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斗開場
,仙道邪徒 !
臺上張慕云輕咳了一聲,扭頭看向了西側(cè)一座閱臺下,一方用紫色錦緞圍起來的帷幕。睍莼璩傷居高臨下的,可以將那帷幕中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
看臺之上張家家主張青山驟然站起身來,笑道:“諸位道友,今日蜀山劍派朱一劍和靈虛閣葉清生死決戰(zhàn)。修真男兒有了仇怨,就該在刀劍上分出一個勝負(fù)來,在私下行那蠅營狗茍的暗中算計的手段不算本事。如此盛事,我張家坐莊,大家有興致者,下注吧!”
大笑幾聲,張青山瞇著雙眼長聲道:“雙方對賭,不管雙方下注多少,我張家負(fù)責(zé)幫忙催討賭帳。哈哈哈,大家求一個樂子,我也就不從中抽頭了,大家明碼實價的對賭,誰有興趣下注啊?”
張青山大手一揮,幾個家奴急忙捧上了一條小小的條案,送上了筆墨紙硯等。一個家奴跪坐在條案后,做好了登記賭金的準(zhǔn)備。
幾乎是張青山的話語聲剛剛落下,孫家家主孫伯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孫伯堅賭靈虛閣葉清勝,精鐵礦脈一座,金山一座!轢”
輕咳一聲,孫伯堅淡然笑道:“拙荊管得緊,手中只有這些許私房做酒錢。哪位有興致和老夫?qū)€一把?”
孫伯堅的話剛說完,木家家主木滄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木滄海也壓靈虛閣葉清勝。賭注和孫老鬼一般就是。唔,再來點添頭,我城外莊子里,有千年以上的酒窖三個,全部押上。”孫伯堅突然怒吼道:“木老頭,你混賬這些酒窖你怎能押上去?”
木滄海輕輕一聲冷哼,卻是沒回孫伯堅的話糸。
張青山撫掌大笑,他笑道:“好啊,孫老鬼與木老頭都下注了,有誰敢應(yīng)注的么?”
一個渾厚有力的聲音響起:“在下不才愿與兩位賭上一局,兩位的所有賭注,我都接下來了。”
說話的正是蜀山劍派人群中的一個老人,一看便與那些劍奴不同。此人眼中精光滲人,而且修為已入化神!
張青山瞇眼一笑,他連連點頭道:“原來是蜀山的燃劍長老接下了賭注,還有人愿意參加么?”
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有近百修士加入了這一場豪賭。其中七成左右的人賭朱一劍勝,三成左右的人附和孫家與木家、衛(wèi)家,賭葉清能贏。剩下還有近百修士或者身家不夠,或者膽量不夠,立場比較中立的,就站在那里觀看雙方下注,沒有一人出口。
但是在賭注上,蜀山劍派代表的這些人占據(jù)了絕對的劣勢,對方人數(shù)眾多,湊出來的巨額賭注,是他們的足足兩倍以上。如果三大家族硬是拿出相對應(yīng)的賭注對賭,就很可能傷損到他們家族的根本利益。
孫伯堅咬咬牙,正要拿出足夠的賭注和對方硬碰,逍遙掌門突然輕輕說道:“孫兄、木兄、衛(wèi)兄這邊缺少多少賭注,靈虛閣一力承擔(dān)。”
鐵球老人與滴水劍輕笑道:“除此以外,我們二人拿出總賭注的三成,賭葉清能贏這一局,哪位接注?”
葉清扭頭看向了張青山。
閱臺上的張青山表情紋絲不動,根本沒有半點兒變化。他朗聲喝道:“滴水劍與鐵球老人拿出總賭注的三成加注,賭葉清勝。可有人敢接下的賭注么?”
良久的沉默后,張青山笑了起來,他搖頭嘆道:“朱一劍乃是蜀山劍派的嫡傳弟子,劍道超群。葉清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若非我是莊家,我都要下手撈這一筆啦。”
張青山的聲音在校場上回蕩,寒風(fēng)吹得雪片亂飛,將張青山的聲音傳遍了四方。
猛不丁的,蜀山劍派所在的那個閱臺上,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既然如此,我青云就取了這三成賭注罷。幾位道友,多年不見,看來一切安好啊!”
居然是天一觀的青云道長,隱在了人群之中,他背著雙手,遙遙望著張青山與其他三大家族家主道。
張青山看了一眼青云道長,“沒想到青云道長也前來了帝都了有失遠(yuǎn)迎啊!”
“不怕幾位笑話,老道我想來護(hù)短,這葉清殺了我的大弟子。所以老道我今天來看他究竟是怎么死的!”青云道長狠狠的說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開場吧!”張青云道!
朱一劍手中憑空出現(xiàn)一把長劍,劍尖直指葉清。葉清可沒有什么公平?jīng)Q斗的思想,他現(xiàn)在是元嬰后期,而朱一劍不過是元嬰中期。他丹田中五行真氣一動,大股真元噴出,圍繞著盤旋不定的水靈珠和火靈珠珠化為兩道強(qiáng)光從他嘴里噴薄而出。
一聲巨響,兩道劍光重重的砸在了朱一劍的胸口,將他身上護(hù)體真元罩瞬間擊碎,朱一劍被打得,一絲鮮血滲出!
“元嬰后期修為!”!滴水劍與鐵球老人有如偷吃了小米的小母雞一樣‘咯咯’笑了起來:“葉清煉化了土靈珠與木靈珠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元嬰后期!朱一劍不過是元嬰中期,憑借葉清的手段,我們是穩(wěn)賺不賠!”
這一招朱一劍沒有想到葉清竟然突然出手,只是驚呼一聲,卻并不驚慌,一邊***,一邊手持長劍,朝葉清當(dāng)面沖殺而來。朱一劍背后一片火光沖出,一頭赤色猛虎在火光中慢慢浮現(xiàn)。逼人的高溫,讓校場上空不斷落下的雪花,凌空就化為了水汽飄散。
葉清一擊得手,隨后便是大五行劍術(shù)施展開來,電光火石一道火光如雷電一般急速射出,直殺朱一劍。
朱一劍十分冷靜,他身軀驟然停頓,長劍點出,準(zhǔn)確的點在了葉清的劍光之上。
“當(dāng)”的一聲巨響,朱一劍的身軀被細(xì)細(xì)小小的劍光上附著的巨大力量震得連連倒退,一連向后急退了十幾步。
他腳下烈焰噴發(fā),每一步都好似一顆小型炸彈在腳下爆開,將校場堅固的地面炸開了數(shù)丈直徑的大窟窿。
他的長劍上赫然被射出了一個玉米粒大小的窟窿,劍身盤繞的蛟龍身軀上密密麻麻的符文陣列被擾亂,原本金光燦燦的長劍,驟然光芒黯淡了不少。
“好快的劍!好大的力道!”朱一劍雙手顫抖的握著長劍,怒視著數(shù)十丈外的葉清。這一招連穿山甲堅硬的皮都可以劃破,可見力道有多大!朱一劍依然淡定,腳下一片火云沖出,身體踏云飛天而起,抖手間數(shù)十團(tuán)水缸大小的赤紅色火球呼嘯著落下,從四面八方轟向了葉清。
蜀山劍派修煉的各種功法,都注重劍道本身的修養(yǎng)與意境的錘煉。論戰(zhàn)斗技巧,朱一劍絕對比不上葉清的豐富!
論真元他也不比葉清雄渾。所以他的長處就只有劍道的精妙。
望著從頭頂飛落而下的高溫火焰,神識掃過火球,內(nèi)核的溫度大概在三千度左右,能夠熔金化鐵,尋常巖石也會被這種高溫?zé)蓭r漿,元嬰以下的修士被這種火球擊中,定然是身體化為飛灰、魂魄都不得保留的下場。
葉清譏嘲的笑了笑,左手長劍劃出一道水波。水火相撞“嗤嗤嗤”作響!
閱臺上的逍遙掌門突然笑了起來:“這小子進(jìn)步得很快。看樣子,以后要正經(jīng)把他當(dāng)做靈虛閣高層來看待,不能把他當(dāng)做一個鄉(xiāng)下來的混小子,胡亂的糊弄了!”
青云道長則是目光凝重,他也沒想到葉清能成長如此之快,看來為徒弟報仇要自己出手。依靠城外那些安祿山手下的邪魔外道,根本不可能真心去殺這樣一個高手了!
而張青山則是目光轉(zhuǎn)向了身后的張影初道,“影初,為父知道你的心思,不過此人絕非池中之物,為父只派你日后受了他的欺負(fù)!”
“父親放心,女兒已經(jīng)坐定打算!”張影初輕聲道,目光不離葉清的身影。
蜀山劍派的幾人則是心中失去了底氣。本以為葉清也是元嬰中期的境界,同境界一戰(zhàn)朱一劍從未失敗過,所以他們信心十足。而如今一看葉清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元嬰后期,開始擔(dān)心意外的發(fā)生。
朱一劍可是未來蜀山的依仗,他絕對不能出事!如果他在這里有什么損傷的話,我們幾個就是蜀山的千古罪人了!
“必要時我會出手!”蜀山的燃劍長老對幾位劍奴傳音說道!
再看場中朱一劍氣勢終于爆發(fā)了出來。他手一翻,元氣崩塌,翻天手印了打了出來,整個葉清的頭上,形成了一個元氣黑洞,這黑洞瘋狂的吸收著一切真氣,頓時就使得葉清丹田深處的真氣都有一種大量向外流失的感覺。
朱一劍不愧是蜀山劍派的劍道天才都有翻天覆地的威力,可以鎮(zhèn)龘壓萬古。
他本身的真氣,雄渾得不可思議。而且,他身懷無數(shù)的絕技。先前被葉清壓制,只是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而如今中崛起!
“好手段.”葉清心中冷冷一笑,不再保留,全力出手。
剛才他出的時候,其實還保留了一些手段,沒有利用元嬰后期龐大真元取勝,就憑借劍術(shù)的精妙。實際上,他真正的實力,在丹田深處,是龐大到讓人窒息的真元。
“一劍滴水穿石,二劍枯木逢春,三劍山崩地裂,四劍無色神光………”葉清的劍術(shù),陡然爆發(fā),體內(nèi)丹田深處,一股龐大的無形真元直接注入了劍氣之中,使得整個獨孤劍,綻放出來了前所未有的光澤。
唰唰唰唰!
連續(xù)四劍,每一劍都驚天動地,劍氣四射,把朱一劍的真元切割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