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心眼子用過份了
喬春花很擔(dān)心蘇四郎,但陳瑜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她左右為難。
“春花啊,你不如就啥也不管,也不問,這個時候你想讓咱娘服軟那是不可能的,老四之前啥樣咱們大家心里都有數(shù),娘就算不為自己考慮,這一大家子人也不能不多想一想,老四能堅持跪在外面,娘就不會一直無動于衷,你說呢?”鄭月娥說。
喬春花點頭:“嗯,我知道,二嫂,咱們?nèi)埩_待客吧。”
這是當(dāng)務(wù)之急,潘玉玲的大哥回來了,作為家里男人必然是要到蘇家看看,蘇家得高姿態(tài)的招待。
媳婦們在廚房張羅,這邊潘鳳閣跟蘇家人談笑風(fēng)生,說到了西北大營的時候,笑著說了句:“四郎是個厲害的,我們先鋒營的軍師哩。”
說這個,蘇二郎和三郎就來了興致,一言一語的問起來。
讓潘鳳閣意外的是蘇家老夫人根本不接招,讓他想要為蘇四郎求求情的話都說不出口。
“三哥是秀才公,我兒子還沒有個正式的名字,想請三哥賜個名字。”潘鳳閣笑望著蘇三郎。
蘇三郎哪里能拒絕,起身帶著潘鳳閣去了自己的書房,也是想趁機讓潘鳳閣看看蘇家如今的格局,順便看看為了六郎的婚事,家里做的準(zhǔn)備。
潘鳳閣看到蘇六郎的院子里家具都整整齊齊擺放好了,心里是真高興。
雖說蘇家如今家大業(yè)大,為了臉面也不能把婚禮辦的寒酸,可到底是自己妹子要嫁過來,不管從哪一方面都看得出來,蘇家上下對六郎娶妻這件事很重視。
算算日子,自己嫁了妹子再回軍營時間上是剛剛好。
陳瑜讓蘇二郎去接六郎回家來,潘家人登門最想見的是他。
福娘和玉玲在屋子里坐不住,去后院幫鄭月娥去了,于大娘和鳳娘兩個在屋子里,陳瑜才笑著問道:“上次玉玲來送信,回去的時候可沒恨上我吧?”
“大妹子可說呢,玉玲倒是不會恨你,可把她自己嚇壞了。”于大娘說起來當(dāng)日的情形,笑著搖頭。
鳳娘在一旁接過去話頭:“嬸子放心,潘家人口少,鳳閣就這么一個妹子,我們一家子疼都疼不過來呢,也盼著小兩口日子過的順?biāo)欤僬咴蹅兗矣窳峥勺o著六郎了,昨兒他哥先表了態(tài)說婚事很好,她才跟他哥親近了許多。”
陳瑜笑了:“還是我們家老六有福氣,不知道鳳閣這一趟能在家里住多久?大婚可不是小事,最好能趁著鳳閣在家里的時候,把婚事辦了。”
“時間來得及,鳳閣可以在家里住上三個月呢。”鳳娘說。
陳瑜想知道的都知道了,也就帶著于大娘她們?nèi)ズ笤嚎醋约杭业牟藞@子,再帶著她們?nèi)タ纯蠢狭脑鹤樱鄙渡偕抖紒淼眉霸偬碇谩?br/>
于大娘和鳳娘是太滿意了,大門一個,蘇家一家人,小院六個,小夫妻過日子就更自在了,能像蘇家這么開明的人家,可不多。
蘇六郎聽說潘家舅兄去家里了,有些緊張。
蕓娘倒是有主意,各種食材都帶了不少回來,讓六郎好好回去待客。
蘇二郎趁機和蕓娘提到了蘇四郎回家的事兒,蕓娘楞了一下才說:“二哥,看咱娘的意思,四哥不管咋說得拿出來態(tài)度才行,不然咱們一大家子都難做,到時候最難的還是咱娘。”
“我知道是這么個理兒,不過潘家大兄弟倒是提了一句,你四哥是從西北大營回來的,兩個人還一起回來的呢。”蘇二郎說。
蕓娘裝好了食材,拿了帕子擦手:“二哥,這就是四哥不對了,既然是從西北大營回來的,咋還能像是個乞丐那般回家?怕不是心眼子用過份了。”
“哎呀!我咋就沒想到這個!”蘇二郎一拍大腿:“等我回去,看我咋收拾他!”
蕓娘笑著點頭:“對,又懶又饞還愛賭錢,回去讓老六天天做好吃的,饞得他走不動道!”
蘇二郎帶著蘇六郎回家,到了家門口蘇六郎看著跪在門口的蘇四郎,走過去把個荷葉包塞到蘇四郎的懷里,笑嘻嘻的說:“二姐讓我給你的,吃飽飽的,好好跪著。”
蘇四郎哭笑不得,小聲說:“趕緊去跟咱娘求求情,我這么跪下去,潘鳳閣后半輩子都得笑話我。”
蘇六郎可沒答應(yīng),趕緊進院去了。
蘇三郎給潘家小家伙兒起了個名字叫潘景煜。
“三哥,這有什么說法嗎?”潘鳳閣問。
蘇三郎想了想說道:“景星麟鳳,煜明晨星,景字入名吉祥如意,期望小郎以君子品行端正為根,煜字為火為光,自富陽剛之氣,光明希冀齊備也。”
潘鳳閣那叫一個愛不釋手,連連道謝,并說:“三哥,你今日有賜名只情,他日這小子就是你門下學(xué)生了,賴定三哥了。”
蘇三郎啞然失笑,怪不得潘鳳閣和四郎能在西北戰(zhàn)場上親如兄弟了,這兩個人身上都有一點痞氣,不過為人還是光明磊落的,也只有這樣的性格才能在刀兵相見的戰(zhàn)場上活下來吧。
蘇六郎要下廚,鄭月娥哪里肯?推著他趕緊去見舅兄,這才是大事,廚藝再好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今兒可不是讓他下廚的時候。
“六哥!”蘇福娘叫住了蘇六郎,拉著他去了自己的藥材庫房,小聲說:“六嫂要囑咐你幾句,你可仔細記著!”
蘇六郎紅了臉,進屋去見潘玉玲,兩個人說了幾句話后,蘇六郎出門去三哥的院子見潘鳳閣。
此時,蘇二郎提著馬鞭站在大門口,恨其不爭的問蘇四郎:“你到底去干啥了?還有臉把自己打扮成乞丐到家門口?怪不得娘生氣!”
“二哥,我不就是想試試娘的心意嗎?她以前最疼我了。”蘇四郎啃著燒雞,含糊不清的說。
蘇二郎哼了一聲:“就是太疼你,把你慣壞了!跪著吧,自己作的。”
捏著雞腿的蘇四郎看二哥進院,大門咣當(dāng)關(guān)上了,長長的嘆了口氣,潘鳳閣不夠意思啊,這是一點兒也沒給自己講情,還把老底兒給露了?
蘇二郎看陳瑜陪著于大娘從老六院子那邊過來,趕緊過來復(fù)命:“娘,六郎回來了。”
陳瑜點了點頭,往門口的方向看了眼。
“還在呢。”蘇二郎知道陳瑜想要問什么,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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