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恐怖游輪
許先生?林之衍一時間門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個許先生是誰。
游輪上他所知道的姓許的只有許謹言一人而已, 但許謹言要是墜海了的話,工作人員不會是這種反應(yīng)來報告才對。
......不對。
這艘游輪上還有一個人會被叫許先生。
——夏清。
為了躲開齊臨天手下的人的調(diào)查,他昨晚將夏清的資料全改為了許清, 也下令讓所有工作人員稱呼他為許先生。
林之衍心底有了不太好的預(yù)感,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甚至內(nèi)心抑制不住的升起一絲恐慌。
林之衍的手微不可查的顫抖了幾下,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工作人員, “哪個許先生?”
林之衍在說話時,周身的壓迫感毫無收斂,哪怕是面無表情也給人一種駭人的感覺。
工作人員在林之衍冰冷的視線下抖了抖,頭低的更低了, 他顫顫巍巍的回答道, “就是,就是住在二層的那位許先生。”
除開工作人員外, 住在二樓的只有夏清。
墜海的, 是夏清。
林之衍大腦有一瞬間門的空白,墜海的怎么可能會是夏清?夏清怎么可能會墜海呢?
這怎么可能?
林之衍少見的有些失態(tài), 他再也顧不上齊臨天了,直接猛的站起身, 急切的往餐廳出口那邊走去。
但走了兩步后他才反應(yīng)過來, 回頭看向工作人員冷聲開口, “讓游輪停下。”
游輪除了晚上的時候, 白天都在全速前進, 除了林之衍有權(quán)限讓游輪停下外, 再無其他人有這個權(quán)限。
齊臨天也沒有,但他本人并不知道這一點。
就是哪怕是林之衍想停下游輪,也極有可能會引起不滿, 來自客人的不滿,也來自工作人員的不滿。
但此時在場的工作人員沒有一人不滿,立馬將命令執(zhí)行了下去。
而客人看著滿臉陰翳駭人的林之衍,無人敢說什么,甚至下意識的遠離了幾分。
雖然客人們不認識這個男人,但直覺告訴他們,這個人好可怕。
齊臨天看著失態(tài)的朝電梯走去的林之衍挑了挑眉,沒有追究他越過他下令停下游輪,反而站起身緩緩走了過去。
游輪的第二層此時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工作人員了,正在甲板上急切不安的看著海面,似乎是想要跳下去找人,卻又根本沒辦法跳下去。
全速前進的游輪,極少有人能在墜海后活下來,跳下去也不過是葬身大海。
就在林之衍踏入甲板的那一刻時,一直在前進的游輪終于停了下來。
因為游輪停的太急切突然,就像是高速行駛的車輛被忽然踩下了剎車,游輪整個往前狠狠的傾斜了幾分。
游輪內(nèi)的客人也穩(wěn)不住的撞在了游輪上,桌上的東西因為慣性散落一地,而且游輪還在來回顛簸,就仿佛是觸礁了一般。
不過因為游輪實在是太大了,重量高達300000噸,很快就平穩(wěn)了下來。
在游輪停下來后,還不等林之衍命令,一直在甲板上的工作人員就毫無顧忌的跳下了海,想要尋找那道纖細的身影。
然而海底早已不見人影。
以墜海的時間門,以及游輪的前進速度來看,墜海的人也不可能出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海下。
工作人員檢查的是游輪。
游輪底下沒有任何痕跡,沒有血跡,也沒有被什么東西碰撞過后的痕跡。
就好似沒人卷入進來過。
但新鮮的血跡是很容易被海水沖洗干凈的,沒有血跡和任何痕跡也說明不了什么。
畢竟小小的人類在巨大的游輪面前,那點碰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更何況游輪行駛的壓力完全足以將人攪碎。
工作人員檢查完后,立馬朝著之前游輪行駛的方向快速游去。
客人是沒有下第二層的權(quán)限的,但有大膽的客人混在電梯里,跟著一起下來了。
客人們看到這一幕后驚呆了,“他們這樣游,真的沒問題嗎?”
旁邊的客人也同樣驚呆,他看著游遠的工作人員,下意識的開口,驚的聲音都開始結(jié)巴了,“我,我覺得有問題吧,就算是水性很好,這種游法也會死人吧?”
畢竟這不止是游過去,還得要游回來,而工作人員身上沒有任何的救援措施,哪怕是個救生圈都沒有。
客人們都覺得有問題,就連齊臨天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他看著游遠的工作人員皺了皺眉,最終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保鏢。
保鏢似乎是明白了齊臨天的意思,在齊臨天視線下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他們做不到。
在大海中以這種速度游泳,非常的耗費力氣,普通人絕對堅持不了多久,但工作人員負責瑪勒戈蓽號的一切,受過什么特殊訓練也說得過去。
工作人員最終什么也沒有找到。
這里是無邊不際的大海,附近也沒有任何的船只游輪,而且普通的船只不可能行駛到這個位置來,沒有找到就代表著是最壞的消息。
夏清死了。
死在了林之衍注意到他的第二天,死在了他心動的第二天。
甚至是死無全尸,死的不留一絲痕跡。
林之衍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也無法接受這個結(jié)果。
明明他都開始謀劃未來了,一個有著夏清和他的未來,而現(xiàn)在這個未來戛然而止了。
林之衍的眸子徹底暗了下來,渾身都散發(fā)著一絲可怕的危險氣息,空氣的溫度都莫名的下降了好幾度。
在場的眾人見狀身體莫名緊繃了起來,下意識的升起一股害怕的情緒,就仿佛將要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不過很快那絲危險就消失了,就好似只是一場錯覺,林之衍冷漠的轉(zhuǎn)身,“加速前進。”
領(lǐng)頭的工作人員看著林之衍走遠的背影怔了一下,下一秒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立馬低下頭。
“好的,林先生。”
......
角落里的阮清看著陸陸續(xù)續(xù)離開甲板的人,狠狠松了口氣,整個人因為渾身無力,無聲的滑坐在了地上。
此時的阮清的臉色白的近乎透明,細白的指尖也在微微顫抖,整個人的狀態(tài)差極了。
那是被墜落時腰間門的繩子勒的。
游輪的外體光滑,沒有任何的落腳點,為了不真的落到海里,阮清用繩子綁住了自己,然后借用滑輪機關(guān),在墜落下去后將自己吊了起來。
但墜落時候的沖擊力,并不是普通人能抗住的,再加上繩子并非柔軟的東西,直接將他的腰給勒傷了。
阮清解開了腰間門的繩子,他抿緊淡粉色的薄唇,顫抖著手掀起了自己的衣服。
阮清很少曬太陽,不管是進入副本之前,還是進入副本之后,所以他的肌膚帶著一股病態(tài)的白。
而他此時纖細的腰間門正有一道青紫,在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十分的可怕,也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唔......”阮清僅僅只是用指尖輕輕碰了碰,就疼得他睫毛輕顫,眸子里蒙上了一層水霧。
但阮清也只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沒有哭出來。
直播間門的觀眾是一直看著直播間門的,看到這一幕心疼壞了。
【嗚嗚嗚,看起來就好疼,老婆吹吹,咱不疼。】
【壞繩繩,勒我老婆!我宣布我現(xiàn)在最討厭的東西就是繩子了!一會兒我就把家里的繩子燒光。】
【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這樣的老婆好澀嗎?白皙的肌膚配上青紫的勒痕,再加上老婆那隱忍的表情,是個人都忍不住吧!】
【確實,這樣的老婆簡直就澀的讓人,等等,老婆腰間門的痣是不是動了一下?】
【你的澀上頭澀的眼花了吧,哪里動了,不過黑色的痣在白皙的肌膚上看起來也好澀啊,老婆整個人就好澀,哧溜。】
直播間門觀眾的關(guān)注點一下子就在澀上面去了,只有剛剛那名說痣動了的觀眾有些疑惑。
他剛剛好像真的看見痣動了一下。
在主播指尖碰自己腰間門時,那痣就好似活過來了一般,也好似花朵綻放了一般,朝著四周快速蔓延,最終好似有一絲黑色的東西,朝著腰間門青紫的方向蔓延。
也朝著少年的指尖方向蔓延。
但等他仔細看的時候,那痣毫無變化,哪怕是他將自己錄下的直播慢放著往前翻,那痣也沒有任何的異常。
最終那觀眾將剛剛的一切歸結(jié)于自己眼花了。
但誰也不知道,那兩條彈幕被直播間門屏蔽了,阮清并沒能看到那兩條彈幕。
阮清顫抖著手放下了衣服,在抹除一切痕跡后,他換上之前高中生的校服,壓低帽檐,離開了甲板。
......
游輪再一次朝著大海未知名的方向駛?cè)ィ@一次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很多,快的游輪上都能感覺到晃蕩的感覺。
不少客人都覺得有些暈船了,紛紛去找工作人員投訴。
工作人員微笑著開口,“抱歉,客人,暴風雨馬上就要來了,我們必須在暴風雨來臨之前,行駛到安全的海域,希望客人能諒解。”
“我們這邊給客人提供了暈船藥,客人可自行前往大廳領(lǐng)取。”
暴風雨是航海中的大忌,不少船只會葬身大海都是因為暴風雨,就算是再優(yōu)秀的水手,在暴風雨面前也渺小無力。
這下客人們也沒有理由鬧了,在工作人員那里領(lǐng)了藥,就罵罵捏捏的回房間門克服暈船了。
阮清沒想到他也暈船。
阮清以往都生活在內(nèi)陸,從來沒有出過一次海,甚至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正的大海,所以他也沒想到自己會暈船。
還暈的這么厲害。
阮清努力忍住頭暈和想吐的感覺,混入領(lǐng)暈船藥的客人的隊伍中。
因為暈船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給的藥自然也不多,都是一位客人兩粒。
輪到阮清后,他朝工作人員微微伸出了手。
正準備倒藥的工作人員看著眼前纖細的手愣住了,因為眼前這只手實在是太漂亮了。
纖細白皙,指節(jié)分明,指若削蔥根也不過如此。
工作人員下意識抬頭看向了眼前的人,可惜他眼前的人低著頭,整張臉完全被帽檐給遮住了。
工作人員頓了頓,在遲疑了一下后,將一瓶藥直接塞到了阮清的手里。
其他客人因為太過難受,也沒有注意到工作人員對阮清的優(yōu)待,阮清也因為頭暈的難受,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阮清拿到藥后,強撐著身體的難受,走到旁邊的角落里,想要擰開藥瓶吃一粒藥。
但因為他渾身都太過無力,扭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將藥瓶擰開。
就在他再次嘗試時,他的旁邊傳來了一道耳熟的聲音,讓阮清整個人都僵住了。
“需要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