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番外)也許有另一個可能
金秋十月是多么美麗的季節(jié), 可是曾越澤心里卻只留下了深秋的凄涼和蕭瑟,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曾越澤開著車四處游蕩,感覺天地雖大, 卻沒有真正屬于自己的角落,難過的仿佛無處躲藏, 車上的音響里傳出了那首經(jīng)典的老歌: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 曾經(jīng)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 ,誰安慰愛哭的你, 誰把你的長發(fā)盤起 , 誰給你做的嫁衣啦~~~~~~~~”
越澤不禁澀澀的苦笑,原來那個把你的長發(fā)盤起, 為你做嫁衣的真的不是我, 越澤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停了下來,掏出煙點(diǎn)燃,徐徐上升的煙霧中,越澤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那雙靈氣逼人的雙眸, 那對充滿智慧的眼睛,自己什么時候喜歡上她的呢,追溯起來, 仿佛連自己也不確定,也許是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了,也許是在她淺吟低唱那首昔日再來時,更或許是那一曲輕靈飄逸的茉莉花的時候,太多太多的片段,她的一顰一笑都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今天她卻要嫁人了。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面對,原本以為自己可以釋懷,可是收到請?zhí)哪且豢蹋F心的痛感令越澤知道要做到釋然,是多么的艱難,自己實(shí)在沒有勇氣去看著,她為別人披上嫁衣的那一刻,現(xiàn)在看起來,張世杰、黎智宸果然都比他瀟灑啊,即使一邊喜歡著許徐,也可以一邊看著她幸福,自己原本也想看著她幸福的,可是總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guān)。
也許還需要時間,畢竟時間都能令滄海變成桑田,何況愛情,想到這里,曾越澤擰開鑰匙門,一踩油門車子飛速的沖了出去。可是他忘了,滄海是可以變成桑田,但是需要的時間何止千百年。
十年后,當(dāng)許徐和致遠(yuǎn)的女兒已經(jīng)上了小學(xué),而曾越澤依然孜然一身時,就不得不令人著急了,曾媽媽和周圍的朋友們都沒想到,他會是個這樣的死腦筋,其實(shí)越澤也不想這樣的,畢竟這樣下去,帶給許徐和致遠(yuǎn)也是一種心理的愧疚和負(fù)擔(dān),可是越澤就是沒有喜歡的女孩,相親了幾百次都是無疾而終,甚至有很多女孩比許徐都要出色,可是越澤依舊覺得不對,那種心動的感覺完全沒有。
越澤覺得,即使婚姻也應(yīng)該是寧缺毋濫的,畢竟是兩人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喜歡,還是不要在一起為好,免得害人害己,其實(shí)越澤想過自己就這樣下去好了,畢竟幸福不能勉強(qiáng),不是自己喜歡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哪一個,又如何能幸福的起來,剛從媽媽安排的相親約會上,找個借口逃出來的越澤,直接來了工地。
這是公司新近開發(fā)的工程,已經(jīng)基本進(jìn)了軌道,他只是順便過了看一下,監(jiān)督一下質(zhì)量和安全,開了車門走下去,經(jīng)過路旁的便道時,越澤不禁一愣,那里坐著一個女孩,不 ,應(yīng)該說是女人了吧,看起來已經(jīng)過了女孩的年紀(jì),垂著頭,看起來垂頭喪氣的,穿著很簡單,牛仔褲黑體恤,和路上無數(shù)的平常人沒什么差別,可是她卻給越澤一種奇異的熟悉感。
所以從來不注意女人的越澤,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很快她就站起來,向后面的工地走去,越澤不禁一愣,難道她是公司的員工嗎,自己怎么沒見過她,可是看她心不在焉的樣子,越澤不禁搖搖頭,抬頭間,越澤不禁嚇了一跳,上面仿佛有塊東西正急速墜落,眼看沖著女人砸去。
越澤想也沒想,直接就沖了過去,一把攬住她的腰拽到了一邊,咚的一聲巨響,偌大的一塊水泥板落在了兩人前面,曾越澤有些惱怒的晃了晃女人的肩膀道:
“你想些什么呢,這么心不在焉的,這里是工地,如果發(fā)呆回家去好了”
女人驚嚇過后,傻傻的抬起頭,曾越澤不禁愣住了,這是多么熟悉的一雙眼睛啊,但是卻也不盡相同,眸光里除了熟悉的感覺還有道不盡的滄桑,仔細(xì)看,五官也有很大程度的相似,曾越澤不禁有些傻了,看著她喃喃的道:
“你叫什么”
“我叫許徐,是這個工地的預(yù)算員”
曾越澤一愣之下,笑了定定的看著她道:
“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是曾越澤。”</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