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嚇到
中院,西廂房邊上的儲物間內(nèi),李楚正盤腿坐在地上鋪的報紙上,手上帶著一副線手套,捧著一個碗仔細的研究著。
外底署藍料彩楷書“雍正年制”雙行四字款,四個字外邊還圍了一圈藍料彩雙方欄。
他師父曾經(jīng)跟他說過,康熙雍正乾隆清三代的瓷器是最好的,其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雍正朝的官窯瓷器了。
雖然僅存世十三年,但瓷器技藝精湛絕妙,無與倫比。
他手上捧著的這個碗是個敞口碗,弧壁,圈足。
碗內(nèi)壁施的是白釉,外壁以琺瑯彩描繪了梅花兩株。枝干蒼老虬勁,色彩嬌艷。
畫的一側(cè)還提了兩句七言詩句。
圖案描繪細致入微,設(shè)色清雅,令人望之賞心悅目。
當年他師父還跟他講過,雍正朝琺瑯彩瓷器的畫匠都是出自于內(nèi)廷的畫師,每個人的畫工都十分的精湛,同時還擁有非凡的藝術(shù)修養(yǎng),所以琺瑯彩瓷器上的畫才會有很高的藝術(shù)成就。
在過去,皇上的個人喜好是會影響整個朝代的藝術(shù)審美傾向。
據(jù)當時內(nèi)務(wù)府的記載,雍正的藝術(shù)涵養(yǎng)深厚,個人審美水平很高。
所以,顏色釉在雍正朝時期高速發(fā)展,別具一格。
李楚拿著這個碗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才不舍的放進旁邊的一個小木盒子內(nèi),盒子里面還墊了不少棉花。
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放到靠墻的木架子上,看著架子上已經(jīng)擺放好了的二十個盒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二十個盒子里面裝的都是自己辨別好的,全部都是清三代的東西。
目前最值錢就是他第一天看到的那個盤子,那是個康熙朝的素三彩盤子,他還專門跑圖書館查過資料,那玩意應(yīng)該是康熙為了給他祖母過壽,特意讓官窯燒制的。
他祖母也就是那個把多爾袞坑的不要不要的大玉兒。
從她這里也能得出一個結(jié)論,有了兒子的寡婦千萬不能要!除非你覺得自己比多爾袞還厲害。(這是一個玩笑話,大家不要在意。)
轉(zhuǎn)過身剛準備繼續(xù)看下一個物件的時候,被門口站著的那道人影嚇了一跳。
“哇!媳婦兒你干嘛?怎么悄沒聲息的?”
他剛才那一瞬間嚇得差點跳起來的模樣,把靠在門框上的丁秋楠逗樂了。
“哈哈,我都來半天了,過來的時候你還捧著那個碗呢,就是害怕嚇到你把碗扔了,我才一直沒吭聲。”
“呼~”
李楚剛才這一下確實被嚇夠嗆,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才讓激烈跳動的心臟,緩緩的平復(fù)下來。
之所以這么害怕,就是因為剛才回來后,丁秋楠就跑到隔壁姐姐家,跟姐姐和她媽媽一起打牌去了。
李楚一直認為家里是沒人的,這猛不丁的冒出來一個,狗還沒叫,怎么可能不嚇到。
“咦?外邊天都黑了啊,幾點了?”
“都快十點了。”
“這么晚了文軒和月月還沒回來?”
“沒有啊,前院的燈都沒亮。”
“看什么電影這么久?”李楚把手上的手套脫下來隨手丟到旁邊的架子上。
這時,剛才李楚看碗時,一直趴在他身邊的小黑站了起來扭頭看向外邊。
院里的那幾只狗也都站了起來,毛球和大圣還都同時往前院跑去。
“行了,肯定是他倆回來了。”
丁秋楠轉(zhuǎn)身走出了儲物間,嘴上還說道:“得跟他倆說說,晚上還是要回來早點,操不完的心,再這樣的話讓他們自己搬出去住。”
李楚跟在后邊撇了下嘴,你能舍得讓他們自己出去住才怪呢。
等他倆到前院,狗已經(jīng)把門栓拉開了,李文軒和王越月才剛走進門。
“秋楠媽媽是我的錯,是我硬拉著軒哥哥看了第二場電影才回來晚的。”王越月看到公公婆婆,很乖巧的主動承認錯誤。
“沒事,都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李楚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剛才你明明不是這樣說的。
不過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既然她這個當媽的不說,那就得他這個當?shù)膩砟钸读恕?br/>
“月月,文軒,我沒有批評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們這夜晚的危險就是要比白天多,我們沒有辦法也沒有那個能力去阻止別人犯法,也控制不了別人的想法,我們能做到的就是盡量遠離危險,保護好自己,同時也保護好我們自己心愛的人,你們兩個能聽明白我說這話的意思嗎?”
“知道了楚爸爸(爸爸)!”
“嗯,古人都說過,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我希望你們也能記住這句話。”
見他們倆都點頭應(yīng)是,李楚這才揮揮手讓他們進屋休息。
關(guān)好大門,一直到進了客廳,李楚終于忍不住了。
“我說媳婦兒,你一直這么瞅著我干嘛,我臉上有花嗎?”
“花倒是沒有,我只是覺得奇怪,你為什么會跟他們說出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這句話,這可不像你啊!”
“唉……”他嘆了口氣,坐到沙發(fā)上后這才說道:“外邊太亂,我只是不想等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之后我們才后悔。”
“你是想到景山那案子了吧?”丁秋楠跟著坐到沙發(fā)上,直接躺倒把頭枕在丈夫的腿上。
“是啊,這個犯罪分子相當?shù)慕苹呀?jīng)這么長時間了,在明知道公安都在布控找他的情況下,他還敢一次接著一次的犯案,可見這個人囂張至極。”
“那人不是一直在景山么?”
李楚伸手撫摸著妻子的臉蛋,喃喃低語道:“是啊,一直在景山,可他真的會一直在景山嗎?”
“你說什么?”
“哦,沒什么,不提他了,我印象中咱倆好像有一段時間沒有一起洗澡了。”
“啊?”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丁秋楠懵逼的看著自己男人,還沒等她說什么呢,就已經(jīng)被公主抱起來。
得,什么都不用說了,踏實的享受吧!
她干脆伸出雙手環(huán)上了丈夫的脖子,把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然后看著自己被一步步的抱進洗澡間內(nèi)。
涼風(fēng)有信,秋月無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