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準(zhǔn)備婚禮
哭喊著的孫彬彬與張美艷娘倆,被抬著扔上巡邏車帶走。
塵埃落定后,工頭牛耕,低著頭和群人一合計,隨即和兩個老工人一起上前。
“清河,我們二十幾個工人一致決定,大家集錢度過難關(guān)。”
“你現(xiàn)在還差多少錢,我們大家一起補(bǔ)上,等茯苓園賺了錢,再還給我們也不著急。”
“大家伙都覺得,跟著你能賺大錢,誰也不想走。”
陳清河感動抱拳道:“大伙好意心領(lǐng)了,不過公司并不缺錢!”
“山體被燒,重建需要大家齊心合力,這段時間工資翻一番!”
在工人們興奮的歡呼聲中,陳清河繼續(xù)說道:“等過段時間,我要重新舉辦婚禮,份子錢一分不要,希望大家到場支持!”
當(dāng)天晚上,為了慶祝重新開工,陳清河和楊音韻在農(nóng)村別墅門口大擺宴席,請工人們好好的吃了一頓雞鴨魚肉。
村里最有文化的老秀才,借著燈光捋胡須翻閱著黃歷,“七天之后,是臘月二十五,宜婚喪嫁娶,與你們屬性也合。”
“當(dāng)天結(jié)婚,能夠百年好合。”
陳清河封了一百塊紅包,“謝您吉言。”
在全村面前大擺宴席,門口停著汽車,孩子馬上就要結(jié)婚,兩個孫女健健康康。
人生的好事,好像都在今天集齊了。
陳大栓忍不住多喝了幾口酒,臉色通紅抓著陳清河的胳膊,“兒啊,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咱們家對工人尤其的好,十里八村甚至是幾十里外的人,都來找咱謀生。”
“很多都是村莊大旱,莊稼沒收成,家里幾口人揭不開鍋。”
陳清河問:“您是準(zhǔn)備施舍給他們點(diǎn)?”
俗話說的好,借錢救急不救窮。
現(xiàn)在自己雖說有些財產(chǎn),但想要廣施于民,顯然是不夠的。
不過父親既然有這個心,陳清河也準(zhǔn)備支持。
可陳大栓搖了搖頭,“咱家那點(diǎn)錢,全部散盡了也不夠救濟(jì)窮人。”
“茯苓山和果園,總共要的人就那么多,有些工人我實(shí)在沒辦法留下。”
“有幾次我聽你媽說,那些被拒絕離開的,有的都在路上偷偷抹眼淚。”
“所以我想著,把附近的幾座山都承包下來,也種上果樹什么的。”
“這樣能讓他們有個營生,咱們家也能多賺錢。”
八零年代后,有一波公私合營的下崗熱潮,有許多工人陸陸續(xù)續(xù)的開始下崗。
現(xiàn)在才是八零年初期,下崗熱潮的開端。
陳清河不由眼前一亮,“那感情好。回頭茯苓園賺的錢,您就甭給我了,自己留著做生意。”
“如果賺了,您自己揣兜里。”
“一旦賠錢,我掏錢給您墊上。”
作為村里最德高望重的人,老秀才和陳清河一家人坐在一張桌上。
他朝著陳大栓拱了拱手,“大栓子,恭喜你有個好兒子,要讓你當(dāng)大老板了!”
“你準(zhǔn)備給你的公司,取個什么名啊?”
陳大栓有些窘迫的臉色通紅,“我沒上過幾天學(xué),文化水平低。秀才叔,你就幫我取一個吧。”
“承蒙你看得起,我給你取一個。”
老秀才從兜里取出一本被翻爛了的新華字典,半天之后才眉頭緊鎖,搖頭晃腦的道:“你姓陳,咱們石龍村山脈在正東,經(jīng)營的又是林木生意。”
“就叫……東升林業(yè)公司怎么樣?以后興許除了水果和茯苓,你再賣點(diǎn)別的山貨。”
沒等陳大栓開口,陳清河就搶先道:“爸,這名字好,明兒我就帶你開車去注冊公司!”
陳大栓激動得臉色通紅,端起酒杯道:“謝秀才叔!等公司開業(yè)了,一定請你剪彩!”
一杯酒下肚,他徹底醉了,趴在桌子上,醉眼迷離的呵呵傻笑。
張桂花埋怨的道:“你這老頭子,這么多人看著呢,也不怕羞。”
說著,趕忙去給他倒醒酒茶。
陳大栓趴在桌子上,嘟囔著說:“以前無論去哪,我都不敢喝多酒,生怕口無遮攔,讓人家覺得丟人。”
“今天……今天我喝多了,我不怕!”
“能有清河這樣的兒子給咱撐腰,咱咋喝都不丟人!”
張桂花滿眼的淚光,揉了揉鼻子低聲說:“老頭子,以后再也沒有人再瞧不起咱。”
宴席圓滿結(jié)束,村口的廚子在門口收拾著東西。
由于今天過于熱鬧,兩個孩子折騰累了,早早的在嬰兒房睡覺。
二樓房間里,陳清河摟著楊音韻靠在床頭,看著巨大落地窗外,一輪彎月高懸空中。
“老婆,還有一個星期,咱們就結(jié)婚了。”
“想要什么新婚禮物,我都給你買。”
楊音韻靠在床頭,美眸有些傷感的道:“老公,最好的禮物你已經(jīng)送給我了,就是那棵雷擊白茶木的樹心。”
“只要我父親的病能治好,我也就安心了。”
陳清河拉上窗簾,輕輕摟著楊音韻的肩膀,“老婆,睡吧,一切都會好的。”
第二天一大早,陳清河謊稱出門談生意,實(shí)際準(zhǔn)備給老婆一個大驚喜。
他能看出,楊音韻對楊家抱有恨意,但同樣非常在意楊廣業(yè)。
婚禮當(dāng)天,陳清河準(zhǔn)備讓孫樂福邀請楊啟圣,最重要的是讓得老年癡呆的楊廣業(yè)也過來。
婚禮當(dāng)天,哄著騙著讓老年癡呆的楊廣業(yè),牽著女兒的手,鄭重交到自己手上,算是圓了老婆的夢。
至于雙方斷絕關(guān)系的事,可以在結(jié)婚之后再聲明。
早上九點(diǎn),陳清河開車到楊家總部。
原本的總經(jīng)理辦公室內(nèi),坐著孫樂福與楊啟圣。
桌面上的文件堆積成山,楊啟圣熬得雙眼通紅,按著鋼筆的手指,都留下深深的凹痕紅印。
陳清河笑著道:“楊家我也來過好多次,還是頭一回被你們的秘書迎進(jìn)來。”
“陳先生請坐。”
孫樂福笑呵呵的道:“是不是想通了,愿意和楊啟圣一起掌管楊家支脈?”
老爺子邀請自己的執(zhí)念,還真夠深的。
陳清河并沒有回答,而是變戲法似的從兜里掏出三張請?zhí)皟晌唬乙恢芤院蠼Y(jié)婚,請你們務(wù)必參加。”
楊啟圣疑惑,“還剩下一張請?zhí)茄堈l的?”
“當(dāng)然是你們老爺子,楊廣業(yè)。”
孫樂福不由感嘆:“廣業(yè)這么對你,還能讓他去參加婚禮,你大度啊。”
陳清河鄙夷說:“如果不是照顧我老婆的情緒,我才懶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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