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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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是一個少年。
這個少年,明明擁有如陽光般亮澤的黑發(fā),渾身卻散發(fā)著一種冰冷的漠然;明明那雙淺綠色的眼眸中充滿笑意,笑容卻很遠很遠,像是白霧籠罩的山,一點都不真實。他的眼睛像冬天的湖水一樣寧靜美麗,眼底深處卻似乎隱藏著寒冷入骨的寂寞。微挑的雙眉又給他平添了幾分不羈的風姿,只是無論寂寞還是不羈,都掩蓋不了他渾身上下散發(fā)著的與生俱來的尊貴氣質(zhì)。
天啊,難道這個古代是專門產(chǎn)美男的嗎?為什么我看到的每個男人,基本上都是帥的一塌糊涂?并且這還不算,我之前看到的女人,包括本人的現(xiàn)在這副皮囊,也是美得厲害,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優(yōu)良的遺傳因子是不是全在古代就遺失了,所以我在現(xiàn)代,就沒看到幾個真正的美女帥哥。
好在我之前見過的那個無名大臣也不錯,否則我還真是會再度驚住。我站了起來,對他聳聳肩,說:“那才不是最瀟灑的生活方式呢!要知道一個人只有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才會想著要偷得半日來休憩,而一般來說,忙成這個樣子的人,一般都混得不好,就跟我一樣,知道吧?”
他聽著我的話,不由又輕笑了一聲,卻令得他的臉更是有了獨特的氣質(zhì),簡直可以吸引住這世間所有女子的目光。不過可惜卻不包括我,因為這兩天來屢次被男人輕視和侮辱,我暫時還沒有想開始一段感情的想法,所以對他的天人之姿,我也只好敬謝不敏了。
他就這樣輕笑著望著我,說:“姑娘的思想,當真極為別致!”
“思想?我才沒有什么思想呢!”我仍然無謂地聳聳肩,說,“我每天的追求就是吃喝玩樂,又能有著什么思想?”
說完這句話,我就清晰地看到他的嘴角輕微地抽搐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我一個剛才還在和他掉文的“才女”,一會之后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不過他的修養(yǎng)未免也太好,緊緊是抽搐了一下之后,就又恢復(fù)了輕笑:“姑娘說的話,總是極有道理,縱然我想反駁,也是不知該從何處開始。”
聽到這句話,我忽然感到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不由也對他一笑:“假如你這是夸獎的話,那我就全盤接收了!不過我還真希望你講話不要這么文縐縐的呢,讓我也不得不這樣跟你講。如果我不這樣的話,就好像襯托得我像個完全沒讀過書的鄉(xiāng)巴佬一樣,你說對吧?”
他的笑越發(fā)的深了,連看我的眼神,也是深了幾分:“好,那我就聽姑娘的話?!?br/>
“嗯,那還差不多!”我走到他面前,在他肩上拍拍,“對了,經(jīng)你這么一說,我還真的很想到四處去看看,反正我看你也順眼,不如你陪我去看看?”
他笑道:“既是姑娘如此說,那我自然是尊敬不如從命了!”
我一瞪他:“吶,你又開始文縐縐說話了,我可不許??!”
“好,我不再這么說話了。”他趕緊點頭,“那我現(xiàn)在就陪你四處去看看吧!”
他說完這句話,忽然又在后面補了一句:“說起來,我長這么大,還只有你對我這么說過話,也只有你,才認為我說的話太文縐縐不好聽了?!?br/>
他這話說得還真是奇怪呢,難道他的身份太高貴,所以才從來沒有人敢像我這樣對他不恭敬?不過那又怎么樣,別人不敢本姑娘可是敢,畢竟本姑娘好歹也是皇后,除了南宮墨羽,這個秦國還有誰能大過我?
于是我也沒有多想他話里的意思,就回頭對他說道:“不是我認為文縐縐的話不好聽,而是我覺得,做人呢,還是不要太約束自己了,平時說話隨便一點,也是可以將意思表達清楚的,又何必要為了讓別人覺得自己有學問而委屈著自己說那種干巴巴的話呢?”
說完這句話,我就轉(zhuǎn)過頭去不再看他。我說的話,是我以前身為沐依依時的人生宗旨,做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委屈自己,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以前的我就混得很差,連個男朋友也沒混上一個。不過那又如何,只要自己過得舒服,何必理會別人的眼光。所以我的這番人生哲學,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懂了。
我仿佛能聽到從身后傳來他依然在念叨的聲音,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禁不住回頭去看他,卻見他正望著我的背影,眼神有些奇怪。可是當看見我回頭去看他時,他卻趕緊移開了視線。
到底是什么嘛,為什么要趁我不注意偷窺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陰謀。
不過我也懶得去理,眼看前面來到了一條河邊,清澈的河水映著河邊鮮嫩的芳草,讓我不由感到無比的賞心悅目。尤其在河邊,還有著無數(shù)的花樹,無數(shù)細碎的花瓣從枝頭散落下來,當真是將整個河面襯托得宛如仙境一般。
我禁不住走上前去,一直走到河邊,看著眼前的美景,只感覺忽然詩興大發(fā),也不理會那個少年正跟在我身后,于是便對著河流擺起了古代詩人們的造型,仰頭看天,一首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剽竊古詩便從我的口中吟了出來:“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游?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呃,吳酒什么來著……”
我絞盡腦汁在想著,可以后面的詩句,卻壓根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只有在心中不住地怪著自己以前為什么不認真多背點詩,說不定在這個架空的年代還能混個什么詩人當當,可是看現(xiàn)在這個德性,唉!
我只好長吁短嘆,伸手使勁去撓自己的頭皮,只想通過頭皮刺激,能夠讓自己可以想起這首詩的全文??墒潜M管我一直在努力,卻是一點用都沒有。
“唉,算了,一首詩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不耐煩地在旁邊的一棵柳樹上一拍,卻忽然像靈感來臨一般,一下子就將后面的詩句想了起來,“對了,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fù)相逢?哈,看來我的記性還不錯嘛!”我得意地自我陶醉中,手仍然在柳樹上拍著,可是忽然,我卻只感到我的手仿佛觸到了一個很柔軟的東西,并且那東西還涼涼的,在我手碰著它的時候,它甚至還在蠕動。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我疑惑的轉(zhuǎn)頭一看,卻在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只想一下子跳到河里去。天啊,怎么可能,那個涼涼的不停蠕動的東西,竟然是一條毛毛蟲!并且還是我從小最討厭最害怕的毛毛蟲!
“媽呀!”我趕緊將手一甩,雙腳直跳,臉色卻已嚇得慘白。我也真是太慘了吧?穿越到這里來了之后,不但有人鄙視我侮辱我,現(xiàn)在連一條小蟲子也來欺負我了,尤其更恐怖的,還是剛才我親手摸到那條蟲子了!我最害怕的就是它了,可是……可是我剛剛還摸到它了!
我趕緊像躲瘟神一樣躲著這條蟲子,只想離他遠遠的,永遠不要看見它的好。這時,只聽見他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假如不是看到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倒真的還不敢相信,本來恬靜文靜的一個才女,竟然也會因為一條蟲子,而嚇成這樣一個樣子!”
他的聲音中含著淡淡的笑意,似乎在因為我剛才的舉動而感到有些好笑。我不由轉(zhuǎn)頭去看他,看到他眼里的笑意,沒好氣地說道:“你笑什么,這有什么好笑的?也并不是只有我看到蟲子才會嚇成這樣,而是天下所有的女生看到蟲子時都會有著這種反應(yīng),所以也沒有什么好笑的??!”
他聽到我的話,不由又是一笑,向我走來,說:“剛才我就見識過姑娘的才華,可是沒想到姑娘的才華經(jīng)高到如此程度,真是讓我好生佩服啊!”
我稍稍有點疑惑的望著他:“你是說我有才華嗎?哈哈,你可真是過獎拉,其實我才沒什么才華呢,呵呵!”
我不由干笑起來,我可不敢跟他說,我剛才的那首詩可是COPY白居易的,要是說出來,豈不是承認我是穿越來的了?既然這樣,那我也就勉為其難,接受一下這個才女的稱謂吧。
“呵呵,姑娘太謙虛了,那首詩當真極好,我看這世間,恐怕也沒幾個人能及得上姑娘的才華了!”他仍然在對我贊美著,“尤其是那句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當真是將這江南春景描述得極好,讓人只要一看這首詩,便真的情不自禁地想去親眼看看江南的風光。不過這秦國乃是處于江北,姑娘能做出此等好詩,將江南的美景描寫得這般栩栩如生,不知姑娘是不是曾有什么時候去過江南,看過江南的風景?”
“你是說這里不是江南?”我不由有些吃驚了,看眼前的情景,楊柳依依,分明就是只有江南才有著的啊。看見我疑惑的神情,他接著說道:“難道姑娘對秦國的地理,不是太了解?”
“當然……了解了!”我打腫臉充胖子,“還有啊,我也是去過江南的,不然哪能寫出那樣形象的詩來?”
他也笑了笑:“是啊,不過現(xiàn)在姑娘在秦宮里面,應(yīng)該也是很久沒有看到過江南的景象了吧?”
聽他這么說,我的臉色不由有些灰暗,這人還真是說到我心坎里面去了。照我現(xiàn)在的身份,別說去看江南的美景了,就連看著皇宮外面的美景,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吹轿疫@個樣子,那帥哥的神色也黯了黯,然后趕緊走到我的面前,一臉的歉意:“真是不好意思啊,是不是我剛才說的話,勾起了你的什么傷心過往?不過請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是會全力幫你的,一定會讓你永遠都不會有著憂愁的!”
聽著他的話,我不由驚訝地抬頭來看他,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惶然的歉意,卻讓他少了幾分疏遠,多了幾分平易近人。而更是因為他臉上的這分歉意,襯托得他的眼似乎也有了幾分溫柔。他就這樣看著我,眼里的那抹溫柔那樣的深,似乎要將我溺斃其中。
可是看到他的這抹溫柔,我的心里卻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逃避的感覺。他這樣的眼神又是什么意思,為什么他才剛剛見到我,就用這種眼神看我?
但我馬上又趕緊否決掉了自己的想法,我才不會這么自作多情呢,那抹溫柔肯定是我的幻覺,所以我也盡管將它忽略好了。
可是這時,我卻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我不是皇后嗎,并且還是這么聲名狼藉的皇后,南宮墨羽還說過,秦國的每個男人看見我,幾乎都是無限鄙夷的,而不敢對我表現(xiàn)出鄙夷情緒的,也只是迫于我皇后的威嚴而已。但是為什么,我沒有從眼前這個帥哥的臉上看到一絲或鄙夷或厭惡的神色,并且,也沒有看到他向我行禮?
難道,他不是屬于這其中的任何一種?
我禁不住問道:“你……你是不是不認識我?”
他聽到我這樣問,愣了一下,才笑著說:“是啊,我的確不認識你,不知姑娘芳名,能否告訴我?”
我的眼神不由有些黯然,難怪他之所以不對我表現(xiàn)出厭惡,只因他不認識我,自然不知道我以前的“光輝歷史”。可是不管怎樣,他還是在我穿越之后,第一個跟我完全平等交流的男子,在別的男人都在鄙視和嘲諷我時,他還將我完全看成他的朋友一般,更是讓我的心里無比的溫暖起來。
所以這樣想著,我也不由將他看成了我的朋友,于是忽略掉剛才我注意到的他那疑似溫柔的眼神,朝他一笑,說:“在問別人名字之前,起碼也應(yīng)該先將自己的名字相告才算禮貌吧?”
“呵,是啊,多謝姑娘提醒啊。”他也朝我一笑,然后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了下來,說,“我叫上官鳴軒,你呢?”
我在他身旁坐了下來:“我叫沐依依,名字當然沒有你這么有個性了,不過很好記,希望你不要忘記哦!”
不知怎么的,我在他的身邊,會感到很輕松,絲毫也不似第一次見面的人有著的拘謹。他見著我這個樣子,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望著我,似乎有點疑惑的問:“你不認識我么?”
“拜托啊老兄,請你不要模仿我說話好不好?這可是我之前問過的話呢,你要問你問個新花樣??!”我不由失笑,“并且你很有名么,為什么你覺得我會認識你?對了,這里是皇宮耶,你能夠在皇宮里走動,難道是太監(jiān)?不對不對,你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太監(jiān),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聽了我的話,也是失笑:“是你自己說過的哦,在問別人名字之前,必須要先通報自己的名字。而同樣的道理,在問別人來歷之前,應(yīng)該也要先通報自己的來歷吧?”
“呃……”沒想到他竟然這么懂得以牙還牙,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不過我當然是不能將我的身份告訴他,否則可難擔保他不會和南宮墨羽一樣,對我毫不尊重了。所以我只好裝傻,打了個哈哈,站了起來,說:“大家只是萍水相逢而已,為什么非得要問得知根知底?你現(xiàn)在有事嗎,要是沒事的話,就陪我逛逛這里好嗎?”
“好!”他笑著點頭,也站了起來,走在我的身邊。我這時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的手里還拿著一根玉簫,不由驚喜地問:“你會吹簫嗎?”
他點點頭,笑著說:“會啊,要不要我吹一首給你聽聽?”
“好??!”沒想到他這么聰明,我還沒提出我想聽他吹簫的要求,他就先說出來了,不由又對他多了幾分好感。他將簫移向唇邊,十指微動,一曲無比美妙的樂曲便從簫中逸出。
我徹底沉醉在簫聲中無法自拔,這應(yīng)該是世間最美的天籟了吧?仿佛流過清晨樹林中的小溪,能夠在瞬間蕩滌人心中的所有陰霾;又仿佛是來自九天的召喚,讓人瞬間,似乎看到了最美麗的天堂。
我禁不住贊道:“你吹的簫真的好好聽,簡直是我長這么大聽過的最好聽的樂曲了!”
“真的么?”聽到我的贊嘆,他似乎極為高興一般,看到他的笑顏,我也感到很高興,于是點頭說:“是啊,你吹的曲子真的很好聽,我根本沒必要說假話的啊!”
他低頭看我,唇邊是一抹溫柔的笑意:“好啊,只要你喜歡,我隨時都可以吹給你聽?!?br/>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聽著這句話,只覺得心里有種莫名的忐忑,又想起剛才他的眼神,心里更是不安起來,于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希望如此吧,只是怕以后真的沒條件的?!?br/>
“怎么會沒有!”他聽得我這樣說,似乎有些急了,“沐姑娘你放心,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再見面的時候的,而我,也不會再讓你像今日這般傷心了!”
我只覺得心里忽然很亂,卻也是不忍對他說出什么重話來,只有勉強一笑,說:“謝謝?!?br/>
只聽到我這兩個字,他卻似乎很開心一般,望著我溫柔的笑了笑。我卻真的不敢再去看他,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對我這么好。就算我現(xiàn)在確實美若天仙,但他自己也長得這樣帥,所以他應(yīng)該沒有理由因為我長得漂亮,而對我一見鐘情吧?
那么他這樣做,究竟是出自什么原因?
我只覺得我和他之間的氣氛突然就變得尷尬了幾分,只好一路沉默著向前走去。雖然我從以前一直到現(xiàn)在,都的確很希望有個帥哥喜歡我,但好歹前提就是我也要對這個帥哥有感覺??墒俏覍ρ矍斑@個叫上官鳴軒的帥哥,除了有一絲安定的感覺之外,就再也沒別的什么感覺了。
所以,要我對他有什么回應(yīng),那真的是一件極困難的事情了。
何況,我也不能自作多情地認定,他就是喜歡上我了啊。
我只感覺心里亂得很,和他在這里走了一圈,感到心里壓抑得很,不但沒有達到散步應(yīng)有的效用,反而還讓我身心俱疲,于是終于忍不住對他說道:“呃,那個……我忽然想起我還有事情沒做,我就先走了?。 ?br/>
他淺笑一聲,說:“倘若你不介意,你就叫我鳴軒吧。”
“鳴……鳴軒?”我簡直要絕倒了,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用這么親密的稱呼來叫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男生呢,但是現(xiàn)在……我只好干笑一下:“我能不能換個叫法???”
“哦?那依兒打算怎么稱呼我啊?”他含笑望著我,笑雖溫柔,可是為什么我看著這樣的笑,只覺得冷汗都出來了?看來這人真是個厲害角色,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還是聽他的好了,再說嘴上吃吃虧也沒什么大不了,我只好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他的笑更加溫柔:“既然依兒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便不能反悔了?。 ?br/>
我更加無語了,我什么時候跟他有了這么好的關(guān)系了,他就自作主張地叫我的名字了。并且還叫得這么惡心,還依兒呢,寒一個,連我老爸老媽都沒這么叫過我。
但是弱國無外交,眼前的帥哥雖然看起來一副非常無害的樣子,但絕對是個腹黑人物,我可不想慘遭他的什么荼毒。他見著我這副郁悶的樣子,又是一笑:“那依兒便叫我一聲吧,然后我們再分別!”
盡管很不情愿,我也只好磨蹭出兩個字出來:“鳴軒?!?br/>
明明是不情不愿說出來的,他卻似乎得到莫大的獎賞一般,極高興地享受著這兩個字帶給他的歡樂。我心里更加不懂了,難道他真的喜歡上我了,但是他為什么會喜歡上我呢,我現(xiàn)在除了長的好看之外再沒什么有點,他憑什么就會喜歡上我?
算了,反正這也是他的事情,我還是不要浪費腦細胞去想好了。我轉(zhuǎn)身正要走時,卻只聽他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依兒,你等一下,我要送你一件信物!”
“信物?”我疑惑的轉(zhuǎn)頭去看他,卻見他點頭:“是啊,我早說了,我們必定會有再見面的一天,而到時再見面時,這個信物可是一件相當重要的東西了,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哦!”
說著,他便將一塊小小的玉佩向我遞來。我無限困惑地將這個玉佩接過,心里卻在感慨這個玉佩是不是太小,假如拿去賣的話根本值不了什么錢。尤其上面的字更是小得出奇,就算用放大鏡估計也看不清什么來。
看來這果然是只適合當信物的啊,只不過他拿一個信物給我,又是為了什么?我忽然打了個寒戰(zhàn),老天,他送這個給我,該不會是定情信物吧?
不要啊,本姑娘現(xiàn)在還沒有作好談戀愛的準備呢,所以這個定情信物,上官大哥你還是收回去吧!
我還在郁悶時,只聽耳邊傳來他好聽的聲音:“依兒,我走了,不過不久之后,我們一定又會見面的,你可別將信物丟了哦!”
他聲音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近了?我疑惑地抬頭,卻只對上一雙澄澈的大眼?!按蟾缒闶枪戆??”我嚇了一大跳,這個上官鳴軒大帥哥怎么做事就是與常人不一樣,什么不去做,偏偏就喜歡裝鬼嚇人,嚇死人很好玩么,真是幼稚!
唉,以前我每天就祈禱能夠讓我見到多些美男,可是現(xiàn)在我穿越后終于能夠如愿以償見到美男了,卻發(fā)現(xiàn)這些美男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一見不如不見。
南宮墨羽就典型的一條暴龍,而眼前這個如同謫仙一般的上官鳴軒同學,也是行事看起來一點都不正常的樣子。
看來我以后的感情歷程,還真是一條漫長而艱辛的道路啊!
無奈地嘆了口氣,我只好又想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墒俏疫€沒好好的體驗一下這個皇宮里面的美景,就只看見一個人朝我走來,剛看到那個人,我就不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竟然在這里遇到這個人,那便證明,我優(yōu)哉游哉的體驗生活,就只好到此為止了。
遠遠的,那個人看到我的眼神,就像看到救星一樣,趕緊一路向我跑來,一邊跑一邊喘著氣說:“娘娘,奴婢總算找到您了!”
看著眼前的皓雪,我也只好認命的嘆氣,沒精打采地問她:“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讓你這樣急著找我?”
皓雪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娘娘,現(xiàn)在各宮娘娘都已經(jīng)到了甘泉宮了,并且都在甘泉宮里等著娘娘,只等著娘娘前往來向娘娘請安呢!剛才皓月跟她們說娘娘還未起身才拖住了那些娘娘,可是若娘娘還不去,那個謊言就要被拆穿了!”
我沒好氣的說著:“我還說什么事呢,原來還是這件事情!既然她們愿意等的話,那她們就盡管等吧,我可不想奉陪了!”
“可是不行啊娘娘!”皓雪一臉的緊張,“因為這一次,連花貴妃也來了??!”
“花貴妃?花貴妃是誰?”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名詞了,為什么每個人提起她時都這么緊張,難道她是什么厲害人物么?
看到我疑惑的眼神,皓雪一副非常無語的樣子默然了一會,才終于開口說道:“娘娘,花貴妃可是花將軍的千金啊,并且她也是皇上最寵愛的人了。更加厲害得不是這些,而是傳說花貴妃相當有手段,凡是得罪了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這次娘娘假如不出現(xiàn)的話,恐怕她從此以后,就會把娘娘當作眼中釘了阿!”
“不會吧?這女人這么彪悍?”聽到她這樣說,我也忍不住心里有些忐忑了。雖然我卻是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對付南宮墨羽也是針鋒相對的,可是寧得罪君子別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別得罪女人的良訓還是要時刻記得的,雖然南宮墨羽也不是什么君子,可是比起花錦簇來,應(yīng)該還是好對付點吧?畢竟一個女人使起陰的來,可是讓人防不勝防的。
并且就算她不敢對付我,料想我甘泉宮里面的人也不會有什么好的下場,為了大眾著想,我也只好犧牲一下自己的游玩時間了。所以我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好,那我們就走吧!”
“是,娘娘!”聽到我這句話,皓雪喜出望外地點頭,便和我一道向甘泉宮走去。
我一路唉聲嘆氣地向甘泉宮走去,相比我的失落,皓雪倒是跟我形成鮮明對比,滿臉的神采飛揚,真懷疑這丫頭是不是故意把花錦簇說的那樣恐怖,從而騙得我乖乖的前往甘泉宮。可是現(xiàn)在我都已經(jīng)來了,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我剛走到甘泉宮大殿的門口時,便只看見數(shù)不清的視線都刷刷向我射來,幾乎要將我射成一個馬蜂窩了。而她們的眼中也是充滿探尋,顯然是想將我這個皇后好好的看清楚,看看我究竟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地方。
我在心里得意的笑了兩聲,便只見那些妃子們都紛紛跪了下來,齊聲說道:“臣妾見過皇后娘娘!”
我暈了,這么多人一起發(fā)聲,還真是震耳欲聾。雖然那些聲音都嬌滴滴的,的確可以稱為鶯聲燕語,但是這么多鶯聲燕語,也足以有形成噪聲得可能??!
我只好勉強忍受住耳朵的不適,對她們說道:“免禮吧!”
“謝皇后娘娘!”這些鶯鶯燕燕們又都用雷霆般的聲音回答著我的話,然后便都站了起來,我望了一眼她們身后的椅子,說了句:“大家不要客氣,都坐下來吧!”
她們也不客氣,直接就坐了下來。我也很無語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心里卻在不停地想,難道這所謂的“請安”,就是這個形式?那未免也太寒磣了一點吧?
可是為什么我看她們每個,都仿佛是一副想說什么,卻又顧忌著不敢說出來的樣子呢?
我就還真不懂了,到底有什么話,讓她們現(xiàn)在這個便秘一樣痛苦的樣子看著我。有話就請說唄,這樣忍者多痛苦。
就在我等她們說話等得實在好無聊的時候,終于有個聲音響了起來,將我從這片無聊中徹底的拯救出來:“娘娘,臣妾聽聞昨晚皇上是在回龍殿過的夜,并且皇上還大發(fā)雷霆,甚至將一只從楚國進貢而來的絕世寶瓶給摔破了??墒亲蛲聿皇腔噬洗蠡榈娜兆用?,皇上怎么會如此大動肝火呢,還請娘娘明示臣妾!”
我真的是忍不住想要罵人了,我原本還感謝她起了個說話的頭呢,可是不想這廝一出來就和我作對,專揀我不想聽的話說。天知道我現(xiàn)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要再提起昨天晚上發(fā)上的事情,畢竟那可不是什么光輝事跡,而是我這一生最大的恥辱!想我沐依依從小就一直潔身自好,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讀大學都讀了兩年了,可是連戀愛都沒談過,更別說和男生有這什么接觸了??墒窃谶@個年代,卻成了人人唾棄的*蕩婦,又叫我怎么能不氣?
而更郁悶的卻是,這件事情,似乎這個皇宮里面有耳朵的人幾乎都知道了,那要我以后還要怎么做人???
并且眼前這個穿著粉紅色宮裝得漂亮女人竟然還跑到我這個當事人面前來說,究竟還有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我轉(zhuǎn)頭仔細看她,終于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猜想一點沒錯,她真的是從來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只因在她的眉宇間,那抹淡淡的嘲諷和冷笑,都讓我看得一清二楚,也終于堅信,她來這里,果然就是一個來找茬的。
這人還真是大膽,你只不過是個普通的妃子,我還是皇后呢,竟然都敢騎到我頭上來了,看來我不給她點教訓嘗嘗,她還真不知道這個后宮里面誰才是老大!
我正要說話時,卻又有一只麻雀搶走了我說話的權(quán)利:“就是啊,臣妾也是很想知道,為何皇上竟會在大婚當晚,有著如此失措的表現(xiàn)呢!還請皇后娘娘向臣妾明示,畢竟臣妾可是真的很想給皇上分憂的!”
哈,你會想著給南宮墨羽分憂?我看你也跟那個女人是一伙的,專門跑來對我群起而攻之的吧?
我心里不屑地說,卻只聽見耳邊唧唧喳喳的聲音越來越大,顯然都是在附和剛才那個女人的話。我冷眼看著她們,只見那個女人唇邊有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正看著各位妃子們的表現(xiàn),眼里也有著一絲嘲諷。
看來那個妃子果真是這次行動的領(lǐng)頭人,并且這次行動可不是什么沖動的行動,而是一次有組織有預(yù)謀有計劃的陰謀活動。而這次陰謀的針對人,就是我這個名義上的皇后大人。
可惜這種事情,我沐依依可是看得多得去了,并且曾經(jīng)自己也組織過這樣的活動。她們還真是魯班門前弄大斧不自量力啊,真不知道當我戳穿她們這次計劃的目的之后,她們會不會失望的想哭?
我繼續(xù)不說話,卻只是冷冷的望著她們,聽著她們在嘰嘰喳喳個不停??吹轿疫@個樣子,那些妃子們也都識趣地閉上了嘴。我將她們都掃視了一遍,唇邊含著一抹輕笑:“怎么,你們都說完了么?”
看到我這個樣子,她們更是連氣都不敢喘,可是眼神,卻是不由自主地拋向剛才那個穿著粉紅色宮裝的女人身上。她們還真是沒大腦,這樣的舉措,不是光明正大的向我宣明,她們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就是眼前這位大姐么?
我又是一笑:“剛才你們不是講得挺歡的嗎,怎么現(xiàn)在不說話了?你們都講話啊,本宮剛才不是已經(jīng)跟你們說了么,你們有話就請慢慢講!”
“臣妾不敢!”聽得我這么說,有幾個膽小點的妃子已經(jīng)跪了下來,而另外幾個也是面如土色,低著頭不敢說話。要說最正常的,當然是剛才那個女人,她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雙眼中微微含著些探究,正玩味地看著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眾人一眼,忽的將臉一沉:“你們竟敢對本宮如此無禮,究竟還有沒有將本宮放在眼里!本宮身為六宮之首,豈能容你們在此對本宮出言不遜?今日本宮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若日后再發(fā)生此等之事,可千萬別怪本宮手下不留情!你們既然已經(jīng)向本宮請完安了就回去吧,本宮還要休息!”
“是,臣妾告退!”
聽得我這么說,她們更是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似乎沒想到我會厲害到如此程度。對我磕完頭后,便火速向外面走去。那個首領(lǐng)女人走在最后面,等大家都走光了,她便轉(zhuǎn)頭來看我,唇邊一抹似笑非笑,說的話更是玄虛之極:“今日臣妾領(lǐng)教了皇后娘娘的鳳威,當真受益匪淺,還希望日后再有此等機會!不打擾娘娘休息了,臣妾告退!”
說完,她便也走出了大殿。看著她們都已經(jīng)離開,我卻絲毫沒有心情回味剛才大大逞了一下威風的美好滋味,而是感到心情忽然沉重了起來。這女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人物,那樣一語雙關(guān)的話,只要我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只希望以后不要與她交鋒才好,要不然我可真是不能斗得過她。
看來我在這個皇宮里,還是要步步小心的好啊。雖然只是看過電視,我也是能知道,古代后宮里面的斗爭可是相當激烈并且殘忍的,我這個現(xiàn)代人這樣半吊子的小聰明,能在這里安然的生存下去,除了靠我老爹的權(quán)勢,就只有靠運氣了。
我嘆了口氣,卻只聽見皓雪的聲音響起,其中滿是擔憂:“娘娘,剛才那個,就是花貴妃?。 ?br/>
“不會吧?竟然是她!”我還說呢,為什么那些妃子們都這么聽她的話,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花錦簇花貴妃啊!我不愿意承認,卻不得不承認,人家的手段,果然是比我厲害多了,不然那些妃子們也不會對她言聽計從了,就連要說什么話,什么時候說話都要請教她,看來在這個皇宮里面,實際的主宰卻是不是我,而是那個厲害非凡的花貴妃。
并且她的相貌也真是極美,又有手段,南宮墨羽不喜歡她才是有鬼了。
可是我未免也太背了一點,本來特地趕來接受她們的請安,就是為了不得罪這個女人,可是不想來了之后,卻將她得罪的更加徹底。看來我以后的生活,可當真是會暗無天日得很??!
我只好自嘆命苦,看見皓雪一臉擔心的模樣,便在她肩上拍拍,笑了笑,說:“別擔心了,我好歹也是皇后,并且我老爹也是相國,她比不過我的,所以當然也不會害我了!好了,你不要說了,經(jīng)過剛才她們請安之后,我現(xiàn)在好困啊,就先去小睡一下下了,你先退下吧!”
“可是娘娘——”聽到我的話,皓雪仍是擔心的望著我,看得出她是真的關(guān)心我,我心里感到一陣暖流涌起,也不想讓她擔心,于是又朝她笑了笑:“好啦,什么都不要想了,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好了!不要再說話了噢,不然我可是會不客氣的!”
說完,我就朝我的寢宮走去。我現(xiàn)在雖然身體并沒有什么疲憊的感覺,可是我的心卻真的很累。經(jīng)過才一天的體驗,我就無比清楚的知道,我這個人,實在是一點也不適合住在這個皇宮里面,更不適合當什么母儀天下的皇后,我最向往的日子,就是有著絕對的自由,無拘無束的干我想干的事情。
但是現(xiàn)在的情形,又怎么樣能由得了我來選擇?
所以我只好祈求上天,讓它保佑我能順利出宮了。雖然這種機率確實很小,可是一旦有,我絕對會是盡全力把握住的!
沒想到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并且還是被人叫醒的??磥砣艘婚e的話還真是會閑出毛病來,我以前每天睡上七八個小時就足夠了,現(xiàn)在竟然成了個睡包,連我自己都接收不了了??墒钱斘冶犻_眼來,卻只看見皓雪緊張的神情,就知道肯定大事不好了,否則她也不會冒著這樣殺頭的危險來喊我起床的。
見我睜眼看她,皓雪急急地說:“娘娘,皇上來了!”
“什么?”我不由吃了一驚,連瞌睡都跑了一大半。怎么會這樣?我應(yīng)該是身體健康沒有幻聽的啊,可是為什么南宮墨羽竟然會到我這里來?畢竟這個人渣也已經(jīng)說了,他永遠也不會來我這座甘泉宮,要令這里徹底變成一座冷宮,怎么現(xiàn)在違反這個說法的倒是說這話的本人了?
皓雪點了點頭,說:“是啊,皇上已經(jīng)在大殿里了,并且還等了很久了。娘娘還是快點走吧,要是皇上生氣就不好辦了!”
“哦,我馬上就去?!蔽乙贿叴饝?yīng)著,一邊卻在不停地想南宮墨羽來這里的原因。他到底來干什么的,難道是記恨我那天對他的不恭,而來找我算帳的?
我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雖然我并不怕他,雖然是他先來招惹我的,可是他好歹也是個皇帝,殺人就像殺只螞蟻一樣容易。要是他想對付我,無論怎么做,我都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可是忽然,我又放松下來。管他呢,他想對付我盡管對付好了,不過我是個皇后,他怎么著都不可能殺我,最多也是把我貶為庶民。那這樣更好了,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逃離這個牢獄一樣的皇宮,我還巴不得惹他生氣,然后他將我趕出這個皇宮呢。
這樣想著,我的心里也沒有了擔心,一臉無所謂地向大殿走去。
一直走到大殿門口,果然看到南宮墨羽正坐在椅子上,甘泉宮里面的宮女和太監(jiān)連同李姨都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樣子跪在地上。南宮墨羽手里端著一個茶盞,望著他們,眼睛里是沒有一絲感情,聲音也是冷冰冰的:“皇后怎么還不來,究竟去何地了?”
看到他這副盛氣凌人的樣子,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腳步重重地走了進去,也是冷冰冰地說:“你不用問他們了,本姑娘現(xiàn)在來了!說吧,你來又有什么事情,出爾反爾不講信用的大·淫·棍?”
一邊說著,我一邊在最近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要我向你下跪?想都別想!
看見我這個樣子,南宮墨羽的臉上頓時籠上一層怒色,“騰”地一聲便站了起來,臉色鐵青地望著我,怒喝:“你說什么?朕什么時候成了出爾反爾不講信用的大、大——”
“難道不是么?”看到他不好意思將最后一個詞說出來的樣子,我心里暗笑,卻是頭一揚,挑釁似的說,“如果你還記得你那天晚上說過的話,你就不會再來這里了!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某人明明白白地說過,以后再不會來甘泉宮,要讓這里變成一座冷宮的??墒乾F(xiàn)在,又是誰不遵守諾言,再次來到這里的呢?”
“你——”南宮墨羽被我這句話說得啞口無言,只好冷冷一瞟跪在地上的那些人,將怒氣全部撒在他們身上,“你們都給朕退下!”
“是,奴婢(才)告退!”他們滿含驚懼的聲音響起之后,迅速以光速撤離。可是退下之時,都擔心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們心里的想法,他們真的很擔心我,可是卻又不敢得罪盛怒中的南宮墨羽,所以只能在精神上支持我了。
南宮墨羽看著他們走遠,這才又重新將視線投到我的身上,冷冷地說:“朕必須要告訴你一件事情,若不是因為情非得以,朕一輩子都不愿踏進這個地方,所以你就別得意了!”
他這話說得咬牙切齒,顯然已經(jīng)動了真怒。我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聳聳肩,說:“我也是,若不是你自己厚著臉皮滾進來,我一輩子都不會想見到你!”
他似乎感到有些訝異,皺著眉問:“你當真這么討厭見到朕?”
“沒錯!”我點點頭,非常篤定地說道。就算以前林若依真的是個*蕩婦好了,可我沐依依可是不會像她這么花癡,我也要讓他看看,別以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跟他那些妃子一樣,每天做夢都等著他的寵愛。起碼在這個皇宮里面,就有我這么一個人,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見到我這個樣子,他仿佛更加吃驚,可是瞬間又恢復(fù)了平時面對我時的樣子,即眼里含著諷刺,唇邊有著嘲笑的經(jīng)典造型。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不會有好話說,于是也沒好氣的望著他,看看他嘴里會說出些什么鬼話來。
他見我一副絲毫不將他放在眼里的樣子,眼里劃過一道怒意,卻也只好拼命抑制著,說:“朕聽聞今日眾妃嬪都來向皇后請安了?”
他問這話是什么意思?我淡淡一瞟他,點頭說:“是啊,怎么了?”
“皇后竟然還問朕怎么了?”他一揚眉,唇邊一抹嘲諷的笑意,“倒是朕還應(yīng)該問皇后究竟怎么了才是吧?”
這人腦袋有病啊,干嗎老是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那些妃子來向我請安又有什么問題了,他干嗎要這樣對我?于是我沒好氣地說:“你有什么話說就請說明白點,不要在這里跟我打啞謎。我的理解能力相當有限,恐怕不能理解你話中的潛臺詞!”
“你……”他被我這話氣得雙唇直顫抖,手指著我,半晌才說出一句話來,“好,今日朕終于也知曉了各位妃嬪們所言非虛,皇后果然是個千古難尋的悍婦!連對朕都是如此,那對其余人等如何,朕真的難以想象!今日朕聽聞皇后對各位來請安的妃嬪大為刁難,本來朕還不相信,畢竟皇后好歹也是名門閨秀,可是現(xiàn)在……對于這件事情,皇后還有什么好說的么?”
原來他要說的就是這件事情,看來那些妃子們的動作還真快,所謂惡人先告狀說的就是如此吧?但看南宮墨羽的樣子,他自然是會選擇相信她們而不會相信我,畢竟我跟他有過這么大一個梁子,那個花貴妃花親親又是他最寵愛的妃子,有花貴妃撐腰,他當然會偏袒那些人了。
所以他現(xiàn)在來找我,明顯就是來找茬的,還好意思問我對這事有什么話說!我能有什么話說?
什么話都被他給說了,我再說什么也是會被他看成狡辯。
他見我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他的樣子,氣得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直走到我的眼前,居高臨下望著我,眼里閃爍著憤怒的火焰:“好,既然皇后對這件事也無話可說,那朕便也盡管可以秉公辦理了!”
我一撇嘴:“好啊,你要怎么懲罰我就盡管辦吧,反正我在你的眼里,本來不就是一個蕩婦再加上一個潑婦么?既然你都這么認為了,那我還有什么話說?”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可千萬別怪朕薄情寡義!”他眼里的怒火燃燒得更加猛烈,冷哼一聲,說,“皇后掌管鳳印才不過一天,就對后宮妃嬪大為刁難,讓后宮不復(fù)往日安寧。既然如此,那朕便收回你的鳳印,讓它交予花貴妃掌管,只有她,才能將整個后宮管理得井井有條!”
哼,我就知道你要干的沒好事,果然如此,不就是想一步一步奪去我的權(quán)勢,最后連皇后的位子也奪去,全部都給你的花親親嗎?不過也好,反正本姑娘這一切也不稀罕,你想要,我就盡管給你好了!
我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去不看他,淡淡地說:“好,你想要就拿去吧?!?br/>
他聽著我這么說,似乎有點不相信的樣子,訥訥地說:“皇后竟然這么爽快地就答應(yīng)朕的話?”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這么說我當然就不高興了,竟然敢質(zhì)疑我,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本,所以我立馬就一臉火氣地轉(zhuǎn)頭看他,“你憑什么懷疑我說話的真實性?我告訴你,別說這個我連看都沒看過的鳳印我會稀罕,就連你把你的玉璽給我,我也不會正眼瞧上一下!既然你都不相信我的話,那我還有什么好說的,你當然也沒有必要來征求我的意見,盡管想拿就拿好了!你有閑本姑娘可是很沒空,我叫人把鳳印拿給你之后,你就盡管走人吧,要知道我也真的很不想見到你!”
他的神色愈發(fā)驚奇,仿佛看到一件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我連看都不屑于看他,只是一臉冷冷地掰著自己的手指,一副當他是透明人的架勢。
忽然,他的聲音響起,里面仍然有著幾分不可置信:“你應(yīng)該知道朕奪去你的鳳印代表著什么,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任何意見?”
“哼,你說得可真好聽,紅臉白臉你自己都唱好了,我還能有什么意見?”我抬頭看他,“還有,對于當你的皇后,本姑娘可是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巴不得你將我的鳳印拿走,什么都不留給我。當然了,如果你廢除我這個皇后的頭銜,并且還貶我為庶民,我可是會相當感謝你的!”
他定定的望著我,眼里似乎有點奇異的光芒在閃爍。我卻仍是不理會他,他想看就看唄,看著又不會少塊肉,不過對于他,我可是連看一眼也欠奉,自然也個白眼也懶得贈送了。
他就這樣望了我半晌,才終于有了點神色的波動,卻是一臉冷笑:“皇后打的算盤當真精妙!不愧是天下聞名的*蕩婦,知曉朕從此以后再不會碰你,就費勁心機要朕將你貶出宮去,然后好跟你以往的奸夫們重溫舊夢?難道在你的眼中,朕就真的這么傻,被你騙得團團轉(zhuǎn)而不自知?”
我今天終于見識到了什么叫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這人好歹也是個皇帝,怎么說的話就這么不上檔次,真是讓我忍無可忍了!
我冷冷地說:“如果你真要這么想,我當然什么辦法都沒有,畢竟我也沒有特異功能,能夠讓人的想法都改變!不過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個*蕩婦,那我又干過些什么事情,請問你能不能拿出些證據(jù)出來,證明我確實是像你所說的那樣?”
“你要朕拿證據(jù)?哼!”他聽著我這么說,唇邊嘲諷的含義更深,“你究竟干了些什么,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又為何要在朕面前惺惺作態(tài)?朕告訴你,你大可完全死心,畢竟你可是我秦國皇后,就算讓你身老深宮,朕也決不能讓你做出任何有辱皇家臉面之事!況且,你可是林相國寄予厚望之人,又怎可令相國大人的一番心血付諸東流?”
我簡直被他這番話氣得暈了過去,好,既然你不愿意放我走,那我就使勁折騰好了!我就不信你沒有受不了我的一天,我就不信沒有那么一天,讓你求著我要送我出宮!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唇邊也泛起嘲諷的笑容:“你說的我以前所做有辱皇家臉面的事情,無非是我和眾多男子關(guān)系比較親密而已。但你也千萬別忘了,那時我做這些事情是在婚前,既然還沒有和你成親,那么我做什么事情當然是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了!相反,有些人倒是比我更恬不知恥,成了親以后,還跟這么多女子牽牽扯扯,真不知道照你的邏輯,這種人又能算什么哦,難道是淫男蕩夫?哈哈!”
南宮墨羽被我氣得臉都青了,怒吼道:“什么叫和眾多女子牽牽扯扯?什么叫恬不知恥?什么叫淫男蕩夫?她們都是朕的妃子,朕和她們?nèi)绾我哺銦o關(guān)!你這個妒婦才是整個天下最不知羞恥之人,身為一個女子,和眾多男子關(guān)系曖昧,竟然還不知悔改,你有何資格可當我秦國皇后!”
“既然你認為我沒資格,就請盡管廢了我??!”我好整以暇地說著,挑了挑眉望著眼前在怒火中咆哮的南宮墨羽。
“你休想!”不愧是皇帝,在怒氣沖沖時還能保持著清醒,真是讓人敬佩啊敬佩!
“照你這么說,就是男子無論有多少女人都不要緊,而女子倘若跟任何一個丈夫以外的人交往,都是不可饒恕的事情了?”我忍著火氣問道。
“不錯!”他回答得斬釘截鐵,好象這是一個多么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一般。
我繼續(xù)忍著火氣:“那又是為什么呢?”
他驚奇地問了我一眼,好象我問的是一個多么愚蠢的問題一樣:“因為這本就是天下的規(guī)矩,男子可以有三妻四妾,女子只能從一而終!這個道理,難道沒人教過你么?”
“哈哈!”我冷笑,“這個道理當真太有理了,有理得幾乎沒人敢去質(zhì)疑敢去反抗!但我卻偏偏不服,我偏偏要好好地去質(zhì)問一下!男女之間本就是平等的,為什么男人可以有三妻四妾,女子卻只能從一而終?說到底,只是因為宣揚這個規(guī)矩的,本就是男子,而如今的社會,又是男權(quán)社會而已!可是我卻不想管那么多,既然男子自己做不到能夠從一而終,又為何要勉強女子?既然男子自己可以有著這么多妻子,又為何不許女子和別的男人交往?”
“住口!”終于忍受不住我的“歪理邪說”,南宮墨羽再度咆哮起來,“你說的都是些什么話!身為女子,自然是要從一而終,而男子,自然是可以娶眾多妻房,這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豈能容得了你來胡說八道!朕看你這樣說,只是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吧!”
我氣極反笑:“是啊,我是找借口,因為我就是不能容忍我必須要綁在你一個人的身上!何況我也不喜歡你,為什么偏偏要留在你的身邊?你不能給我所要的任何東西,你也沒有值得我愛的資格,你與我,本來就是沒有任何關(guān)系,只除了這個皇后的名號而已!”
“你……你這個賤人,怎么能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出來!”南宮墨羽被我這話氣得渾身發(fā)抖,逼近我跟前,眼里更是如同有烈火在熊熊燃燒,“好,既然你這般想走,那朕便成全你!三日之后便到了皇后省親之日,你可以在相國府盡管待著了,沒朕的命令,你休想再回到這個皇宮!”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所謂君子一言快馬加鞭,還希望你不要食言的好!不過似乎我也不應(yīng)該對你抱太大的希望,畢竟你之前就已經(jīng)做過不講誠信的事情了,你說了不來我的甘泉宮,可是現(xiàn)在不還是來了?好了,你這句話我還是不要當真,就當是你消化不良放的一個屁好了!”
見到他被我氣得口不擇言,從而將這句話說出來,我當真是高興無比。但為了讓他徹底記住他說過的話,我還是要下點猛藥才行。
他見到我的神情,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說了多么不應(yīng)該說的話,臉上有著悔意,但聽了我的話后,那種悔意一掃而光,只是冷哼一聲:“朕乃九五之尊,說過的話自然會算數(shù),你就盡管放心好了!現(xiàn)在你快將鳳印拿出來,畢竟朕也不想留在你這座甘泉宮!”
只要他答應(yīng)我離開皇宮這個要求,我當然什么都不顧了,雖然那只是暫時的。所以我立馬就朝身后叫道:“李姨,快把鳳印拿來!”
聽得我這般說,南宮墨羽也趕緊說:“鳳印又不是尋常之物,你怎么可以隨便要旁人去拿?”
我聳聳肩,一臉無辜地望著他:“我有什么辦法,畢竟我又不知道它放在哪里了。既然你說別人不能碰,那就你去拿啊,我想你應(yīng)該還是記得它放的地方吧?”
他聽了這話,立時目瞪口呆,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氣急敗壞地說:“快將鳳印拿來,否則朕嚴懲不貸!”
聽到他開了金口,李姨卻沒有聽從他的話去拿鳳印,而是徑直跑了進來,一直跑到南宮墨羽的面前,一邊磕頭一邊說:“皇上,請您饒了小姐吧!小姐年少不懂事,也不知道該如何與宮中各位娘娘相處,所以才會鬧出這樣的事情出來,還請皇上千萬不要這般對小姐啊!”
她說得聲情并茂,南宮墨羽卻一點也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然后冷冷地說:“你剛才喚她叫什么?”
被他這么一問,李姨徹底懵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小……小姐??!”
“小姐!”南宮墨羽再度爆發(fā),“她明明是我秦國皇后,你卻一直叫她小姐,究竟還有沒有將我秦國皇室放在眼里?難道在你眼中,整個天下就是相國府,然后再無其他?來人啊,將這個大逆不道之徒拖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這下,不但是李姨,就連我也是目瞪口呆了。過了半晌,李姨才慌忙反應(yīng)過來,趕緊磕頭求饒:“皇上請饒命啊,奴婢決無此意,請皇上一定要明鑒??!”
而我,也是在這時清醒了過來,不由冒起一叢怒火。果然古代的君王喜歡草菅人命都不是假的,起碼我眼前就有一位。何況他要動的還是我的人,并且還是當著我的面!
他究竟有沒有將我放在眼里?我只感覺心里怒火燃得更加猛烈,一下子沖到李姨面前,義憤填膺地怒視著南宮墨羽:“你不要殺雞給猴看,動不了我動不了我爹,就來動李姨!我告訴你,今天你如果敢動李姨一根寒毛,我跟你沒完!”
“哈哈!”似乎聽到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南宮墨羽大笑起來,“那朕倒要看看,你究竟能夠有什么手段,可以和朕‘沒完’?”
“辦法自然是有的!”我依然怒氣沖沖朝他望了一眼,然后回頭大叫,“皓雪,你快去將鳳印拿來,快點!”
聽到我這么說,南宮墨羽臉色一變:“你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我冷哼一聲:“當然是救李姨!我才不像你這樣一個無情無義之人,只知道殺人,并且殺的還是這樣一個既無辜又手無寸鐵的人!今天就算與你拼個玉石俱焚,我也要保住李姨!”
“你……”南宮墨羽一副非常無語的樣子,指著我你了半天,才終于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當真為了她,甘愿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反正我就是看不慣你,我就是要和你對著干!”我沒好氣地將這句話說完,當然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那就是,畢竟李姨是我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關(guān)心我的人,我當然不能讓她受任何的苦。雖然我知道我要干的事情是孤注一擲,但也確實沒什么辦法了,誰叫我這個人一向就是喜歡把義氣置在第一位呢?
“小姐!”李姨抬頭看我,似乎不敢相信我會為她出頭一般,嘴唇直哆嗦。我望著她,笑了笑,說:“李姨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受苦的!”
“小姐,你為何要這樣對奴婢,奴婢真的不值得?。 ?br/>
李姨的眼里閃爍著一道奇異的光芒,仍然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我又是笑了笑,說:“為什么不值得?我的命是命,難道你的命就不是命了?眾生皆平等你聽過沒有?況且你還是一直撫養(yǎng)我長大的李姨啊,我不救你救誰呢?好了,你盡管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救你的!”
李姨的眼里閃現(xiàn)出點點淚花,忽的緊緊抱住我的腿,哽咽著說:“小姐,奴婢真的對不起小姐啊……”
我有點過敏地想掙開她抱著我的那雙手,真是受不了了,難道電視里面說的都不錯,那些下人們的確會很容易因為主子的一點恩惠而感動?我不由無助地望望四周,想從李姨的“魔爪”中掙脫出來,卻在惶然四顧時撞見南宮墨羽的臉。只見他正怔怔地望著我,臉上是一種我看不懂的神色,眼里也閃爍著我看不懂的光芒。雖然我對他沒什么好感,但心里仍然是在忍不住猜測著他這種奇怪的造型是什么意思,可是猜了半天,也只得出他是在看好戲這個結(jié)論。
我不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看什么看,李姨這么悲傷,你很高興么?”
聽得我這么說,南宮墨羽冷哼一聲,卻沒有像剛才那樣惡語相向,而是轉(zhuǎn)過頭去不看我??吹剿@種反應(yīng),我更加疑惑。我當然不會天真到認為他會轉(zhuǎn)性,但是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太奇怪,讓我一時之間真的不能接受。
算了算了,既然他懶得理我,那我也懶得理他了。
好在這時,我便聽到身后傳來腳步聲,轉(zhuǎn)頭望去,只見皓雪正站在門口,手里拿著的正是傳說中的鳳印。我趕緊跑上前去,將她手中的鳳印奪了過來,然后唇邊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一步一步向南宮墨羽走去。
看見我露出如此詭異的笑容,南宮墨羽不由微微一愣,然后眉頭一皺:“你……你究竟要做什么?”
“我究竟要做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我朝他一笑,然后將手中的鳳印一揚,說,“既然你不肯放過李姨,那么就別怪我一時頭腦發(fā)熱,做出什么太沖動的事情出來!你有沒有看到我手里的這個東西?我敢發(fā)誓,要是你不放過李姨,我可是要和這個東西共存亡!”
南宮墨羽定定地望著我,一字一頓地說:“你竟然敢威脅朕?”
“哼,威脅你又怎么樣?”我一揚頭,“對于你這種黑白不分是非顛倒的昏君,我還要講什么道理,當然只能用這種辦法來救李姨了!好了,要不你就答應(yīng)我們,要不你就把我和這個鳳印全毀了,不然我可是永遠都會不甘心,永遠都會對你這個昏君心存鄙視!”
“你!”南宮墨羽氣得臉發(fā)青,狠狠望了我一眼,聲音冰冷,“既然你這么想死,那朕就成全你!”
不會吧?我本來這樣做,是認為他不會做什么為難我的事情,畢竟我可是他的皇后(雖然是名義上的),并且我老爹的勢力這么大,他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狠毒,這種話都說得出來!那我該怎么辦,難道真的死?。?br/>
我不由打了個激靈,突然卻發(fā)現(xiàn)他正看著我,眼里有著一絲探究。這是什么眼神,難道當我是被你進行實驗的小白鼠?我只感覺心里分外不舒服,下意識的就許不想在他面前認輸,于是再次一揚頭:“哼,你殺我就殺我!不過這樣一來,我手里的這個鳳印,可就鐵定保不住了,而你想要誰當皇后,也是不可能的了!”
“是么?”聽得我這么說,南宮墨羽眼里劃過一道好笑的痕跡,“假如皇后真的想摔的話,那就請便吧!不過朕倒要提醒皇后一下,要想摔壞這個黃金打造的鳳印,可是要練就非常高明的武功的哦,不知道皇后可曾具備這種本領(lǐng)?”
“你說謊!”我口里雖然在否認,可是卻已經(jīng)去拆開包著鳳印的那只小袋子了。剛剛打開袋子,便只覺眼前金光閃閃,果然看見一只黃金打造的鳳印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不會吧,怎么會這樣,老天你不要這樣耍我??!”
我不由萬念俱灰,朝天怒吼一聲,為什么連老天都要幫著這個叫南宮墨羽的昏君?為什么好人就是沒好報?為什么我要輸在他的手里?
我朝南宮墨羽狠狠瞪了一眼,卻只看見他的唇邊竟然有著一抹淺淺的笑容,讓他絕世的面容看起來更覺好看??上г谖业难劾?,那副尊容卻只相當于惡魔的面孔,我將那個鳳印往地上一摔,冷冷的說:“那好,既然你贏了,那要殺要剮隨你便好了!”
可是在我摔鳳印的瞬間,我卻只聽到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響起:“住手,不要摔!”
恩?這是誰???雖然心里感到奇怪,我還是將我想說的這句話說了出來,以證明我的英雄氣概,輸什么都不能輸氣勢嘛??墒沁@個聲音的主人,怎么這么熟悉?
我心下疑惑,于是轉(zhuǎn)頭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卻只見南宮墨羽已經(jīng)到了我的身邊。大家難道都是習慣了裝鬼嚇人嗎,為什么一個個移動起來這么快,并且還一點聲音也沒有?
尤其現(xiàn)在更加讓我摸不著頭腦的,就是南宮墨羽一臉如喪考妣的表情,捧著剛才被我摔到地上的鳳印,聲音沉痛中盡是憤怒:“朕都叫了你不要摔,你怎么還摔!你看看,現(xiàn)在它成了什么樣子了,你自己看看?。 ?br/>
說著,他將一堆粉末狀再加上一塊破爛玉石捧在手心拿到我的面前,我一頭霧水地低頭一看,只見那些破爛上面還隱約有著一層金色的鍍層。這是怎么回事?難道……
我禁不住吞了口口水,不敢去看他滿含怒火的眼,訥訥地說:“是你自己說這是黃金打造的摔不破的嘛,要是你早說實話只是上面鍍了一層金粉,我怎么還會摔?。空f到底,這都是你的錯,跟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
說到后面,我越來越發(fā)現(xiàn)自己有理了,于是語氣也越發(fā)理直氣壯。聽到我這樣的解釋,南宮墨羽臉都氣青了,咬牙切齒地望著我,眼里仍然在噴著怒火。我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他這樣望著我是什么意思?看他在使勁磨牙,難道是想在我身上咬下一塊肉下來,以報鳳印摔破之仇?
可是我卻不能退后半步,只因南宮墨羽已經(jīng)使勁的抓住了我的手臂,不讓我有逃脫的機會。我現(xiàn)在只有暗嘆自己命不好的份了,誰叫我這么命苦,遇到的人都是這樣的角色,遇到的事情都是偏偏跟我作對?
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良訓,我趕緊向他賠笑:“嘿嘿,那個皇帝大哥啊,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我向你認錯還不行嗎,就請你放過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哼,以后?你還想摔第二次嗎?”
南宮墨羽的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又重新凝成冰塊,語氣中充滿冷嘲。
“沒有了沒有了,絕對沒有了!”我繼續(xù)賠笑,“有了這一次,我怎么還敢摔第二次呢?再說了,也沒有第二個鳳印讓我摔啊!”
剛說出這句話,我就恨不得想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天啊,我都在說些什么啊,怎么偏偏就說些會讓他生氣的話來呢?偷偷去看他的臉,果然看見他的臉已經(jīng)變得鐵青,于是趕緊亡羊補牢:“嘿嘿,皇帝大哥你就不要生氣了!你這樣一個帥哥生得也不容易,要是每天生氣的話,那就很容易老的,老了就不帥了,不帥就泡不到馬子了!不對不對,你是皇帝,這種事情根本不要愁的,喂,你不要生氣啊,算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怎么這么小心眼啊?喂喂喂,你到底要干什么,我警告你啊,你敢打我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皇帝都會還手的哦!喂,你有病啊,干嗎要摔我,你以為我們玩摔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