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為對方不要命
莊敏敏幾乎跳下了車,當(dāng)她看著已經(jīng)在雪山山腳下,她意識到自已剛才遭遇了什么。
而張強也生怕他們會開車離開,他立即拿著刀對準(zhǔn)體形弱勢的莊敏敏發(fā)起了攻勢。
“敏敏,跑。”厲時川一把抓住她的手,帶著她往前跑。
莊敏敏被厲時川緊扣著手臂在雪地里狂跑,而身后的張強握著匕首在追,他的目的,就是要把他們趕向雪地深處,這樣,他們就像是獵物一樣,被他趕進(jìn)了死亡之地。
莊敏敏一口氣沒喘順,就已經(jīng)跟著厲時川跑了一公里了,她一邊跑一邊喘息尋問,“你怎么會在這里?那個人是誰?”
“他是殺手,他來要你的命的。”厲時川回頭看著緊追不放的張強,一刻也不敢放松。
然而,雪地路滑,又有不少碎石,稍不注意就可能摔倒,莊敏敏的腳下踢到一塊石頭,她一聲驚呼,厲時川見她就要摔倒,他立即不顧自已身體,抱著她一起倒在地上,以自已為肉墊。
張強一邊走過來,一邊氣喘著獰笑出聲,“我看你倆跑哪里去,今天你們誰也跑不掉。”
厲時川立即把莊敏敏護(hù)在身后,緊盯著張強的刀,“你到底是誰?你不過是想要錢,我有得是。”
“我這個時候,要錢也沒命花了,我只想送你們上路。”張強可不傻,就算厲時川給他十個億,他的下半輩子也將在牢里蹬,更何況,他拿不到錢。
“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殺我。”莊敏敏怒問道。
“我不會回答你們?nèi)魏螁栴}, 乖乖受死吧!”張強不想在這個時候,給自已惹麻煩,雖然眼前這兩個人必死無疑。
厲時川一個人想要對付張強,自然可以的,但他不能離開莊敏敏,加上他剛才被車撞了一下,胸口一股疼感強烈,他的一根肋骨被撞斷了,只是他自已沒有查覺。
“敏敏,站在我身后。”厲時川的手呈保護(hù)式的,將她推到自已的身后。
張強也不想被他們拖延時間了,必竟這里也是景點,十點之后就有游人過來了,他需要時間逃走。
張強怒喝一聲,揮刀就沖過來,厲時川也沒有避,他迎了過去。
“厲時川。”莊敏敏擔(dān)心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感覺那把刀就要刺進(jìn)他的胸口。
但厲時川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是脅骨斷了一根,他也能挺住與張強博斗一番。
“敏敏,快走…我拖住他。”厲時川扣住張強握刀的手,用身體抵御張強的另一個拳頭。
此刻, 厲時川也并沒有把握活下去,可他只想救下莊敏敏,哪怕他和張強同歸以盡。
就算他頭破血流,拼盡最后一絲力量,也要讓莊敏敏活下去。
此刻,就是生死一線之際。
莊敏敏的眼淚瘋狂的涌出來,她看著他的雙手扣住張強握刀的手,張強狂擊著拳頭,一拳又一拳的擊打在他的胸口處,每一拳都像是在擊打她的身上。
這副畫面,刺激得莊敏敏血液倒流,幾欲發(fā)瘋,她突然不怕死,也不怕那把刀,她只想救下厲時川,她低頭看著一塊石頭在腳畔,她伸手握起,不顧一切的沖向了張強,怒喝一句,“放開他。”
她一把揪住張強的后衣,狠狠的擊打在他的后腦勺。
張強的后腦勺被重重?fù)舸蛄藘上拢鄣盟恳宦暎槭志涂圩×饲f敏敏的手,用力甩開。
莊敏敏摔在雪地上,雖然眼冒金星,但爬起繼續(xù)握住那塊石頭,揮石亂砸在張強的身上。
厲時川也瞅準(zhǔn)時間,反手奪刀,張強哪會這么輕易放棄刀,他猛掙一番,只聽撲哧一聲,像是利器劃過衣服,刺割傷**。
莊敏敏看著猛地瞪大了眼,只見厲時川奪下了刀,卻在他的手臂上割下了一刀血口子,他握著刀,刀尖滴著血,而他染紅的西裝也大滴的血珠在流,他捂著傷口,喘息著護(hù)到了莊敏敏的面前。
張強看著這對不要命的男女,也不由產(chǎn)生了懼怕,特別是厲時川握著刀,那雙猩紅如地獄惡魔的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讓他碎尸萬斷。
而莊敏敏手里握著石頭,瞪著一雙杏目,緊咬著牙,兇惡的也像是一頭隨時要拼命的母獅。
這一對男女,他們并不弱,因為他們都有一顆為對方拼盡全力的心,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氣。
這下,輪到張強惜命了,他退縮了,他突然聽見了隱隱有警報聲響,他更是嚇得扭頭就朝雪山深處奔去。
莊敏敏第一時間扭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看著他身上流下的血,染紅了一小片雪地,她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厲時川,你沒事吧!”
厲時川想到她剛才不要命的救他,他即驚嚇又感動,他搖搖頭,“死不了。”
“去車上,車上肯定有紗布。”莊敏敏伸手摻住他另一只手臂,就要扶他去車那邊。
“莊敏敏,我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認(rèn)真回答我。”厲時川喘息著,目光深情而認(rèn)真的鎖住她的臉。
莊敏敏抹著眼淚,點點頭,“你問。”
“你和溫書航真得在交往嗎?”厲時川挑了一個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莊敏敏看著他血都快流干了,還有心情問這個,她拉著他道,“去包扎完再說。”
“不,你先回答我,如果不回答,我不包扎。”男人威脅她。
莊敏敏氣得想打他,這個男人不要命了是不是?
“你…”莊敏敏看著不遠(yuǎn)處疾駛而來的警車,她只得實話相告,“他只是我的店員,行了嗎?我騙你的,我和他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
厲時川的眼底,瞬間涌滿了狂喜,他就知道她不會這么輕易忘記他的。
“剛才讓你走,你為什么不走?”厲時川再問。
“我要走了,誰來救你?”
“我可以自救。”厲時川正說著,不由吸了一口冷氣,捂著胸口,“好像肋骨斷了一根。”
“你別嚇我啊!”莊敏敏驚叫一句。
厲時川可不騙她,疼得他劍眉擰緊,“沒事,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