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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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邵宏達(dá)不屑地瞟了杜真一眼,杜真的眼眸就像是一片虛無旋渦般無盡深邃。
放射出的森寒之意,令得他微微一愣。
隨即扭過頭去,冷冷道:“馬兄,你不說你們風(fēng)云石南,怎的連一個小孩子都鎮(zhèn)不住?”
聽著杜真的話,馬虎云一張陰沉的如同濃霧的臉,氣極反笑,今天不好好教育一下你們這幫不知死活的毛頭小子。
還真當(dāng)我馬虎云是病貓了?
尤其是當(dāng)著邵宏達(dá)的面,他絕對丟不起這個臉。
“好,很好!”他的臉變得陰鷙,站起來拍了拍手,一行人便圍了過來。
眼神閃過一絲狠辣,然后怒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入!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看著包廂里精壯彪悍的打手,全都?xì)鈩輿皼暗膰松蟻怼?br/>
先前還心存一絲僥幸的富二代們,這下子全都絕望了,心里不停地罵著杜真:這小子真是個傻逼,這下可好了,全完了!
“虎爺,我們和這小子真的一點兒關(guān)系沒有,他說話沒腦子,和我們沒關(guān)系啊。”一個男生畏懼道,腳下不停地退避著。
“虎爺,你先別動怒,您要是正生氣,不用您出手,我們就可以幫您揍死這小子啊!”
云木城心里也是一陣后怕,馬虎云的心狠手辣,那可是在道上出了名的。
他可不甘心當(dāng)杜真的賠死鬼。
“對對對!”鄭陸先前嘗過這群人的手段,深知如果真動起手來,他們一個個的都得缺個胳膊少條腿。
一伙人就差給虎爺當(dāng)孫子了。
然而馬虎云絲毫沒有緩和的意思,冷笑一聲一甩手掀翻了手邊的桌子:“現(xiàn)在才說,晚了!”
把圍在身邊獻(xiàn)媚的一眾陪酒女郎也嚇慌了神,一個個噤聲不語。
她們可都知道馬虎云的厲害,真動起怒來,殺了這群人也并不是不可能。
“全都給我上,給我往死里打!”
看到一個個紋身大漢拿著家伙沖上前來,一伙人一個個腿都嚇軟了,差點兒沒尿褲子:“不要啊虎爺!”
包廂中的人,就屬杜真最平靜、最淡然,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還抽空喝了兩口小酒,嗤笑一聲:
想我杜真,遨游萬界那是沖將來去,一人一劍殺戮得眾生盡皆拜服,就算是數(shù)萬踏天修士聯(lián)合攻來。
那也是一笑傾得千人斬,一劍葬歸萬人魂。
何談是一群螻蟻,甚至連螻蟻都不如的,吃糙肉長大的凡俗渣子?
“哼,你還笑個什么東西?”看到杜真還能笑出聲來,馬虎云更是窩火了,都死到臨頭了,你還敢笑?
拍案而起負(fù)手喝道:“別人我不管,這小子,今天絕不多留!”
“還好這小子又開始裝大牛吸引火力了。”眾人暫時逃過一劫,剛準(zhǔn)備趁機開溜。
忽聽得一陣驚雷之聲,剎住了腳步,驚愕的回過了頭。
杜真丟下了手中的酒。
腳下虛晃一步,身形竟似一道白雷般沖出,抵向沖在先鋒的刀疤男,臨門一腳飛踹。
只聽得雷點一響,這虎背熊腰、手腕有碗那么粗的彪形大漢,就像個皮球一般,被杜真一腳踹飛了出去。
轟然在包廂的電視背景墻上,砸出了個門大的洞,再也沒有爬起來。
壯漢倒飛所過之處,那是落下了七處血泊,正點在圍殺上來的悍徒人群之中。
隨著一種森寒籠罩在整個包廂之中。
但見杜真的身影化作七道,分立在那七處血泊之中。
腳下再晃一步,反手那么一摟,便是一陣猶如驚雷般的轟響。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兩個呼吸之間,所有人都沒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回過頭來才發(fā)現(xiàn)。
馬天虎所有的打手,盡皆在這雷聲乍然消失之時,口吐白沫的癱倒在地了。
下一刻,杜真已經(jīng)晃到了驚愕失神的馬虎云面前。
森然一笑,話語比千年冰魄還要生冷:“聽說你要我死?”
誰都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杜真,竟然這么厲害,一出手就打翻了所有人。
馬虎云臉色煞白,顫聲道:“大哥,我..我錯了,繞我一命吧。”
但大家伙被救了,反而對杜真一陣嘲諷。
他們都覺得今天如果沒有杜真,干脆挨頓打,等虎爺氣消了點兒,讓大人那點兒東西過來,事就完了。
但要是把虎爺給傷了,這可就麻煩大了。
“哎呀,這個二傻子真誤事,能打算什么,惹到了虎爺那可就真沒命了!”云木城氣得直跺腳。
“讓他有這身功夫真是敗筆!”鄭陸直嘆杜真做事不用腦子。
謝晚秋也是心神一慌:“阿真,別動虎爺!”
杜真陰冷一笑,淡漠道:“學(xué)他一句話,晚了。”
正當(dāng)這時,一個一直在門口窺視包廂動向的老者出言制止:“仙師,還請手下留情!”
這老者身著一襲中山裝,很早就進(jìn)來了,但是包廂里沒有一個人敢動他。
他做個噤聲動作,就沒人敢說出他的存在。
杜真聽得聲音熟悉,回過頭來一看,正是昨天在醫(yī)院買了自己人參的老者:“是你?”
他就是雷五,人稱雷五爺,傅家家主傅祺祥的貼身護衛(wèi),身份攀高。
馬虎云見了雷五爺,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雷五爺救我!”
杜真剛才的出手恐怖如斯,完全折服了雷五,對杜真愧色一笑,走過去怒賞了馬虎云一巴掌:“混賬!
早就警告你在外面別亂惹事,今天就給我惹到了杜先生。
還不快給杜先生賠禮道歉!”
“這..這這..”馬虎云一頓驚慌失措,雷五爺竟然這么尊敬這小子。
趕忙轉(zhuǎn)過頭來低頭道歉。
“看在你與我有段仙緣的面子上,今天饒他一命,不過這事沒這么簡單。”杜真一擺手,“晚秋姐,你先走罷。”
大伙不認(rèn)得雷五本尊,也不知道他和杜真的關(guān)聯(lián)。
只當(dāng)杜真是在得寸進(jìn)尺,被救了反而一臉鄙夷:給了臺階都不下,還要在這裝,早晚出事。
謝晚秋也有點兒擔(dān)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姐以后發(fā)展壯大了,再回來不遲。”
但看著杜真淡然自若的眼神,又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其他人也跟著狼狽逃竄。
包廂的門被關(guān)上,雷五道:“杜仙師還想怎么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一條狗命100萬吧!”這個年代,燕京的房價也才2000多,100萬無疑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馬虎云咽了口吐沫,冒了一頭的汗。
杜真不給喘息的機會:“一分鐘的思考時間。”
馬虎云那還敢多想?
拿了錢杜真也推門而出。
“仙師留步。”雷五沒忘了今天前來的主要目的,“還望仙師能與老夫同往我傅家一趟,我們傅老想拜謝一番。”
凡塵俗世,并沒幾個人值得堂堂渡劫仙尊登門拜訪。
杜真的腳步?jīng)]停,口中淡漠:“我并沒有看出任何誠意。”
雷五追出去,杜真已不見蹤影。
傅家縱橫石海市數(shù)十年,從來都是他們怠慢別人,沒想到今天竟被一個少年所淡漠忽視。
搖了搖頭,雷五慨然離去。
人去房空,一旁的邵老板也要走:“馬先生讓我很失望,我看這個合作,還是算了吧。”
馬虎云剛忙攔著:“邵兄有所不知,這老頭就是我們石南傅家,傅老的貼身護衛(wèi),所以我才不得不退讓。”
邵老板疑心更甚:“傅家,你不說你也是傅家的人,他怎么不向著你?”
馬虎云冷面一閃,心中越發(fā)記恨杜真:
“那是我們馮爺,這樣,邵兄跟我去見見馮爺,就能安心了。”
馮爺出手,就是你小子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