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崔守正邁著四方步進(jìn)了大廳,看到陳瑜居中坐著,旁邊就是風(fēng)上明野,除此之外也都多數(shù)都熟悉,眉毛微微一抖,笑著抱拳:“恭喜鄉(xiāng)君,徽州府商會多年來,第一次這么熱鬧,本官也來湊個數(shù)。”
陳瑜起身還禮:“崔大人治理有方,才有這樣的盛會,惠及買賣雙方和百姓,居功至偉,同喜,同喜。”
聽到居功至偉的時候,風(fēng)上明野垂下眼瞼,眼底的一抹笑意閃過,這明珠鄉(xiāng)君損人可真一點兒也不客氣。
陳瑜該給的面子必須給,請崔守正上座。
崔守正怎么都不肯,坐在陳瑜下手邊。
如此寒暄讓許多人都覺得蘇家背后肯定有崔家的襄助,各懷心思的寒暄。
陳瑜原本還想說個開場白,崔守正往這里一坐,讓她沒了那份興致,端起酒杯笑道:“一回生兩回熟,今日徽州府與諸位結(jié)了善緣,往后諸位到大越國,歡迎去蘇家做客,今日略備薄酒素菜,大家莫要嫌棄寒酸,請。”
等陳瑜都坐下了,崔守正臉上的笑容就尷尬了許多,畢竟陳瑜是一個字都沒提自己。
陳瑜動了筷子,大家都舉杯暢飲,有懂行的人喝過一口酒后,贊了一句:“好酒啊!”
旁邊立刻有人說:“兄臺,這酒往后是我們的買賣了,什么時候想喝都過來坐坐,管夠。”
“哈哈哈,我不搶你的生意。”說罷,一嘆:“下手晚了啊。”
頓時大家都笑了起來。
做生意的人,講究和氣生財,所以現(xiàn)場氣氛十分融洽,陳瑜只是開場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之后便以不勝酒力,全部回絕。
崔守正畢竟是一方長官,大家便都要敬一杯。
等酒足飯飽之后,眾人離開的也迅速,風(fēng)上明野起身:“鄉(xiāng)君,崔大人,在下先行一步,慢用。”
陳瑜起身送風(fēng)上明野,這可把崔守正給吊了起來,崔守正心里那叫一個氣憤。
“崔大人撥冗前來給蘇家撐了場面,真是感激不盡。”陳瑜回來坐在椅子上,很認(rèn)真的道謝。
崔守正笑著擺手:“鄉(xiāng)君客氣了,本官當(dāng)為大越國的商賈為盾,更何況我們是故交,若得空務(wù)必到府上小住幾日,與內(nèi)子敘敘舊才是。”
“真是不湊巧啊,我本想著和崔夫人好好游歷徽州府的風(fēng)光,奈何崔夫人身體欠安,再者家里那些兒孫們太不省心了,我這急著回去呢,下次有機(jī)會請崔大人攜夫人去蘇家小住。”陳瑜滿是遺憾的說。
崔守正一愣:“鄉(xiāng)君這是急著回去?商會才開了三日,往后還有盡月余的時間呢。”
“只能下次有機(jī)會了。”陳瑜嘆了口氣:“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再者今日這些簽了契書的買賣都要現(xiàn)做,也得早些回去準(zhǔn)備才是。”
崔守正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聽陳瑜說完就知道了,什么難念的經(jīng)啊?明明是生意太好,回去準(zhǔn)備貨物了!
只是,蘇家生意好,崔家今年可就說慘淡至極了!
“這樣啊,鄉(xiāng)君是訂好了日子動身?”崔守正問。
陳瑜搖頭:“還沒有,不過這一兩天吧,崔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嗎?”
“沒有,沒有,鄉(xiāng)君來徽州府一回,本官不曾盡地主之誼頗為遺憾,想著為鄉(xiāng)君踐行。”崔守正說。
陳瑜笑了:“崔大人客氣了,你也說咱們是故交,不在意那些,要走之前定會跟崔大人辭行的。”
等崔守正離開后,陳瑜便把自己的人都叫過來,包括陳屹川在內(nèi)。
陳瑜把接下來收定金、展示貨品的事情都安排好,稍作休息第二天就開始帶著人逛街,玻璃珠,琉璃杯和香料,陳瑜采購了不少。
接下來的幾天也輕松很多,梁憶瑾偶爾不見人影,陳瑜也都看在眼里。
這幾天都是在給蕭祈玉和蘇謙修時間,他們也需要在這邊布局,而陳瑜并不過問,她不會參與蕭祈玉布局這件事里,但能輔助蕭祈玉的時候,也必然會全力以赴。
等蕭祈玉和蘇謙修忙完,陳瑜才再次去海神廟拜見智海老和尚。
海神廟門前依舊是排著長長的隊伍,陳瑜繞到旁邊去,還沒到茅屋,就聞到了茶香,等剛到草廬前,就聽到智海老和尚說:“請進(jìn)吧。”
陳瑜進(jìn)門來,雙手合十行禮:“大師,叨擾了。”
智海老和尚請陳瑜落座,一杯茶送到陳瑜手邊:“蘇夫人讓人刮目相看,當(dāng)年貧僧看走眼了,這一杯茶是謝罪。”
“大師,客氣了。”陳瑜笑著端起茶抿了一口,不用說也知道,智海老和尚當(dāng)年是沒看錯的,畢竟他當(dāng)年看到的是原主,而如今活在這副身體里的人是自己。
但這種事情根本沒必要解釋。
智海老和尚垂眸:“貧僧生于斯長于斯,曾經(jīng)的徽州府只不過是個小漁村,在俗家的時候,貧僧也曾出海捕魚,當(dāng)時百姓日子過的十分困苦,許多人家養(yǎng)不起孩子便送到了破廟里,而我也在那個時候開始學(xué)道。”
陳瑜聽得很認(rèn)真。
“嶼谷國五十年前來過一位高僧,漂洋過海到大越國求請一尊菩薩像,當(dāng)他帶著菩薩像來到海邊的時候,整整四十九日風(fēng)浪不息,高僧就在麒麟山中結(jié)廬而居,念了四十九天的經(jīng)文,最終明悟,菩薩不去嶼谷國。”智海老和尚說到這里,笑了。
陳瑜愕然,這是何其相似,那尊不肯東渡的菩薩最終留下了,是后世出了名的不去菩薩。
智海老和尚抬頭看了眼陳瑜,繼續(xù)說道:“而這位高僧把菩薩相贈給了有緣人,這有緣人是崔家。”
這?不對啊?怎么是給了崔家?
“這尊菩薩像,幾日前碎了。”智海老和尚雙手合十:“貧僧也不必守在這里了。”
陳瑜安靜的在揣測,這位到底要跟自己說什么!
“貧僧曾入大越皇城,奉上四書,后游歷各處,遇蘇秀才再贈四書,回到徽州府已經(jīng)十五年了,此番再離開,就回不來了。”智海老和尚說到這里,頓住了,快速的捻動著手里的念珠。
陳瑜都想掐大腿了,原來是他啊!天家藏書得自世外高人,蘇家也有天家藏書,陳瑜是沒看到,顯然也是這位給的,誰也沒說世外高人是和尚啊?
智海老和尚看陳瑜容色淡然,點了點頭,說道:“嶼谷國的開國之君是蕭家十九子,是當(dāng)今圣上的叔叔,風(fēng)上明野是蕭家人,當(dāng)年來大越國的高僧留下了佛像,救走了被追殺的蕭十九,蘇夫人,大越國不能亂,百姓凄苦的日子,委實太艱難了。”
陳瑜如遭雷擊,自己還想著要用什么法子去查一查,結(jié)果答案就擺在面前了,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青依說:余下兩章明天寫,腰,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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