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第一高中
直播間的觀眾看著李書陽遞過去的礦泉水瓶也愣住了, 接著更是被李書陽那句‘是瓶口太小了嗎’給驚到了。
【這是什么虎狼之詞!?大不大什么的,真的是我能聽的嗎?(小臉一黃jpg)】
【我覺得應該夠大了,我老婆我了解, 肯定夠了(一本正經(jīng)jpg)。】
【你可別污蔑我老婆!哪里夠大了!?才一礦泉水瓶,根本就不夠!請拿盆來好嗎!?】
【其實大不大沒什么區(qū)別, 反正也用不上,老婆只需要躺著享受就好了, 剩下的我來(狗頭)。】
【你們有病吧?隨便扯著一個漂亮的就喊老婆?賤不賤啊?你們是沒有自己的老婆嗎?他是我老婆, ok?】
【救命!我已經(jīng)開始腦補他乖乖的拿著塑料瓶開始口口口了, 好想看啊啊啊!!!】
因為體質(zhì)和長相問題, 被人注視著這種事情阮清早就習慣了。
但這還是第一次被所有人注視著……那里。
阮清瞬間僵直了身體, 下意識想要擋住, 但又覺得有些不太妥,只能抿著唇,有些窘迫的站在了原地。
氣氛在這一瞬間也變得有些怪異,讓阮清十分的不自在。
最終他側(cè)目, 冷冷的睨了李書陽這個始作俑者一眼。
檔案室內(nèi)的幾人本來還覺得自己的視線十分的失禮, 但當幾人將視線移到少年的臉上時,紛紛愣住了。
少年如畫的眼尾因為之前哭過的原因, 還是微紅的,而現(xiàn)在精致的臉上也泛起一絲紅暈,昳麗無比。
檔案室的不少人都在李書陽那個方向上,在少年睨過來時, 眾人能清晰的看到他的鳳眼尾微微翹起, 眼角還點綴著一顆淚痣, 勾出一個又純真又妖媚的弧度, 而且他耳墜上的流蘇還隨著他側(cè)目的動作微微晃蕩, 帶著一股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媚。
那一眼似乎是要看到人的心底去一般,勾人入魂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可偏偏少年此時的臉上帶著幾分窘迫,又透露出幾分干凈青澀的氣息。
就仿佛是在……害羞?
只是被男人看了幾眼‘那里’就……害羞?
檔案室的幾人皆是一臉微怔,直勾勾的看著站著的少年。
對于身處黑暗里的人來說,那份干凈純粹十分的要命,沒有人能拒絕。
就恍若黑暗里的光芒之于飛蛾。
直播間的觀眾也直接就沸騰了。
【啊啊啊!我沒了!他居然在害羞!!!】
【大不大我不知道,但絕對是純情小處/男!沒錯了!我賭五百積分!他絕對是純情小處/男!】
【我也覺得!長成這副模樣居然還沒有體會過極致的快樂!還沒有身經(jīng)百戰(zhàn)!太浪費了!讓我來!!!】
阮清被幾人看的十分的不自在,下一秒面無表情的坐了回去。
桌子擋住了阮清的身影,幾人這才收回了視線,繼續(xù)自己之前的事情。
只有李書陽仿佛看不懂氣氛一般,他眨了眨眼睛,“蘇清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是不是因為瓶口太小了呢。”
他說完還不等阮清回答就繼續(xù)開口道,語氣十分的真誠,“要是太小了的話你,我可以去給你找一個大一點的。”
阮清面無表情的拿起桌上的筆記本,“不用了,也不是那么急。”
“啊?可是憋久了對身體不好的,你真的不用這個嗎?”
阮清:“……不用。”
李書陽想了想,開口道,“你是怕被人看到嗎?你放心,蘇清哥哥,我可以給你擋住,絕不讓別人看見。”
阮清真想將手中的筆記本直接砸李書陽頭上,他忍了忍,沒忍住,最終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好吧。”李書陽見狀收回了瓶子。
瓶子里還有些水,李書陽直接打開喝光了,邊喝還邊偷偷瞄向阮清某處,那表情看起來有幾分遺憾的模樣,讓阮清看的更想把筆記本砸他頭上了。
檔案室的氣氛再一次恢復了正常,繼續(xù)查找這資料,以及交換情報。
然而幾人還沒在檔案室呆多久,走廊上不遠處的鈴鐺聲就響了起來。
那是玩家們在過來時布置下的,只要路過走廊拐角處就會觸碰到鈴鐺的線,而鈴鐺聲就會響起。
現(xiàn)在鈴鐺聲響起來了,也就意味著有人往這邊來了。
或者說是……有鬼往這邊來了。
眾人眼神一凜,檔案室不安全了,所有玩家不再耽擱時間,拿上有用的資料和筆記本,趁鬼來之前推開檔案室的門,朝鈴鐺聲響起的相反的方向跑去。
阮清也和玩家們一起離開了檔案室。
他本來想跑在最后,然后找機會脫離隊伍,但裴衍和季之垣,以及李書陽都跑在了他旁邊,阮清根本找不到機會離開。
甚至是因為看他體力不支跑不動了,裴衍直接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阮清想要掙扎,余光卻在看到了他們身后不遠處追過來的鬼老師,瞬間繃直了身體,下意識摟緊了裴衍的脖子,也不敢再掙扎了。
畢竟以他的速度,他根本跑不過那鬼老師。
慢了一步的季之垣和李書陽淡淡的看了一眼抱著阮清的裴衍,最終目光幽深的移開了視線。
太陽已經(jīng)開始西移了幾分,整個天空都泛著晚霞般的紅暈,但看起來卻沒有什么美感,反而透露著一絲危險和不詳。
一旦到了晚上,陰氣會更加的重,鬼的實力也會大大的提升,到時候會更加的難對付。
他們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辦法,將身后一直緊追不舍的鬼老師解決掉,否則等到了晚上怕是就更難解決了。
那鬼老師似乎是被什么利器給剁碎過,一旦動作太大身體都會四分五裂,如果將他身體的部位分開的話,會不會要好對付一點?
玩家們相視了一眼,躲到了不遠處的食堂,在二樓靜靜的等待著那鬼老師的到來,準備試試看他們的想法行不行的通。
如果行不通,還可以及時逃跑,畢竟那鬼老師的速度算不上快,也只有他一只鬼,食堂的餐桌又比較多,他們可以輕易甩掉他。
當然,這個計劃主要是玩家們來實現(xiàn),并沒有讓阮清也參與,直接讓他呆在了食堂二樓比較安全的位置。
上食堂二樓處的樓梯是那種旋轉(zhuǎn)式的,那一整塊都是鏤空的,所以站在二樓邊緣可以看清楚整個一樓大廳,也可以透過窗戶看清楚食堂大門外面的空地。
阮清站在二樓的欄桿,看了一眼旁邊的教學樓,這里是他當初來吃飯的那個食堂。
也是離高一(一)班最近的食堂。
阮清掃了一眼樓下的人,以及食堂不遠處搖搖晃晃走過來的鬼老師,死死握緊了欄桿,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等待著機會。
只要鬼老師被玩家們纏住,那就沒辦法再一直追著他了。
……
如果是一群鬼玩家們可能還只能逃跑,但看著搖搖晃晃走進食堂的鬼老師一鬼,玩家們直接絕動手了。
等他們動手才發(fā)現(xiàn),這鬼老師的身體雖然總是會四分五裂,但是卻強的離譜。
這種程度在中級副本里差不多已經(jīng)是大boss了,然而在這個副本卻似乎只是一個小嘍啰而已。
那宋鈺和考場里最后出現(xiàn)的鬼到底有多強?
在場的不少玩家臉色都有些難看,雖然還沒和那兩位正面對上過,但基本上每位玩家心里都有數(shù)了。
遇上了大概只能逃跑,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條。
畢竟大部分玩家已經(jīng)在鏡子中領(lǐng)教過一次那兩位的可怕了。
還活著的玩家都不是什么新人玩家了,在合作的情況下,還是將那鬼老師的身體給打散了。
接著幾位玩家便顧不上其他,拽過碎塊就往各個方向分開跑。
鬼老師的身體就算是四分五裂了,但碎塊都仿佛還擁有意識一般,掙扎著想要回去,那力道大的好幾位玩家差點沒拽住。
好在分開的碎塊完全不如合起來強大,還在可控住的范圍之內(nèi),玩家們直接聯(lián)合起來,將所有的碎塊都分散的困在了某個地方。
或是綁在大石頭上扔入水中,或是直接挖坑用大石頭壓住,在確定碎塊都無法掙脫后,玩家們才松了口氣,快速返回了食堂。
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本應該呆在二樓的少年……不見了。
食堂大廳雖然大,但是沒什么遮擋物,一眼就可以望到頭,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少年的身影。
方清遠皺了皺眉,看了看四周,“會不會是去廁所了?”
畢竟之前少年就說內(nèi)急,去廁所也情有可原。
季之垣比方清遠早回來幾分鐘,他聞言直接搖了搖頭,“找過了,廁所沒有。”
李書陽直接拿出手機,打通了阮清的電話,然而手機里傳來的卻是‘你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候再撥。’
顯然通過電話聯(lián)系這條路走不通。
食堂雖然能一眼望到盡頭,但是也只限于吃飯的大廳,要藏人還是很難找的,畢竟這棟食堂還有好幾層,包括后廚和包廂。
玩家們再次找了一下廁所沒找到人后,直接將整個食堂上上下下都找了一圈,幾乎是把每一個角落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人。
其中幾位玩家不干了,他們時間這么寶貴,可不想浪費在找一個npc上。
而有幾位玩家卻依舊堅持找人,將食堂找了好幾遍,沒找到后又離開食堂繼續(xù)找。
直播間的觀眾見狀直接驚了。
【線索還沒找多少呢,已經(jīng)開始找起人來了,這樣真的好嗎?命都要沒了還惦記著人家小男生啊?】
【能有這個待遇也就是我老婆了,要是換一個人失蹤,其他人估計都不帶看一眼的。】
【還是太年輕,人家小男生可是大boss的心上人,有什么好擔心的?他們自己出事那校霸都不會出事。】
【就是因為是大boss心上人才擔心啊!不快點找到說不定我老婆都變成破布娃娃了!那頭頂不得綠成呼倫貝爾草原?】
……
阮清并不是出事了,他是自己離開的。
他看了一眼樓下專注的對付老師鬼的玩家,趁沒人注意到他,直接從食堂的另一邊樓梯離開了。
那鬼老師被拖住,只剩下一個宋鈺還能追蹤到他,阮清在路過食堂外的噴水池時,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時表給扔了下去。
時表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接著直接沉到了水池底部,連帶著時表里的符紙,只剩下水波蕩漾開來。
而阮清直接朝高一(一)班的方向快速走去,連看都沒回頭看一眼。
沒有鬼老師追蹤他,他也不需要宋鈺的符紙了。
教學樓里也沒有了往日的熱鬧和整潔,不少教室都泛著血跡,教室里亂糟糟的一片,仿佛經(jīng)歷了生死打斗一般。
教室里的同學們也一個也見不到了,估計要么已經(jīng)出事了,要么是找地方藏了起來。
這也就證明這教學樓這邊并不安全。
阮清警惕著四周,小心翼翼的朝高一(一)班走去。
在快要走到門口時,阮清停了下來,閃身藏到了拐角處走廊的圍墻處蹲下,讓圍墻擋住了他的身影。
因為此時高一(一)班的教室里……有人。
是好久都沒見到的蕭時易和莫燃。
阮清想了想準備直接進去,這兩人都是他的小弟,應該是會幫他的。
至于召喚的作用,隨便騙騙他們就好了。
結(jié)果阮清才剛抬腳,就聽到了兩人的交談聲,整個人也僵在了原地,下一秒立馬蹲下。
……
莫燃背靠著窗,一只腳踩著椅子坐在桌子上,露出一個瘋狂的笑容,“蘇哥能仰仗的只有蘇家而已,只要殺了蘇知惟和他父母,他就只能依靠我們。”
甚至都不需要搞垮蘇家的公司,畢竟蘇清從未學過什么管理,他想接手公司也不可能,就算是接手了他也管理不了那么大的公司,依舊要找人求助。
蕭時易皺了皺眉,沉穩(wěn)的開口,“他父母不是問題,但是蘇知惟不好殺。”
莫燃眼底惡意滿滿,“蘇知惟靠的也不過是那黑霧,與我們沒什么區(qū)別。”
蕭時易想了想,開口道,“他在這所學校呆了十年了,研究的肯定比我們更透徹,就算我們現(xiàn)在吸收了那群鬼學生的力量,我們的勝算也不大。”
“誰說不大?他那位可愛的弟弟可是也想殺了他來著。”莫燃看向蕭時易,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只要他們反目,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利的話,勝算就大的多了。”
“只要殺了蘇知惟,他弟弟也不足為懼,畢竟他連第一高中都離開不了,到時候我們帶著蘇哥離遠一點就好。”
莫燃說著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就算不反目也無所謂,畢竟蘇知惟的弱點可是十分明顯的啊。”
蕭時易臉色一沉,冷冷的開口,“我不同意。”
蘇知惟的弱點誰都很清楚,蘇清就是蘇知惟的弱點,但同時也是他們的弱點。
也就莫燃這個瘋子才能想出這么瘋狂的事情。
莫燃挑眉,“你在怕什么?我與你合作不就是為了蘇哥?我怎么舍得殺了他,就是傷一下我都會心疼的。”
莫燃說著夸張的捂住心臟,做出一個心疼的表情。
蕭時易冷冷的開口,“但會嚇到他。”
“只是嚇到而已,反正在床上也會嚇到,有什么關(guān)系。”莫燃一臉的無所謂,說完這句話后一頓,看向蕭時易,笑出了聲,“你該不會以為……我們兩個人一起不會嚇到他吧?”
“還是說……事成之后你也想殺了我,一個人獨占他呢?”
莫燃的聲音與之前的瘋狂大不相同,帶著輕柔,卻無端透露著一股殺意和危險,讓人遍體生寒。
莫燃說完還不等蕭時易開口便露出一個笑容,直接跳下了桌子,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攬住了蕭時易的肩膀,甚至還親密的拍了拍,“開玩笑的,我怎么可能懷疑蕭哥你呢?對吧?畢竟蕭哥你最講信用了。”
莫燃說完摸了摸下巴,“不過蘇哥畢竟只有一個,而我們有兩個人,確實是不太好分。”
莫燃提議,“不如……我一三五,你二四六,周日一起?”
莫燃越說越激動,臉上的表情也越發(fā)燦爛,仿佛已經(jīng)想象到了那畫面一般,語氣也充滿了興奮,“蘇哥肯定會喜歡的。”
蘇清:“……”謝謝,我不喜歡。
蘇清覺得這兩人已經(jīng)瘋了。
他并沒有站起身,而是借著墻壁的遮掩,準備直接離開,畢竟現(xiàn)在還進去完全就是在送上門去,他還沒傻到這種地步。
還不如離遠一些,將這兩人引開再去高一(一)班,反正他還有時間,只需要在三小時內(nèi)完成就好。
實際上筆記本上記載的召喚儀式并沒有限制時間和地點,但阮清猜測那面封印了神明的鏡子,極有可能就在高一(一)班教室后面的那堵墻里。
在高一(一)班進行召喚的話,成功率肯定要高的多。
不管成功與否,召喚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阮清自然是想要一次成功。
只要知道那‘神明’的名字,他就立馬提交副本答案走人。
然而阮清才剛轉(zhuǎn)身,就對上了一顆血紅色的眼球。
那眼球仿佛是被人扣出來的一般,還泛著血色,在地上慢慢朝著他的方向蠕動著,阮清剛剛要是再回頭慢一點,那眼睛也許就會直接爬到他身上去。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被嚇的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發(fā)出了細微的聲音。
而那顆眼睛依舊在朝他蠕動。
那是屬于那鬼老師的眼睛!
那群玩家在禁錮住鬼老師身體時,極有可能根本就沒注意到他的眼睛。
所以鬼眼睛來找到了他。
教室里的莫燃和蕭時易在聽到那細微的聲音后一頓,紛紛看向了發(fā)出聲音的方向。
莫燃直接用手撐著桌子,幾個利落的翻身出了教室,跑到了墻邊。
他看著地上還在動的血紅色的眼珠子皺了皺眉。
剛剛就是這眼珠子撞到墻發(fā)出的聲音?
蕭時易也走了出來,“怎么了?”
莫燃微微仰起下巴,示意了一下地上還在蠕動的眼珠子,“不知道是誰的。”
“真惡心。”
莫燃說完便一腳直接踩爆了眼珠子,汁液濺落開來,看起來更加的惡心了。
蕭時易在莫燃踩下去時就后退了幾步避開,一臉厭惡的看了莫燃一眼。
莫燃收到蕭時易的視線后,一臉無所謂的收回了腳,絲毫沒有在意蕭時易的厭惡。
兩人看了看四周后轉(zhuǎn)身,緩緩走遠。
而藏在旁邊教室講臺給驚動了。
剛剛他跌坐在地上的聲音并不算很小,對于感知能力強的人來說,絕對能聽見。
所以他在聲音發(fā)出后也來不及去找地方藏,而是直接滾入了旁邊的教室,藏在了講臺桌子下。
好在他剛剛的位置就是正對著旁邊教室的門的,整個過程沒花到五秒鐘,他人剛剛藏好,莫燃就到達了他剛剛藏的那個位置。
莫燃和蕭時易走著走著忽然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那顆被踩爆的眼睛已經(jīng)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依舊在地上朝著某個方向蠕動,就仿佛剛剛是一場幻覺一般。
莫燃和蕭時易皺了皺眉,立馬走了回來。
能立刻復原的鬼,顯然并不弱,他們本來以為是考場里的學生的眼睛。
畢竟他們之前吸收他們的力量時,也沒注意到底有沒有眼睛逃跑了。
可顯然這眼睛絕不是那群學生的,是那……老師的?
莫燃直接伸手撿起了地上的眼睛,也沒有嫌棄眼睛臟。
眼睛在莫燃手中掙扎,就算只剩下眼球了,也帶著濃濃的怨恨和不甘,卻因為莫燃的力道根本掙扎不開。
但眼球卻沒有放棄,依舊朝著某個方向死死掙扎。
就仿佛是沒有思考的能力一般,也仿佛是那個方向……有吸引它的東西一樣。
莫燃和蕭時易相視一眼,皆想到了當初在考場里發(fā)生的事情,想到了這位老師對少年的偏愛。
也想到了那根被拿走的頭發(fā)。
莫燃嘴角微微上揚,輕笑了一聲,眼底是按耐不住的興奮,接著便帶著幾分迫不及待,大步朝眼球掙扎的方向走去。
蕭時易也大步跟了上去。
眼球掙扎的方向是在旁邊的教室內(nèi),兩人直接踏入了教室。
教室內(nèi)一目了然,能藏身的地方只有兩個。
一個是講臺上的桌子底下。
一個是后面放雜物的柜子。
但此時放雜物的柜子是大開著倒在地上的,有沒有人一眼就能看見。
就只剩下講臺上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