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莫須有的罪名就扣下來了?
蘇家的人都聚到了一起,這段日子蘇二郎在后院里建了個很不錯的涼亭,一家人都在這邊用飯,雖說比不得大戶人家亭臺樓閣的雅致,但有著另一番田園風(fēng)光,菜園子里瓜果飄香,幾株花點綴在院子里,恬靜閑適的很。
蘇蕓娘從廚房里端著菜過來,笑著送到陳瑜面前:“娘。”
陳瑜看著蘇蕓娘略有些豐腴的模樣,便笑了:“回家就好好歇一歇,家里有人張羅吃喝。”
“娘,蕓娘好些日子沒給您做飯了。”蘇蕓娘坐在陳瑜身邊:“這次回來想好好陪陪您。”
陳瑜拍了拍她的手:“好。”
看了一圈,沒看到李玉蓮,陳瑜微微皺眉。
“娘,玉蓮這次回來是送外祖母去莊子上養(yǎng)老,那邊也有人照顧著。”蘇蕓娘說:“這也是我們倆商量后決定的,玉蓮的親事定下來了。”
陳瑜恍然,這才是李玉蓮,她的婚事定下來后,必會安置好郭氏,問道:“婚事是哪一個?”
提到這個,蘇蕓娘臉上帶了喜色:“是個讀書人,家世清貴,是樂成府孫家的嫡長子。”
陳瑜沒去過樂成府,也不知道孫家,不過既然李玉蓮能同意這門婚事,孫家公子也絕對不是個泛泛之輩。
同樣是官宦之女,李玉蓮的聰明是梁憶瑾比不上的,她謀事沉穩(wěn),很拎得清了。
一大家子人其樂融融,飯后下人收拾了碗碟,一家人就到陳瑜這邊坐下閑聊了,陳瑜給蘇蕓娘請了脈,并不曾有孕,這事兒還真不是著急的。
等人們都回去歇著了,蘇蕓娘才坐在陳瑜身邊,輕聲細(xì)語的說起來了過門之后的事情。
陳瑜聽完,笑著點頭:“好,這樣往后日子能安穩(wěn)就是福氣,蕓娘啊,你三哥在那邊怎么樣?”
“挺好的。”蘇蕓娘低頭,掩去眼里的情緒:“三嫂是個能干的,在那邊開了鋪面,家里日子過的也紅火著呢。”
陳瑜端起茶抿了一口:“你三哥這次考完后,應(yīng)該會再上一步的,他們一家子未必會在樂成府住多久,所以良秀應(yīng)該是把買賣都交到了娘家弟弟和弟妹手里了吧?”
“娘,三嫂這么做也沒錯,總歸是自己家的買賣。”蘇蕓娘趕緊解釋。
陳瑜笑了:“這事兒咋辦看你三嫂,你也別太看著那邊,竹隱和玉暖可過府走動啊?”
蘇蕓娘搖頭:“兩個孩子學(xué)的東西太多了,家里請了夫子和西席,我過去幾次,都勤勉的很。”
“這樣啊。”陳瑜沒再問什么,其實在她心里,小家日子過的好就行,怎么過日子自己也不會多管。
陳瑜靠在軟枕上:“老五家的買賣有玉蓮的一份在,這次剛好玉蓮回來了,等回頭我們說這事兒的時候,你避著點兒,當(dāng)做不知道。”
“是,娘放心吧,我雖說掌家,可也不會管太多,打玉蓮手里接過來的東西不多,我那邊也開了鋪子,家里日子還算順?biāo)臁!碧K蕓娘通透的很,別說對李玉蓮,就是玉棟和玉梁也都相處的極好,兩個小家伙整日里圍著自己身邊,一口一個母親呢。
清晨,陳瑜和鄭月娥出門去南山莊,馬車到了南山莊村口,路邊的人就交頭接耳,指指點點的說著什么。
陳瑜只當(dāng)沒看到。
“娘,崔家門口好多官兵。”蘇二郎勒住韁繩,回頭對陳瑜說。
陳瑜讓蘇二郎把馬車停在旁邊,帶著鄭月娥往潘家去,官兵在門口這么一站,許多百姓就湊熱鬧的過來圍觀。
“潘于氏!你若執(zhí)意隱瞞,本官可就要拿你問罪了!”
這聲音傳來,陳瑜心里就明白了,梁子謙是什么人?他是絕對不會逼到潘家門上來的,他親自來的愿意必是因崔孝義!
從人群里走出來,青牛縣衙門里的人沒有不認(rèn)識陳瑜的,其中一個衙役抱拳:“鄉(xiāng)君,梁大人和崔大人里面辦案。”
陳瑜還禮:“勞煩進(jìn)去通稟一聲。”
“是。”衙役進(jìn)去通稟。
梁子謙看了眼崔孝義,低聲:“崔大人,明珠鄉(xiāng)君在外面求見。”
崔孝義心里暗想,這人來的是真快!
面上不顯,點頭:“請明珠鄉(xiāng)君進(jìn)來吧。”
陳瑜急匆匆的進(jìn)了院子,看到敞開的門里,于鳳娘娘倆跪在地上,就連那么小的孩子也跪在母親身邊,磨了磨牙進(jìn)門來。
“鄉(xiāng)君來的真快,本官聽說您在徽州府啊。”崔孝義皮笑肉不笑的說。
陳瑜福身:“崔大人,聽說鳳閣有消息了,我哪里還能沉得住氣!我們家四郎遲遲都沒有家書,想問問崔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四品校尉的家人都跪著回話?難道是除了什么大事兒?”
“鄉(xiāng)君,這……。”梁子謙出聲。
陳瑜看過去,見梁子謙眸色閃了閃,低垂眉眼福禮:“梁大人可知一二?我們這些試居住偏僻之地的人家,得不到什么風(fēng)聲,是潘校尉和我家四郎犯了錯?”
崔孝義心里一梗,他并沒有得到陳瑜回來的消息,本就是拉足了架勢要詐一詐潘家人,潘鳳閣若是活著,保不齊會知道更多真相,自己這一趟真把潘鳳閣帶回去,大殿下那邊必是第一功啊。
偏偏!
陳瑜太難纏,這話怎么說都是錯!
梁子謙為難的說:“鄉(xiāng)君誤會了,只是過來問一問,聽聞潘校尉在定陶。”
“誤會?”陳瑜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于鳳娘,皺眉:“梁大人,這人都跪在地上回話,您就一句誤會了,如此辱沒四品官的家眷?”
梁子謙趕緊過來,雙手扶著于大娘起身,嘴上說:“鄉(xiāng)君,是下官的錯,本就是想問問。”
陳瑜看著崔孝義:“崔大人,您打從京城來,這段日子我們可都提著心呢,先是皇上駕崩,如今您來南山村,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嗎?”
“這個、這個。”崔孝義有些毛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了。
陳瑜點了點頭,提了一下裙,跪下來:“崔大人,是不是您也要審一審本鄉(xiāng)君?問問蘇四郎的下落?來來來,您問!”
崔孝義趕緊起身,這逼著先皇冊封的鄉(xiāng)君下跪就于理不合,再者,就陳瑜這種人,他避之唯恐不及!
“鄉(xiāng)君,您這是做什么?先皇后都說準(zhǔn)您見官不跪,這誰能受得起啊。”梁子謙過來勸阻。
崔孝義趕緊抱拳躬身:“鄉(xiāng)君快快請起,只是聽聞在西北戰(zhàn)場,潘鳳閣帶人挾持先皇,但上頭還沒有定論,本官只是過來問一問。”
陳瑜站起來了,抬頭看著崔孝義:“莫須有的罪名就扣下來了?崔大人,您這是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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