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道歉
楊虎臣拂袖怒道:“我是長輩,哪有長輩向小輩道歉的理!”
“音韻,我且問一問你,我敢道歉,你和陳清河敢接受嗎!?”
他話語看似硬氣,其實(shí)含有向楊音韻求饒的味道。
只要楊音韻替他說一句話,承認(rèn)長輩的身份,這件事就成了家事,文三江作為員工,絕不敢為難老板的家人。
可剛才楊虎臣刁難陳清河做飯的事,讓楊音韻特別心疼。
她心里清楚,如果不是文三江在,楊虎臣壓根意識不到自己是長輩,絕對會出手傷害陳清河!
現(xiàn)在楊虎臣落了下風(fēng),想讓自己求情,門都沒有!
楊音韻俏臉冰寒,“二叔,你是我的長輩不錯,可你一直不承認(rèn)清河是我丈夫,屢屢找茬凌欺,哪里把他當(dāng)成小輩了!”
“如果你承認(rèn)他是我丈夫,以后再也不來找麻煩,我會替你求情。”
“如果你不同意,我愛莫能助。”
瞧見楊音韻態(tài)度決絕,語氣冷厲的模樣,陳清河也嚇了一跳。
這還是自己那柔柔弱弱,溫順良善的老婆么?
一瞬間,她身上的威嚴(yán)氣質(zhì)竟有點(diǎn)像楊廣業(yè),基因的力量還真特么強(qiáng)大……
正當(dāng)陳清河碎碎念時,楊虎臣咬了咬牙,竟然真的從嘴里擠出一句,“對不起!”
他寧愿道歉,也絕不承認(rèn)陳清河是楊家的女婿!
在楊虎臣的心中,陳清河已經(jīng)是個死人,向死人道歉無傷大雅。
見楊虎臣道了歉,文三江繼續(xù)發(fā)難道:“桌椅各一千塊,賠錢!”
桌椅這東西,根本就沒有價格定額,因?yàn)槭抢衔锛『边@些玩意兒的就愿意花上千塊,不稀罕的幾十塊都沒人買。
文三江要一千,并不算敲詐。
楊虎臣心里一肚子火沒處發(fā),只能怒瞪了秘書一眼,“你要是沒死,就把包給我!”
秘書哼哼唧唧的爬起身,把皮包遞了過去。
楊虎臣掏出一千塊拍在桌上,“這總行了吧!”
文三江漠然說:“我說的是桌椅各一千,你的錢還差著呢。”
“你!”
今天出門,楊虎臣就帶了一千塊現(xiàn)金。
楊家并不缺錢,可他如果派人回去取錢來贖自己,事情傳出去,這張老臉也就別想再要了。
他臉色陰晴不定半晌,只能狡辯說道:“椅子碎了,桌子不是還好好的么?”
文三江看了一眼只留下一個掌印,還好端端的桌子,睜著眼說瞎話道:“這桌子受了內(nèi)傷,馬上就會壞,必須得換新的。”
噗——
陳清河忍不住笑出聲,“文先生,真有你的啊。瞧你這業(yè)務(wù)水平,以前不像是走鏢的,倒像是劫道的。”
楊虎臣?xì)獾妙~頭青筋暴起,“桌子分明好端端的,哪里會壞。”
站在桌前的文三江,同樣將手掌抬到肩膀的位置,猛然向下那么一沉。
轟——
水曲柳的厚重桌面,在一聲巨響過后,轟然碎裂成無數(shù)木板。
楊虎臣兩腿一軟,嚇得差點(diǎn)跪下去。
正笑著打趣的陳清河,臉上的表情直接僵住。
好家伙,這文三江到底是練武的還是修仙的?看他整天在家里站樁打坐,會不會哪天就飛升了!?
一次出刀,一次出鏢,一次出掌。
文三江三次出招,都刷新了楊虎臣對武學(xué)的認(rèn)知,也擊碎了他的驕傲。
他震撼半晌,無奈摘下自己的大金表,“這是我從西洋帶回來的,價值兩千多塊!”
文三江接過表來掂量了一下,微微點(diǎn)頭道:“行了,滾吧。”
陰沉著臉色的楊虎臣,左半邊的腳露著大紅襪子,狼狽走出院門外,開車匆忙離去。
望著楊虎臣的車子,文三江陷入沉思。
陳清河以為,他是擔(dān)心楊家的報復(fù),沒曾想半晌后他憋出一句,“可惜,忘了讓他賠償大門的事。”
真是藝高人膽大!看樣子從頭到尾,他都沒把楊虎臣放在眼里!
身邊有這種高人,陳清河激動得滿臉通紅。
“文先生,大門的事先不著急,您先告訴我,一巴掌拍碎桌面的是什么招式!?”
“這招叫千斤墜。”
文三江也不藏拙,解釋說道:“把全身的力氣沉到肩膀,由肩發(fā)力,一巴掌拍下去。”
“大概有個二十年的童子功,就能拍碎桌面。”
看著滿地的碎片,陳清河心中格外震撼,想要跟著文三江學(xué)兩手,可想到二十年的童子功,他只能放棄。
“您也太厲害了。要不回頭我磕頭拜師,您教我兩招?”
提到磕頭拜師,文三江木訥的搖了搖頭,“我的本領(lǐng),并不算高超,你要是想學(xué)什么,我教你就是,用不著弄那些繁文縟節(jié)。”
陳清河不由詫異,“難道這世界上,還有比您厲害的人?”
“有,而且很多。”
文三江娓娓介紹說道:“自清末之前,大內(nèi)侍衛(wèi)和武舉門生,都是天底下的絕高手,一個個虎背蜂腰,身體勻稱爆發(fā)極強(qiáng)。”
“后來西洋火器傳入,天下法治健全,有武功既不能擋槍子,更不能像以前似的行俠仗義,所以就沒落了。”
“但現(xiàn)在想找,還能找到一些。”
“比如武當(dāng)山的宋老前輩,七十歲高齡,能從十幾米高的山崖幾個梯縱落下。”
“還有曾經(jīng)被黃鋪學(xué)校特招的武術(shù)教頭劉錦云,雙手能劈開碗口粗的柳樹。”
說到最后,文三江嘆息一聲,“武術(shù)本是殺人的技法,可發(fā)展到今天,時代已經(jīng)不需要我們。”
“清河,如果不是你給我一碗飯吃,恐怕天下之大,也沒有我的容身之地。”
陳清河沒有想到,武術(shù)背后,竟有這么一段辛秘。
不過仔細(xì)想想也能明白,中華上下傳承五千年,老祖宗留下的功夫絕對存在,只是大部分失傳,小部分被時代所拋棄。
從今以后,這些武術(shù)恐怕就只能用來強(qiáng)身健體,而不是傷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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