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筆仙
我這么可愛, 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訂閱嗎?
他哪來的錢,他連房租都交不起。
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那一套檢查是比較完整的, 費用差不多在五千元以上。
而醫(yī)院肯定是不會允許患者拖欠醫(yī)藥費的。
阮清咬了咬下唇, 握緊了斜挎包帶子, 然后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江肆年。
少年的動作取悅了江肆年, 他陰沉的表情瞬間消失,輕笑著挑眉道,“既然我是你的房東,自然要對你負責的。”
負責兩個字被江肆年咬的有幾分曖昧不明,他說著說著拿起阮清垂在身側(cè)的手,大拇指微微摩擦,話音一轉(zhuǎn), “不過也沒有房東就要替租客白交醫(yī)藥費的道理, 我總是需要得到些什么的才會開心,你說對嗎?”
江肆年的話帶著幾分輕佻和引誘,像極了想哄騙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的皇后。
他明明什么都沒說, 卻已經(jīng)把目的明晃晃的擺在了臉上, 司馬昭之心, 路人皆知, 任誰都能想到他想要得到什么。
似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 不論是看少年的眼神,還是對少年的特殊照顧。
醫(yī)生居高臨下的看著江肆年握住少年的纖細的手, 表情和之前沒什么變化, 但向來溫柔的眸子卻微不可查的一暗。
阮清不習慣與人接觸,他不安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完全抽不出來。
江肆年用的力氣不大, 但是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既不會弄傷少年,卻也禁錮的少年抽不回手。
阮清只能放棄,他低著頭,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為難,最終小聲的開口,“……我會還您的,和房租一起。”
就在江肆年還想說什么時,醫(yī)生微笑著開口了,“時間也不早了,肆年你跟我去繳費吧。”
江肆年沒有異議,他松開少年的手,“在辦公室等我回來。”
說完便和醫(yī)生一起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
辦公室轉(zhuǎn)眼就只剩下阮清一個人了,他拿起剛剛放在桌上的水杯慢吞吞的喝水。
晾了一會兒的水溫正適合,所以他直接一飲而盡了。
大概是喝了一杯還不夠解渴,阮清又倒了兩杯涼水喝光了,這才終于緩解了缺水的狀態(tài)。
可能是水喝的有些多了,阮清坐了幾分鐘就感覺有些內(nèi)急,他看了看辦公室的內(nèi)部,并沒有附帶衛(wèi)生間。
而去繳費的醫(yī)生和江肆年都還沒回來。
阮清坐了幾分鐘后,最終還是忍耐不住站了起來,戴上口罩后,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醫(yī)院不止這一棟樓,這棟樓似乎是特別的存在,醫(yī)生和病人都特別的少,看起來很不像醫(yī)院。
但大樓的構(gòu)造卻和醫(yī)院沒什么區(qū)別,到處都是像手術(shù)室門診室一樣的房間,不過大部分都是關(guān)著門的。
走廊上靜悄悄的,阮清遲疑的選了一邊走了過去,走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這棟樓和其他樓不一樣的大概就是,房間上沒有寫是什么,也沒有指示牌指引洗手間出口等方向。
因為三樓這會兒看不到其他人,也沒辦法問路,阮清只能自己慢慢去找。
這棟樓似乎是和其他大樓聯(lián)通的,阮清彎彎繞繞的走到了其他部分,才找到了廁所。
然后他從洗手間出來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而且他也沒有醫(yī)生和江肆年的聯(lián)系方式。
阮清只能憑著記憶去走。
然而醫(yī)院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其他部分就和正常的醫(yī)院一樣,患者和醫(yī)生人如潮流,路過的人總
是會下意識將視線停留在阮清的身上。
這讓阮清很不適應(yīng),也有些排斥。
走了很久都沒找到后,阮清最終鼓起勇氣問了醫(yī)院那種專門提供詢問的護士,“請,請問醫(yī)生的辦公室在哪里?”
被問的護士正在紙上寫記錄,她聽到這個問題有些無語的抬頭,結(jié)果就看見一個纖細的少年有些緊張的看著她,護士下意識就放緩了語氣,“您要找哪個醫(yī)生?”
阮清聞言一頓,有些懊惱和沮喪。
他好像還不知道那位溫柔的醫(yī)生的名字。
護士看到少年皺眉就知道他可能不知道醫(yī)生叫什么,她柔聲的開口,“那您還記得那位醫(yī)生的特征嗎?”
阮清臉微紅,不好意思的小聲開口,“……很帥,很溫柔,也很溫暖。”
護士一頓,溫柔的笑了笑,“您是要找溫禮醫(yī)生吧?你順著這邊走到盡頭,然后左拐看到三號急診室,再右拐看到心臟放射科后再右拐到內(nèi)科那,接著上四樓直走,右拐后再下到三樓就可以了。”
阮清:“……好的。”
護士說的很復(fù)雜,少年似乎并沒有記住。
少年一開始走的還是按護士說的在走,可走到后面就開始有些摸不清楚方向了。
急得恐怖直播間的觀眾瘋狂給少年指路,然而少年并不能看見直播間的彈幕,依舊一頭霧水的亂找一通。
少年找了很久,終于才找到了之前那棟樓,但他卻上錯了樓層,而且少年自己似乎并沒有意識到。
因為大樓并沒有標牌子,也沒有標樓層,所以少年去的并不是三樓,而是四樓。
所有房間都是沒有門牌號的,阮清也不知道之前的房間到底在哪,他只能一間一間的找。
早知道當初就不關(guān)門了,這樣起碼還有一個參照物。
四樓的門基本上都是推不開的,就在阮清準備放棄往下走時,忽然門被他推開了一條縫。
阮清遲疑了一下,用力將門推開了,房間內(nèi)有些陰暗,并沒有開燈,也沒有窗戶。
所以就算是白天也有些黯淡無光,看不太清楚里面。
阮清緩緩走了進去。
適應(yīng)了黑暗后,阮清發(fā)現(xiàn)這似乎是一間實驗室,實驗室很簡單,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只是看起來并不像是醫(yī)院,因為看不見什么醫(yī)學研究器材。
實驗室正中央放著一個巨大的玻璃罩,而玻璃罩里有一個巨大的黑球在浮動。
黑球四周依稀可見有黑色的東西宛如輕紗般在空中飄動,帶著令人恐懼的危險氣息。
但那東西被玻璃罩給擋住了,并沒有漂浮出來。
就在阮清想要移開視線時,那巨大的黑球瞬間宛如被剝殼一般上下黑色褪去,眨眼間露出中間巨大的眼球和漆黑的瞳孔。
就宛如是眼睛睜開了一般。
不,不是宛如,那就是眼睛!
阮清被那巨大的眼球盯著,頭皮發(fā)麻,渾身汗毛直立,冷汗瞬間就出來了。
那是一種不可名狀,也難以名狀的恐懼。
還不給阮清反應(yīng)的時間,玻璃罩在下一秒瞬間破碎,沒了玻璃罩的遮擋,黑霧蔓逐漸開始向四周蔓延蠕動,給人無盡的危險和壓抑。
那眼睛很大,幾乎比籃球還要大,眼白占據(jù)了大半眼睛,中間的眼球漆黑的看不見一絲光芒,好似將光吞噬了一般,站在眼球面前,卻像是在面對整個天地般那么無力渺小。
就仿佛依稀看見了面前是什么駭人的龐然大物,讓所有的存在那么無力,甚至是提不起一絲反抗的心,就好像就算反抗也宛如
蜉蝣撼樹般,沒有絲毫作用。
黑霧在繼續(xù)蔓延,眼看就要到達阮清面前了。
不用想也知道,一旦沾上這黑霧一定會有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阮清感覺呼吸有些困難,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快跑。
可是他動不了,被那眼球盯著,他仿佛渾身的力氣都消失了一般,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
此時恐怖直播間的屏幕上一片空白,并沒有什么黑霧,也沒有什么巨大的眼球。
屏幕上只能看到少年進入房間后就呆呆的站在原地,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少年的狀態(tài)有什么不對。
“噠!噠!噠!”就在黑霧快要將阮清吞噬時,走廊上熟悉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正在蔓延的黑霧一滯,眨眼間便消失不見,整個實驗室恢復(fù)了原本的樣子,就好似玻璃罩從來沒有碎過,那黑球也從來沒有睜開過。
仿佛剛剛就是阮清的一場幻覺。
是幻覺,也如同真實。
阮清在黑霧消失的瞬間便渾身一軟,跌坐在了地上,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
如果不是腳步聲打斷了眼睛,他也許會死在這里也說不定。
然而阮清并沒有太多的時間調(diào)整自己的狀態(tài),因為腳步聲越來越近了。
已經(jīng)快要到達門口了。
實驗室的門并沒有關(guān)上,來人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高大的身影擋住了門口的光,讓整個實驗室變的更黯淡了,也將阮清纖細的身影籠罩了起來。
醫(yī)生站在門口,滿是淡漠的垂下眼,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蹲在地上的少年,嗓音輕慢,“你在這里干什么?”
醫(yī)生的聲音與之前大不相同,明明是輕柔的語氣卻無端透露著一股冷漠和危險,讓人遍體生寒。
下一秒畫面一轉(zhuǎn),男人在馬路上狂奔,身上的西裝又舊又臟,頭發(fā)亂糟糟地搭在臉上,神經(jīng)質(zhì)地提防著四周,眼底布滿血絲,滿臉的驚恐和狼狽。
引擎的轟鳴聲在他身后不緊不慢地追著,男人恐懼地牙齒打顫,他回頭看去,身后一片漆黑中,有一灘東西在地上朝著他蠕動。
男人瞪直了雙眼,他拼命的奔逃,可是不管他躲到那兒,引擎聲和那灘東西都如影隨形,如蛆附骨。
大雨滂沱,男人跪地求饒,換來的卻是熟悉的轟鳴聲在耳邊炸響,一輛飛馳的豪車從他身上碾過。
屏幕上的畫面并沒有因為男人的死就停止。
短暫的黑暗后,在一條狹窄的幽暗小巷中,一個男人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
他抱著酒瓶子打著酒嗝,走的東倒西歪,他在小巷的盡頭停下腳步,滾倒在臺階上,拍打著房門。
那聲音震耳欲聾,在寂靜的夜色里聽的人膽戰(zhàn)心驚。
房門紋絲不動,男人大怒,他站起身,猛地一腳踹出。老式的木門不堪重負,發(fā)出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響,搖搖欲墜。
男人又踹了一腳,木門不堪重負,砸落在地。
昏暗的房間內(nèi),瘦弱的小男孩蜷縮在墻角,從臂彎里抬起眼睛,看著男人瑟瑟發(fā)抖。
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上去,嘴里罵罵咧咧,抓住小男孩的頭狠狠地砸在墻上,一下又一下,鮮血染紅了墻面,小男孩掙扎揮舞的手臂逐漸垂下去。
畫面一轉(zhuǎn),男人的一只腳被拴在鐵柱上,在他旁邊有一把砍刀,而男人的頭頂懸掛著一個巨大的透明容器,有飛蛾不小心落入液體中,眨眼間便化為血水。
是硫酸!男人咽了口唾沫,容器不斷傾斜,他拼命地掙扎起來。可是鐵鏈很牢靠,無論如何
他都爬不出容器的范圍,除非……
男人的目光轉(zhuǎn)向身邊的刀,他額上冒出冷汗,不斷地吞咽著口水,一番掙扎后顫巍巍地拿起刀朝著自己的腿砍下。
刀刃很鈍,卡在骨頭里拔不出來,男人痛苦地慘叫,他的聲音加速了容器的傾斜,哐當……
屏幕驟然一暗,下一秒再次亮起。
這一次出現(xiàn)的是一雙白皙纖細的手,在鍵盤上敲出一段一段的評論,全是惡毒又令人作嘔的文字。
——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樣也好意思出門?丑到我的眼睛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整天看兩個大男人cpy,惡不惡心?
——要我看他就是活該!活著浪費資源,怎么不去死?
畫面到這里戛然而止,血色的文字浮現(xiàn),帶著詭異和恐怖。
【歡迎各位玩家進入副本《恐怖直播間》。】
【欠了債的總是要還的。】
【一旦欠了債那么便會被恐怖直播選中,萬千觀眾見證你的死亡。】
【任務(wù):存活七天或找出恐怖直播間的主人。】
【友情提醒:每人只有一次指認機會,一旦指認錯誤,將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哦~】
……
在某個看不見的光幕上,畫面與剛剛手機上播放的第三個片段一模一樣,只是這一次畫面不再是黯淡的,看起來就宛如是正常的直播。
看著屏幕的觀眾看到這里開始激動了,屏幕上開始閃過文字。
【這次是鍵盤俠?】
【自己人生不如意就在網(wǎng)上肆意傷害別人,宛如臭水溝里的老鼠,確實該死。】
【這次是什么死法呢?我猜是被老鼠啃食殆盡,多符合他身份啊。】
這句話似乎引爆了彈幕,直播間彈幕上開始瘋狂刷著死法,那一串串文字看起來冰冷又無情。
【我覺得還是被分尸好,那畫面多美麗啊。】
【我覺得還是讓砍掉他打字的雙手,讓他自己眼睜睜看著流血而亡比較好。】
彈幕都在討論評論的主人的死法,沒有一人覺得太過殘忍,仿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令人不寒而栗。
……
阮清坐在電腦桌前低著頭,任由過長的頭發(fā)擋住了自己的神色,他看著手機上關(guān)于副本的提示信息沒有說話。
他從來沒有見過比他還倒霉的人了,好好的被恐怖游戲選中不說,還成了必須扮演npc的特殊玩家。
不是什么關(guān)鍵npc,也不是boss級別的反派npc,而是開局就被打上死亡標記,只等著死亡給其他玩家警示和線索的npc。
別的玩家可能還能靠茍尋找生路,而他則是一上來就被boss盯上的倒霉蛋。
稍有不慎就可能活不過第一天。
就比如現(xiàn)在。
這才是他參與的第一個副本,結(jié)果剛進來就已經(jīng)被恐怖直播間選中了。
成為了那個已經(jīng)被恐怖直播間選中為下一個目標的鍵盤俠npc的扮演者玩家。
也就是說下一個死的就是他。
如果他找不出生路的話,他的副本才開始,就會立馬結(jié)束。
這也就算了,更慘的是這個副本讀取的是自己身體的數(shù)據(jù)。
而阮清原本的身體因為常年生病,體質(zhì)早已變的病弱不堪,就算是跑十分鐘都會喘不上氣來的那種。
這要是遇到像第一個視頻那種追殺型死法,他第一秒就會被撞死。
阮清在腦海中詢問剛剛告訴
他一切的游戲系統(tǒng),他的聲音沒有因為這地獄級的開局而有絲毫慌亂,反而清冷淡然,【我在副本中死了會如何?】
游戲系統(tǒng)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仿佛只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智能,【失去記憶成為副本中真正的npc,永遠被困在副本中。】
阮清沉默不語。
失去記憶么……
人一旦失去記憶,還能算是之前的人么?
在阮清看來,是不能的。
那就好。
阮清收起腿蜷縮在椅子上,雙手抱住膝蓋低下頭,緩緩閉上了眼睛。
椅子上的少年與這破爛的房間有些格格不入,少年的頭發(fā)過長,看起來十分陰郁,他的身體有些纖細,這樣一蜷縮反而讓人莫名其妙升起幾分憐惜,讓人忍不住將視線放在他身上。
但無論這畫面看起來有多養(yǎng)眼,這都明顯是一副等死的姿態(tài)。
系統(tǒng):……
系統(tǒng)提醒道,【在游戲中一切皆有可能,只要你通關(guān)的副本夠多,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椅子上的少年沒有動,仿佛并沒有聽到一般。
明顯一副拒絕合作,只想安靜等死的模樣。
系統(tǒng)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雖然被抹去了記憶,但偶爾也會記起來。】
已經(jīng)準備等死的阮清:“……”
阮清不怕死,也不怕失去記憶。
他就怕失去了記憶后又想起來一切。
那簡直就是災(zāi)難。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體質(zhì)。
阮清的體質(zhì)十分詭異,不管在哪里都會吸引一些變態(tài)狂和偏執(zhí)狂的注意。
他就怕沒有記憶招惹了一堆變態(tài),想不起來也就算了,畢竟沒有記憶的他也不再是他了,被怎么樣對待都無所謂。
但這要是讓他想起來……
阮清想想那畫面,就已經(jīng)開始頭皮發(fā)麻了。
絕對不能死。
起碼不能死在副本中。
可是現(xiàn)在幾乎是必死的情況。
被恐怖直播間選中的他絕不可能活過七天,而指認恐怖直播間的主人更是需要時間。
阮清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因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迎來他的死亡。
阮清忽略胃部傳來的不適感,他并沒有輕率的抬起頭,只是用余光掃了一眼四周。
這房間有些破舊,大概只有十幾平方米,屋內(nèi)并沒有擺什么家具,只有他旁邊一張床和放著電腦的桌椅。
床是木板隨便搭建的,桌子也是那種木制組裝的,力氣大點就能推散。
要是有人破門而入,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為他爭取一點兒時間。
廁所阮清就更不可能考慮了,廁所沒有任何窗和出口,一旦進入廁所就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性,只能等死。
“砰砰砰!!!”巨大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平靜。
阮清受驚般抬起頭,露出一雙水光瀲滟的眼睛和昳麗到讓世界都仿佛瞬間黯淡的臉,他猛的回頭看向身后不遠處的門。
被敲的,是他房間的門。
阮清咬了咬下唇,蒼白的唇被他咬的染上了點點紅暈,宛如水墨色的畫卷中注入了開的荼靡艷麗的桃花。
來的這么快么……
而剛剛還在刷著阮清各種死法的直播間在美人抬頭那一瞬間仿佛直接卡住了,剛剛那些殘忍無情的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詭異的沉默。
兩三秒后才閃過零星幾條。
【我覺得他罪不至死,不就是罵個人嗎?又沒少塊肉,這么小題大做干什么?(小聲)】
【同感,我覺得他不太像壞人。(小聲附和)】
這兩句話讓彈幕瞬間再次瘋狂。
【???】
【???什么玩意?】
【你們怎么回事?他不就長的好看一點嗎!?沒聽說過人不可貌相嗎?長的好看和他不是什么好東西有什么關(guān)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