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第540章
他的心里是冰冷而麻木的。
直到三年前,他得知夏薔薇的死有問題,這才開始調(diào)查,他也曾懷疑跟調(diào)查到夏萬家族,但是最終都線索中斷了,仿佛他的懷疑只是一場荒謬。
有那么一刻,他曾經(jīng)想過,也許.....要是夏薔薇是夏萬家族的女人,最后的離開,是有苦衷還有隱情的,可是那女人離開的時候太絕情,他從來沒有見過對自己這么狠的女人。
“小叔,去看看麗莎吧,她需要你.....”
路易斯說完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身后,男人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跟上了,腳步略微沉重。
路易斯將修斯給他的文件,也發(fā)給了瑞希,再結(jié)合到之前瑞希查到的關于夏萬家族的事情.....
“小叔,夏萬家族的秘辛,到底是什么回事?麗莎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無礙嗎?”
路易斯眉心緊蹙,麗莎一直高熱,也沒有醒過來,而身體機能卻都正常。
瑞希看著麗莎安靜的睡顏,她就宛如一個沉睡的公主,可是那緊鎖的眉心,昭示著她此刻深陷夢魘深淵,痛苦而又絕望.....
瑞希的眸子斂了斂,見自己的女兒變成這樣,這一刻本是冰冷的心,有了失態(tài)的憤怒。就算是他恨著夏薔薇那個女人,可是麗莎是他的女兒,他最多冷待她的成長,可是卻也保護的很好,不曾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他想要麗莎長大后做一個強者,一個無論發(fā)生什么事都淡然處之不曾放在心上的強者,因為情愛什么的,最是無用毀人,尤其是生在這樣的家族里。
可是,他忽然覺得諷刺,他當初沒有控制自己的心,愛上了不應該愛的人,如今他的女兒,也走了他的老路.....
“路易斯,看看她腰間的刺青.....”
瑞希說完之后,路易斯將麗莎的身體側(cè)身,那妖冶的薔薇花就綻放在白皙的肌膚上,詭異而又妖冶。
瑞希從懷中拿出手帕,在那薔薇花上輕輕擦了一下,那上面栩栩如生的晨露,竟然是鮮血.....
“小叔,這是怎么回事?”
瑞希冰冷的俊顏沉了沉,最終做了一個決定,“讓人將醫(yī)生叫過來,還有去神經(jīng)科將最好的教授請過來。準備用電擊療法,洗掉她的記憶,這是讓她平安的唯一方式.....”
瑞希的話音剛落,路易斯?jié)M臉的震驚,語調(diào)是不贊同的,“小叔,你說什么?你要洗掉麗莎的記憶?為什么?”
瑞希將女兒的被子蓋好,然后走到了窗口,看著庭院外郁郁蔥蔥的樹影,陰沉而又壓抑。
“你不是想知道,夏萬家族的秘辛嗎?愛德華家的那小子給你的資料,后半段沒有寫完的,他是要我親口口述給你聽吧.....”
說到這里,瑞希指間點了一支雪茄,平復了一下情緒,然后說到。
“路易斯,你應該知道,整個歐洲上世紀,沒有人不知道夏萬家族的女人是多么美麗,美到妖冶帶著一股邪氣,讓無數(shù)貴族心甘情愿沉淪聯(lián)姻,最終都成為了夏萬家族聽話的棋子,以至于后來,所有家族在提起夏萬家族的時候,都談之色變。
這樣一個邪門給其他家族帶來不幸跟厄運的家族,就好像天生有巫術(shù)一樣讓人忌憚,最后的結(jié)果可想而知,所有家族聯(lián)合起來一起將夏萬家族驅(qū)逐出去,讓他們消失了百年,后來的人也只當這是一個可笑的傳說而已。
實際上,當然是沒有什么巫術(shù)的,但是夏萬家族的女人身體的血清,確實跟常人不大一樣,十分的罕有,而他們家族曾經(jīng)起家也是靠醫(yī)學制藥,他們應該是制造出了某種藥劑,能跟夏萬家族血脈融合而產(chǎn)生出某種作用。
這作用,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猜到了,是跟男人有關的,畢竟夏萬家族把女人當做最厲害致命的武器,曾經(jīng)的野心可是要征服左右權(quán)貴家族聽他們擺布。
這樣能讓他們當做致命武器的女人,加上他們的藥劑,處子之身跟的那個男人,會對她沉迷到死,甚至到了后期會產(chǎn)生某種幻覺,她的身體就好像是養(yǎng)料,終其一生只是為了捕捉這一個‘獵物’。男人對她上癮,而她也不能再選擇其他男人,否則身體會出現(xiàn)排斥生病。”
瑞希的眸子忽然一沉,似是想到了當初他跟夏薔薇在一起的時候,越到后面的時候,他確實越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看著麗莎腰間的薔薇花,忽然有點怔忪出神,所以,他到底是因為注射了藥劑的夏薔薇有著致命的吸引力,還是他真的愛上了夏薔薇.....
忽然,瑞希覺得諷刺,似是感受到了命運的捉弄。如果只是因為藥劑,那么.....他這些年當初的痛苦還有絕望,只是一場戲?而夏薔薇明明已經(jīng)要成功了,最后卻為什么要放棄他.....
“而夏萬家族為了控制自己家的武器忠誠于家族,不能因為男人而改變主意跟家族反目,從來都是規(guī)定她們不可以愛上‘獵物’的,一但動心,地獄之火,深陷夢魘,薔薇花泣血.....”
瑞希說到這里,路易斯雙眸睜大,這看似好像是歌謠里的場景,卻一一應驗在了麗莎的身上!
“小叔,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麗莎她.....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因為動心愛上了他?”
瑞希抬手輕輕將麗莎的發(fā)絲弄好,擦掉了女兒額角因為痛苦產(chǎn)生的細汗。
然后他開口說到:“也許是愛上,也許是因為你說的那個女兒出了事,讓她有了刻骨的羈絆。索性麗莎從小是在我身邊長大,她身上的針劑應該是剛剛被注射的,這個刺青也是.....
所以,只要洗掉她的記憶,關于那個男人,還有那個孩子的所有記憶,全部洗掉,讓她忘記這五年,也忘記為什么逃婚.....她就會贏過來,也不會被夏萬家族擺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