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西山小區(qū)
    門鈴聲還在繼續(xù)響起,似乎是里面的人不開門不罷休一般。
    楊天昊的眼神一暗,為什么總有人來打擾他和妻子的幸福生活?
    看來得抽時間去再買兩臺冰柜回來了。
    畢竟之前那個冰柜要放四個人的話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他才不會將美麗的妻子讓出去,就算是雇主又如何?他已經(jīng)足夠強了。
    覬覦他美麗的妻子的人都該死,雇主也不例外。
    楊天昊站起身走向了門口,而夏老師則是慢條斯理的繼續(xù)吃著東西,視線基本上都沒有從阮清身上移開。
    楊天昊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男人。
    等兇手看清楚門外的人后,他直接就瞪大了眼睛,愣在了原地。
    就連不經(jīng)意掃了一眼的夏老師也愣住了。
    夏老師猛地看向楊天昊,俊美秀氣的臉上帶著一絲震驚,眼底幾乎明晃晃的寫著‘你居然沒有干掉他’這幾個字。
    門外按響門鈴的正是男主人楊天昊。
    起碼門外的男人長的和相片中的男主人一模一樣。
    就連穿著的衣服都和兇手捅死他的那天穿的一模一樣。
    兇手也十分的震驚,他十分確信他肯定干掉男主人了啊!
    他干掉了啊!!!
    男主人被他狠狠捅了五六刀,全是致命傷,還有三刀是直接捅入心臟的,怎么可能還能活下來!?
    可眼前這位和男主人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到底是誰?
    是男主人復(fù)活了!?還是眼前的男主人根本就是假冒的!?
    要不是兇手查過男主人是楊家獨生子,他都得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男主人的雙胞胎了。
    門外的楊天昊似乎是沒想到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他朝屋子里面看清,餐桌上還坐著另一個男人,以及他的妻子。
    楊天昊微微皺了皺眉,沉聲問道,“你們?yōu)槭裁磿谖壹遥俊?br/>
    阮清聽到熟悉的聲音后頓住了,有些茫然的看向門邊,霧蒙蒙的眸子里全是疑惑。
    似乎是不明白為什么老公會說這樣一句話。
    沒有人回答楊天昊的問題,夏老師淡淡的掃了一眼兇手,眼中的意思十分的明確,之前沒殺那就現(xiàn)在殺了。
    兇手并不需要夏老師示意,他直接就拔刀捅了過去。
    是不是真的都無所謂,再殺一次就是了。
    美麗的妻子只能是他的。
    本來兇手以為這一刀必中,都已經(jīng)做好了捂住男人嘴,防止他亂喊亂叫嚇到妻子。
    結(jié)果卻被‘楊天昊’給閃開了。
    ‘楊天昊’拉開距離后看向門口的兇手,視線落在了兇手手中的刀上,他臉色直接沉了下來,冷冷的開口,“這位先生,持刀殺人可是違法的。”
    “而且我和你并不認(rèn)識,無怨無仇,為何想殺我?記”
    兇手有些詫異,他那一刀居然會被避開,就在兇手準(zhǔn)備再次捅上去時。
    阮清充滿驚慌和擔(dān)憂的聲音傳來,“老公!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沒事吧!?”
    阮清聽見‘楊天昊’的話后坐不住了,他瞪大了眼睛,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想要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然而大概是太急了,直接被椅子腿給絆倒了,整個人往地上摔去。
    兩道一模一樣的聲音同時響起,連語氣都一模一樣,只不過叫的稱呼不一樣。
    “阿清!”
    “老婆!”
    夏老師理的最近,但是他和阮清隔著桌子,并不方便扶住阮清,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站了起來。
    而兇手因為開門的緣故離的有些遠(yuǎn),根本來不及趕上。
    離阮清最近的反而是因為和兇手拉開距離的‘楊天昊’。
    ‘楊天昊’反應(yīng)也很快,他快速閃到阮清的身邊,將他給扶住了,溫潤如風(fēng)的語氣充滿了擔(dān)憂,“阿清,你沒事吧?”
    阮清頓了一下,搖了搖頭,站穩(wěn)后掙開了扶住了他的手,有些遲疑的往后退了兩步。
    阮清臉上帶著遲疑和防備,小聲的開口,“你,是誰?”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兩個阿昊的聲音?”阮清精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疑惑,聲音也帶著遲疑和不確定。
    甚至是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門口的兇手在阮清要摔的那一刻就走過來了,他想要靠近阮清。
    然而阮清在聽見腳步聲靠近時露出了防備了神色,還隨著腳步聲的接近往后退了退。
    似乎是無法判斷過來的,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老公。
    兇手見狀也只能站在阮清的不遠(yuǎn)處了。
    三人以不遠(yuǎn)不近的距離站在了一起。
    這個距離十分的適合殺人,但是兇手此刻卻顧不上殺掉對方了,他看向阮清,溫潤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阿清,你別信他,他是假的。”
    “他剛剛在我開門時就想要殺掉我。”
    楊天昊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后怕,“要不是我躲得快,我肯定已經(jīng)被他殺死了。”
    兇手在那個小偷男鄰居叫‘阿清’時就知道自己叫錯稱呼了,但是他不想改,反正妻子也沒有懷疑他。
    可是現(xiàn)在不行了,他必須要叫正確才能讓妻子相信他。
    兇手敢確定男主人肯定死了,他剛剛?cè)⊥凳w的時候,還看到了男主人的尸體。
    都已經(jīng)僵硬了。
    而且這個長著男主人臉的男人能躲開他的攻擊,顯然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所以眼前這個人絕不是男主人,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把臉弄的和男主人一模一樣了。
    不過就算是臉一樣又如何?
    妻子又看不見,大家都是一樣的,那就試試看,到底誰更技高一籌了。
    他這邊可是有一位會站在他這邊的‘人證’的,還能輸給這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冒牌貨?
    兇手沒有給‘楊天昊’開口&記30340;機會,繼續(xù)開口道,“阿清,剛剛我還清理了墻壁,打掃了屋子,還和你坐在一起的,我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而且夏老師也可以為我作證。”
    “我要是假的,夏老師肯定早就拆穿我了。”
    “對吧?夏老師?”兇手說完看向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夏老師。
    “啊”夏老師就仿佛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般,在兇手點了他名字后,才仿佛慢半拍的點了點頭,“對。”
    看得見的人只會以為他是沒注意聽慢了半拍,可若是看不見的人,聽起來就給人一種被威脅了的感覺。
    兇手:“”呵呵,裝你/媽呢裝。
    夏老師見兇手看過來挑了挑眉,朝他露出了一個笑容,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那笑容礙眼至極,但是此刻兇手卻沒有說什么,而是看向‘楊天昊’冷冷的開口,語氣充滿了威脅,“雖然我不知道你冒充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請你盡快離開,否則我就要報警了!”
    就算是兇手先倒打一耙,剛進來的‘楊天昊’也沒有絲毫慌亂的樣子,他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什么,而是直接看向了阮清,聲音溫潤如玉,帶著磁性,“阿清,你一定能認(rèn)出我的對嗎?”
    “你還記得嗎?大前天的時候,你送我走到了電梯,結(jié)果回來發(fā)現(xiàn)風(fēng)將門給吹關(guān)上了,你也沒告訴我一聲,可憐兮兮的坐在門前等著我回來,都不知道給我打電話。”
    楊天昊繼續(xù)不緊不慢的開口道,仿佛在說著什么睡前的故事一般,溫潤的聲音充滿了溫柔,“前天的時候,你送我出門時,給了我?guī)最w奶糖,讓我?guī)ス境裕?dāng)時你還穿的是米白色的毛衣,灰色的休閑褲,看起來十分的好看。”
    “還有昨天,昨天早上你送我上班時,你聽天氣預(yù)報說以為會下雨,還遞給了我一把雨傘,但是我覺得不會下雨,而且我跟你說我都是開車,不會淋到雨的,所以你又把雨傘放回桌上了。”
    阮清聞言視線一頓,霧蒙蒙的看向了左邊的‘楊天昊’,眼底的抗拒和堤防消失了,反而帶著幾分親昵的樣子。
    ‘楊天昊’見狀緩緩走近了阮清,步調(diào)不快不慢,并不會有任何壓迫的感覺。
    仿佛只要阮清有一絲的抗拒,他就會立馬停下來。
    這次阮清并沒有再防備和后退,顯然是相信了左邊的‘楊天昊’就是真的楊天昊。
    也證實了‘楊天昊’剛剛所說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發(fā)生過的。
    ‘楊天昊’輕輕將阮清給摟入了懷中,溫潤的語氣帶著一絲歉意和自責(zé),“阿清,對不起,我回來晚了,差點就讓你再次陷入了危險中。”
    兇手和夏老師直接就頓住了,雖然眼前的這一幕十分的礙眼,但是他們卻不能直接動手,哪怕他們兩個人聯(lián)手絕對能直接殺了‘楊天昊’。
    但這一殺,也就意味著在妻子的心中楊天昊‘死了’,那么到時候誰也不能再偽裝楊天昊了。
    兇記手看向‘楊天昊’,眉頭直接皺了皺。
    兇手甚至都有些自我懷疑了,難道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楊天昊?
    那他之前殺的到底是誰?
    假扮楊天昊的‘楊天昊’?
    不應(yīng)該啊,如果是假的楊天昊為什么會有婚戒?
    而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有
    兇手再次頓住了,他看著‘楊天昊’左手中指上的婚戒,眼底有些茫然。
    他也有……婚戒?
    不過下一秒兇手的視線再次堅定了。
    眼前的這個‘楊天昊’絕不是真的楊天昊。
    如果他是真的楊天昊,那他昨晚為什么沒有回家?
    若是說是公司出差絕不可能,首先他并沒有告訴妻子這件事,而且那個同事陳思寒還找到了家里來。
    顯然就是楊天昊并沒有因為公司的事情被耽擱,所以他不回來就十分的不正常。
    最重要的是,楊天昊的手機在他這里。
    容貌可以偽裝,聲音可以偽裝,記憶可以偽裝,甚至是戒指也可以偽裝。
    但是手機和手機里的記錄顯然是不可能偽裝的。
    他手中的手機就是楊天昊的,而楊天昊已經(jīng)被他殺死了。
    事實也確實如兇手所料,‘楊天昊’并非是真的楊天昊,而是玩家陸如風(fēng)。
    陸如風(fēng)有一套s級道具的魔術(shù)卡牌,卡牌一共有二十四張,其中就有一張可以變換容貌的卡牌,所以他才偽裝成了新人玩家李書陽。
    而此刻又偽裝成為了‘楊天昊’。
    至于他手上戒指,也不過是看著監(jiān)控里楊天昊手上的戒指偽造出來的。
    陸如風(fēng)在跟蹤這幾位boss時就發(fā)現(xiàn)了。
    他們居然是用聲音在欺騙那位特殊npc,偽裝成了特殊npc的老公。
    而且兩人這么有恃無恐的偽裝男主人,是因為真正的男主人已經(jīng)死了吧。
    所以兩人才沒有任何顧慮。
    不過不得不說,這真是個好辦法。
    他也有些心動了。
    陸如風(fēng)行事作風(fēng)向來比較瘋,不過在這件事上他不想打無把握的仗。
    既然要偽裝,那自然是要做到毫無破綻,起碼要比這群假的更真一些才行。
    想要偽裝的夠真的話,那就必須了解楊天昊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有些什么樣的習(xí)慣,和特殊npc之間又是怎么相處的。
    陸如風(fēng)直接去物業(yè)那里將小區(qū)的監(jiān)控給調(diào)了出來,找到了有關(guān)楊天昊的所有場景。
    陸如風(fēng)反反復(fù)復(fù)的看了看,努力的記下每一個細(xì)節(jié)。
    而且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態(tài),陸如風(fēng)都與男主人學(xué)了個八分像,就算是特殊npc能看見了,大概也是很難分辨他和男主人之間的區(qū)別的。
    然而陸如風(fēng)不知道的是,阮清都沒用上三秒就確定他不是真的楊天昊了。
    因為男人身上的味道。
    男人身上記的味道不是清新的茉莉花香,而是一種淡淡的烏木香,給人一種神秘和捉摸不透的氣息。
    如果男人身上沒有味道,阮清反而不好判斷,畢竟衣服穿久了,洗衣液的味道是會散去的,自然就聞不到什么味道了。
    可男人身上卻是淡淡的烏木香,穿的衣服顯然就不是出自原主家的洗衣液。
    至于知道的關(guān)于楊天昊和周清的過去,大概是男人在小區(qū)保安那邊調(diào)取的監(jiān)控吧。
    因為男人說的每一個記憶點都是在門口或者走廊之類的,正好是監(jiān)控能看到的地方。
    而且阮清總覺得男人身上的這個香,似乎在哪里聞到過。
    上一個副本的李書陽?
    烏木是制作男士香水的一種珍貴香料,也許并不只是李書陽身上有。
    阮清若有所思的在腦海中開口問道,【系統(tǒng),兩位玩家在連續(xù)兩個副本中遇上的概率有多大?這個問題應(yīng)該和副本沒什么關(guān)系吧?】
    【沒有。】
    對于與副本沒關(guān)系的問題,系統(tǒng)基本上都是秒答,【需要分情況而論。】
    【如果是在使用系統(tǒng)道具綁定為隊友,或者是使用系統(tǒng)道具追蹤的情況下,玩家可進入同一個副本中,概率為百分之九十九。】
    【若是在沒有任何綁定和追蹤的情況下,進入同一個副本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四點五。】
    概率確實很低,但也有將近百分之五,也就是就是說眼前的男人,不一定就不是玩家李書陽。
    如果真的就是上一個副本的李書陽,能一個人來單挑副本的幾位boss,那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要知道現(xiàn)在‘楊天昊’這個身份,可是極度危險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其他想偽裝的人給干掉了。
    所以敢來偽裝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所倚仗,比如男鄰居,比如眼前的男人。
    不過也不一定就是李書陽,阮清垂眸掩下眼底的神色。
    陸如風(fēng)溫柔的拍了拍阮清,狀似是在安撫他一般,他拍完后接著看向其他兩人,風(fēng)淡云輕的開口,“說到報警的事情,我已經(jīng)報警。”
    “希望兩位能和警察好好解釋一下,到底為什么要假扮我,又為什么要欺騙阿清。”
    陸如風(fēng)的話音才剛落下,門外就響起了好幾人的腳步聲,門被瞬間踢開了。
    “所有人都不許動!”
    “舉起手來!”
    “是誰報的警?”
    阮清:“”真報警了?
    別說阮清了,就是兇手和夏老師也愣了一瞬間,似乎是根本就沒想到‘楊天昊’會真的報警。
    也沒有想到警察會來的這么快。
    而陸如風(fēng)則是毫無意外,他松開了阮清,上前了一步,舉起手,“是我報的警。”
    陸如風(fēng)看向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的兩人,指了指兩人,沉聲道,“這兩位男士趁我不在家時,私闖民宅,企圖假扮我,欺騙我的妻子。”
    記陸如風(fēng)停頓了一下,繼續(xù)開口道,“甚至在我回來時,怕事情暴露,還持刀想要直接殺了我。”
    雖然陸如風(fēng)說的一臉平靜,但是警察們聽完神色一凜,紛紛看向了手中還拿著刀的兇手,立馬舉起手中的木倉對著兩人。
    領(lǐng)頭的隊長厲聲道,“將手中的刀放下!!!請停止無謂的反抗!你已經(jīng)跑不了了!”
    夏老師挑眉,舉起了雙手,一副自己不會反抗的模樣,“別誤會,我和他不是一伙的。”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中午的事情給周先生道個歉,只是沒想到開門就撞上了這個兇狠的男人,他拿刀威脅我,我也不敢直接拆穿他。”
    夏老師說完看向‘楊天昊’,一臉慶幸的開口,“還好楊先生及時報警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兇手:“”你他/媽的!!!
    怪不得之前還在那仿佛慢半拍一樣,原來早就想好了和他劃清關(guān)系。
    給他等著!
    雖然兇手有殺了這群警察的實力,但是他卻不能,只能將手中的刀扔掉,將雙手舉了起來,一副不會反抗的模樣。
    隊長見狀用槍指著兇手,謹(jǐn)慎的靠近兇手,然后一腳踢開了兇手旁邊的刀,接著利落的將兇手給制服,直接拷上了手銬。
    而整個過程中,兇手都沒有任何的反抗。
    因為涉及到殺人未遂,事態(tài)還是十分的嚴(yán)重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叫到了警局進行問話。
    也就只有這個副本能這樣了,阮清之前經(jīng)歷了兩個副本,警察就仿佛是虛設(shè)一般,就是醫(yī)院都被炸了也沒出現(xiàn),而上一個副本,阮清其實有嘗試過撥打報警電話。
    不是空號,但是一直在占線中,根本就打不通。
    不過這個副本的副本信息中就提到了警察,所以才能報警的吧。
    因為阮清眼盲的緣故,警察對他的詢問是最少的,也是最溫柔的。
    警察見阮清似乎是有些困倦的模樣,放輕了聲音,柔聲道,“其他人還需要繼續(xù)調(diào)查,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你要是困的話,我先送你回去吧。”
    實際上阮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腦子確實是有些困倦,但這個困倦應(yīng)該并不是中藥了之類的。
    似乎是他的眼睛快要看得見了?
    阮清現(xiàn)在眼睛一會兒模糊,一會兒清晰,仿佛看得見了,又仿佛那只是他的幻覺。
    阮清推測,應(yīng)該是在馬上就要能看見的關(guān)鍵時刻了,所以阮清并沒有拒絕警察的提議。
    眼瞎真的太不方便了。
    而且他要是能看見了,也能杜絕這群變態(tài)總是用聲音偽裝楊天昊的可能性了。
    警察將阮清送到了西山小區(qū)。
    阮清回到家后便進入了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了臥室的門,躺在床上休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熟悉的‘呲呲呲’抓痕聲將阮清給吵醒了。
    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漂亮的眸子不在是霧蒙蒙的一片了,而是里記面仿佛有流光宛轉(zhuǎn)散開,恍若有萬千星辰,漂亮異常。
    阮清能看見了。
    阮清掃了一圈四周,沒什么異樣,他走到門邊看了看,他留在臥室門把手上的頭發(fā)也還在。
    看來在他昏睡過去的期間,沒有人進來過臥室。
    廚房的方向‘呲呲呲’的聲音越來越大,接著是什么被推開的聲音。
    與之前那聲音一模一樣。
    要是之前阮清可能并不會去查看到底是什么情況,但是他現(xiàn)在看得見了。
    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殺人狂,在看得見的情況下,他也可以逃跑。
    阮清在臥室看了一圈,最終拿上了桌上的一把剪刀放入口袋中,然后緩緩打開門,走向了客廳。
    廚房里的聲音越來越大,‘咚’的沉沉一聲,仿佛有什么東西爬出來了。
    阮清掃了一眼客廳,拿起桌上喝水的水杯,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仿佛是要去廚房門口的飲水機接一杯水一般。
    然而阮清還沒走到廚房門口,整個人就宛如被雷劈了一般。
    阮清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那是楊天昊
    已經(jīng)被殺死了的楊天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