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做空
第一百二十六章 做空
東方易沉吟片刻,說道:“我會派人去查。”
“那要等到什么時候?在調(diào)查期間,又要流失掉多少的國人生物樣本?”
東方易別有深意地看眼謝文東,說道:“你是打算借著這次的事,來打擊四海幫吧?”
謝文東直言不諱地說道:“當公與私的利益合而唯一的時候,就不存在假公濟私的問題了。不是嗎?”
東方易站起身形,又道:“我聽說,臺北市長陸弘益決定參加總統(tǒng)競選,這件事,和你有關(guān)嗎?”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我和他,是有些往來。”
東方易嘆口氣,提醒道:“臺灣政治是個大泥潭,你別陷進去。”
謝文東說道:“棋盤上的棋子廝殺得再厲害,也不會傷到下棋的人。好了,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東方易正色說道:“如果你在臺灣有什么大動作的話,一定要向我匯報。”
謝文東走出包房,頭也沒回地揮了揮手,說道:“這里的茶不錯,而且還不便宜,多喝點。”
“臭小子!”東方易罵了一聲,不過還是拿起茶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
離開茶樓。
謝文東坐在車里,拿出手機,給李曉蕓打去電話。
時間不長,電話接通。
“文東,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曉蕓,我向你借個人。”
“什么人?”李曉蕓疑惑地問道。
“懂投資的人。”
“投資部的總經(jīng)理?”
“倒也不用那么高級別的,只要懂點投資就可以。”
“你是?”
“想做空幾家公司。”
“哦?”李曉蕓來了興趣,笑問道:“我很好奇,究竟什么公司惹到你了,竟然讓你想去做空它?”
“是幾家既想找我麻煩,又想找國家麻煩的公司。”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道:“只借一個人不太夠吧,我借給你一個團隊吧。”
“隨便。我這邊的事,只是小事情,不要影響銀行的正常運作就好。”
“我知道了。”
難得謝文東親自開口,李曉蕓給他派過去七個人,都是東亞銀行中的年輕精英。
七個人,個個都有客戶經(jīng)理的頭銜。
不過,這個客戶經(jīng)理的頭銜,在銀行是很普遍的,但凡是資深點,又能做出點成績的員工,都能混上這個職位。
謝文東和李曉蕓通過電話后,當天晚上,七名東亞銀行的職員便從s市飛到b市。
宋明勛負責(zé)接待他們,并把他們安置在酒店里。
晚飯就定在酒店的一間包房。
等人們都吃的差不多了,包房的房門打開,從外面走進來一行人,為首的一位,正是謝文東。
七名職員在東亞銀行都不算是重要的人物,也不認識謝文東,看到突然進來一群人,他們都是一怔,面面相覷,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謝文東開門見山地說道:“諸位好,我是謝文東。”
一聽到謝文東的名字,七名職員先是驚訝地張大嘴巴,緊接著,椅子摩擦地面的吱嘎聲此起彼伏,七人一同站起身,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謝……謝先生!”
身為東亞銀行的職員,他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大老板是誰。
謝文東向眾人擺擺手,含笑說道:“都坐,不用客氣。這里飯菜,吃得還習(xí)慣嗎?”
七個人,誰都沒敢坐,沖著謝文東連連點頭,說道:“習(xí)慣、習(xí)慣,酒店的飯菜很好吃。”
謝文東走到桌旁,看了看桌面上的殘羹剩飯,他轉(zhuǎn)頭對宋明勛說道:“老宋,這幾位兄弟,都是我從銀行請過來幫忙的,不能虧待了人家。”
宋明勛滿臉堆笑地說道:“東哥放心,幾位小兄弟在b市的吃穿住行,我都包了。”
謝文東笑了笑,再次向眾人揮了揮手,說道:“都坐吧!”
直至謝文東落座,眾人才小心翼翼地坐下來。幾人一個個正襟危坐,眼簾低垂,大氣都不敢喘,看得出來,有謝文東在場,他們都顯得很拘謹。
謝文東打了個響指。
水鏡上前,將一只文件夾遞給謝文東。他打開,從里面拿出文件,分給眾人,說道:“諸位看看,這些公司,你們是否熟悉。”
人們連忙起身,一一從謝文東手中接過文件。
每一張文件上,都有十多家公司的名字。
這十多家公司,皆為上市企業(yè),有的是在上證所,有的是在深交所,還有的在港交所。
其中有好幾家公司都是業(yè)績不錯的企業(yè),市值超過十億。
看罷這份名單,人們紛紛不解地看向謝文東,不明白他給自己這份名單是什么意思。
謝文東問道:“通過名單上的這些公司,你們能看出什么?”
人們再次低頭,聚精會神地看著名單上的公司名稱。
其中一名三十左右歲,相貌英俊,帶著黑框眼鏡,穿著打扮一絲不茍的青年,率先開口說道:“謝先生,這些公司,似乎都是臺企。”
謝文東眼鏡一亮,笑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英俊青年立刻站起身,向謝文東畢恭畢敬地深施一禮,說道:“謝先生,我叫王啟,是東亞銀行高級客戶經(jīng)理。”
客戶經(jīng)理分為好幾個級別,從見習(xí)客戶經(jīng)理,到四級客戶經(jīng)理,再到三級、二級、一級,最高級別,就是高級客戶經(jīng)理。
每一級的客戶經(jīng)理,所面對的客戶群組也都不一樣。能做到高級客戶經(jīng)理,那就屬于客戶經(jīng)理中的精英了。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你們七人,是一個小組,就由你來做組長。”
王啟臉上難掩興奮之色,再次躬身,說道:“謝謝謝先生對我的信任。”
雖然他不清楚謝文東給他們這份名單,具體想做什么,但能直接為謝文東做事,而且還成為負責(zé)人,這都將是一份了不起的履歷。
謝文東向他揮揮手,示意他坐下。
而后,他環(huán)視眾人,說道:“在之后的一兩個月里,這十幾家公司,都會出事。”
他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臉色同是一變。
出事?什么意思?出什么事?
“一家公司如果發(fā)生意外,它的股值是不是會下跌?”
“謝先生。”王啟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也得看,該公司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
“大問題。”
“如果問題嚴重到影響股民對它的信心,股民會選擇賣掉手中的持股,公司股票的價值,的確會下跌。”
“能從中賺錢嗎?”
“可以,做空。”
謝文東笑了,說道:“那么,就從明天開始吧!”
王啟皺緊了眉頭。另外六人亦是面面相覷,暗暗咧嘴。
做空一家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何況是做空十幾家公司。
一旦人家公司的股值沒有下跌,己方的經(jīng)濟損失,將是難以估計的。
所謂的做空,其實并不是多么高端、多么復(fù)雜的操作。
當你察覺到一家上市企業(yè)存在問題,股值可能會下跌的時候,你可以找持有該公司股份的投資公司(包括風(fēng)投、創(chuàng)投、銀行等等金融企業(yè)),向他們借該公司的股份。
與投資公司簽訂合同,我現(xiàn)在向你借五千股,等合同約定的時間到期,我再還給你五千一百股,或者五千幾百股。
借到股份之后,你立刻賣掉,一段時間后,該公司的股值果然下跌,這時候,你再買進該公司的股份,還給投資公司。
借來股份,高價時賣出,低價時再買入,最后按照合同的約定,還回相應(yīng)股份,這便是做空。
但問題是,如果該公司的股值沒有下跌,到了約定的時間,你要還給人家相應(yīng)的股份,那就是在賠錢。
所以說,做空一家公司,存在極大的風(fēng)險,何況是做空十多家的公司。
這么大規(guī)模的投入,一旦賠了,損失幾億甚至幾十億,都是有可能的。
王啟清了清喉嚨,說道:“謝先生,這……這個案子太大了,您……要不要再重新考慮一下,再則,我們……我們恐怕也沒有這個能力……”
謝文東云淡風(fēng)輕地說道:“你們只需操作好做空,至于其它的事情,不用你們管,也不用你們?nèi)プ鍪裁础!?br/>
“可是,謝先生,其中的風(fēng)險……”
“我已經(jīng)和曉蕓打過招呼了,所需的資金,銀行那邊會無上限的提供給你們。”
王啟語塞,轉(zhuǎn)頭看了看身邊的六位同伴,那六人也都在看他,從對方的眼中,他們都看到了擔憂和迷茫。
謝文東說道:“做好自己的事,其它的事,不必操心,明天開始正式工作,有問題嗎?”
“沒有……沒有問題!”
“嗯。”謝文東讓水鏡取來一只干凈的杯子,倒?jié)M酒,他舉起杯子,含笑說道:“預(yù)祝我們,合作成功!”
王啟等人不敢怠慢,紛紛起身,舉著杯子說道:“敬謝先生!”
謝文東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他放下杯子,說道:“今晚我們商議的事,我希望一個字也不要傳出去。如果走漏了風(fēng)聲,給公司造成不必要的損失,我會嚴查到底。”
王啟第一個說道:“謝先生放心,我們都是職業(yè)經(jīng)理人,會管好自己的嘴巴。”
謝文東滿意地點點頭,他又看向宋明勛,說道:“老宋,在公司里,你給他們安排一個樓層,保全工作一定要做好。另外,b市有沒有集團旗下掛名的投資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