著一絲驚訝,臉上的神情也是詫異無比,失聲說道:“依兒,你怎么也在這里?”
我對他笑了笑,避重就輕地回答:“這里是皇宮,我不在這里能在哪里?”
他聽到我這么說,也是笑了笑,忽然像發(fā)現(xiàn)什么稀奇的事情一樣,望著我身上的衣服,神情變了變,說:“依兒,你此時穿的衣裳——”
說到這里,他便像忽然想起什么一樣,趕緊停住他說著的話。我不由有些郁悶地看了看我自己,我才是剛剛換的衣服,該不會又出了什么問題吧?
可是就算我把全身都看了個遍,也是一點紕漏都沒有看出來,不由疑惑地向他望去,問道:“怎么了?我的衣服沒什么問題吧?”
“哦,沒什么……”他趕緊說道,可是我卻怎么覺得,他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看見我懷疑的神色,趕緊轉(zhuǎn)移著話題:“對了,依兒你剛才一直在那個房間里么?”
“是啊。”我點了點頭,很誠實地答著,卻看到他的臉上有一絲緊張的神色閃過,我還在納悶時,只聽他的聲音傳來,其中似乎也含著些許的擔(dān)憂:“那……依兒,你在這個房間里,有沒有……有沒有聽到什么……”
說到這里,他仿佛顧忌著什么一般,沒有把后面的話說了出來。看到他這樣,我不由笑了笑:“聽到了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沒聽到哦,難道剛才你在和誰聊天,內(nèi)容是我不能聽到的么?”
看我一臉的好奇,上官鳴軒仿佛松了口氣一般,微微笑了聲,說:“其實也沒什么了,對了依兒,你現(xiàn)在是去哪里?”
“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啊,不如你想去哪里,就帶去好不好?”我依然在一邊裝著傻,含笑望著他。他果然也是跟我一樣,不希望讓對方知曉著自己的身份。我是怕惹起他厭惡,讓他從此都不再認(rèn)我這個朋友,可是他這樣做,又是為了什么?
他聽到我這么說,眉宇間有著一絲猶疑閃過,但旋即又被一抹堅決所代替,他定定地望著我,點了點頭,說:“好,既然依兒這樣說的話,那,我就帶你去我即將要去的那個地方吧!”
看到他好像忽然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什么事的神情,我的心里反而忽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似乎如果我答應(yīng)他的話,事情的發(fā)展,便會完全躍向另外一條完全陌生的軌道。
于是我也顧不上裝傻,走到他的面前,朝他一笑:“好了,你也不要突然變得這么嚴(yán)肅好不好,你要去的那個地方,我早就知道是哪里了,剛好我也恰巧要去那里,所以我們就一起走吧。”
“你已經(jīng)知道我要去哪里了?”聽到我這樣說,他的神情中掠過一絲慌亂,看在我的眼里,讓我更是忍不住想笑。我點了點頭,說:“好了,你不就是楚國的太子嗎,這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們還是朋友不是么?”
他聽了我的話,似乎有點驚訝,但眼中卻掠過一道輕微的喜色,也是點頭:“是啊,我們還是朋友!依兒,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你竟然……”
“我竟然沒有因為知道你的身份而吃驚,你是不是想這樣說啊?”我笑著說出這句話來,又望著他,說,“其實呢,只要是朋友,就用不著計較彼此的身份。就如同我們兩個,就算身份再懸殊,也不會影響我們友情的,你說是么?”
他的眼神更加的亮,不住點頭:“是啊,依兒你說得沒錯,當(dāng)真太有理了!”
“既然你認(rèn)為我說得有理,那是不是說明,不管我們的身份是什么,你都會繼續(xù)把我當(dāng)成朋友?”
我挑眉看他,唇邊卻有著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他看到我這樣的笑,不由愣了一下,才說:“不錯,不管我們的身份再怎樣懸殊,我們也都是朋友。這還是依兒你說的呢,你很多時候說的話,都是那么別致,讓人真的無法拒絕……”
我沒有理會他后面的自言自語,只是笑得更加“奸邪”:“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可要好好地記住你現(xiàn)在說的話哦,要是你敢反悔的話,我可是不會原諒你的!”
“哦。”聽到我這么說,上官鳴軒慌忙點頭,看著他又要說話,我慌忙拉住他,說:“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不要廢話了,還是趕緊去參加你將要去的那個宴會吧。”
見我拉著他的手,他的眼睛幾乎都直了,愣愣地盯著我拉著他手的那處,訥訥的說:“依……依兒,你……”
“怎么了你?”我不解的望著他,卻見他被我這樣望著,就連臉也漸漸的紅了,在靜夜的燈光的照耀下,讓他的臉看起來,竟然有一種令人無法移開的絕世風(fēng)采。一時間我竟然看得呆住了,也忘了問他為什么會突然這樣望著我。只見他的視線漸漸從我們牽手的那處移向了我的臉上,看見我也在看他,神情更是奇怪萬分。
他怔怔的望著我,忽的眼里掠過一抹恍惚無比的神色,讓他的眼睛看起來便如籠上了一層輕霧的鉆石一般,有一種讓人莫名便被吸引其中的迷離魅力。他果然是很帥的,可是我明明沒有那么花癡的,為什么看到他的這種眼神,我卻根本無法挪開視線?
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地罵著自己沒出息,明明不喜歡人家還這樣盯著人家。可是忽然,我心中的胡思亂想?yún)s根本無法進行下去,只因這時,他的另外一只手,已經(jīng)……已經(jīng)撫上了我的臉龐!
我全身都在瞬間僵硬住了,愣愣的看著他的手微微顫抖著向我伸來,然后,輕撫上我的臉龐。他的動作溫柔無比,眼里也是洋溢著仿佛亙古以來便充溢其中的無盡溫柔,似乎怕自己稍稍一用力,便會對我造成無法挽回的傷害。他的手指上似乎帶著一種莫名的蠱惑,被他的手指觸到的肌膚上,都不由自主地升起一種直達心底深處的顫栗感,讓我根本無法去推開他的輕撫,反而,還希望著自己在他的溫柔撫摸下,沉迷到永遠。
他眼中的溫柔越發(fā)的深,眼神也迷離得恍若一場輕盈無比的夢。他靜靜的望著我,眼里的柔情幾乎要將我溺斃其中,我只感覺仿佛我全身所有的神志都在瞬間離我遠去,只有他仿佛夢囈一般的嘆息在我的耳邊響起:“依兒……”
聽到他的聲音,我只感覺我的心忽然輕輕一顫,只是愣愣的望著他,卻不知道自己該有著什么舉動。他見到我這個樣子,不由輕輕笑了笑,然后將我的手緊緊執(zhí)著,眼里有著淡淡的期盼:“依兒,你……愿意跟我走么?”
“跟你走?”我喃喃念著這句話,腦袋里面還在因為他之前的舉措而有些昏昏沉沉,聽到他的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些什么。他聽得我的話,點了點頭,眼里有了一絲堅決:“對,跟我走!我們一起去楚國,好不好?”
“我們一起去楚國……楚國……”我仍是無意識的復(fù)述著他說的話,可是忽然——
“等等!你說什么?你說要帶我走,你說要帶我去楚國?”
我像剛剛才從夢中驚醒過來一般,瞪大眼睛看著他,聲音中盡是不敢相信。他看到我這個樣子,又是微微笑了笑,說:“是啊依兒,你答應(yīng)和我一起走么?”
“你在說哪門子話啊,我為什么要跟你走?”我沒好氣的呼了口氣,忽然發(fā)現(xiàn)他的手還在我的臉上,而我,也還在握著他的手,不由大叫一聲,將他的手猛地一扔,“天啊,你在干什么?你的手,怎么會到了我的臉上?你……你……天啊,不會吧!”
我一副完全無法相信的模樣在一邊自言自語著,我怎么可以這樣!就算他是我的朋友,但我怎么可以讓一個朋友用手撫上我的臉,畢竟他又不是我的男朋友!想當(dāng)初葉離秋對我輕薄時我是那樣憤怒,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我卻沒有一絲發(fā)怒的感覺?
難道……
我心里忽然涌上一個驚人的想法,可瞬間又被我自己否決了:“不會的不會的,我怎么可能喜歡他,我對他是一點感覺都沒有的啊……”
看到我仍然在自言自語,并且一臉的懊喪,上官鳴軒的眼中劃過一道黯然,也將手收了回來,喃喃的說:“依兒,對不起,我沒想到……”
看見他還在訥訥地向我道歉,我也不想我們之間的友情因這件事而受到什么影響,于是便呼了口氣,說:“好了,我們不要在這里廢話了,還是快點去參加聚會吧,去晚了估計南宮墨羽肯定又要罵人了!”
“南宮墨羽?”他的眼中劃過一道惑然,可是還沒有得到解答,我便已經(jīng)在他肩上拍拍:“好了,你還在那里發(fā)什么呆啊,走啦!”
“哦,好。”上官鳴軒趕緊反應(yīng)過來,神情卻有點不對勁,仿佛想問我什么話,卻又猶疑著不敢問出來一樣。看到他這樣欲言又止的模樣,我不由皺了皺眉:“你怎么了,干嘛擺出這樣一個樣子來啊?”
“沒什么。”他聽到我這樣問,趕緊朝我笑笑,可是才剛剛閉嘴,他又忍不住朝我望來,我終于忍受不住他這種溫吞的態(tài)度了,禁不住將眉皺得更深:“拜托你有什么就問吧,現(xiàn)在這個樣子,弄得我的心里也是很不爽了!”
他仿佛突然下定了決心一般,忽然將腳步停下,轉(zhuǎn)頭望向我,眼里有著一抹認(rèn)真。我看到他這樣的神情,不由也停住步子,疑惑地望著他,不知道他將要問我的,又會是什么問題。
可是,卻沒有聽到他問出任何問題來,而只是看到他忽然將頭重重一搖,輕輕笑了起來,笑中充滿著淡淡的自嘲:“算了,我根本就用不著再問的,其實,對于這個問題,我也是早就應(yīng)該明白的了吧……”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可是他的眼里,卻抑制不住地有著些微的沉痛。看到他這樣的神情,我心里更加的疑惑,可是看他這樣,也不好追根究底,只好呼了口氣:“好了,你也不要在這里自言自語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他也點了點頭,便不再提這個話題,就跟著我一同向舉行宴會的景陽宮走去。一路上,雖然我們沒有再說話,可是我卻分明感到,似乎在我們之間,有一些東西,已經(jīng)跟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仿佛有著一種莫名的曖昧在我們之間流轉(zhuǎn),讓我的心,也不由有些微微的醺然若醉。
這到底是怎么了?我不由得使勁晃晃頭,可是腦海中卻忽然閃現(xiàn)出了剛才他輕撫我臉龐的景象,臉也在瞬間紅遍。我禁不住轉(zhuǎn)頭去看他,可是卻只看到他的眼里,與剛才的似海柔情不同,此事充溢他眼中的,是滿滿的哀傷與失落,讓我看得心里也有微微的痛。
算了算了,什么都不要管了!我又是甩甩頭,希望將剛才的那一幕甩開腦海,可是卻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是無濟于事,我越不想去想這件事情,它卻偏偏越發(fā)在我的腦海之中回蕩。
終于,在這段如同煉獄一般的旅程中,我和上官鳴軒來到了景陽宮的大門口。
望著里面燈火通明的情景,我忽然有些遲疑,不知道假如我進去了之后,上官鳴軒又會怎么對我。可是我又想起一件事情來,不由又放下心來,望著上官鳴軒,笑著說道:“對了,剛才我們說過,雖然我們的身份有著很大的懸殊,可我們還是朋友,你還記得吧?”
他還沒有說話,我又接著說道:“說實話,當(dāng)我知道你是楚國太子的時候,我心里還是感到很震驚的,但我又想,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所以當(dāng)然不要顧忌這么多了,朋友就是不要管那么多友情之外的事情,是嗎?”
他徹底被我說暈了,于是什么也沒說就點了點頭。我不由一笑,在他肩上拍拍,笑道:“好了,既然這樣的話,那么不管怎樣,你也是不會顧忌我的身份了?”
“依兒,我對你說過的話,永遠都不會反悔的。”他見著我的笑,眼里閃過一絲淡淡的迷離,卻是堅定地點頭,似承諾一般說出這句話來。
我不由微微愣住,很快又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說:“好,那就這樣說好了啊!我們進去吧,料想現(xiàn)在南宮墨羽肯定在等著我們兩個,并且都等得不耐煩了!”
“好。”上官鳴軒點了點頭,就和我一道走了進去。果然,我的身影才剛出現(xiàn)在景陽宮里,就只聽見南宮墨羽暴龍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不想皇后竟然還記得這次宴會的事情,朕還以為,皇后早便借口去換衣裳,而回到了自己的甘泉宮中呢!”
我望了一眼,不屑地笑笑:“皇上竟然這般說我,是對自己的影響力沒有自信,還是因為在一個本來就不講信用的人眼里,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是不講信用的呢?”
“你——”南宮墨羽被我這句話回?fù)舻貌挥摄蹲。芍劬粗遥瑓s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可是忽然,他卻冷哼一聲,不再看我,而是望向我的身后,臉色微微有了些緩和:“原來太子殿下也來了,那便請先入座吧。”
“多謝皇上。”上官鳴軒的聲音里,似乎有著一絲奇怪的波瀾。聽到南宮墨羽這句話,我才反應(yīng)過來,天啊,這下上官鳴軒也知道我是秦國皇后了,那么他又會怎么看我呢?
我不由向他望去,卻只見他也在看我,眼神里有著一抹淡淡的黯然,更多的卻是無奈和哀傷。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我心里不由一驚,他會這樣看著我,難道在他的心里,他真的是喜歡著我的?可是他為什么會喜歡我,我又沒有什么值得他喜歡的條件。
我還在胡思亂想時,卻沒看到某人的臉又黑了下來,朝我們望了一眼,冷哼一聲,聲音陰陽怪氣:“皇后還在那里站著,究竟想干些什么?”
“我干什么好像不用你管吧?”我也沒好氣的望了他一眼,上官鳴軒可是我的朋友,雖然身為楚國太子,我也是不用太顧忌著什么而給南宮墨羽太大面子。聽見我這樣說,南宮墨羽自然又是一副即將發(fā)作的暴龍模樣,可上官鳴軒卻笑了笑,說:“皇上,依兒雖然是秦國的皇后,卻也是我的朋友,我想依兒也許是想和我說說話吧。”
“朋友?似乎據(jù)朕所知,你們是昨天才認(rèn)識的吧?并且,她可是我們秦國的皇后,她的名諱,似乎也不是太子所能稱呼的,是么?”聽到上官鳴軒的話,南宮墨羽的臉上劃過一道陰影,對上官鳴軒也不見得有多客氣了,“何況,這個宴會乃是特地為了接見太子殿下而舉辦的,此時皇后也該坐到朕的身邊來,才是咱們秦國的規(guī)矩,知道么?”
聽到他這話,我心里更是火大。真是不知道南宮墨羽吃錯什么藥了,有火沖我發(fā)就是了,干嘛人家上官鳴軒在一邊站得好好的,他也要去找茬?我正要為上官鳴軒打抱不平時,卻只聽上官鳴軒的聲音從身邊傳來:“我知道了,皇后娘娘,我先去那邊了。”
說完這句話,他就朝一邊的座位走去。我還沒來得及招呼他,就只聽見南宮墨羽的聲音在耳邊不陰不陽地響了起來:“皇后還不過來,莫非是忘記了之前對朕說的話么?”
我瞪他一眼:“你放心,我可沒有你想象中那樣出爾反爾,過來就過來!”
說著,我就氣沖沖地朝他走去,真是搞不懂這個南宮墨羽大暴龍到底怎么了,似乎天生就有惹我生氣的本事,本來我心情還好好的,現(xiàn)在被他這樣一弄,還真的極不想再呆在這里了。
看見我這個樣子,南宮墨羽卻是不由笑了,就在我快走到他的身邊時,他忽然一伸手拉住我的手臂,我被他這樣一拉,腳下一軟,猝不及防之下,我便一下子摔倒在他的懷里。
頓時,一陣好聞的蘭花香味襲入我的鼻中,讓我的神志不由有了一絲恍惚,一時竟不想離開他的懷抱。可這時,一個略略含著輕嘲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皇后卻與朕保持如此儀態(tài),難道不覺得貽笑大方么?”
我暈,我見過無恥的人,可是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什么叫我和他保持這種姿勢貽笑大方,明明就是他自己拉我的,還好意思來說我!
我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氣,一下子將他推開,睜大眼睛瞪著他:“你不要給我胡說好不好?大家都親眼看見了,是你拉我的,要不是你拉我我會摔倒?你現(xiàn)在竟然還把責(zé)任推給我,我真是沒看過像你這樣不害臊的人!”
“哦,是么?”他的聲音中依然含著輕微的嘲諷,“朕可是明明白白看見,是皇后自己假裝摔倒,才發(fā)生這種情況的,為何皇后又要一口否定?”
“如果我真這樣做了,我才不會否定,但是我沒有這樣做,我又為什么要承認(rèn)!”我依然怒視著他,“并且對你,就算把我殺了,我也是不會這樣做的!”
聽到我這樣的話,南宮墨羽的眼里劃過一道淡淡的黯然,卻仍是冷笑著說:“真是這樣么?可是為什么盡管你一直這樣否認(rèn),在這景陽宮里面的另外兩個人,可都不是這樣想的哦!”
“你說什么?”我心里一驚,轉(zhuǎn)頭望去,只見上官鳴軒,還有原本坐在一邊一直被我刻意忽視的葉離秋都在望著我們,顯然已經(jīng)是將我和南宮墨羽此時的表現(xiàn)看成是“夫妻之間的甜蜜相處”了。想起剛才南宮墨羽拉我的時候,恰好處于他們兩人的視線死角,所以,他們會產(chǎn)生什么誤會,用腳趾頭也能想象得到了。
我只感到心里的怒火燃燒得越發(fā)的猛烈,死死地瞪著南宮墨羽,咬牙切齒:“你是故意的!”
“嘿嘿!”南宮墨羽得意地朝我笑笑,又說,“可是你不也是很享受的模樣么?不然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你知道這是搞的鬼之后,你仍然賴在我的懷里不肯離開?”
“你別臭美了!”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跟他吵了這么久,竟然沒想到我仍然在他的懷里,于是我趕緊伸手將他一推,就像推開什么分外厭惡的物體一般,然后站了起來,望著他,眼里仍然燃燒著熊熊的怒火:“誰喜歡賴在你的懷里?我告訴你,本姑娘才不稀罕!不過假如你這么喜歡別人賴在你懷里的話,那就盡管去找你的花貴妃好了,本姑娘才不高興奉陪!”
“哦?皇后說這些,可是在怪朕平日將你冷落了么?看來朕以后還真不應(yīng)該將這皇宮里面,有著一座甘泉宮的事實給忘記了啊!”
聽了我的話,南宮墨羽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雙眉一挑,唇邊帶著一抹挑釁的笑望著我。看到他這個神情,我還真是無語了,他好歹也是一個皇帝,并且年紀(jì)也不小了,可是他做的事情,怎么就這么幼稚?他說的話,怎么就這么上不了臺面?
并且,還是當(dāng)著別國使臣和他的臣子說出來的,也不知道那些話,他是怎么能說出口的。
算了算了,不要再和他計較了,本姑娘好歹也是一成年人了,要是再和他這樣一個弱智加幼稚的草包皇帝計較,那才是真的掉價呢!我一邊在心里默念著,一邊向他給我準(zhǔn)備的座位走去。
可是當(dāng)我坐下來時,卻只發(fā)現(xiàn)上官鳴軒正朝我和南宮墨羽望來。在他的眼里,有著一抹若有所思,但除此之外,還有著我熟悉的心痛和惘然。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我的心里也不由有些歉意,我知道,剛才南宮墨羽那樣的舉措,真的傷了他的心,而他,也是真的愛著我的。
想到這里,我只好移開視線不再看他,可是當(dāng)我轉(zhuǎn)過頭來,卻又觸到一雙正在向我們行注目禮的眼睛。我疑惑望去,只見一旁的葉離秋也正在望著我們,在他如同琥珀一般晶瑩而透明的眼中,有著一抹淡淡的哀傷在流轉(zhuǎn),仿佛蜿蜒在平靜湖面上的一圈漣漪。這可真是奇怪了,他干嘛要有這這種眼神?上官鳴軒失落倒情有可原,而他又在失落傷心個什么勁?
難道,是他太討厭我,并且對南宮墨羽太過忠心,所以對我和南宮墨羽的親近行為,他都會忍不住痛心疾首?
這人還真是多管閑事呢!我也懶得再理他,便將視線轉(zhuǎn)了過來。可是這時卻又看見南宮墨羽朝我望來,在他的唇邊有著一抹得意的輕笑,他靠近我,用只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似乎皇后的那個好姐妹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了,依朕看來,好像上官鳴軒對你那個好姐妹一點意思都沒有,反而……呵呵,不過就算這樣,以后他也不可能打你的主意了,皇后說是么?”
我狠狠瞪了他一樣,原來他剛才那樣做,都是為了在上官鳴軒面前示威。還真是服了他了,這么弱智的事情都干得出來,就算他不這樣做,我身為秦國的皇后,上官鳴軒膽子再大,也是不會來惹我的吧,可是他……
我又是給了他一個白眼,卻換來他更加得意的笑容。我索性不再講話,看他這個樣子,分明就是一個有著向低齡化和白癡化趨勢發(fā)展的人,我如果再跟他啰嗦,那我就是自我掉價了。
見我不理他,南宮墨羽頗有幾分無趣,便也離我遠點,無話找話:“對了,朕早便聽說皇后喜歡看飛天群舞,所以今日朕特地召了一些舞姬來表演,希望皇后能夠滿意。”
沒想到他到現(xiàn)在還是在向上官鳴軒示威,不管怎樣,上官鳴軒總算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心里也很是不爽,也不配合他,只是淡淡說了聲:“是么?我有這樣說過么?我只記得我曾經(jīng)說過,我最討厭看得就是歌舞,可是皇上竟然說我最喜歡看的就是歌舞,難道這是花貴妃曾經(jīng)說過的話,而皇上才一直記得,卻以為是我說的?”
“你……”見我絲毫不給他面子,南宮墨羽的臉陰了陰,但旋即又恢復(fù)了平靜,望了上官鳴軒和葉離秋一眼,這才說道,“既然皇后不喜歡看歌舞,那么朕便命他們退下,如何?”
看他現(xiàn)在這樣,我是絕對不相信他是轉(zhuǎn)性了,他這樣做,絕對是因為怕在另外兩人面前沒面子,所以才假裝與我“情意綿綿”的模樣。我也不由朝上官鳴軒望去,只見他見到我和南宮墨羽現(xiàn)在這樣的樣子,眼中又是濃濃的黯然涌起,卻不再看我們,而是端起酒杯喝起酒來,臉色一如既往的暗淡無光。
似乎因為陰謀得逞,南宮墨羽臉上漸漸拂起笑容,笑著望我,說:“皇后喜歡什么,便盡管對朕說就是,朕知道因為花貴妃的原因,皇后這幾天對朕都心懷不滿。但皇后與朕畢竟是夫妻,所以還希望皇后不要繼續(xù)這樣生朕的氣了,都是朕的錯,好不好?”
聽到他的聲音越來越溫柔,我身上的雞皮疙瘩卻越來越多,幾乎都要呈流水狀往下墜落的趨勢了。看見上官鳴軒的臉色更是灰敗一片,我心里也不由不忍,于是狠狠瞪他一眼,咬牙說道:“你可別得寸進尺!要是我讓你在鳴軒面前沒有面子,你可千萬別后悔!”
“鳴軒?”南宮墨羽的唇邊掠過一抹略帶嘲諷的笑意,“看來皇后與你這位好姐妹心儀的男子,關(guān)系可真是親密無間呢。”
“我和他關(guān)系怎樣,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看到他這樣的笑,我心里的火氣也越大,冷冷說道,“反正我不管跟誰關(guān)系都好,就是除了和你!當(dāng)然,還有你那位姓葉的好兄弟,本姑娘也不是太待見的,所以你想說什么就說好了,反正不管你說多少,都不可能離間我和鳴軒之間的友情,也別妄想我對你的印象會有什么好轉(zhuǎn)!”
“友情?哈!”聽到我的話,南宮墨羽卻是不屑的笑笑,看到他這樣的笑,我心里的火氣燃得更加厲害,沒好氣的說:“你笑什么?我的話就有這么好笑嗎?”
南宮墨羽望我一眼,唇邊仍是那種略含諷刺的笑:“難道皇后不覺得好笑?你與上官鳴軒什么關(guān)系,每個人一眼便能看出,你又為何要在朕的面前說你們只是朋友?你當(dāng)朕是傻子,還是當(dāng)朕是瞎子?”
“你胡說什么?鳴軒本來是我的朋友,我為什么要騙你?”
“是么?假如他真是你的朋友,為什么會在剛才朕那樣待你時,他的眼神會那么痛苦,他的臉色會那樣蒼白?”南宮墨羽冷笑,“倘若真是朋友,他看見朕這樣對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為什么還會那么痛苦?皇后,關(guān)于這個原因,你能解釋給朕聽聽么?”
他的話,莫名就讓我的心里一陣煩悶起來,還有著一種奇怪無比的情緒在我的心里糾纏不休。我忽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也不敢去看上官鳴軒,只有將視線挪開,望著我自己的腳尖,語氣仍然有著濃濃的否認(rèn):“我早已經(jīng)說了,我和他只是朋友,你要信就信,不信就算了!好了,你的廢話也說完了吧,那就不要再說了!如果真的將我惹煩了,我可不管這是什么宴會,本姑娘可沒興趣參加!”
可是盡管不看他,我卻只感覺如芒刺在背,似乎有一雙犀利的眼睛正在盯著我。我終于忍受不了這種感覺,一下子抬起頭來,果然看見南宮墨羽正定定的望著我,眼里有著一種微微的悸動。
他就這樣望著我,忽的對我說道:“你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對朕解釋?”
“我……”我被他這句話問得不由愣住了,對啊,我和上官鳴軒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對他解釋?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看見他眼里逐漸閃耀起來的笑意,我不屑地望他一眼,“我什么時候?qū)δ憬忉屃耍恐皇俏铱床粦T你這樣幼稚的做法罷了!明明很討厭我,卻裝作和我關(guān)系這么好的樣子,真是弄不懂你這么幼稚的人怎么當(dāng)上皇帝的!”
南宮墨羽勾唇一笑:“哦?朕所做的一切都是幼稚?那么為什么據(jù)朕所知,做朕這個幼稚皇帝的皇后,皇后似乎還挺滿意的呢?”
“我哪里滿意了?我不是早跟你說過嗎,我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皇宮,這個皇后我也不稀罕當(dāng),你盡管留給你的花貴妃去當(dāng)好了,畢竟你自己也說過,我明天就可以離開皇宮了!”
說到最后一句話時,我的唇邊禁不住有了絲笑意。明天就到了我離開皇宮的時候了,怎么說我都要得意一番啊,可是我卻只見南宮墨羽的眼也在瞬間冰冷下來,原先充溢其中的笑意無影無蹤。看到他的神色有了這么大的變化,我心里也不由一驚,卻是不甘示弱的看著他,不知道他接下來又會干些什么。
可是卻只看見他的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他淡漠的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我,聲音里也是冰冷得沒有一點感情:“好,既然在皇后的心里,朕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幼稚無比,并且這個皇后,你也是當(dāng)?shù)靡稽c都不滿意,那么朕還用得著說什么?你明天就給朕離開皇宮,盡管跟你的鳴軒去卿卿我我好了!”
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讓我不由抗議:“你這句話什么意思?我早說了我和鳴軒只是朋友,你怎么——”
“哼,事到如今,皇后還用得著狡辯什么!”哪知南宮墨羽根本理都不理我,就冷冷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聽到他這樣的語氣,我不由一愣,然后心里也火大起來,也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聲音也是冰冷:“哼,不說就不說,要不是你來找我說話,你以為我會很想理你啊?再說了,離開皇宮可是我最渴望的事情,到時就不用再見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啊!”
我這樣的話,就不信不會把你氣死!我得意地看著他,只見他果然轉(zhuǎn)過頭來看我,眼里有著噴薄而出的怒火:“林若依,你別太過分!”
我得意朝他一揚眉:“怎么,你很生氣是吧?誰叫我一直惹我的,現(xiàn)在我就讓你看看,惹我又是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