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最后的培訓(x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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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我學(xué)著之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里的樣子說:“為了……為了健康,干杯!”
我舉起手里的杯子,然后送到嘴邊輕輕地抿了一口。
大家都低聲的附和我說:“為健康,干杯。”之后都舉起了杯子。
我慢慢從講臺上走了下來,大家都繼續(xù)各自說著自己之前的話題,連看我一眼的心思都沒有。
“呼——”我長出了一口氣,走到李正堂的身邊。這頭老狐貍看著我,眼神里帶著幾分令人懊惱的戲謔。
“講得不錯,大體上還算可以。”李正堂笑道:“除了最后干杯的理由。”
雖然李正堂也常常說我聰明,但這并不代表我什么東西都能一學(xué)就會。
客觀地說,李正堂是一個相當(dāng)稱職的老師,如果你做的好,他一定會夸獎你,但是如果你做的不好,他也會毫不留情地罵出很難聽的話。
“蠢驢!”剛剛接見完兩個很重要的客戶,李正堂關(guān)上辦公室門后,立刻勃然大怒:“你就是一頭豬,一頭蠢的不能再蠢的驢!”
早已經(jīng)習(xí)慣他這種說話方式,我什么也沒說。
“你居然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到公司來,居然就這樣見客戶!你知不知道你服昨天穿著這身衣服見過他們了!這樣會讓人認(rèn)為你的私生活亂的一團糟!一個連生活都安排不好的人,別人怎么會相信你能管理一家公司!!”
我臉上一陣泛紅,不知道該怎么接他的話。
“還有!”李正堂沒有打算就這么放過我:“還有,剛剛談判的時候,你那是什么樣子!竟然還打哈欠!你還懂不懂禮貌?你學(xué)的那些禮儀呢?”
“我……昨天應(yīng)酬他們到兩點多……”
“你應(yīng)酬到兩點,我不也一樣嗎!客人不是也一樣嗎!為什么別人沒事,只有你受不了!”李正堂還是大罵。
我心說:廢話,昨天酒席上我替你的擋酒,喝地不知道吐了多少回,怎么可能跟你你比精神了!
可我只能想想,不敢說出來,這些天相處下來,我已經(jīng)了解了李正堂的脾氣,越是在他發(fā)火的時候越是不能跟他爭辯,不然你會被他反駁得體無完膚,不把你罵個狗血淋頭他是絕不會罷休的。
我小聲地說:“其實我是沒衣服換了,我根本沒時間洗啊!而且現(xiàn)在這件也不臟……”
李正堂忽然愣住了,盯著我認(rèn)真地看了一會,忽然大笑了起來。
“楊洛,難道你就不會送到洗衣店去么?難道你連洗衣服這種小事也要自己做嗎!!”李正堂忽然沖我大吼道:“想想你的身份,別把時間浪費在洗衣服這種小事上!你的時間是用來做大事的!”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只能默默地忍耐著。
我問過李正堂幾次,蘇夏有沒有找到,但每次我問他的時候,他立刻就勃然大怒,把我痛罵我一頓。因此我就知道了——蘇夏還沒有找到。
這期間我見父母兩次,但是都都不敢明目張膽地見,按李正堂的意思,就是讓我避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到時候才能給王氏兄弟反戈一擊。
李正堂對于社會和規(guī)律,有著與大多數(shù)人不同的觀點。
就現(xiàn)在這個社會來說,要想取得成功,狼的精神是必不可少的,大家必需像狼一樣同心協(xié)力,百折不撓。可是對于國人來說,這一點就就不太適用了。
因為,國人歷來不善于與外人爭斗,他們更擅長的是窩里斗。這樣一來,狼的性格就不適用了。一只狼無論如何也斗不過強大的獅子和老虎。這時就需要你擁有蛇一樣的性格。蛇在平常的時候,總是隱藏在毫不起眼的角落里韜光養(yǎng)晦,甚至于在進攻敵人時都是貼地面上或隱藏在花草的下面,慢慢地靠近,麻痹獵物讓它們無法察覺。有時候在攻擊的那一刻還會先縮起頭,讓對手認(rèn)為它很懦弱。沒有尖利的爪了,跟手指一樣粗細的生物能有什么威脅?
這樣一來對手就會麻痹大意。這個時候,一旦蛇突然攻擊,肯定會增加成功的機率,一擊干掉對手。讓它們一點反擊的余地都沒有,糊里糊涂的就掛掉了。如果蛇選擇從它們背后攻擊,他直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面對強大的對手,我們就應(yīng)該學(xué)習(xí)一種海蛇。它捕食超越自己的強壯獵物的時候。會先裝死,躺在著一動不動,獵物靠近的時候它靜靜地等待著;獵物試探它的時候,它還是不動;對方完全放松警惕,想要一口吞掉它的時候,它仍然不動。直到它的身體被吞進三分之一的時候,它才猛然睜開眼,迅捷無比地朝著對方的致命部位狠狠地來上一口,不管對方怎么掙扎,它都不會放松。直到把自己的毒液完全的注入對方的身體里,等它漸漸地停止了活動,完全失去意識后才會松開口,然后再慢慢進食。這才是一個真正的高手的做法。
又過了幾天后,李正堂忽然扔給了我一本護照。
“明天你先跟我去趟香港,過幾天再去一次歐洲。”他認(rèn)真地看著我的眼睛,之后又加了一句:“這次是最后一次培訓(xùn)了。”
坐在去香港的飛機上,李正堂扔給我一份材料,這是正堂集團旗下的一家分公司的資料,我們這次就是要去視察這家公司。
李正堂讓我仔細看,說到了香港后招開分公司會議,讓我以總公司的代表的身份在會議上講話!
我很認(rèn)真地把這份資料看了一遍,可腦子里仍然是一團漿糊。
能不糊涂么?一家那么大的公司,各方面的資料有多復(fù)雜,這么幾張紙怎么能寫清楚?
“你沒必要把所有的東西都弄明白,只要給他們挑出幾個毛病來就行!笨蛋!”
“我不明白……”
“唉,”李正堂嘆息一聲,然后說:“這家公司一切運營都正常,不會有什么大問題。可你是總公司的投資顧問,是高級主管,你去視察什么?我可不是讓你去夸他們的!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顧問是干什么的?就是去‘指導(dǎo)’他們工作的!”
“可是……可是我根本不懂他們的事啊!何況我這個顧問還是臨時抓來的壯丁。”
李正堂笑了:“廢話!你還真以為我要讓你當(dāng)顧問?你這次就是要‘扮演’顧問的角色。”
我嘆息一聲,心想:這年頭,當(dāng)騙子還真不容易啊。只能低下頭繼續(xù)研究那些資料。
我的才智真的讓我感到很自豪,下飛機之前,我已經(jīng)把那份資料的大多數(shù)內(nèi)容都記住了——雖然我還是不明白那家公司的內(nèi)部運轉(zhuǎn)模式。
分公司的總經(jīng)理王得功四十來歲,看上去很瘦,像個斯文人。機場接機的時候,他必恭必敬的和李正堂握手,對我也是恭恭敬敬的,得知我的身份后,王得功態(tài)度更熱情了。
吃過昂揚后,我剛回到自己的房間,李正堂就把我叫了過去,讓我把明天的的演講先練習(xí)一遍。
我深深吸了口氣,站起身來先鞠躬。
“停!”李正堂不滿意了:“你鞠什么躬!想想你的身份!你是總公司派來的人,他們要鼓掌就隨著他們,最多你示意一下就行了,或者干脆什么也不要表示!你必須有架子,明白嗎?”
我點了點頭,裝模作樣的開始了演講:“這次我和李董事長一同前來視察,經(jīng)過我和董事長的考察和分析……”
“停!沒有我,是你自己,我只是來視察的,顧問是你的工作!”
“是!”我點點頭,“經(jīng)過我的考察和分析,我認(rèn)為分公司雖然現(xiàn)在業(yè)績不錯,但卻并不是沒有發(fā)展空間!我覺得可以從三點考慮。第一個方面……”
“別總是第一方面第二方面的,跟個剛畢業(yè)的菜鳥一樣!說話要沉穩(wěn),要老氣橫秋,直接說第一條第二條就行了。別忘了你是總公司的顧問,不是剛畢業(yè)的小孩子!”
我忍不住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第一條,公司的點現(xiàn)在主要都在了沿海的地區(qū),規(guī)模實在太小了,應(yīng)該向腹地加大拓展力度,沿海地區(qū)的生產(chǎn)力已經(jīng)達到了一定的水平……”
“停!”
“又怎么了?”
“你的語氣太客氣了!雖說客氣是好事,但你不是來跟他們客氣的!別想著什么‘以德服人’,在他們眼中,你有個屁“德”!要想讓他們聽你的,你就必須狠起來,強勢起來!”
“那怎么辦?”
“笨!”李正堂暴跳如雷,“聲音一定要大,一定要宏亮!這樣才能顯示出一個領(lǐng)導(dǎo)的充沛精力,也顯示出你很自信!你要狠狠地責(zé)備他們,罵他們目光短淺,只知道追逐蠅頭小利!你罵地越狠,越兇,他們就越敬畏你!只有先讓他們敬畏你了,然后才能‘以德服人’,否則人家根本看不起你,憑什么讓人家服你??”
三天后,李正堂帶著我飛往法國里昂。
李正堂是去出席一個非常重要的儀式——正堂集團成功兼并了法國奧德公司。
這件事在國內(nèi)早已經(jīng)傳開了,各大媒體早已經(jīng)大肆的宣傳過了,在國人眼中,這是一場為國人爭光的漂亮的勝仗。
可讓我不理解的是,自從上飛機后,李正堂的臉色就陰沉下去了。
“喂,老頭子?你怎么了?”我從來都不會叫他老板的。
原因很簡單,我以不是他的員工,大家都是逢場作戲而已,因此我根本不會叫他董事長或者老板。
意外的是,今天我這樣稱呼他,他居然沒有表示不滿。
“楊洛,你知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是什么嗎?”他很突兀地問了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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