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筆仙
祁家別墅。
男人花了好幾天的時間, 終于設(shè)計(jì)讓小男孩被關(guān)了起來,自己也找了個給學(xué)弟學(xué)妹上課的借口,離開祁家主宅。
這次再也沒人能打擾他了。
男人一大清早就起來了, 他洗完澡后, 就給心愛的少年發(fā)了一條信息。
在收到少年說下課后會在樓下等他時, 男人心情愉悅的發(fā)送了一個‘愛你’后就放下了手機(jī), 接著站在鏡子前換衣服。
然而這份愉悅很快就變成了糾結(jié),因?yàn)閾Q了半天他都有些不滿意。
旁邊的床上已經(jīng)堆了一堆凌亂的衣服了。
穿正裝有些太嚴(yán)肅了,穿休閑裝又總感覺有些太隨意了, 配不上他的少年。
男人換來換去都不知道哪套最好看了。
男人想了想, 打電話把管家叫了上來。
管家還是第一次接到這種工作, 有些局促和緊張。
而且管家年歲也不小了, 審美上顯然有些老成,挑的衣服都有些太嚴(yán)肅了。
最終選了半天還是叫來了別墅的其他工作人員, 一起來參謀到底哪一套更好看。
若是換作平時,別人多看一眼男人都覺得不悅,更別提還要頻繁的更換衣服了。
但今天男人顯然十分的有耐心,虛心的聽著大家的意見。
男人本身就長相俊美,身材也和模特差不多的,穿什么都顯得高挑帥氣。
這樣精心打扮起來,就顯得更加的俊美絕倫了。
男人花費(fèi)了將近一個小時, 最終還是選擇了白襯衣,干凈無暇又帶著矜貴優(yōu)雅。
男人看著鏡子里宛如貴公子的人影,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時間也不早了, 男人直接開車去了學(xué)校。
男人自然是想先去見心愛的少年的。
但是他給父親的理由是去給學(xué)弟學(xué)妹們上課,也不得不先去音樂教室那邊做個樣子。
男人上課上的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哪怕是彈著自己最喜歡的鋼琴也并沒有往日的專注。
腦海里全是少年的模樣。
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見到少年了。
想他想的快要發(fā)瘋了。
男人不想再給少年思考的時間了, 他來的時候已經(jīng)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了。
爭取今天就把證領(lǐng)了。
領(lǐng)完證他和少年就是合法合情的夫夫了,這次他可沒有理由再拒絕他了。
晚上就可以做一些夫夫之間做的事情了。
也許,也不需要等到晚上
男人心不在焉的彈著鋼琴,腦子里卻早已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連下課了都沒有注意到。
也沒有注意到他身后,有人正在悄無聲息的接近他。
不過男人的聽力倒也沒有差到那種地步,在身后的人高高舉起刀時,男人就注意到了。
他漫不經(jīng)心的側(cè)目掃了一眼身后的人,微微歪了歪頭,躲開了那對著他腦袋的一刀。
就在他準(zhǔn)備站起身一腳踢飛身后之人時,他忽然瞪大了眼睛,就像是身受重傷一般捂著自己的胸口,直接吐出了一口血。
血跡直接染紅了潔白的鋼琴。
男人的胸口本來什么也沒有,但卻詭異的有一把匕首緩緩從透明變成了實(shí)物。
血跡也染紅了他潔白的襯衣。
剛剛一擊刺空的人見狀,毫不猶豫的朝著男人的后背再次刺了下去。
這次男人沒能再躲開了,匕首直接
刺入了他的背部,血跡將白襯衣染的更紅了。
祁家是道術(shù)世家,男人身為祁家繼承人,自然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死去。
但男人胸口的匕首仿佛淬了某種毒藥或者是詛咒,讓他渾身都有些發(fā)軟,力量無法再使用了。
而且匕首刺穿了他的心臟,直接拔/出來他必死無疑。
男人只能捂著胸口,強(qiáng)忍著疼痛站起身,踉蹌著想要逃離。
然而教室里并不只是一個人,而是四個人。
男人只能跌跌撞撞往窗那邊跑去,想要從窗那邊跳下去。
哪怕是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好。
然而因?yàn)槟腥耸軅耍呐K上還插著一把匕首,速度根本不如殺他的人快。
男人最終還是被攔住了,玻璃窗破碎的滿地都是,卻被學(xué)生們下課的喧鬧聲蓋過。
無人發(fā)現(xiàn)教室里殘忍的一幕。
男人倒在地上,瞳孔已經(jīng)開始渙散,空洞的眸子里倒映著眼前的景色,久久不愿閉上眼睛。
他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朝遠(yuǎn)處伸出手,瞳孔里滿是不甘和怨恨。
他不想死。
他和少年都約好了,只要上完課他就可以去見少年了。
他的少年還在樓下等他。
明明他都要得到幸福了。
明明少年就要屬于他了。
幾分鐘前,祁家別墅主宅。
小男孩房間的門已經(jīng)被鎖了,門口還貼上了詭異的符紙,那是一種禁錮類的符紙。
他被囚禁了。
小男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自小他便是這么過來的。
只要他有一絲不對勁的跡象,他就會被囚禁。
因?yàn)槠罴也辉试S有兩個繼承人,哪怕是命運(yùn)雙生子也不可以。
明明他只是晚出生了幾分鐘而已,卻和哥哥的命運(yùn)天差地別。
若不是因?yàn)槭撬懒烁绺缫矔溃苍S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祁家為了讓他不生出什么不該有的心思,從小讓他吃著那種限制身體和能力的藥,一直維持著這副扭曲的身體。
小男孩一直覺得他和死了沒什么區(qū)別。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
小男孩坐在自己房間的窗臺上,心情愉悅的看著窗外飛翔的小鳥,嘴里還輕輕的哼著歡快的小調(diào)。
在他的手邊還有一把匕首。
那匕首通體銀白色,泛著一絲凜凜的寒光,光是看起來就讓人覺得心底發(fā)涼。
小男孩看著小鳥的身影消失在天際后,拿起了匕首,露出一個燦爛又滿是惡意的笑容。
下一秒他將匕首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心臟,沒有絲毫的留情。
好似不想活了一般。
他和哥哥確實(shí)是命運(yùn)同體的,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活不了多久。
但可惜,他找到活下來的方法了。
小男孩嘴角開始滲出血跡,但是他臉上的笑容卻更加的燦爛了。
哥哥。
再見了哦。
阮清早上收到短信后并沒有慌張。
最近發(fā)生的這一切一定與那個男人有關(guān),一切怪異也都是因?yàn)樗?br/>
而他并不了解男人,甚至連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阮清看到短信后,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了,表示會在音樂教室的樓下等他下課。
他想要弄清楚對方到底有什么目的,又如何才能打破現(xiàn)
在這個虛假的局面。
阮清也是音樂系的學(xué)生,他上課的教室離音樂教室并不遠(yuǎn),就在不遠(yuǎn)處的教學(xué)樓。
所以他下課還沒花上五分鐘,就在音樂教室的樓下等著了。
然而還沒過一分鐘,阮清就驀然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因?yàn)樗挠洃浕貋砹恕?br/>
阮清一瞬間就意識到了一件事,筆仙已經(jīng)死了。
他想也不想就快速跑上了三樓,三樓走廊上其他玩家已經(jīng)在了,皆是專注的看著教室里的畫面,眼底帶著恐懼和駭然。
連阮清到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也許發(fā)現(xiàn)了,但是卻沒時間理會。
自己腦補(bǔ)的畫面總是比不上親眼看見來的真實(shí)和震撼。
然而他們只是旁觀者,根本無法阻止這場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因?yàn)檫@已經(jīng)是過去發(fā)生過的事情了。
就因?yàn)橐粓稣`會,殺死了一個無辜的人,何其的可怕。
而且他們真的沒有發(fā)現(xiàn)真相嗎?
不,他們好幾人都知道,知道筆仙的無辜,知道真正的兇手,可是卻依舊合伙殺死了筆仙。
還殘忍的將筆仙分尸了。
也許僅僅只是因?yàn)樾闹心且姴坏霉獾募刀省?br/>
比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
阮清看著教室里殘忍的畫面,最終抿著薄唇,淡淡的移開了視線。
阮清的意志力向來不差,針對大腦的大部分陰謀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作用。
哪怕他失去了記憶都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更別提現(xiàn)在記憶恢復(fù)了,所以阮清一眼就看出來玩家少人了。
少了祁沐然?
巧合?
還是說有事沒來?
玩家們沒有注意到阮清的疑惑,他們本來以為只要筆仙死亡,幻境就結(jié)束了。
但卻沒想到依舊還在繼續(xù)。
玩家們都有些慌了。
這幾天他們過的十分的艱難,至從發(fā)現(xiàn)少了兩人后,他們才注意到這個幻境的可怕性。
這個幻境會模糊掉人的理智和思維,會將人同化。
也就是說會讓人逐漸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的目的,甚至是逐漸從旁觀者同化成參與者。
在幻境中道具也通通派不上用場,只能靠自己努力記住一切。
意志力強(qiáng)的人還好些,意志力弱的人卻是更加難以抵抗。
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這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真的被幻境同化,那么他們絕對再也無法離開副本了。
就在玩家們有些慌亂時,其中一位玩家瞪大了眼睛,瞳孔微縮,顫抖著雙手指著教室里分尸的那四人。
準(zhǔn)確來說,是指著那四人的背后。
四人的背后正有一道虛幻的紅色影子。
隨著四人的分尸,紅色的影子變成了四道。
恐怖,詭異,又駭人。
但那四人并沒有察覺到,四人分好尸后,正在商量著處理自己的那部分尸體。
大概是因?yàn)椴恍湃蔚脑颍娜颂幚硎w都是分開的。
玩家們立馬分成四隊(duì)人,去分別跟蹤四人。
一號床的男生將尸體埋在了外面的廁所旁邊,就是當(dāng)初阮清去過的那個廁所。
二號床的男生十分的大膽,他拿著東西繞了一圈后又回到了音樂教室,將鋼琴打開,把尸體藏在了鋼琴里。
三號床的男生和四號床的男生都將尸體埋在了第一大學(xué)半月湖旁邊的小樹林里。
埋的地方才相隔不過數(shù)米。
而在這四人埋尸時,都沒有注意到一個可怕的影子一直飄在自己的背后。
音樂教室大概是因?yàn)槭枪P仙死亡的地點(diǎn),所以那道影子是最凝實(shí)的,給人的感覺也是最可怕的。
甚至好似還留存著一絲意識。
因?yàn)樵谌钋蹇催^去時,那影子詭異的看向了阮清的方向。
要不是阮清躲得足夠快,說不定就被那影子看到了。
大概是尸骨被藏在了鋼琴里,音樂教室里的那道影子并沒有再跟著二號床的男生離開,就那樣神色空洞的站在窗邊,看著其他三人帶著‘他’的尸骨離開。
阮清看著離開的三人,以及音樂教室那道看著其他人離開的影子,心底有一個不好的預(yù)感。
筆仙似乎知道自己的尸骨埋在哪里,也似乎知道自己的靈魂因?yàn)楸环质瑲埲绷恕?br/>
可‘他’為什么沒有去將尸骨找回來?
現(xiàn)在才剛死可能沒有太大的力量,也無法傷害到殺死他的人,不去找回來很正常。
估計(jì)等過一陣子a棟404宿舍召喚筆仙,才會讓筆仙徹底恢復(fù)了意識,也徹底的擁有了復(fù)仇的能力。
可成為鬼王后的‘他’,為什么也沒有去將尸骨找回來?
是因?yàn)橥浟爽F(xiàn)在的記憶?還是說‘他’還有其他的目的?
阮清努力回憶著發(fā)生的一切,回憶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
下一秒他忽然頓住了。
為了方便帶走筆仙的尸體,兇手將尸體分的很碎。
而剛剛分尸時,筆仙似乎少了心臟?
‘他’的心臟去哪兒了?
阮清來不及細(xì)想,他眼前的世界便瞬間如鏡子被打碎般,破碎開來。
幻境結(jié)束了。
然而阮清還沒有回過神來,就被人狠狠的拽了拽,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阮清帶著幾分茫然的抬頭,摟著他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喬諾,他剛剛拽著他躲開了一道血紅色的人影。
是筆仙。
喬諾此時狼狽無比,身上的衣服被血跡染紅了大半,他嘴角還帶著一絲血跡,顯然是傷的不輕。
還不等阮清反應(yīng),喬諾才剛站穩(wěn)就直接將阮清給推開了。
因?yàn)閱讨Z的力道太大了,阮清直接被推的狠狠摔在了地上。
疼痛的刺激讓阮清眼里氤氳著一層淚水,精致的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大腦幾乎停止思考。
“唔”阮清捂著手肘蜷縮在地上微微顫抖,手肘和膝蓋都有些摔傷了。
但阮清根本沒有時間去理會,因?yàn)楣P仙再一次打過來了。
喬諾傷的十分的重,顯然是躲不開這一擊了,否則也不會直接推開他。
阮清顧不上疼痛,他想也不想就扯下了自己的耳墜,朝喬諾扔了過去,“接住!”
喬諾聽到阮清的聲音后反應(yīng)極快,他頭都沒回就接住了阮清扔過來的東西,接著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那在阮清手中從來沒有生效過的道具,在喬諾手中瞬間發(fā)出刺眼的光芒,抵擋住了筆仙的一次攻擊。
也給了喬諾一絲喘/息的機(jī)會,他立馬一個翻滾離開了那個位置,接著抱起阮清就直接跳下了窗戶。
阮清也沒有掙扎,摟著喬諾脖子任由他帶著自己離開。
反應(yīng)過來的祁沐然也緊隨其后跳下了窗戶。
其他玩家也反應(yīng)過來了,立馬爭先恐后的想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大概是幻境中
發(fā)生的一切刺/激到了筆仙,‘他’比之前更瘋了,幾乎是不管不顧的追著三人而去。
因?yàn)槭沁^去發(fā)生的事情,在幻境中‘他’的記憶也無法保留,但‘他’卻計(jì)劃好了一切。
就等著少年自己送上門來。
‘他’的死亡是無法改變的事實(shí),但是幾天的時間足夠‘他’與少年建立不可分割的關(guān)系了。
等少年離開幻境,就完完全全的屬于‘他’了。
他會永遠(yuǎn)留在‘他’的身邊,也只能留在‘他’的身邊。
但‘他’卻沒想到這一切會毀在祁云深手中。
亦如當(dāng)初被他殺死那般。
‘他’不允許任何人將少年從‘他’身邊奪走。
哪怕是‘他’自己的殘魂也不行。
‘他’會找回自己的心臟,將殘魂重新融合回來。
直播間的觀眾看著跟著兩人跑的祁沐然都傻眼了。
【沐神你別跟著他們跑了!那筆仙顯然是要搶美人同學(xué)的,你分開跑他肯定不會管你的!快別跟著跑了!!!】
【沐神你別自作多情了,筆仙他真的沒有在追你,但是你再跟著跑下去,你的小命肯定要搭進(jìn)去了啊喂!】
【救救這個傻孩子吧,這到底是什么新型的找死方法啊,我真的要窒息了。】
然而被觀眾們勸的祁沐然好似看不見彈幕一般,繼續(xù)跟著喬諾和阮清跑。
喬諾傷的不輕,速度卻并不算慢,但祁沐然也跟的死死的,絲毫沒有被落下。
然而人的速度根本沒辦法和鬼相比,而且鬼也不會累,身后的影子距離越來越近。
他們只不過是趁筆仙被道具反彈,再加上筆仙還沒反應(yīng)過來,搶先跑了而已,否則他們根本跑不過筆仙。
而且以筆仙的速度,不出三分鐘他們就要被追上了。
喬諾看著身后的身影咬了咬牙,將阮清塞到了祁沐然的懷中,眼底帶著決絕的狠狠推了祁沐然一把,“帶著他走!”
祁沐然反應(yīng)極快,二話不說就抱著阮清繼續(xù)往前跑,速度比剛剛還要快上幾分。
而喬諾說完便停在了原地,沒有絲毫要跑的意思。
所有人都知道為什么,就連直播間的觀眾也知道。
三個人都跑的話,被筆仙追上是遲早的事情。
如果有一個人留下來斷后,起碼另外兩人還有逃離的可能性。
現(xiàn)在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只要再堅(jiān)持兩個小時,鬼域就要消失了。
阮清的身體反應(yīng)向來很慢,等祁沐然抱著他跑出了好幾步他才反應(yīng)過來,他愣愣的看向站著不動的喬諾。
喬諾見他看過來直接別開了頭。
阮清抿了抿唇,在腦海中開口道,【系統(tǒng),他不會死的,對嗎?】
回應(yīng)阮清的是久久的沉默。
沉默已經(jīng)是最好的回答了。
喬諾活不到天亮了。
阮清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沒有再說話了。
祁沐然的速度很快,哪怕是抱著阮清也十分的快。
“唔”阮清忽然臉上浮現(xiàn)出痛苦的表情,嘴角也流下了一絲血跡。
甚至氣息都變?nèi)趿藥追帧?br/>
祁沐然聞到血腥味后一驚,立馬停了下來。
他看著阮清嘴角的血跡直接瞪大了眼睛,下一秒眼底便帶著慌亂,“你,你怎么了?”
阮清張了張口,但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而且因?yàn)樗膹埧冢炖镌俪隽鞒龃?br/>
量的血跡,直接染紅了他胸前的衣服。
祁沐然眼底的慌亂更深了幾分,他將人放在地上,立馬使用治愈術(shù)。
絲毫不顧根本沒有到冷卻的時間,也顧不上會暴露自己了。
直播間的觀眾直接就驚呆了。
【不是,沐神昨天不是才使用過治愈術(shù)的嗎?現(xiàn)在到冷卻時間了?】
【臥槽臥槽臥槽,沐神的治愈術(shù)根本就不是三天一冷卻?他一直在騙人?我的天,他把我騙了三年!整整三年啊!!!】
【那他剛剛跑那么快真的是因?yàn)榈谰邌幔浚ㄣ蹲pg)】
祁沐然沒有理會直播間的軒然大波,他拼命的使用力量,然而卻沒有絲毫的作用。
懷里人的氣息依舊在變?nèi)酢?br/>
阮清再次吐出一口血來,眼底滿是害怕和恐懼。
似乎是在害怕著死亡。
整個人也變的脆弱無比,脆弱到仿佛隨風(fēng)飄散。
阮清用盡最后的一絲力氣,虛弱的搖了搖頭,“不用白費(fèi)力氣了”
“是筆仙”
祁沐然搖了搖頭,眼底帶著恐懼和害怕,連嘴唇都在顫抖了。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他害怕少年會死掉。
他明明做了好多計(jì)劃,計(jì)劃著帶少年離開副本。
計(jì)劃著讓少年也成為玩家,這樣他就能永遠(yuǎn)的和他在一起了。
祁沐然瘋狂的使用力量,想要救活眼前的人。
然而輸入少年體內(nèi)的力量卻宛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激起任何的水花。
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少年的氣息依舊在變?nèi)酰醯綆缀蹩煲Я恕?br/>
祁沐然眸子里的恐懼達(dá)到了頂峰,整個人都開始有些瘋魔了,眼底的血紅色若隱如現(xiàn)的開始浮現(xiàn)。
他無比的后悔,他為什么要主修御鬼,如果他主修的凈化,那他一定能救活少年了。
少年的呼吸消失了。
祁沐然感受到這一點(diǎn)后,呆愣的看著宛如睡著了的少年,似乎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大腦空白一片。
他顫抖著伸出手,然而下一秒他的脖子便被一根針管狠狠刺穿。
祁沐然表情呆愣的看著懷里的少年。
阮清在刺下去的瞬間,將針管里的藥快速的推了進(jìn)去。
這藥還是當(dāng)初他在醫(yī)務(wù)室順走的。
祁沐然愣愣的看著朝著他笑的少年,最終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