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筆仙
阮清有些不確定對方到底有沒有摔傷, 畢竟他剛剛來不及細看就轉過身了。
他現(xiàn)在是背對著床的,也看不見對方的情況。
但如果沒受傷也不會一直沒有動靜才對。
祁家比他家有錢多了,也不存在說會訛他這種情況。
所以有可能是真的摔傷了。
頭部有很多重要的穴位, 是禁不起太大的撞擊的,雖然在床上撞到的可能性很小,但也絕不會是零。
阮清睫毛輕顫了幾下,最終有些局促和遲疑的小聲開口, “那個你沒事吧?”
雖然阮清的聲音帶著一絲擔憂,但因為他小聲的原因, 清冷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軟了, 就好似是在撒嬌一般。
讓人控制不住的心顫。
“唔”阮清在說完后, 回應他的是男人低啞的悶哼聲。
而且對方的呼吸聽起來也有些不對勁, 就仿佛是已經(jīng)疼到說不出話來一般。
阮清有些慌亂的轉身, 也顧不上男人那副衣衫凌亂的模樣了, “你,你沒事吧?是撞到哪里了嗎?”
阮清眸子里帶著慌亂和自責, 他單膝跪在床沿, 想要扶起躺著沒動的男人, “我,我送你去醫(yī)院吧?”
疼?男人眼底閃過一絲幽暗, 是這么回事啊。
以為他是疼的么?
男人下一秒闔上眼瞼, 露出了一副痛苦的神色,就聲音都帶著一絲輕顫,“你剛剛,撞到我
哎???
阮清的手才剛碰到男人的胳膊,結果就聽見了男人的話。
他下意識的垂眸,表情呆滯的看向了男人的
阮清看完才反應過來, 精致的臉直接爆紅一片,慌亂的轉過了身,連聲音都控制不住的高了幾分,“對對不起。”
這次阮清不只是臉紅了,連耳根都紅了,整個人都有些無措。
甚至連手都不知道該怎么擺了,就那樣緊張的捏著自己的衣角,睫毛止不住的輕顫。
阮清這下終于明白男人為什么剛剛不回應他了。
估計是疼的都說不出話來,撞到那里確實會很疼,畢竟那里是男人最脆弱的位置。
但他剛剛有撞到嗎?
阮清不確定,因為他剛剛反應過來后就站起來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有沒有撞到男人。
看男人那痛苦的反應,估計是真的被他不小心撞到了。
不過被撞到后,會那那樣嗎?
疼痛的刺/激原來也會產(chǎn)生反應么
阮清不知道男人有沒有穿好衣服,不敢再回頭,生怕看見什么不該看到的,他紅著臉,“那個,我,我還是送你去醫(yī)院吧。”
畢竟被撞到那個地方還是很嚴重的,哪怕是撞的不是特別的用力,估計也會有些嚴重。
更別提他是整個人撞上去的了,說不定直接就
男人在少年看向他明的看著少年的背影。
深邃的眼底帶著濃濃的壓迫性和侵略性。
就宛如一頭盯上了小白兔的惡狼,下一秒就會將小白兔啃食殆盡一般。
可偏偏小白兔并沒有察覺到自己被盯上了,還乖巧害羞的企圖和惡狼交涉。
毫無防備,又毫無反抗之力。
這是在他的房間門。
他哪怕是用了些強硬的手段,少年也只能哭著承受。
因為沒人會來救他。
但男人沒有,而是耐心的將自己偽裝成了單純無害的小白兔。
男人在看到少年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誤會了,少年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是那種會趨炎附勢的人。
不是少年的本性有多好,而是如果他想,他根本不需要去做,就會有大把的人愿意哄著他。
給予他想要的一切。
還甘之如飴。
男人自認為是一個優(yōu)秀的獵人,他有足夠的耐心讓少年心甘情愿的走進他的陷阱。
讓少年心甘情愿的屬于他。
畢竟少年似乎十分的好騙。
男人掩下眼底的神色,在聽到少年的話后,男人狀似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感覺,“我不去。”
“可是,可是,可是如果”
但大概是太過羞恥了,阮清結結巴巴的可是了半天,都沒可是出什么來。
男人看著少年的纖細漂亮的背影,微微撐起身體,將散開的浴袍合攏了幾分,打斷了少年的可是,再次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我不去。”
男人的語氣聽起來沒有絲毫轉圜的余地。
阮清十分能理解男人的抗拒,很多男人那方面出現(xiàn)問題確實會羞于去醫(yī)院。
可如果真的出現(xiàn)什么問題的話,那他就是個罪人了。
阮清抿了抿唇,想要再勸勸男人。
然而他還沒開口,身后就傳來了男人低啞磁性的聲音。
“你給我揉揉就好了。”
阮清的臉再次不受控制的爆紅了,連眼尾都紅成一片,他結結巴巴的開口,“這,這,不,不行的,這,這不合適的。”
“再,再說了,我也不是醫(yī)生。”阮清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甚至小到快聽不見了,“要是,要是”
因為阮清的聲音實在是太小了,男人并沒有聽見后面的話,他看著少年的身影,“要是什么?”
“要是真的”
“咚!咚!咚!”就在阮清再想說什么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接著一道略顯稚嫩的男聲響起,語氣帶著開心,“哥哥,我來看你了。”
在那道聲音響起后,阮清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禁錮住了腰,接著一個旋轉,整個人直接離開了地面。
等阮清反應過來時,他已經(jīng)在男人的被子里了,還被男人按在了懷中。
連鞋都沒脫。
估計潔白無瑕的床單已經(jīng)被染臟了。
不過因為被子將阮清遮的嚴嚴實實,也將床單遮住了,所以完全看不見被子底下的情況。
不屬于自己的溫度傳來,讓阮清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想要掙扎。
然而卻被男人再次按了按,男人的聲音壓的很低,低到只有阮清一人能聽見,“別動。”
在男人的話音落下后,門口再次傳來了敲門聲,“哥哥,你在嗎?”
“哥哥?”
阮清自然也聽到了那聲音,僵著身體不敢再動了。
顯然男人是不想門外的人看到他在這里。
雖然阮清并不知道為什么,但還是乖乖的聽話不動了。
不過現(xiàn)在的姿勢實在是太令人羞恥了,男人的浴袍根本就沒有系上,這抱著他一個轉身再一次松開了,他的臉幾乎快要貼到男人的腹部了。
眼前人身上的氣息襲來,讓阮清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但卻再次被男人按了回來。
還被直接按在了男人的腹部上,不過這次阮清不敢再動了,因為他聽到
臥室的門被打開的聲音了。
阮清的身體直接僵住了,一動不敢動,生怕被進來的人發(fā)現(xiàn)。
男人的身形是要比阮清高大些的,再加上側身的姿勢,不注意看的話很難發(fā)現(xiàn)被子里其實有兩個人。
開門進來的是一個長相精致的小男孩,小男孩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什么嘛,哥哥你在為什么不吭聲?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男人看著小男孩淡淡的開口,“剛剛睡著了,你有什么事嗎?”
男人的話顯然就是在瞎扯,畢竟頭發(fā)都是濕的,剛剛又怎么可能是在睡覺。
但小男孩仿佛信了一般,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看起來就宛如天使一般,“哥哥,爸爸今天是不是送了你一塊手表?”
小男孩還沒等男人開口就繼續(xù)道,“我想要。”
小男孩的語氣十分的理所當然,就和剛剛他明明不確定房間門內(nèi)是不是有人在,也直接推門進來了一樣。
說是詢問,更像是一種通知。
而且小男孩雖然叫著哥哥,但語氣絲毫沒有對哥哥的尊敬和親昵。
男人淡淡的‘哦’了一聲,沒說要給,也沒說不給。
小男孩也不在意男人的冷淡,他知道哥哥的東西一般都會放在床邊的桌子上,所以他直接開開心心的走到了床邊,想要拿走柜子上的手表。
就仿佛是在拿自己的東西一樣。
男人也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態(tài)度,情緒和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因為門口那邊看過來被床擋住了視線,小男孩走過來才看見了地上的證書和獎品。
他將證書撿起來看了看,微笑著夸贊道,“哥哥又是第一名啊,可真厲害,不愧是我的哥哥。”
小男孩話音落下后,“嘶啦——!”的聲音響起,他手中的證書瞬間門變成了兩半。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看著手中的證書眼底閃過一絲愉悅,接著一臉無辜的歪了歪頭,看向了床上躺著的男人。
“哥哥不會怪我吧?”
任誰都能看出來小男孩就是故意的,哪怕他裝的再無辜。
“不過就是一張廢紙而已。”男人看都沒看那證書一眼,“你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要休息了。”
小男孩眼底閃過一絲陰沉,不過下一秒他就恢復了以往的笑容,燦爛又陽光。
小男孩拿起了桌上的手表,接著便往門外走去,“現(xiàn)在確實太晚了,我就不打擾哥哥休息了。”
小男孩走時還帶上了房間門的門,一副貼心的模樣。
不過在關上門后,小男孩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直接將價值百萬的手表扔到了垃圾桶內(nèi)。
仿佛在扔什么不要的垃圾一般。
旁邊的司機沒敢說話,跟在這位小少爺?shù)纳砗螅叱隽诉@棟屬于祁家大少爺?shù)膭e墅。
畢竟小少爺并不住在這里,小少爺是聽到祁老先生送了祁少爺手表作為比賽得到第一的獎品,才特意來的。
只為了搶走那塊手表。
就如同往日里搶走祁大少爺其他東西一樣。
祁家上上下下都知道祁家的兩位少爺不合,但兩人實際上是親兄弟,并不是什么同父不同母的情況。
也沒有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單純就是小少爺不喜歡大少爺,沒有什么理由。
硬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大少爺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優(yōu)秀到讓所有人都忽視小少爺?shù)拇嬖凇?br/>
其實他們這些在祁家工作的人都覺得奇怪,這兩位少爺明
明喜好都差不多,就連習慣也十分的相似,可偏偏就是合不來。
也不應該叫合不來,應該叫小少爺單方面的仇視大少爺。
實際上大少爺?shù)钠庖恢焙芎茫呐率切∩贍斠恢睋屗臇|西,也沒有生過氣。
雖然大少爺?shù)牟簧鷼飧袷且环N無視和輕視。
但起碼兩位少爺維持了表面的和平,不會讓他們難做,畢竟祁家給的工資是市場價的好幾倍,他們也不愿意輕易放棄這份工作。
然而司機放松的太早了,因為他眼前的這位小少爺才剛走出別墅,就緩緩停下了腳步。
小男孩雙眼微瞇,他的好哥哥今晚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什么時候濕著頭發(fā)就上過床?
擁有潔癖的人根本就無法容忍這件事才對,起碼他絕對不能容忍。
因為那會將床弄臟,哪怕是干凈的水也讓人難以忍受。
而且現(xiàn)在還不到晚上十點,大多數(shù)時候他的好哥哥在睡之前,還會再練一會兒琴才對。
今晚卻格外的反常。
看來他的好哥哥有什么秘密不想讓他知道了。
小男孩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直接轉身回了別墅。
阮清在小男孩進來后就一直僵著身體,好在小男孩并沒有仔細看床上。
在小男孩走后,阮清就掀開了被子,紅著臉直接下了床。
他不敢看向床上的男人,而是視線有幾分慌亂的看向了旁邊,接著小聲的開口,“那個你應該不疼了吧?”
男人想也不想就開口,“還是很疼。”
阮清:“我送”
“我不去醫(yī)院。”男人坐起了身,垂眸道,“這種事情你讓我怎么去醫(yī)院。”
阮清也很無奈,畢竟不去醫(yī)院的話很難判斷到底傷勢如何,可他又不能強迫男人去醫(yī)院。
最終阮清只能抿了抿唇道,“那,你,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話,可以打我電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都開是著的。”
他說完看了看時間門,“現(xiàn)在時間門也不早了,我今天就先回學校了。”
男人聞言看向了少年。
少年是側對著他的,側臉精致無暇,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陰影,襯的眸子漂亮異常。
也異常的乖巧。
而且因為剛剛同處一張床上,少年的臉泛著紅暈,看起來昳麗無比。
男人在少年發(fā)現(xiàn)之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淡淡的垂下眸,用手攏了攏散落下來的濕頭發(fā),“然后呢?”
“什,什么然后?”阮清有些不明所以。
男人直直的看向了阮清,“今天的事情,你不打算負責嗎?”
阮清立馬搖了搖頭,“你誤會了,我會負責的,如果你的身體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就醫(yī)所產(chǎn)生的所有醫(yī)藥費我都會負責的。”
阮清頓了一下,咬牙繼續(xù)開口道,“如果你需要精神損失費,我也會努力賠償你的。”
“只不過可能需要一點兒時間門,我暫時沒那么多錢”
“你覺得我缺錢嗎?”男人淡淡的開口,“你看光了我的身體,還對我做了那么過分的事情,光是賠償就可以了嗎?”
阮清咬了咬下唇,低下頭再一次道歉,語氣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對不起。”
“今天的事情,你必須要對我負責。”男人的語氣帶著幾分強硬。
阮清的頭低的更低了,“我會的。”
“那就好。”男人的
視線落在了阮清的臉上,他頓了一下,語氣帶著一絲遲疑和不確定,“你多大了?”
阮清有些茫然,不明白為什么男人會問他這個問題。
難道是未成年的話就不需要賠償了嗎?
阮清雖然覺得男人可能就是這個意思,但他還是老實的回答了自己的年齡,“二十二了。”
“已經(jīng)到法定的年齡了。”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語氣開口道,“那你明天帶上身份證和戶口本吧。”
“啊?”阮清一臉茫然的抬頭,不過在看到男人因為浴袍散開露出的大片白皙的胸膛后,再次不自在的低下了頭。
男人見狀拉了拉自己的浴袍,漫不經(jīng)心的看向了阮清,“你不是說了要負責嗎?”
什么負責還需要身份證和戶口本啊?
阮清瞪大了眼睛,終于明白男人口中的‘負責’和他認為的負責區(qū)別有多大了。
他的負責是賠償各方面的費用,而男人的負責顯然是結婚那種負責。
阮清紅著臉,立馬慌亂的搖了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
然而男人并沒有給阮清解釋的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帶著陰沉和不悅,“怎么?才過去不到一分鐘,你就要出爾反爾了?”
阮清張了張口,沒有說出話來,精致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為難。
畢竟結婚這種事情,怎么可能這么輕率的就決定。
雖然祁神是第一大學大部分同學的夢中情人,但是阮清從未有過這種想法。
甚至在今天之前他都不認識這位祁神,他今天只不過是來送證書和獎品的而已。
只是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意外。
如果換成其他人在這里,大概很開心的就接受了這樣的‘負責’,畢竟祁神容貌和氣質都是佼佼者,自身也優(yōu)秀無比,而且還是祁氏集團的第一繼承人。
可是阮清卻不知道為什么不太愿意接受。
雖然他從未想過另一半會是什么樣子,但他不想這么輕易就去對一個不認識的人負責。
他寧愿賠償。
阮清睫毛輕顫,最終帶著遲疑和商量的語氣,小聲開口,“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剛只是意外而已,我覺得沒有必要這么輕易的”
男人的眸子徹底陰沉了下來,里面仿佛蘊含了暴風雨般的危險氣息,“你是不是覺得我是男的,清白就不重要了?”
“男的難道就可以隨便讓人看?”
男人顯然是十分的生氣,看著阮清的視線都給人一種步步緊逼的感覺,“所以我被你看了,被你摸了,還被你碰了,是我不檢點,是我活該?”
阮清瞪大了眼睛,愕然的看向了男人,接著語氣帶著慌張和局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沒這么嚴重。”
“而且我真的沒有仔細的看,我,我很快就轉過身了,我什么也沒有看見。”
“這么說你是不想負責了是嗎?”男人的語氣十分的冰冷。
“我我”阮清張了張口,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呵。”男人眼底帶著一絲自嘲,“我果然是一個沒人會喜歡的人。”
男人說完便面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你走吧。”
雖然男人沒有什么表情,但是卻看起來有幾分空洞和茫然的感覺,隱隱透露出幾分難過。
甚至是給人一種心存死志的感覺,看的阮清更加的愧疚了。
但奇怪的是也只是內(nèi)疚,并沒有太讓他動搖內(nèi)心的想法。
都有些不像往日里的他了。
阮清張了張口,最終什么話也沒有說,轉身就準備離開了。
然而阮清才走到一半,就聽見了身后傳來了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對勁。
就像是下了床往窗邊那邊走去了,他甚至還聽到了開窗的聲音。
阮清下意識的回了頭,結果就看見了剛剛還躺在床上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窗面前,接著爬上了窗戶。
仿佛下一秒就要跳下去了一般。
阮清瞪大了眼睛,這里可是樓,跳下去就是不死也殘。
他想也不想就快速的跑了過去,將人死死的抱住,接著慌亂的開口,“你干什么?你別沖動!你別做傻事啊!”
然而男人一直在掙扎,阮清都有些拉不住了,再這樣下去真的要出事了。
阮清咬了咬下唇,最終閉上眼睛大聲道,“我負!我負責!我對你負責!”
男人掙扎的身體一頓,看向了阮清,俊美的臉上帶著遲疑,“真的嗎?”
“真的,真的。”阮清立馬點頭,生怕點慢了就刺/激到男人。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在門口響了起來,接著是一陣笑聲。
阮清和男人都看了過去,是剛剛的小男孩。
小男孩去而復返了。
“精彩,實在是太精彩了。”小男孩似乎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畫面,捂著肚子,笑的眼淚都直接出來了。
“原來哥哥你這么‘脆弱’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