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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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抬起頭來,卻只看見站在一旁的那個無名大臣正在靜靜地看著我,在他的眼里,閃爍著一絲奇異的光芒。不可否認(rèn),他長得真是好看,那抹奇異的光芒蜿蜒在他琥珀般晶瑩的眼里,宛若天際最璀璨的流星一閃而過的輝煌,有著吸引無數(shù)人迷戀其中的誘惑。
可是在我的眼中,它卻仿佛是毒蛇的信子一般恐怖。我根本就沒有一絲想去欣賞他的心情,僅僅只望了他一眼,便扭轉(zhuǎn)頭去不看他。但是這時,卻只聽耳邊傳來南宮墨羽陰陽怪氣的聲音:“皇后此時的舉措,真的讓朕極為疑惑呢,究竟是皇后一直便這般喜好市井之人的措辭,還是僅僅對朕便是如此?”
看他說得這樣子文質(zhì)彬彬,但誰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他說的就是我說話不文明的現(xiàn)象。對,不錯,我對他講的話就是很沖,但誰讓他得罪了我?本姑娘平時都是文明人一個,只是遇到他這樣的野蠻人兼包龍才變得這樣口下不留情的。
但是他竟然在這樣的大庭廣眾之下對我說這種話,分明就是在當(dāng)眾羞辱我,瞧見周圍的太監(jiān)宮女們都在拼命忍著笑的樣子,還有花錦簇得意洋洋的表情,我的心里就忍不住又有一簇火焰冒了起來,于是沒好氣地回頭對他說著:“不好意思皇上,臣妾一向就是如此口無遮攔,若皇上你看不慣要我改變,那也實在是強(qiáng)人所難了,畢竟我也不像皇上你所想的那樣,是個悟性和接受能力都很高的人,若要我改,那還不如研究著讓太陽從西邊出來比較輕松,或者,皇上可以直接廢了我這個喜好市井之人措辭而將秦國臉面丟盡的皇后,那不就是讓皇上耳根清凈了?”
聽見我這樣的話語,只看到在場的所有太監(jiān)宮女再加上花錦簇都是一副大驚失色的表情,尤其是花錦簇,看看我,又看了看南宮墨羽,臉都有些白了。而站在我身邊的這個無名大臣的眼里,卻似乎閃著些微的笑意,這抹笑意真是讓我忍不住想發(fā)火,我和南宮墨羽的較量又不是在演戲,憑什么讓他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來觀賞我們的口舌交鋒?
何況,還是他這樣一個曾經(jīng)羞辱過我的人。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見到我這個動作,不由有些微的愣神。我卻沒有再看他,而是望向已經(jīng)被我氣得臉色發(fā)青的南宮墨羽,眼里閃耀著勝利的光芒。哼,誰叫你敢叫我下不了臺,那我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得罪了我沐依依,究竟有著什么下場!
誰知南宮墨羽氣到極致了,反而開始笑了起來,只不過那笑里面卻實在是沒有什么笑意,讓人看得全身直起雞皮疙瘩。可惜這些渾身冒寒氣的我,卻是不包括我。我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由皺了皺眉:“不知皇上還有什么指教,臣妾必定洗耳恭聽!”
“哼,指教么,倒是不敢當(dāng)了,朕哪能給皇后什么指教?”南宮墨羽冷笑了兩聲,根本沒有顧及他的這句話,已經(jīng)讓在場的所有人雞皮疙瘩拼命往地上掉。拜托,你還是皇帝呢,怎么說的話這么沒水準(zhǔn)啊,簡直比市井流氓還不如呢!
我也哈哈笑了兩聲,說:“既然皇上沒什么吩咐,那臣妾就告退了!”
說著,我往他拉著我的手上示意了一下,他愣了一下,便也冷哼一聲:“好,既然你這般想走,那你便走就是!反正以皇后之能,世間還有著誰能給皇后什么吩咐?”
這話倒是說的更加讓人不敢恭維了。我無限郁悶地仰天望了一眼,天啊,上天怎么對我這么殘忍,讓我穿越到這樣一個弱智的皇帝當(dāng)權(quán)的朝代,并且還讓我當(dāng)他的皇后!真不知道以他這樣的水平,為什么當(dāng)皇帝當(dāng)了這么幾年了,還沒有被我的老爹滅掉。
他看到我這樣的眼神,明顯已經(jīng)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于是將手松開,冷笑一聲,說:“你那走吧,最好快點出宮,畢竟朕也真的很想眼不見為凈!”
說完,他就將我的手一甩,似乎我的手上沾染著無數(shù)個細(xì)菌,他生怕感染上一點點一樣。我也沒好氣地學(xué)著他的動作將手一甩,然后一個帥氣的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理會身后千奇百怪的目光。
我心里還真不是一般的火大,這個叫南宮墨羽的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變態(tài),也不知我究竟哪點得罪了他,他要這樣子對我,讓我的面子在這么多人面前丟盡。不過好在我也要快離開皇宮了,估計他也不想見我,那我也好讓我的心清凈清凈,免得再有人破壞我的好心情。
這樣想著,心里總算好過了幾分,于是腳步也輕快了許多。可是,當(dāng)我剛剛轉(zhuǎn)到一個幽靜無比的小路時,卻只見我的眼前一道陰影閃過,接著,一個人便跪了下來,朝我必恭必敬地說:“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我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幾乎三魂六魄都走了一半,心里暗暗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走這種林蔭小道了,免得被這些有輕功的人嚇?biāo)馈?br/>
我無奈地看著在我面前跪下的趙傾城,說:“你起來吧,你這樣突然冒來,都快把我嚇?biāo)懒恕!?br/>
“請娘娘恕罪!若是驚嚇到了娘娘,奴婢就真的是萬死不足以抵罪了!”趙傾城趕緊說著,語氣中盡是惶恐,可是誰又知道,那份惶恐里面,又有多少是真的。
我望著她,這個女人連花錦簇都敢罵,誰知道有沒有一天連我也會被她罵得體無完膚。本著寧得罪君子不要得罪小人的良訓(xùn),我對她說:“你還是起來吧,我不會怪罪你的!不過你現(xiàn)在來找我有著什么事嗎,看你樣子好象挺急的!”
“奴婢前來并沒有什么事情,只是要多謝娘娘的救命之恩而已!若不是娘娘,現(xiàn)在奴婢便不知道會被花貴妃如何懲罰了,還是娘娘菩薩心腸,奴婢才能得以保命啊!娘娘對奴婢恩同再造,奴婢永生也難忘記!”聽著趙傾城大唱頌歌,我實在是無福消受,頗有點過敏地?fù)]揮手,說:“好了,那些都是舉手之勞而已啦,所以你也不要多說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天知道我現(xiàn)在可是巴不得離她越遠(yuǎn)越好,她可是跟花錦簇結(jié)上梁子的,而我還沒笨到去招惹花錦簇的地步。當(dāng)然了,假如花錦簇來招惹我我自然是不會手軟的,但關(guān)鍵是她還沒有動我,我又干嗎要皮癢到去惹她?在趙傾城的敘述中,她可是一心狠手辣的化身,我活得不耐煩了才敢去跟她作對。
所以現(xiàn)在我才會顧不上享受趙傾城對我的大堆奉承,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好。反正我也快離開皇宮了,在這兩天里再惹什么風(fēng)波,除非我腦子壞了才會去干。
趙傾城見我想走的樣子,慌忙說道:“奴婢此番來找娘娘,自然是有著事情要說的,還請娘娘聽奴婢一言,如何?”
她滿眼都是期待的看著我,可惜我現(xiàn)在實在是沒有絲毫聽的興趣,于是便對她一笑,說:“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那便改日再說,如何?”
說完這句話,我就像逃也似的往前走,趙傾城看到我這個樣子,也不好來硬拉我,只是低著頭說了句:“是,奴婢就不再打擾皇后娘娘了。”
然后,她就又朝我行了一個禮,便悄無聲息地退下了。她的聲音里無波無瀾,聽不出來又什么情緒的波動,可是我卻沒有看到,在她轉(zhuǎn)身的那刻,她的眼睛里,忽然籠上一層決絕的狠色,似乎在瞬間決定了什么分外歹毒的計策一般。
我回頭看著趙傾城的背影,看她離我越來越遠(yuǎn),我也松了口氣。于是趕緊趁著沒人活動了一下筋骨,想著不久之后的自由生活,心里一片高興。
現(xiàn)在我在這皇宮里面的經(jīng)歷充分地使我相信,只要我一出門,就絕對沒有什么好事。看來我還真是霉星高照,走到哪里就碰到什么倒霉的事情,為了不讓我在出宮之前惹上什么是非,我還是安安靜靜地呆在我自己的甘泉宮好了。我就不相信我這樣韜光養(yǎng)晦了,還會有人來找我麻煩。
想到做到,我馬上就回到了甘泉宮里。皓月皓雪馬上迎了上來,一個個七嘴八舌地向我說著擔(dān)憂的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趕緊一揮手,說:“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以后不要隨便出去了,你們就盡管放心好了!”
見她們還有繼續(xù)的樣子,我又接著說道:“停,你們不要說了!本宮要去就寢了,誰都不準(zhǔn)吵,聽到?jīng)]有?”
“是,奴婢遵命!”看到我搬出皇后的架子,這下果然每個人都不敢說話了。看來有特權(quán)就是好啊,我心滿意足地往寢宮走去,可是剛剛才走到里面,就只聽見一個熟悉的猛然響起:“小姐!”
“哇,你想嚇?biāo)牢覇幔 蔽殷@叫一聲,拍拍被嚇得正在狂跳的心臟,無語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李姨。看來這個皇宮真是怪異,不但每個人都喜歡神出鬼沒,就連原本生活在相國府的李姨,現(xiàn)在也被傳染了過來,照這樣生活下去,沒準(zhǔn)哪天,我就真的被他們嚇得精神分裂了。
看到我這個樣子,李姨慌忙走了過來,將我扶住,急急地說:“小姐,你不要緊吧?”
“沒事沒事,只要你不要出來嚇我,我就什么事都沒有。”我轉(zhuǎn)頭看她,卻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疑惑問道,“李姨,你怎么了?有什么話要跟我說嗎?”
但她卻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就在看得我心里幾乎要發(fā)毛時,她才終于開口說話:“小姐,奴婢想問你,你是不是真的,不想當(dāng)皇后?”
她這話問得極其困難,似乎這話是多么難以說出口的話一般。我不由皺眉看她,說:“李姨,我想我已經(jīng)表達(dá)得很清楚了,就算是皓雪,估計她也是能夠看出來我對南宮墨羽的反感了吧?而李姨你跟在我身邊都已經(jīng)這么久了,為什么就偏偏沒有看出來,并且還要問我呢?”
“小姐……”她聽了我的話,卻根本沒有預(yù)料中的吃驚,而是嘆了口氣,說,“其實奴婢早便知道,以你對皇上那樣的態(tài)度,任何人都能看出,你對皇上,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說到這里,聲音忽然低沉下去。我卻是相當(dāng)無語地看著她,不知道她來找我是什么意思。如果她僅僅是想問我這個問題,但是她早就知道答案了,又為什么要來問我?天知道我現(xiàn)在可是很想睡覺的,要不是看在她確實對我很照顧的份上,我早就甩開她走人了。
“可是……”李姨又開始她的碎碎念了,“小姐,他可是皇上,你又怎么能那樣待他?若不是皇上還顧忌著相爺,說不定現(xiàn)在小姐早就……”
我心里終于開始不耐煩了,她還真當(dāng)自己是唐僧啊,怎么羅羅嗦嗦一直說個不停,到底還讓不讓人睡覺?我猛地轉(zhuǎn)過頭去看她,微微笑了笑,說:“說不定我早就怎么了?是被他殺了是吧?那好啊,我就是要一直對他不客氣,我倒是想看看,他究竟有沒有殺我的膽子!李姨你什么都不用說了,我要睡覺了,你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李姨沉默了片刻,終于還是嘆了口氣后,就退了下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遠(yuǎn)去,心里也知道她是為了我好,可是我卻真的不想因為想自保而做違背自己本意的事情。我對南宮墨羽的印象真的極差,比對花錦簇這個女人還要差多了,所以我在花錦簇面前可以稍稍示弱,但是在他的面前,卻永遠(yuǎn)也不可能向他低頭。反正估計他也不敢動我,要動早就動了,所以我現(xiàn)在也不用擔(dān)心什么,還是安靜點度過這兩天,再等著出宮之后,讓他眼不見為凈了。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一覺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皓月皓雪又趕緊來為我梳妝打扮,讓我無限感慨貴族生活真是*得讓我心花怒放,只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穿越到這個年代,讓我每天都過這種讓別人服侍的糜爛生活。可是忽然我又疑惑起來,因為我根本想不起來我是怎么穿越到這里來的,就算我是發(fā)生了什么不測過來的,可是林若依活得風(fēng)生水起,并且又嫁給了這樣一個帥哥皇帝,新婚之夜就和這樣一個皇帝來XXOO,依照她的性格,應(yīng)該是高興都來不及啊,又怎么會想不開去死?
難道她實在是因為太高興了,所以一時控制不了,心臟病復(fù)發(fā),就這樣掛掉了?
我不由失笑,為自己杰出的想象力而感到無限自豪。眼看宮女們又準(zhǔn)備了早餐,我就趕緊上前吃飽喝足,打算在皇宮里窩上兩天,過過以前過慣的宅女生活,然后再高高興興出宮去。
可是事實證明,人的理想都是光明的,現(xiàn)實總是黑暗的,前途更是渺茫的。
而我的人生,更是烏黑得一塌糊涂的……
正當(dāng)我正舒服之極地躺在甘泉宮的門口曬著太陽時,卻只聽見皓雪以光速奔到我的面前,急急忙忙地說:“娘娘,趙公公來了!”
“趙公公?”我皺眉想了一會,實在沒有想到這個所謂的趙公公是哪根蔥。趙傾城我倒是認(rèn)識的,至于這個趙公公,我就壓根沒有聽過了。
看見我疑惑的表情,皓雪慌忙解釋:“娘娘,趙公公是皇上身邊的公公啊,您怎么忘記了?”
“哦,原來是這樣……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他是皇上身邊的公公!”我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瞪大眼睛望著皓雪,只希望她能夠親口跟我說,她剛才說的話,都是跟我開玩笑的,我聽到的所有話,全部都是幻聽。
可是皓雪卻無限認(rèn)真地點頭,說:“是啊娘娘,趙公公這次來甘泉宮,是有皇上的口諭要傳的,娘娘快去大殿見他吧。”
不會吧?都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了,南宮墨羽又要人來找我干什么?難道是他改變主意了,不準(zhǔn)放我出宮?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足足把南宮墨羽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遍,卻也沒有辦法,只好息事寧人地跟著皓雪往大殿走去。一路上我心里可是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走到了大殿里,便遠(yuǎn)遠(yuǎn)看見趙公公正站在一邊,剛看見我,就趕快行禮:“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免禮吧!”在外人面前我還是要擺擺架子的,尤其是在南宮墨羽的心腹面前,不然他還不會看出我這個皇后是假冒的?看見趙公公謝恩不迭的樣子,我又問道:“不知道你今天來,可是有著什么事情?”
“回娘娘,奴才是奉了皇上口諭來見娘娘的。皇上說,今晚戌時會在回龍殿舉行宴會,乃是為了招待楚國太子,還請娘娘一定要出席這個宴會。”趙公公面無表情將這句話說完,又朝我行了個禮,“若是別無他事,奴才便告退了!”
我卻只是呆呆地看著他,仿佛沒有聽見他說的話。直到他說他要走了,我才反應(yīng)過來,慌忙叫道:“等等!”
他回過頭來望我,說:“不知娘娘還有什么吩咐?”
“你剛才是不是說,皇上要我去參加什么宴會?”我一副又極度懷疑自己出現(xiàn)幻聽的樣子,“并且還是為了招待楚國太子的宴會?”
“不錯,皇上的口諭正是如此。”趙公公點點頭,又說,“娘娘,奴才要回去復(fù)旨了,就先告退了!”
“哦,你慢走。”我又開始愣了起來,等到趙公公不見人影,我才不敢置信地望向站在我身邊的皓雪,“皓雪,剛剛趙公公都說了些什么話啊,為什么我覺得好象我出現(xiàn)了幻聽?”
皓雪無限誠實地回著我的話:“娘娘,剛才趙公公說,皇上今晚戌時要您去回龍殿參加宴會,乃是為了招待楚國的太子殿下。”
“不會吧?”我不由慘叫,南宮墨羽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啊,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招惹我?我明明都已經(jīng)很忍氣吞聲了,只想安靜地度過這兩天,可他就是不想讓我安生,也不知道他肚子里在打些什么算盤。就算這次招待那個什么楚國太子很重要,但也沒必要非要讓我陪他去參加啊,花錦簇不是就挺好的嗎,說不定人家的積極性,可是比我強(qiáng)得多了呢。
我又慘叫著望向皓雪:“皓雪,你說皇上為什么要我參加這個宴會啊,我裝病不去行嗎?”
“當(dāng)然不行啦!”皓雪趕緊說道,“娘娘,根據(jù)我們秦國的祖訓(xùn),這種招待別國使者的宴會,都是必須要由皇后陪同皇上參加的,所以娘娘非得去不可。”
原來是這樣,我還說南宮墨羽這么討厭見到我,怎么可能會讓我去參加宴會呢。可是想著馬上也要見到他,我的心里就不由無限憋屈起來,禁不住嘟囔了一句:“干嗎非得要皇后陪同啊?本姑娘可是一點都不想去,如果非得要我去,我倒寧愿不當(dāng)這個皇后了!”
“娘娘,您可別亂說話啊!”我這句話還沒說完,就立馬看見從我的周圍冒出幾個黑影,一下子就將我的嘴捂住。我無限郁悶地看著他們,不就是隨口說句話嘛,犯得著都用這么緊張兮兮的眼神看著我嗎?我只好無語地?fù)]揮手,將那只捂住我嘴巴的手挪開,說:“好啦,你們就進(jìn)來幫我整理一下吧,畢竟參加這個宴會,我可是非得要好好地打扮一下才行。”
“是,娘娘!”聽著我的話,皓雪和皓月都趕緊跟著我向里室走去。到了我的寢宮之后,皓雪慌忙將我所有的首飾都拿了出來,看著她這么殷勤的樣子,我呼了口氣:“皓雪,這又不是什么大的聚會,你也用不著要把我打扮得太隆重吧?拿這么多首飾出來,我該怎么戴啊?”
“但是娘娘,這次要見的是楚國的太子殿下啊,那可不是一般的貴客,您可千萬要打扮得貴氣點才行,要不然皇上肯定會不高興的!”
我沒好氣地說:“既然你對皇上的心思這么了解,那就讓你去好了!我可不想為了這么什么宴會浪費這么多精力,沒準(zhǔn)南宮墨羽還會以為我這么打扮都是為了他呢,我才不想讓他看扁我!”
聽了我的話,皓雪和皓月都不由噤若寒蟬,什么話都不敢說了。我見成功威懾了她們,就對她們一笑:“好了,你們也不要這個樣子了,我并沒有怪你們啊!現(xiàn)在你們可以為我來打扮了,只不過還希望你們一定要記得我的話,千萬不要把我打扮得太隆重,知道么?”
“奴婢遵命!”皓雪皓月趕緊過來為我準(zhǔn)備,這下她們學(xué)乖了,為了拿的衣服也是偏向樸素方面,與參加宴會時應(yīng)該的富麗堂皇完全不搭邊,而我的首飾更是少得可憐,只有一根碧玉簪可憐兮兮地別在我的發(fā)角,似乎在抗議著我對它的冷淡。
“不錯不錯!”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不斷地點頭稱贊。以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出去,估計南宮墨羽肯定要氣得吐血,不過我倒也是為他做了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讓別國的人看看,咱們秦國的皇后是多么的勤儉持家,敝帚自珍,也算是為秦國做了一次正面表率。
皓雪和皓月依然一副無限無語的樣子看著我,估計在她們兩個人所有的人生中,都從未聽過歷史上有一個皇后像我這個樣子。不過我也不介意她們的看法,我這個皇后反正是掛牌,就等著哪天南宮墨羽不忌諱我老爹了把我廢掉,所以關(guān)于皇后應(yīng)有的禮儀規(guī)范,我自然是懶得學(xué)了。
正在我正顧影自憐時,卻忽然又聽到一個聲音傳來:“皇上駕到!”
喂,老天你不用這么擠兌我吧,干嗎我無論在哪里,就算是在我自己窩里好好呆著,都會有麻煩降臨到我身上?我仰天無語問蒼天,卻只看見我身旁的門簾被掀開,以及皓雪皓月跪下的身影:“奴婢參見皇上!”
“你們退下!”南宮墨羽朝他們冷冷說道,接著又將視線轉(zhuǎn)移到我身上,瞇著眼睛看我,眼里一如既往地有著怒火,“皇后就打算穿成這樣去參加宴會?”
我望了他一眼,干笑了一下,說:“臣妾與皇上可真是有緣啊,竟然一天之內(nèi)都能見上幾面!而這次也希望皇上能夠饒恕臣妾,沒有早點看到皇上,向皇上您請安——”
“夠了,你不要再裝模作樣了!”南宮墨羽聽著我陰陽怪氣的語氣,眉一皺,冷冷地說,“要不是這次宴會真的極其重要,你以為朕會來到你的甘泉宮么?并且你也不要對朕的話逃避回答,你給朕好好說說,你為什么要穿成這樣子去參加宴會?全身上下沒有一點身為皇后該有的母儀天下的氣勢,你是不是想讓楚國太子將我們秦國看扁?”
我就知道他來沒什么好事,不過對于我自己的打扮,他憑什么來為我做主?我能去參加這個宴會,就已經(jīng)算是給他超大的面子了,他竟然還得寸進(jìn)尺,來管起我的裝束,本姑娘還真的不想奉陪了。
我一肚子的火,卻是朝他笑了笑,說:“皇上,你說這話就不對了!據(jù)臣妾所知,這次宴會,并不是什么大規(guī)模的宴會,而只是一個小型的為了歡迎楚國太子而舉行的私人聚會罷了,對么?”
看見我朝他笑得這樣“嫵媚”,南宮墨羽卻不但沒有感到高興,反倒還是一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樣子,看著我的眼神,也是充滿了警惕和防范。他盯著我,聲音里也是充滿戒備:“正是如此,不過又怎樣?”
不愧是當(dāng)皇帝的人啊,直覺就是厲害,單聽我一句話,就知道我要說的不是一件好事了。不過盡管如此,他不還是乖乖的踏進(jìn)我為他挖的圈套里面了?
我嘆了口氣,說:“皇上,既然這是一次私人聚會,那請問一下,私人聚會是不是需要氣氛融洽呢?”
南宮墨羽黑著臉,說:“當(dāng)然是。”
“當(dāng)然。”
“那氣氛融洽跟參與人的心情是否放松有沒有關(guān)系呢?”
“……當(dāng)然。”
“那參與人的心情是否放松,與周圍的環(huán)境又有沒有關(guān)系呢?”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某人終于忍受不住我的重重追問,額頭劃下幾大條黑線,臉更加的臭,使得他的俊臉看起來猶如修羅,卻讓他更有一種無人能及的英氣。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唇邊露出一抹純潔如最單純小白兔的笑容:“我要說什么你還不知道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我們個個都西裝革履,呃,不是,就是穿成正式得一塌糊涂的樣子,去參加這樣的私人派對,那究竟會不會有氣氛呢?我想那樣一來,我們不像是招待楚國太子,而更是像一次會談吧?而我就是為了讓宴會更加放松,所以才作出這種犧牲穿這種衣服的!我很理智地知道,我穿這種衣服的時候,是絕對比不上我穿盛裝那樣好看了,可是為了這次宴會,我卻甘愿選擇穿它,對于本皇后的這種大無畏的獻(xiàn)身精神,難道不值得皇上嘉獎我一下么?”
“你!你!你——”南宮墨羽死死地盯著我,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我卻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仿佛根本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因為我的這席話,已經(jīng)讓他氣到了極點,并且還一臉無知地問著他:“皇上,臣妾究竟怎么了,還請皇上明示啊!”
他卻只是雙眼噴火地看著我,在他面前我當(dāng)然不會輸?shù)魵鈩荩谑且灿酶粯拥难凵癯慈ァN覀儍蓚€就這樣一直對視,從各自眼中發(fā)射出來的火花,幾乎都要把方圓幾十米的地方都要燒成灰燼。這樣強(qiáng)烈的氣場,我以前只有看灌藍(lán)高手的時候,才在流川楓和櫻木花道之間感受到了。
就在我們之間進(jìn)行著高熱量電流互相交換時,我眼前的皇帝大人終于恢復(fù)了他平素有著的冷靜,冷冷說了句:“哼,隨便你!你喜歡穿什么就穿什么,只要不要穿得跟你的名聲一樣,朕就沒興趣去管了!”
說完這句話,他又跟以前的N次交鋒一樣,話音剛落,就將袖子一甩,瀟灑地離開,只留下一個無比華麗的背影給我。
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發(fā)現(xiàn)我聲音的速度,竟然比不過他離開的速度,只有朝著他消失方向的空氣大吼:“哼,你就盡管給本姑娘等著,你以為我會笨到乖乖的聽你的話嗎?我一定要讓你后悔死,氣死我了!”
哪有他這樣的人,什么叫做不要穿得跟我的名聲一樣?他是怕我穿得比較暴露是吧?那我就盡管讓他看看,本姑娘真正狂野起來是什么樣子!我現(xiàn)在穿衣服還算很保守的了,他那些什么花貴妃陳貴妃什么的穿得都比我開放,可他卻偏偏要揀著我來說,也不知道他的眼睛都長到哪里去了。哼,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啊?你要我換衣服我就偏不換,你叫我穿保守我就偏要穿得暴露!
心里主意打定,我朝外面一叫:“皓雪,你快給我進(jìn)來!”
皓雪趕緊走了進(jìn)來,恭恭敬敬地說:“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我唇邊揚起一抹笑:“你會裁剪衣服嗎?”
皓雪看見我的笑,不由一愣,然后便使勁點頭。“那就好!”我隨手就拿了件華麗的宮裝向她遞去,“你替我將這件衣服的領(lǐng)口開得更低一點,腰身改得再小一點,還有,把它的裙擺下端,也割幾條口子,讓它看起來更有一種飄逸的感覺。”
皓雪聽著我說這些話,神色更是愣愣的不知所措。我說完之后,朝她看了一眼,說:“你聽明白了么?”
“哦、哦,奴婢明白。”皓雪顫顫地接過這件宮裝,又像驗證什么一般訥訥地說,“皇、皇后娘娘,假若真要這樣改的話,那……那這件衣服——”
“改一下以后,就會變得很露是不是啊?”我將她的話截斷,把她想說又不敢說的話說了出來,“呵,這樣最好,我就是希望達(dá)到這種效果!”
我唇邊的笑容忽然變得邪惡起來,讓皓雪看得幾乎要呆住,愣愣地看著我,訥訥地說:“是,奴婢知道了。”
然后,她便趕緊拿起這件衣服落荒而逃,好象只要在我身邊呆上一秒鐘,她也會被我這抹惡魔般的笑容傳染一般。看著她的背影消失,我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倒真的很想看看,南宮墨羽看到我穿這件衣服的神情,會好笑到什么程度。并且他一直都在強(qiáng)調(diào)我不要在楚國太子面前給秦國丟臉,那我倒要跟他作對到底,將秦國的臉丟盡,丟得他顏面無存才好。
心情大好,我也顧不上再像剛才那樣埋怨上天對我的不公了,我拿起放在桌上的水果就吃了起來。說實話這年代當(dāng)特權(quán)階級還真是爽,什么享受都有,就連這種反季節(jié)水果,我都能夠吃得到。
當(dāng)我將每樣水果都嘗了個遍時,總算看到皓雪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在她的手里,正拿著那件衣服。
她將衣服向我遞來,說:“娘娘,奴婢已經(jīng)將這件衣裳照娘娘所說的要求改好了,還請娘娘過目!”
“恩。”我將那衣服接了過來,眼里閃爍著邪惡無比的光芒,對皓雪笑道,“來,你現(xiàn)在就幫我換上!”
“是,娘娘!”
皓雪不敢怠慢,趕緊走上前來幫我換上這件衣服。等她換好之后,卻是用一副眼珠子都要差點掉下來的神情看著我。我看見她這樣的神情,不由一笑:“不會吧,我這件衣服難道就有這么驚世駭俗么,你竟然嚇成這個樣子。”
“娘娘,您還是換下這件衣裳吧,要知道您去參加的可是接見楚國的太子殿下的宴會啊,您要是穿這件衣服,皇上……皇上肯定不會饒過奴婢等人的,還請娘娘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皓雪一下子就跪了下來,不住地乞求著我,就差聲淚俱下了。我不由郁悶,難道我這件衣服就真的有這么大的震撼力,能夠讓她嚇成這個樣子?疑惑中我便轉(zhuǎn)身去照鏡子,也終于知道她驚嚇成這個樣子,確實有著她的理由了。
她說得不錯,這件衣服在這個年代,絕對是屬于超級火爆的那種。且不說它的胸開得那樣低,讓我的乳溝若隱若現(xiàn),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向下滑去,情不自禁就想探索其中的奧秘;且不說它的腰束得那樣緊,讓我的胸更挺,腰更細(xì),腿卻更直更修長,將我身材的所有長處全都凸顯了出來,是讓人忍不住噴鼻血的曼妙曲線;單是看著一直開到膝蓋處的裙擺縫隙,看著我露出的雪白的小腿,就會吃驚得以為自己的眼睛花了。
我輕笑了一聲,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呢。假如不是考慮到古代人的思想畢竟保守,我就不會讓我的裙擺只開到膝蓋處,而是把它改造成超短裙了。
我滿意地一點頭,回頭對皓雪說道:“皓雪你放心好了,就算皇上怪罪下來,我也不會連累你們的,要知道我可是很講義氣的哦,所以你就不要擔(dān)心啦!”
皓雪仍然一副呆呆的樣子,看著她這樣,我把臉一板:“好啦,天塌下來有我頂著,你們不會有事的!現(xiàn)在你來幫我化妝,不要再跪著了,再跪別人還會以為我在欺負(fù)你呢!起來吧,為我化一個跟這件衣服完全符合的妝!”
“是,奴婢遵命!”皓雪暗暗地嘆了口氣,滿臉都是認(rèn)命的表情,也許才是現(xiàn)在才知道,跟著我這個主子,她的心臟承受能力,估計都要比以前強(qiáng)上好幾倍。
我在梳妝臺前坐下,皓雪站在我身后,問道:“不知與娘娘這件衣裳完全符合的又是什么妝,還請娘娘告知奴婢。”
我嘆了口氣,這丫頭怎么就這么不開竅呢,我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她怎么就還不懂?明明是每個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嘛,我現(xiàn)在穿這么暴露的衣服,能夠配的妝,當(dāng)然就只有——
“我說的與我衣服相符合的妝,就是使勁地給我濃妝艷抹,知道了吧?”
我以一副十分誨人不倦的模樣對皓雪說著,她卻只是愣愣望著我,只有點頭的份了。說完之后,我在她肩上拍拍,說:“現(xiàn)在你終于懂了吧?”
皓雪反應(yīng)過來,一臉?biāo)阑野愕恼J(rèn)命表情,點頭說道:“是,奴婢都已完全知曉了。”
“既然知道,那就快點幫我化妝吧!”我說完這句話,便又轉(zhuǎn)過頭去看鏡子里的自己,我還真的很想看看,我現(xiàn)在的這身衣裳,再配上即將有著的嚇?biāo)廊瞬粌斆臐鈯y,南宮墨羽會有著什么表情。最好他在那個什么楚國太子面前暴怒,讓得他儀態(tài)盡失,那就是我最高興的事情了。
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確有點幼稚,但誰叫南宮墨羽得罪了我呢?并且看他平時對待我的方式,也沒有成熟到哪里去。
既然那樣,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幼稚對弱智了。
皓雪無限無語地為我化起了妝,看來她對我話的理解還不錯,幾下就為我描了一個前無古人后無來者超級惡俗加變態(tài)的濃妝。我滿意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哈哈大笑了兩聲,絲毫不為自毀形象到如此程度而傷心。皓雪聽著我的笑聲,臉上神情更加無語,只有放下梳子,恭敬地說了聲:“娘娘,奴婢已為您描好了妝。”
說完這句話,她就連忙后退了兩步,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敢情還真是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神經(jīng)病。我看到她的神情,不由又是一笑:“不錯不錯,還真的沒有看出來,皓雪你竟然這么有才華啊!那好,既然這樣的話,那以后我再參加什么活動,就由你來為我化妝好了,要知道對于你的技術(shù),我可是相當(dāng)欣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