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比起四竹巷小院里的一派和樂,逐星樓那邊的氣氛卻極為古怪。
人人都以他們的畫君子輸給一個(gè)不守婦道的銀婦而氣憤。以逐星樓的規(guī)矩,但凡挑戰(zhàn)現(xiàn)任君子成功,那挑戰(zhàn)者就會(huì)成為新的君子。
但是,姚青梨這樣的德行,若真讓她入主逐星樓,他們逐星樓便要貽笑大方了。
所以,大家很默契地對(duì)此事全都閉口不提。
永安公主只覺得被羞辱了,姚青梨離開后,她也匆匆家去了。
廂房——
大夫正給姚盈盈把脈,自然診出了姚盈盈正在裝暈。
但姚鼎是朝庭重臣,不敢揭穿,只說是累著了,隨意開了幾劑益氣養(yǎng)血的藥,便提著藥箱走了。
姚盈盈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閉著眼,淚水順著眼角往下滑。
“小姐......”恨玉和癡姍紅著眼圈。
“唔......”姚盈盈睜開眼。
“小姐,你再歇歇吧!”恨玉急道。
“不......我要回家去!回家去!”姚盈盈小臉漫上羞惱,略微嘶啞的聲音,說到最后幾乎尖叫。這個(gè)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待!一刻也不想!
“好,我們立刻走。”恨玉都替姚盈盈委屈得快哭了,“癡姍,你快讓劉四把馬車趕到后門。”這個(gè)后院可以直接從后門離開的。
“好好。”
過了好一會(huì),癡姍回來(lái)了:“小姐,馬車已經(jīng)在門外了。而且,外面沒人。”
姚盈盈一個(gè)激凌,她再也不想見人了!趁現(xiàn)在得快走!便由二婢扶著起來(lái),披了大紅滾毛邊的斗篷,急急地離開。
可是,主仆三人剛出后門,就見一個(gè)藍(lán)衣男子背對(duì)著她們。聽到聲響,他回過頭來(lái),正是何易之。
“盈盈!”何易之見姚盈盈臉色虛弱蒼白,楚楚可憐得像被暴雨催殘過后的嬌花一般,不由一陣憐愛和心疼:“盈盈,你還好吧?”
說著,便走到姚盈盈面前。
“嗚......”姚盈盈粉唇輕咬,淚水終于從她眼眶里滾了出來(lái),梨花帶雨,招人萬(wàn)分憐惜。
“都怪那個(gè)蕩。婦!”何易之氣恨道:“今天的比試......不公平。是她使了詭計(jì),才贏了的。論起畫技,你勝她千倍萬(wàn)倍。她突然畫了頭老虎,所以才把人唬住了而已。瞧,就算她用詭計(jì)贏了,畫君子依然是你。公主可沒有授予她畫君子的稱號(hào)。”
“夠了,你不要再說了。”姚盈盈哭了起來(lái),“你不要這樣說......是我技不如人,姐姐她贏了,是她的實(shí)力。你不要再說了。”
“好好好,我不說。”何易之被她的眼淚撼動(dòng)了,連忙上前一步:“盈盈......”伸手就想握住她的手。
“何公子......”姚盈盈嚇得后退一步,柳眉輕皺,“何公子自重,請(qǐng)叫我姚二姑娘。以前,我準(zhǔn)你叫我的閨名,那是因?yàn)槟闶俏椅磥?lái)姐夫。大家是親人,是親戚,所以不見外。可現(xiàn)在......你與姐姐的婚事作罷,我們?cè)僖膊皇怯H人。男女授授不親。”
“盈......”何易之只感到一陣受傷。
“何公子,請(qǐng)與我家小姐保持距離。”癡姍和恨玉擋在姚盈盈面前,恨玉道:“今天早上,你聽不到別人如何非議的嗎?說你以前對(duì)大小姐冷言冷語(yǔ),卻......成天追在小姐后面轉(zhuǎn)。”
“嗚......”姚盈盈眼圈通紅。
“盈盈......不,姚二小姐。”何易之只感到胸口發(fā)痛,“有件事我要說清楚,以前我也說過很多遍,我不喜歡姚青梨!從來(lái)就沒愛過她!與她訂親,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想娶我心怡和心悅之人。而那個(gè)人就是......”
“何公子。”姚盈盈籠煙眉輕皺起來(lái),打斷他的話,“你不可如此。婚姻大事,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才是正道。可能讓你見笑了......明明我姐姐做出不守婦道、道德敗壞之事。可我......我與她不同。我不知什么情情愛愛的,我只聽父母的。”
“可是......”何易之急了,“雖然婚姻大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自己的心也很重要啊!就像我與那銀婦,當(dāng)初訂親我十萬(wàn)分不愿意,訂親后也喜歡不上來(lái)。若我們將來(lái)成親了,也只會(huì)成怨偶。”
“何公子說得有理。”姚盈盈抹了抹臉上的淚痕,微微一笑,“那盈盈在此祝何公子早日找到心上人,并與她喜結(jié)連理。”
“小姐,不早了,咱們快回去。太太在家應(yīng)該等急了。”恨玉道。
“好。”姚盈盈又朝著何易之笑了笑,“何公子,告辭。”
說完,便被二婢一左一右扶著緩緩而去。
何易之看著她遠(yuǎn)去那一抹裊娜的紅色嬌美倩影,只覺得那是世間最美好的風(fēng)景,心血直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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