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一高中
教室里似乎就缺他們幾個了,幾人在門口相視了一眼,最終還是走入了教室。
阮清和莫燃雖然不是高一(一)班的學(xué)生,但兩人也走了進(jìn)去,畢竟阮清才跟蘇知惟說要跟蕭時易學(xué)習(xí),來高一(一)班裝模作樣一下很正常,而莫燃作為他的頭號小弟,跟著他也很合理。
教室里的人驚訝的看著走進(jìn)來的幾人,自習(xí)遲到這種情況在高一(一)班實(shí)際上很少見,更別提還校霸蘇清也來了。
幾人理會眾人的視線,皆是面色如常的走了進(jìn)去。
等阮清走入教室后才發(fā)現(xiàn),教室后面的墻竟然詭異的復(fù)原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如果是修補(bǔ)過墻,肯定會有新的痕跡的,但那墻完全沒有,墻面十分完整,就仿佛從未被砸過一般。
阮清用余光掃了一眼幾位玩家,顯然他們并沒有一絲驚訝,應(yīng)該是早就知道了。
本來阮清準(zhǔn)備坐到蕭時易旁邊,但他才剛準(zhǔn)備坐下,就發(fā)現(xiàn)整個班級并不是完全坐滿了的。
夏白依的位置是空著的。
是因?yàn)橄陌滓赖乃劳雠c其他人都不同嗎?
幾位玩家也看到了,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夏白依的位置后,看向同桌小聲的開口,“夏白依同學(xué)去哪兒了?怎么沒來上自習(xí)?”
那同學(xué)一臉疑惑,“夏白依?哪班的?我又不認(rèn)識,我怎么知道她為什么沒來上晚自習(xí)啊?”
因?yàn)樵谧粤?xí),教室里基本上只有翻書的聲音,所以兩人的話不少人都聽見了,玩家們直接皺了皺眉。
死亡難不成就會被抹除存在?
顯然全班似乎都不記得夏白依這個人了,要么被替換,要么被抹除存在,怪不得第一高中查不出有人死亡。
因?yàn)槿钋逅麄儊淼耐恚瑳]過幾分鐘就下晚自習(xí)了。
一般情況下,是會有學(xué)生在教室自習(xí)到快要關(guān)宿舍才回去的,但今晚不同,蕭時易直接將教室清場了。
普通同學(xué)很快就出去,但有兩人卻沒有出去,裴衍和季之垣。
幾人面面相窺,很難確定這兩人到底還是不是本人了,特別是季之垣。
畢竟裴神實(shí)力高,道具肯定多,能逃脫也正常,可季之垣又能憑借什么?
可惜玩家們在副本中并不知道他們離開考場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直播間的觀眾卻是知道的。
【哈哈哈哈,看他們的表情,他們肯定在懷疑咱裴哥已經(jīng)變成鬼了。】
【換個人肯定死了好嗎?那鬼也強(qiáng)的太離譜,裴神都過不了幾招。】
【太可怕了,如果副本升級成功,那玩家們豈不是直面這種程度的鬼?已經(jīng)在替大神們擔(dān)憂了。】
【只有我才疑惑那個季之垣是怎么出來的嗎?他直播間也沒有關(guān)閉,也就是說,他也還是玩家。】
直播間一旦玩家死亡,就會立刻關(guān)閉其直播間,這也是觀眾們判斷玩家到底有沒有死亡的依據(jù)之一。
這句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要知道裴衍也是使用替身傀儡才逃脫考場的。
替身傀儡可以替主人死一次,就相當(dāng)于擁有了替身傀儡就擁有了兩條命,被遺留在考場的人除非高于平均記分,否則根本活不下來。
因?yàn)樽詈竺娉霈F(xiàn)的那個鬼,實(shí)在是太逆天了,根本就打不過,甚至是a級道具都無法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遇上了只能逃跑。
所以那個季之垣是怎么出來的?
不少人都帶著疑惑,直接從裴衍的直播間跳轉(zhuǎn)到了季之垣的直播間,好奇的開口。
【你們主播怎么活下來的?這不科學(xué)啊?裴神都死了一次才離開考場的。】
一直呆在直播間的觀眾見狀一頓,幽幽的打字,【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他沒活下來……】
【???】
【可是直播間還在啊?沒活下來的話肯定會關(guān)閉這個直播間的吧?】
【所以我們也在疑惑為什么直播間還沒被關(guān)閉……】
他們都親眼看到主播被鬼給撕成兩半了,在直播被撕碎的瞬間畫面一暗,就在他們以為直播間要關(guān)閉時,畫面再次亮了起來,而季之垣已經(jīng)坐在教室里了,除了他之外還有其他死在考場里的人。
但那玩家的直播間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了,只剩季之垣的直播間還開著,緊接著就是裴衍大佬出來了,活著出來的。
所以他們現(xiàn)在都沒搞明白自家主播到底還活沒活著。
【主播吱個聲!你還活著嗎?活著嗎?活著吱個聲啊!】
【別問了,我們已經(jīng)問過了,這個逼從來就不怎么搭理我們,剛剛問了好久都沒理我們,打賞積分都沒用,估計他都把彈幕給屏蔽了。】
大概是不確定主播人還活著沒有,勾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直播間觀眾越來越多,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畢竟要是主播死亡直播間卻不關(guān)閉,有史以來都沒有發(fā)生過,絕對是有大問題。
幾位玩家無法判斷兩人到底還是不是玩家,雖然有觀眾在彈幕上說了,但是卻因?yàn)楹透北鞠嚓P(guān)的彈幕,直接被屏蔽了。
幾人看了兩人一眼,最終也沒有將兩人趕走,只是暗暗的緊惕著兩人。
因?yàn)檫€沒有到午夜十二點(diǎn),危險性并沒有那么的大,幾人直接忽略兩人的存在,留了一人在門外望風(fēng),然后將重點(diǎn)放在了高一(一)班教室后面簽名的區(qū)域,想試試看能不能找到相關(guān)線索。
也許跨級生不會入檔案名單,但說不定會簽名呢?
然而幾人對比了一下在資料庫找到的學(xué)生名單,這墻上的簽名顯然是從十年前開始的。
又是十年前。
似乎一切怪異都是從蘇知惟來這所學(xué)校開始的,顯然他絕對是這個副本的關(guān)鍵。
平頭的玩家看著在看墻的季之垣和裴衍,朝其他幾人用那兩人都聽不見的聲音,小聲提議,“要不我們……把那個蘇知惟綁了?”
阮清聞言回頭看向平頭的玩家。
平頭玩家在阮清看過來才想起蘇知惟就是校霸的親叔叔,他尷尬的笑了笑,“我開玩笑的。”
“他身手很好。”
平頭玩家:“?”
阮清說完就移開了視線,他說的是實(shí)話,蘇知惟的身手已經(jīng)不能用好來形容了。
一般反應(yīng)速度快一點(diǎn)&記30340;人,都能躲開他砸過去的墨水,但能在鏡子破碎不超過五秒就踹開了他的房門,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說不定蘇知惟這個人,并不比裴衍弱,更別提只要在學(xué)校,他還極有可能可以操控鏡中的怪物。
所以綁他的可行性并不高。
季之垣本來在看墻上的畫,在聽到阮清的聲音后回頭看向了他。
少年的聲音很特別,聽起來宛如珠玉落珠盤般,清脆悅耳,明明是清冷的聲音,卻帶著一絲形容不出來的勾人,讓人忍不住沉溺在聲音中。
【家人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主播的注意力似乎一直在校霸老婆身上,他已經(jīng)看了人家好幾次了。】
【這多正常啊,誰能拒絕我老婆呢?】
【……這倒也是,之前他就老看人家,只是現(xiàn)在更加明顯了而已。】
其他玩家也不建議去打草驚蛇,現(xiàn)在是一旦走錯一步就萬劫不復(fù)。
眾人討論了一下,還是覺得教室后面墻里的鏡子最可疑,最好撬出來看看。
昨晚雖然看過了,但是因?yàn)槁冻鰜淼牡胤教×耍究床磺宄緹o法分辨那鏡子多大,也無法分辨那鏡子和其他鏡子有沒有區(qū)別。
但砸碎墻撬鏡子這事又太過危險了,砸的過程中肯定無法避免的照到鏡子,到時候就危險了。
而且現(xiàn)在還是晚上,更加危險。
幾人商量了一下,最終決定先休息一晚,明天白天再來砸墻。
在靈異副本,白天一定是比晚上要安全一些的,畢竟白天有陽光,陽氣重很多。
阮清也沒什么意見,和其他人一起走出了教室,準(zhǔn)備依舊去蕭時易的宿舍將就一晚。
然而幾人在剛走出教室就看到了教室門口倚著墻的蘇知惟,紛紛僵硬的站在了原地。
而剛剛放哨的玩家,已經(jīng)不知所蹤了。
蘇知惟依舊一身白襯衣西裝褲,正雙手插兜背倚著墻,看起來從容優(yōu)雅,他見幾人出來,他朝阮清露出一個笑容,語氣充滿了寵溺,“忙完了嗎?”
阮清直接別開了頭,冷冷的開口,“你來干什么?”
“來接你回家。”蘇知惟輕笑了一聲,慢條斯理的開口,“太晚了不安全,我不放心。”
“我相信大哥大嫂也會擔(dān)心的。”
雖然蘇知惟的語氣溫和,但卻帶著不容拒絕,顯然是根本沒不同意阮清的住校請求。
阮清不想跟蘇知惟走,但在蘇知惟的威脅下,他卻不能不跟他走。
莫燃眼底閃過了一絲陰狠,死死捏緊了拳頭,但最終什么也沒說,任由阮清跟著蘇知惟走遠(yuǎn)。
在場的幾人神色各異,最終散場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本來阮清以為蘇知惟是開車來的,但似乎并沒有,兩人是走到校門口打的出租車。
蘇知惟攔下出租車后紳士的打開了后座,然后看向了阮清。
阮清并不想和他坐后座,想拉開駕駛室副座的車門,結(jié)果才剛伸出手就被蘇知惟拉住了手,將他拉了過來。
阮清只能坐了進(jìn)去,兩人皆坐在了后座。
出租車內(nèi)并沒有開記燈,只有駕駛座的儀表盤有些燈光,完全不足以照亮陰暗的后座。
不知道蘇知惟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坐進(jìn)來時坐的離阮清特別的近,近的沒有絲毫間隙,完全就是和阮清腿挨著腿。
阮清往旁邊坐了坐。
然而蘇知惟見狀朝阮清這邊挪了挪,兩人之間的縫隙再次消失,近到腿都能感覺到對方的溫度。
阮清十分不自在的再次挪了挪,可惜蘇知惟并不放過,只要他挪他也挪,直到最后將人逼到了車門,再也沒辦法避開,蘇知惟才慢慢悠悠的開口,“怎么了?不想和我坐一起?”
阮清沒有開口,用沉默回答了他的問題,顯然是很不樂意和他坐在一起的。
蘇知惟大概也清楚,倒也沒有非要阮清回答他的問題,他伸手抓住阮清放在腿上的手。
蘇知惟看著被自己輕易就抓住了的手,少年的手并不大,但手指卻纖細(xì)修長,指節(jié)分明,一看就是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沒干過什么重活。
阮清抿唇,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蘇知惟并沒有如他所愿,大拇指摩擦著少年的手背,帶著幾分曖昧不明。
在阮清準(zhǔn)備更加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時,蘇知惟執(zhí)起阮清的手,紳士優(yōu)雅的在他手背上輕輕落下一吻,接著抬頭看向阮清,語氣充滿誘惑的開口,“親我一下,給你一個非常關(guān)鍵的提示,如何?”
“一個如果你們做錯了就會害死整個第一高中的提示。”
阮清手微頓,手上的力氣松了。
蘇知惟視線落在了阮清淡粉色的薄唇上,目光幽深的繼續(xù)道,“很合算,對吧?”
阮清抿唇,合算,怎么會不合算。
不過……
他抬頭看向了蘇知惟,“你想給的提示是不能砸碎墻,是嗎?”
他們在教室里討論時,雖然有壓低聲音,但顯然是被蘇知惟聽到了,自然也應(yīng)該聽到了他們要砸墻的打算。
現(xiàn)在特意來說給提示,顯然就是提醒他們不要砸墻。
蘇知惟輕笑出聲,伸手捻了捻阮清散開的頭發(fā),十分大方的開口,“真聰明,如果你們砸碎了墻,第一高中誰也活不了。”
蘇知惟的手順著頭發(fā)往下,碰了碰阮清的臉,充滿寵溺的開口,“當(dāng)然,除了你。”
阮清沒有避開蘇知惟的手,也沒有直接相信了蘇知惟的鬼話,而是直直的看著蘇知惟,“鏡子里的人,是你的誰?”
蘇知惟目光幽深的停留在阮清的薄唇上,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想知道?”
阮清點(diǎn)了點(diǎn)頭,“想。”
蘇知惟的手再次下滑了幾分,大拇指摩擦眼前人的薄唇,微微靠近了幾分,幾乎近到與阮清呼吸交錯。
下一秒蘇知惟便捏住阮清的下巴微微抬高幾分,低頭直接吻了上去,用唇輕輕碾磨他的薄唇,染上來一層艷麗的色彩。
甚至趁阮清還沒反應(yīng)過來,記手下微微用力,迫使他嘴微微張開,趁機(jī)侵入牙關(guān),在他唇邊肆意。
阮清瞪大了眼睛,直到唇上溫濕的觸感傳來他才反應(yīng)過來,直接伸手想要推開蘇知惟。
蘇知惟倒是沒有再繼續(xù),順著阮清的力道就停下來了,心情愉悅的用大拇指碰了碰自己的唇,開口道,“是我弟弟。”
阮清擦嘴唇的手頓住了,弟弟?
蘇知惟不是蘇家最小的孩子?蘇家曾經(jīng)還有一個更小的孩子?
等等,蘇知惟和蘇家人長的可不太像……
蘇知惟不是蘇家的人?
或者……他根本就不是蘇知惟,只是頂了蘇知惟的身份。
比如自己的弟弟因?yàn)榻?jīng)歷校園暴力死在了第一高中,他想回來復(fù)仇,但是勢力不夠,所以才頂了蘇知惟的身份出現(xiàn)在了第一高中。
這樣就合理多了,畢竟蘇家人的身份確實(shí)十分的好用。
阮清垂眸,不動聲色的開口,“你弟弟……叫什么?”
蘇知惟伸手揉了揉阮清腦袋,輕笑著搖了搖頭,聲音里也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雖然小叔叔確實(shí)很急,但還是不想委屈小祖宗不明不白跟了我,等大哥大嫂回來再說吧。”
顯然蘇知惟的意思很直白,想在他這里得到消息,都是需要付出一些什么的。
而想知道名字的代價,顯然是跟他各種意義上的在一起。
阮清表情一滯,直接打掉了蘇知惟的手。
大概是阮清的反應(yīng)取悅了他,蘇知惟反而笑的更大聲了。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
阮清的房間已經(jīng)清理干凈了,而以前裝落地鏡的地方直接被拆掉了。
蘇知惟似乎并沒有要和阮清一起睡的樣子,而是睡在了阮清隔壁的房間。
阮清松了口氣,將蘇知惟說的不能砸墻這件事告訴了蕭時易,然后就安靜的上床休息了。
而阮清的隔壁房間卻沒有那么平靜了。
在蘇知惟剛踏入房間門,他的手機(jī)鈴聲就響了起來,聲音異常的大,給人一種急切的模樣,見蘇知惟不接,甚至是詭異的振動了起來,就好像是手機(jī)擁有了生命一般。
蘇知惟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最終漫不經(jīng)心的接通了電話,“有事?”
——你為什么親他!?他是我的!
蘇知惟笑了,淡雅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你的?你也配?”
“我想你身為宋家人應(yīng)該很清楚,已經(jīng)死掉的人,就算再像人,也不是人了。”
——我很快,我很快就能出來了,只要我出來,我就能擁有真正的身體了。
蘇知惟毫不在意的開口,“那等你出來再說吧。”
——幫我殺掉宋鈺。
蘇知惟一頓,淡淡的開口,“殺不了。”
——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殺不了?
——求求你了,哥哥。
“哦。”
……
阮清一大早就起床記了,然后也沒有過問蘇知惟的事情,直接就去了學(xué)校。
學(xué)校今天是要上課的,阮清的人設(shè)是校霸,上不上課都影響不大,但他還是準(zhǔn)備去教室。
然而他還沒走到教室,便在半路再次遇到了宋鈺。
阮清皺了皺眉,怎么又是他?
宋鈺的臉色似乎更加的虛弱了,走幾步就開始喘,虛弱的仿佛隨時都可能暈過去。
阮清假裝沒看見人,準(zhǔn)備直接繞開。
然而下一秒宋鈺就暈倒在了地上。
因?yàn)槿钋鍋淼挠悬c(diǎn)遲,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上早讀了,現(xiàn)在也沒什么人在。
阮清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
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將人扶起,帶到了醫(yī)務(wù)室門口,在敲響醫(yī)務(wù)室的門后就直接離開了。
而阮清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轉(zhuǎn)身離開后,原本應(yīng)該昏迷的人睜開了眼睛,靜靜的看著他離開。
阮清離開后就去自己的教室了,接著睡了一早上的課,畢竟昨晚算是落單,旁邊還是蘇知惟,他基本上沒怎么休息好。
第一高中為了講究勞逸結(jié)合,一周有兩節(jié)體育課,而今天早上最后一節(jié)課就是體育課了,好幾個班都在同一個操場上課。
等阮清到操場時,他才發(fā)現(xiàn)高一(一)班也是這節(jié)的體育課。
所以阮清自然也再次看到了宋鈺,不過宋鈺的臉色已經(jīng)好多了,沒那么慘白了,和他剛見到他時差不多。
阮清今天的霸凌支線任務(wù)還沒有做,他直接就像上次那樣,逮了原主的三名小弟隨便刷一下任務(wù)。
然而誰知道在阮清準(zhǔn)備離開操場時,宋鈺再次被人推著,朝他撞了過來,和第一天的時候一模一樣。
好在這一次快要撞上的時候,宋鈺下意識偏離了幾分,自己倒在了地上,并沒有將阮清也撞倒。
但是卻因?yàn)樗臎_勁將阮清的腳撞到了,連鞋都撞掉了。
接連被撞兩次,別說是原主,就是換一個人大概都會生氣。
阮清抬頭看向上面,人已經(jīng)跑了,到底是誰三番兩次推宋鈺撞他?
是想借宋鈺的手殺了他?還是想借他的手殺了宋鈺?
阮清看著地上的宋鈺在心底嘆了口氣,直接用撞掉了鞋的那只腳一腳踩在了宋鈺胸上,高高在上的開口,“誰給你的膽子撞我兩次?”
宋鈺垂著頭一言不發(fā),就和之前一樣,不解釋也不掙扎。
雖然宋鈺臉色好多了,但是絕對經(jīng)不起什么暴力霸凌的。
但讓人叫小狗已經(jīng)叫過了,老用這一招也不行。
阮清垂眸放在了自己的腳上,他抬起腳,仿佛沒有將宋鈺當(dāng)成人一般,傲慢又囂張的開口,“真臟,給我舔干凈。”
宋鈺抿了抿唇,身體都在微微顫抖,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但他似乎沒有辦法,動作緩慢的側(cè)過身,接著伸手握住阮清的腳,緩緩的低下頭。
因?yàn)樗椭^,并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阮清見狀卻雙眼微瞇,直接掙開宋鈺的手踩在了地上,接著快速彎腰捏起宋鈺的下巴,將他的頭抬了起來。
記臉上的表情確實(shí)是滿臉屈辱,眼底還帶著憤恨和絕望。
猜錯了?
阮清本來以為兩次都是宋鈺自己假意裝作被人推過來的,但看他神色似乎不是。
阮清放下手,一腳踢開了宋鈺,踢的時候用的力道并不大,接著一臉諷刺的開口,“臟死了。”
莫燃早已將阮清的鞋撿了回來,在阮清踢完立馬給他放在了腳下。
莫燃準(zhǔn)備給阮清穿上,但是阮清卻沒有給他機(jī)會,自己穿上了。
就在阮清穿好鞋后,下課鈴聲響了。
阮清松了口氣,直接對著宋鈺冷笑了一聲,“算你走運(yùn)。”
阮清說完就仿佛是有事,直接離開了。
其他玩家見狀松了口氣,他們是真怕校霸直接把宋鈺給打死了,畢竟宋鈺可是太特殊了。
玩家中有人是和宋鈺一個宿舍的,他立馬扶起宋鈺,“你沒事吧?需要送你去醫(yī)務(wù)室嗎?”
宋鈺一言不發(fā)直接推開了他,自己回了宿舍。
那玩家立馬跟了過去,平頭玩家和其他玩家面面相窺,也跟了過去。
好在宋鈺只是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坐在宿舍休息。
一轉(zhuǎn)眼就直接到下午的上課時間了,幾名玩家見宋鈺要去上課,裝作鋼筆沒墨水了,狠狠甩了甩,結(jié)果正好甩到了宋鈺的衣服上。
玩家一臉歉意的看向宋鈺,“哎呀,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據(jù)他所知宋鈺只有兩套校服,剛剛那套在地上滾了一遍,這套染上了墨水,兩套都臟了。
玩家倒不是為了阻止宋鈺去上課,而是為了防止他被校霸打死。
他們跟著校霸這兩天,早就發(fā)現(xiàn)校霸有潔癖了,只要是臟的東西一般都不會去碰,就算是欺負(fù)人也不會去欺負(fù)臟兮兮的同學(xué)。
然而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宋鈺直接放棄了去上課,而是陰沉著臉的脫下衣服去洗了,仿佛見不得臟污一般。
玩家們面面相窺,他也有潔癖?
而且他不是入學(xué)到現(xiàn)在從來就沒有缺席或者遲到任何課嗎?
早上離開都還是因?yàn)槔蠋熞娝煲獣灥沽俗屗メt(yī)務(wù)室的,不然他根本不會離開。
這樣一個命都不顧要去上課的學(xué)生,就因?yàn)橐路先旧狭四筒蝗チ耍?br/>
【只有我覺得他有點(diǎn)不對勁嗎?他這模樣怎么像是自己想被欺負(fù)的?】
【巧了,我也這樣覺得,之前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潔癖啊?被老婆說臟死了還乖乖洗衣服,最愛的課都不去上了。】
【他難道是抖m嗎?就喜歡被人欺負(fù)?】
【他哪是喜歡被人欺負(fù),他顯然是喜歡被校霸蘇清欺負(fù),你換其他人欺負(fù)他試試看?剛剛主播弄臟他衣服的時候,他看主播那一眼可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