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六章 這會我卻發(fā)現(xiàn)我走錯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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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了一會,我估摸著也就二十來米吧,眼前居然是一個派出所,你妹啊,這天子底下也敢犯法?我頓時一陣心寒,這會我卻發(fā)現(xiàn)我走錯路了。
其實,我又何止走錯一條路了呢?
我又繼續(xù)走著,沒有目標(biāo),我不知道我應(yīng)該往哪去。不知咋的,我突然就走到了一個站旁,正巧這會來了輛車,又恰好路過我公司,于是我隨著人流上了車。
下了車,我繼續(xù)無意識瞎走,最后我才發(fā)覺走到蘇夏的家,盡管知道蘇夏可能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我還抱著最后一絲絲希望。
開門進(jìn)去后,我高聲叫道:“蘇夏,蘇夏……”
“你找誰?”一個中年男人從主臥走了出來。
“你是誰?”我反問道。
“我是這個屋子的主人,你有什么事?”
“這里的女主人呢?”
“你是說蘇小姐?”
“嗯,嗯。”我有點激動,“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你是……”
“我是她朋友,出差剛回來。”我騙她。
“蘇小姐搬走幾天了,這房子已經(jīng)賣給我們了。”
“啥時候的事?”
“就前兩天。”
蘇夏居然賣了房子……
而這一切,我居然都蒙在鼓里。
“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房東說道,“你是她朋友,播了電話不就行了。”
我失魂落魄走了出來,我不相信蘇夏就這樣走了,以這樣一種方式離開了我。我想蘇夏鐵定是在跟我開玩笑,她會不會又重新買了個房子,亦或者蘇夏會不會又回到我們住的賓館呢?就像以前一樣,走了又回來?
我不細(xì)心,于是回了賓館,想看看有沒有我沒發(fā)現(xiàn)的東西。
“先生,您到退房時間了,您看你是要續(xù)住還是……”前臺小妹見我進(jìn)來了,就立馬問我。
“續(xù)住。”我說著就掏出銀行卡來,“給我再續(xù)一周,除非是卡里沒錢了,不然別打擾我。”
小妹盯了我一眼,想說什么最后也沒說出口,只是點了點頭。
打開房門,不用開燈,我也知道蘇夏不在,沒有想像中的失望,也許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蘇夏離開了我,只是我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
我沒有插電卡,磕磕絆絆躺倒了床上,我想感受一下蘇夏的溫度,我想感受一下蘇夏的氣息,這個房間是我唯一能感受到蘇夏氣息的地方。我能猜想到一旦我退了房,這個房間殘存的唯一一絲氣息還是會消失殆盡。
我把頭趴在被窩,想感受一下蘇夏的溫度,被子放了一個上午,已經(jīng)冰涼冰涼,我感受不到蘇夏一絲絲溫度。
我在被窩里開始哭泣,哭得很小聲;為什么哭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昨天晚上蘇夏問我的時候,我為什么不說讓她留下來,我能猜想到也許昨天我只要勇敢一點,事情又會是另一個結(jié)局。
蘇夏注視著我的雙眸,問我:她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離開湖平。
我想只要我說一句話,就是不是真心的,只要我說:你留在這里吧,我需要你,我離不開你。這種話我已經(jīng)說過無數(shù)遍,說這種話我甚至都不需要思考,但那會我卻太過認(rèn)真,太害怕我的人生就此成為定居,所以雖然我猜到了結(jié)局,卻沒有那個勇氣承擔(dān)。
我也想快點長大,變成熟,我也想做一個對愛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耍米约旱哪芰Γ谶@個不屬于我們的城市,給蘇夏撐起一片屬于我們的天空,我也知道這個過程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所以我也覺得這一切或許都只是妄想。
可是蘇夏等不了,她等不了我慢慢長大,盡管她那么希望我長大,但我還是讓她失望了。
淚水慢慢流進(jìn)嘴里,苦、澀、咸,一如這會我的心情,男人有淚不輕彈,那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是很懦弱,連哭都不敢大聲。
我掏出手機(jī),不斷撥打蘇夏的電話,永遠(yuǎn)是冰冷的女生:“您所撥打的手機(jī)已關(guān)機(jī)。”
盡管我能猜想到蘇夏不會開機(jī),我還是執(zhí)著不停打電話,發(fā)短信:“蘇夏,回來吧。”
“蘇夏,我錯了。”
“蘇夏,求求你回來吧。”
“蘇夏,你就這樣一聲不吭走了嗎?”
“蘇夏,我愛你……”
……
終于我的手機(jī)開始罷工了,手機(jī)沒電了。
不關(guān)心那一瞬間,我望著漆黑的天花板,窗簾把所有的光鮮都隔絕在外,讓我對現(xiàn)在完全沒有了概念,我甚至已經(jīng)分辨不出白天還是黑夜,仿佛時間對于我來說,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
我靜靜躺在床上,不知道為啥,那一刻我反倒清醒過來,我不知道蘇夏這會在哪里。我想她是不是還沒有離開湖平,或許真像她說的,她早已離開了這個她已經(jīng)習(xí)慣的城市。我想象著每一種可能,要她還沒離開的話,她會在哪,和誰在一起?她離開了,她又會去哪,在哪可以實現(xiàn)她的夢想?那里是不是也很熱鬧,那里有什么人?有誰會想我一樣偶爾欺負(fù)她,還是會在她傷心的時候,給她一個大大的懷抱?
尋思著尋思著,我鼻子又一陣發(fā)酸,那些我們一起時,走過的場景,都?xì)v歷在目的浮現(xiàn)在眼前:
她曾為我洗衣服,做好飯菜等我吃,在我渴的時候把水送到我嘴邊,替我洗腳,替我搓澡……那些日子,她都這樣默默的做著這樣,而我總是理應(yīng)如此的享受著。我也曾懷疑過自己,我何德何能啊,能讓蘇夏為我做這些,但這種念頭只是那么一瞬間,然后我又開始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蘇夏的一切付出,仿佛她就應(yīng)該這樣對我。
蘇夏的暗示那么明顯,我就狠心把糊涂裝到底,蘇夏終究臉皮薄,沒有點破,而我也就厚著臉皮一裝到底。
我才發(fā)覺自己對蘇夏的思念,這種思念是如此的強(qiáng)烈,也許就是那一刻,我才真真正正確認(rèn)了自己對蘇夏的感情。
雖然我很愛蘇夏,我卻依然像一只蜜蜂一般,留戀在花叢中,流連忘返,輕佻得與不同的女人上床,還自以為自己魅力無邊,不是沒有后怕,而是偷情所帶來的快感,遠(yuǎn)遠(yuǎn)掩蓋了那種后怕。
當(dāng)蘭姐事情東窗事發(fā)之后,我才第一次體會失去蘇夏的痛苦,我能猜想到我無法失去蘇夏,不管是從哪方面,我都無法失去這個女孩子。
破鏡難重圓,后來蘇夏雖然原諒了我,但心中的傷口卻從來沒有愈合;失去了信任的蘇夏對任何一點事情都是敏感的。
當(dāng)魔女以那樣一種近乎戲劇性的場面出現(xiàn)在我跟前的時候,盡管我們沒有說一句話,但我們的表情還是出賣了我,敏感的蘇夏清楚了所有的東西。
蘇夏不是那種什么都不關(guān)心的人,縱然她再大肚,在她為我付出這么多,換來的卻是我的背叛,她的真心受到這樣的回報,她的心被深深的傷害了,所以她才會選擇離開吧。
即使這樣,在最后里,她仍在想要不要給我機(jī)會,給我們一個機(jī)會,她真的給了我機(jī)會,但我卻因為自己的怯弱,沒有抓緊這個機(jī)會。
……
往事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xiàn),過往的畫面如昨天剛發(fā)生一般清晰,蘇夏的音容笑貌不斷在我腦海中定格。
睡了,醒了,醒了,睡了,再醒,再睡……
我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肚子餓得厲害,我卻沒有任何起床起來吃東西的**,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忘記心中的痛苦。
后來我慢慢迷糊了,開始意識不清,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哪,不清楚自己在干些什么。
后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了,屋子里突然有刺耳的響聲發(fā)出,迷糊中,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東西,而且我也不想知道。
刺耳的聲音停了下來,我剛吐了一語氣,稍微有點清醒,刺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下我清楚了噪音的來源,是房間的電話。
我不想去接,所以它就一遍一遍的響個不停,后來我被煩的真的是受不了,我爬過去拿起聽筒:“你他媽有啥事?”我聲音雖然微弱,卻很兇。
猶豫那邊有些猶豫:“先,先生您好,我這邊是前臺。”
“什么事?”我很是不耐煩。
“那個……”她支吾這就是沒說出個所以然。
“有病啊。”我一下子掛斷了。
之后我又發(fā)了一會呆,總算是清醒了,我最后決定離開這,再這么下去,我怕是得死在這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在黑暗中摸進(jìn)了洗手間,開了燈洗了把臉。我沒帶什么東西來這,所以這會要走了,也沒啥好收拾的。我就這么一瘸一拐的到了前臺。
“退房。”我極其虛弱的說道。
“先生,你沒事吧?”前臺那個熟悉的小姑娘問道。
我搖搖頭,苦露出了笑容。
“那個……剛才打擾您了,我是擔(dān)心您出了什么事,就打電話問問……”
結(jié)完帳,我才發(fā)現(xiàn),我在賓館沒吃沒喝呆了兩天,我搖晃著往外走。
“先生,你不要緊吧。”后面是關(guān)切的聲音。
我擺了擺手,沒有回頭,我能猜想到我要開始習(xí)慣一人的生活了。
出了賓館,湖平燥熱的空氣仿佛刀割一般包圍了我,那一瞬間,我突然一陣恍惚,有些虛脫了,踩在地上仿佛踩著棉花,有些站不穩(wěn)。這會,我總算體會到了饑餓。
我搖搖晃晃進(jìn)了了賓館旁邊的拉面館,“給我來一大碗牛肉面。”
一分鐘不到,我就把這碗面給消滅了,但感覺肚子仍空空的,甚至更餓了:“老板再來一碗。”
老板仿佛像看外星人一般,他這樣望過來,我想他可能覺得我應(yīng)該是剛從籠子里放出來吧。
第二碗面吃完后,我也回復(fù)了思考能力。雖然我現(xiàn)在依舊很悲傷,但蘇夏已經(jīng)走了,這地球還在轉(zhuǎn),沒了她,我的生活也得繼續(xù)。我還得吃飯,我還有我的事業(yè)。我不知道這些天有誰找過我。
回家后,打開手機(jī),我看見幾條信息。
田靜的,家人的……
打完一些電話后,我覺得空虛無比,我又一下子坐到了床上,心里被各種感覺充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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