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利誘
從車上走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身上還挎著鼓囊囊的包。
看見包的剎那,陳清河不由得瞳孔緊縮!
難不成是那群混混,提前派人來堵截自己?
包里裝的到底是刀還是槍?
是刀還好說,如果是槍,轉(zhuǎn)身逃跑只有死路一條。
男人面色不善,“你就是陳清河?”
短暫猶豫以后,陳清河故作疑惑,“你要找陳清河?”
“怎么,你不是?”
陳清河沒有回答,而是朝著供銷社喊,“清河兄弟,有人找你。”
中年男人下意識看向供銷社的方向,陳清河趁著他不注意,一記猛虎下山飛撲,腋下夾著他的脖頸向前俯沖,放倒了個四腳朝天。
趁機,陳清河把厚厚的公文包搶過,迅速打開包裹。
頓時,他傻了眼。
里頭竟然是錢,厚厚的一摞至少有十幾二十萬。
被摔了個七葷八素的中年男人,憤怒的爬起身,“你敢搶劫!?”
陳清河尷尬把錢包拉上,重新塞回中年男人的手里,又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好意思大兄弟,我以為你是來綁架我的。”
“誰要綁架你!”
中年男人不耐煩的推開了陳清河的手,“我來找你,是為了談一筆生意。”
陳清河疑惑,“你要談生意,去我家就是,在這里堵著我干什么?”
“這些話,不適合在你家里說,上車吧。”
看中年男人的模樣,一身的貴氣,絕不像是混混,陳清河就跟著一起上了車。
副駕駛上,中年男人掏出一張名片,“我叫楊啟圣,是楊氏財團的總經(jīng)理,也是楊音韻的哥哥。”
剎那間,陳清河的神情凝滯,腦海中卻掀起了狂濤駭浪。
楊氏財團,在八零年代并不顯山漏水,因為他的主要資產(chǎn)都在國外。
八零年到九零年間,楊氏集團漸漸將生意從華爾街向內(nèi)地遷移,慢慢做起了一個過百億的超級財團。
哪怕是當年的陳清河,和楊氏集團之間也有著絕對的差距與鴻溝。
因為豪門世家,和普通的有錢人是截然不同的。
一代掌權(quán)二代商,三代搞文學藝術(shù),上與寡頭一起搞壟斷,下滲透市井民間,人們的衣食住行,都有其名下的商品。
豪門世家,哪怕連生十代敗家子,吃喝嫖但別賭,無論怎么揮霍,都不可能揮霍凈家產(chǎn)。
陳清河知道楊音韻以前家里很有錢,但不知道她是楊家的人!
楊啟圣板著臉,看向陳清河的眼神中格外厭惡,“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會理解楊氏財團代表著什么,我也很難和你解釋清楚。”
“你可以這樣理解,我擁有你這輩子想象不到,也花不完的錢。”
“我們的吃喝的東西,是你做夢也想象不出的珍饈美味。”
“我們商務洽談的對象,比你這輩子見到過最尊貴的人地位還要高。”
陳清河有些不爽,“楊家的人就是牛逼,說話都橫著出來。”
“不過你有吹牛逼的時間,還是說說來找我干啥的吧,家里人來等著我吃飯呢。”
“和我妹妹離婚,讓她帶著兩個女兒,跟我回楊家。”
楊啟圣打開皮包,“作為報酬,這二十萬歸你了,足夠你榮華富貴一輩子,再娶好幾個女人。”
拿出二十萬時,他心里憋著一種肉包子打狗的憤怒。
陳清河的人品和家境,楊啟圣都調(diào)查得還算清楚。
父母農(nóng)村人,本身不學無術(shù),和妹妹剛結(jié)婚的時候,他啥也不干,一家人指望著妹妹給人縫縫補補洗衣裳,賺點微薄的口糧養(yǎng)家。
后來,陳清河不知怎么的腦子開了竅,賺點錢補貼家用,買了輛三輪車,日子才算勉強過得去。
但這種日子,和楊家出入紅毯豪車,保鏢司機,奢靡的上流生活相比,簡直是不值一提。
楊啟圣應家里老爺子要求,政策剛一變動,就私下聯(lián)系楊音韻,要帶她離開。
可楊音韻不知中了什么迷魂湯,堅持要留在小小的石龍村,說是要走必須帶著全家一起走。
堂堂楊家,怎么可能有一個賣農(nóng)副產(chǎn)品,從土窩窩里刨出來的女婿。
既然楊音韻不答應,楊啟圣就想著從陳清河這里入手。
他不是喜歡吃喝嫖賭么,給他二十萬,讓他放肆的去吃喝玩樂。
以楊啟圣對陳清河的調(diào)查了解,二十萬的價格,別說是老婆女兒了,連父母他都能賣了。
可陳清河面無表情,直接把皮包推了回去。
“怎么,你嫌少?”
楊啟圣皺著眉頭,不悅的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貪得無厭的人。”
“如果你還想多要,小心雞飛蛋打!”
陳清河肅然聲說:“如果你能勸音韻離開,我不會束縛她尋求更好的發(fā)展。”
“只要音韻開口,我就答應離婚。”
“至于錢,我一分都不會要。”
楊啟圣有些不甘心,“你看好了,這可是二十萬,是你努力一輩子也賺不到的錢!”
“河東河西,莫欺少年。我尚且不足二十,你怎么敢斷言一輩子的事。”
陳清河淡然說道:“君子生于天地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別說是二十萬,就是兩百兩千萬,兩個億,也休想動搖我的意志。”
“今天的事,我不會告訴音韻,免得她以為自己的家人,都是喜歡拿錢使下作手段,破壞人家庭的家伙。”
wap.xbiqugu.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