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末世逃生
阮清聞言僵硬的松開了抓著閻三胸前衣服的手, 立馬收回了視線。
似在不安,又似在害怕。
閻三看著低下頭不敢再看他的少年,愉悅的笑出了聲,接著再次踩著墻壁一躍, 直接跳上了三樓的走廊。
甩開了追上來的閻辭。
阮清臉色更白了, 在閻三跳的時候再次死死抓住了他的衣服。
因為閻三跳的毫無顧忌, 瘋狂至極, 絲毫不顧自己能不能跳過去。
簡直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可偏偏他態(tài)度依舊輕松愉悅, 好似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死活一樣。
不過雖然每一次都十分的驚險,但閻三沒有一次失誤。
工廠十分的大, 總的差不多有六層左右, 中間是鏤空的, 到處都是各種機械器材。
閻三就這樣利用巧妙的地形和角度跳躍,總是在關鍵時刻從一個地方跳到了另一個地方, 閻辭追了半天也沒能追上。
更別說其他的喪尸了。
閻辭徹底的怒了, 身上的青筋凸起, 甚至泛白的瞳孔都帶上了一絲血紅,看起來駭人無比。
閻三看著速度又快了幾分的閻辭挑了挑眉, 接著看向了不遠處的出口。
喪尸是引開了, 但從那里走很容易被追上,畢竟平地他的速度是不如閻辭快的。
閻三視線落在了其他的出口上,毫不猶豫的改變了方向, 快速朝那個出口跑去。
工廠的出口除了大門口, 還有好幾個。
但閻三跑去的那個出口并非是一般的出口, 而是工廠最上方用來通風的窗戶。
足夠容納兩個人通過。
阮清順著閻三視線看過去后一驚,眸子直接瞪大了。
因為那個出口在六樓。
估計跳出去就是墻壁,根本就沒有任何著力點。
也就是說從那里出去不異于從六樓直接跳樓。
阮清在閻三朝那個方向跑過去時, 泛著水光的眸子里浮現(xiàn)出了些許的慌亂和緊張,他快速的伸手摟住了閻三的脖子。
閻三垂眸看了一眼阮清,輕笑著開口,“怕?”
“是怕我,還是怕我們被追上?”
阮清抿著唇,沒有說話。
但他整個人都繃緊了,看起來不安極了。
閻三也不在意阮清的沉默,他抱著阮清的手用力了幾分,踩著墻壁跳到走廊的欄桿上一躍而起。
顯然是準備通過工廠中央的機械,直接跳到六樓去。
然而這一次沒那么順利了。
閻辭在追了那么久沒追到人后,早就處于暴怒狀態(tài)了,速度和彈跳力都要比之前強。
他踩著欄桿往上一躍,直接朝閻三撲了過去。
速度比閻三快多了。
以這個趨勢下去,兩人會同時到達工廠中央的機械上。
哪怕不是同時,也絕對相差無幾,想要再次甩開閻辭就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
閻三眼眸微沉,然而在空中是很難變換方向的。
他穩(wěn)穩(wěn)的落在機械上后,直接將阮清放了下來,接著狠狠踹向了沖過來的閻辭。
兩人直接打在了一起。
而阮清因為閻三忽然松手,再加上腳傷,直接就沒穩(wěn)住摔在了地上。
本就扭傷的腳再次扭傷了。
“唔”阮清疼的大腦一片空白,眼前也瞬間模糊,眼淚直接就流下來了。
阮清纖細的身影微微顫抖,花了十幾秒才緩過來,他深呼吸一口氣后,撐著機械緩緩站了起來。
兩人打的十分的狠厲,沒有絲毫的留情,完全不像是什么親兄弟。
此刻看起來就好似殺父殺母的仇人一樣。
這絕對是一個離開的好機會,但阮清卻無法離開。
因為他現(xiàn)在所處的機械就像是一個孤島,沒有任何下去的路。
四周也十分的光滑,距離下面能站的地方起碼有三米高,阮清根本下不去。
反而是離上面的出口更近。
但阮清也沒有那個實力從六樓離開。
工廠早就亂成一團了,有些人比較大膽,見喪尸沒管他們后悄悄朝門口跑了。
阮清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江書瑜,估計也趁亂跑出去了。
只有他被困在這高高的機械上。
單腳站立太累了,阮清抿了抿唇,就在他準備撐著機械坐下去時,他被人從身后捂住了嘴。
“唔唔唔!”阮清瞪大了眼睛,就在他準備掙扎時,他頓住了。
接著任由捂住他嘴的抱著他的腰,往機械的背面轉了過去。
因為來的人是謝玄闌。
大概是怕阮清掙扎,謝玄闌壓低聲音安撫道,“噓,別說話。”
“是我。”
阮清因為被捂住嘴,說不出話來,他輕輕的眨了眨眼睛。
示意自己知道了。
謝玄闌見狀松開了阮清,將人抱在懷中順著旁邊的機械一躍而下。
沒有發(fā)出一絲的聲音,也沒有驚動打的激烈的兩人。
不過倒是有其他喪尸看見了,立馬發(fā)出‘嗬嗬’的聲音,接著興奮的撲了過來。
但在閻辭命令喪尸追閻三時,喪尸就一直是如此,倒也并沒有引起注意。
所以打斗中的兩人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阮清已經(jīng)不見了。
因為要注意聲音,謝玄闌抱著阮清移動的很慢,也完全不敢走工廠的大門口。
因為走那邊就意味著喪尸是最多的,而且很容易暴露在那兩人的眼底下。
阮清要比謝玄闌更熟悉工廠一些,他直接給謝玄闌指路。
甚至還分析計算走哪里是最佳路徑。
畢竟那兩人發(fā)現(xiàn)他不見是遲早的事情,他們現(xiàn)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就在兩人快要走到出口處時,不遠處一個輕柔又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謝隊長,你想帶我老婆去哪兒?”
謝玄闌聽到聲音后,頭也不回的就加速朝出口處沖去。
沒有絲毫的停頓,也沒有絲毫的遲疑。
畢竟已經(jīng)暴露了也就不需要再注意聲音了。
然而就在快要沖出工廠時,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正是閻辭。
此時的閻辭眼里滿是陰鷙。
“謝。”
“玄。”
“闌。”
閻辭雖然說的慢,但此刻說的卻十分的清晰。
阮清聞言一驚,摟著謝玄闌脖子的手收緊了幾分,眼底帶著幾分緊張和不安。
他從未在閻辭面前提過謝玄闌,剛剛閻三說的也是謝隊長,但閻辭卻將謝玄闌三個字說出來了。
顯然是閻辭想起來了。
閻辭確實想起來了,想起來這個人將時清帶走了,現(xiàn)在竟然還想要帶走第二次。
閻辭渾身的殺意幾乎快要化為實質。
阮清余光看了看身后坐在高處的閻三,又看了看門口的閻辭。
他睫毛輕顫,白著臉小聲道,“謝隊長你把我放下吧”
他明顯是走不了了。
別說閻三,就是閻辭也不可能讓他走。
阮清的聲音十分的小,小到幾乎只有謝玄闌才可以聽見。
但另外的兩人聽力并不差,都聽見了阮清的那句話。
也聽明白了阮清的話。
他在維護謝玄闌。
閻辭身上的殺意更濃烈了,而閻三則直接從欄桿上跳了下來,接著輕笑道,“我這次似乎沒有說過放下你,謝隊長就可以離開了。”
閻三對上阮清帶著一絲祈求的視線,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不可以哦。”
“今天你們兩個誰也不能離開呢。”
之前放謝玄闌離開只不過是因為他只比謝玄闌強一點點,打起來會很麻煩,但現(xiàn)在他們是二對一。
不,是群毆,畢竟他的傻哥哥還有喪尸大軍。
謝玄闌今天必死在這里。
閻三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謝玄闌本就沒打算放下懷里的人,他看了看兩人,踩著旁邊的墻壁跳上了三樓。
閻辭和閻三本來準備直接動手,但下一秒停住了。
因為謝玄闌并沒有要跑的意思,他只是將阮清放到了三樓的椅子上。
顯然是注意到了阮清的腳傷。
閻三的笑容淡了幾分,他自然注意到了剛剛少年沒站穩(wěn)摔在了地上。
但當時太急了,他也沒法顧及到讓少年站穩(wěn)才松手。
閻三煩躁的扯了扯衣領,最終站在原地等著謝玄闌將人放在椅子上。
閻辭也同樣如此。
甚至還命令喪尸群離阮清遠了一些,讓喪尸別去嚇他。
畢竟當初要不是喪尸把人嚇到了,也不至于害少年扭傷了腳。
因為謝玄闌是背對著兩人的,謝玄闌邊將阮清放在椅子上,邊無聲的開口。
——你身后的那個出口外面有一個梯子。
——梯子下去左轉有一輛車。
——車里已經(jīng)加滿油了。
哪怕是腳受傷了,也可以順著爬下去。
謝玄闌剛剛就是從那里爬上來的。
但因為那個方向暴露在閻辭和閻三視線中,才無法從那里離開。
不過現(xiàn)在沒有這個擔心了。
謝玄闌輕輕撫了撫阮清散亂的頭發(fā),用衣袖擦了擦他臉上的臟污,說出了最后一句話。
——我會盡可能將兩人拖住。
阮清見狀瞪大了眼睛,下意識伸手想要拉住謝玄闌。
然而謝玄闌說完便轉身跳了下去,他拉了個空。
阮清的手就那樣僵在了半空中。
他看著和兩人打成一團的謝玄闌,最終睫毛輕顫了幾下,撐著椅子站了起來。
接著拿出最快的速度,朝著謝玄闌說的那個方向走去。
在走到那個出口時,阮清回頭看向了打斗中的三人,深呼吸了一口氣后大喊道,“我只等你三分鐘。”
“三分鐘后我就走。”
謝玄闌余光掃了一眼出口纖細的人影,沒有回話。
閻辭和閻三早就發(fā)現(xiàn)少年沒有乖乖呆在椅子上了。
兩人有些急了,閻三也不復之前的散漫,想要沖過去阻止。
然而謝玄闌幾乎是不顧生死的在阻止兩人,哪怕是被閻辭傷到也根本不在意。
而且奇怪的是謝玄闌明明是他們三人中最弱的,此時竟然能勉強拖住他們兩個人。
一時間兩人被纏的根本脫不開身。
閻三看著已經(jīng)消失在出口的人影,咬牙道,“你瘋了嗎?”
“他那么弱,一個人出去怎么活的下去?”
沒有人的保護,少年根本就活不過一天。
更何況還長了那么一張臉,說不定活下去比死了還要痛苦。
只是想想閻三就受不了,哪怕他和那些人沒什么兩樣。
但起碼他有能力保護住少年,也有能力讓少年在這末世也過的好好的。
然而謝玄闌沒有絲毫的讓步,將兩死死的拖住了。
用命在拖住。
因為他身上不止是被閻三打傷的,還有被閻辭打傷的。
沒有人能扛住變異的喪尸病毒。
閻辭變異成了喪尸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可偏偏謝玄闌好似根本不在意一樣,不在意自己的死活。
也不在意自己會變異成喪尸。
只是認真的履行著他說過的話。
因為他說過,他會盡可能的將兩人拖住。
哪怕是閻三也忍不住罵人了,“草,傻/逼。”
沒有那兩人的阻攔,阮清順利的從出口爬了下去。
出口那里確實有樓梯,但是卻是那種橫欄型的樓梯,寬度只有大拇指粗細,而且還是垂直的。
十分的不好爬。
阮清也不敢爬太快,因為這里是三樓,一旦沒抓穩(wěn)掉下去就完了。
但阮清也不能爬的太慢,雖然下面還沒什么喪尸,但閻辭在知道他跑了后,絕對會命令喪尸過來抓他的。
阮清腳傷太影響速度了,他才爬到了一半,就已經(jīng)看到大量的喪尸從遠處的門口往這邊過來了。
阮清見狀一驚,加快了速度。
然而他的速度還是太慢了,照這個速度下去,下去估計剛好撞上撲過來的喪尸。
絕對還沒跑到車的位置,就會被抓回去。
阮清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看了看地面。
三米左右。
三米不足以摔死人,只要做好緩沖姿勢,最多只會摔破皮。
就在阮清咬牙想要直接跳下去時,不遠處的車搖搖晃晃的開了過來。
是江書瑜。
江書瑜并沒有逃跑,她趁喪尸不注意爬上了三樓。
想要將機械上面的阮清救下來。
然而那機械太光滑了,又沒有任何上去的方式,她嘗試了好幾遍都沒能爬上去。
就在她急的快要哭出來時,她遇到了謝玄闌。
謝玄闌讓她去車上等,他說他會將人救出來。
江書瑜信了,想也不想就趁亂爬下了三樓,去了謝玄闌說的那輛車。
在車上等待著謝玄闌將人救出來。
就在她忐忑不已時,終于看到了從三樓爬下來的人影。
江書瑜想去幫忙,但那樓梯有些窄,只能容納一個人在上面。
所以她也就只能在車上等著。
然而沒等到阮清爬下來,卻先等來了大量喪尸撲出來。
江書瑜深呼吸一口氣,直接將車啟動,狠狠的朝喪尸群撞了過去。
接著打死方向盤,調轉方向再次朝喪尸撞了過去。
阻止喪尸朝阮清那邊過去。
阮清明白江書瑜在給他爭取時間,他收回了視線,加快速度繼續(xù)往下爬。
喪尸實在是太多了,源源不斷的從工廠里撲出來,撞過去就跟撞到墻壁一樣,甚至還有喪尸的尸體卡在車下。
讓車的速度慢了不少。
再這樣下去哪怕是開車都走不了了。
好在阮清此時已經(jīng)爬下來了,江書瑜立馬掉轉了車頭,朝著阮清的位置開了過去。
但喪尸并沒有放棄,瘋狂朝著這邊撲過來。
好在喪尸目前并沒有車的速度快,江書瑜快速開到阮清面前后停了下來。
在阮清上車后,立馬啟動車開向了另一邊,想要直接離開。
但是卻被阮清阻止了。
阮清細白的手指蜷縮了一下,抿了抿道,“等三分鐘。”
江書瑜看了看車后面跟著的大量喪尸,一臉遲疑的開口,“可是”
江書瑜還沒說完,就立馬說了聲,“好。”
江書瑜握緊了方向盤,打死了方向,朝著另一個方向開了回去。
工廠面前的馬路很多,也很寬廣,只要開車的速度夠快,三分鐘絕對能等。
不過危險的不是喪尸,是那兩個怪物一樣的男人。
江書瑜時刻警惕著那座工廠,只要那兩個男人出現(xiàn),她就帶著少年離開。
這是謝玄闌告訴她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分鐘很快就到了。
謝玄闌并沒有出來。
也許也出不來了。
阮清無力的揉了揉額頭,閉上了眼睛,“走吧。”
江書瑜本就時刻準備著走人,她聽到阮清的話后,立馬將車開向了大道上。
工廠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喪尸倒是一直窮追不舍,但速度終究是追不上車,最終也消失在了視線中。
阮清在看不見工廠后就看向了窗外,整個世界都變的混亂不堪。
到處是血跡斑駁,殘肢斷臂。
宛若人間地獄。
明明才過去了兩天,阮清卻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是因為心臟病加重的原因,還是因為太過弱小的原因,讓心情有些沉重。
也可能是因為人命在災難面前,實在是太過渺小了。
躲不過天災,也躲不過人禍。
只剩下生死邊緣垂死掙扎。
但哪怕是用盡了全力,也依舊無力改變什么。
這樣的畫面,這樣的無力,阮清總感覺有幾分熟悉。
就好似曾經(jīng)也見到過這樣的畫面一樣。
“嗡嗡嗡——!!!”的聲音打斷了阮清的思維。
是直升機的聲音。
阮清抬頭看向了天空,空中確實飛著一架直升機。
不過直升機飛的有些高,看不清楚直升機上的情況。
也不知道是島上的人找到直升機要飛出去,還是外面的人發(fā)現(xiàn)了島上的情況前來偵查。
直升機在空中盤旋了幾下,便沿著大道往前飛。
就好似在和阮清他們的車一起行駛一樣。
應該只是巧合。
畢竟直升機那么遠的距離,不拿著專業(yè)的望遠鏡絕對看不見地面上的情況的。
更何況直升機也沒必要跟著他們的車一起飛。
阮清收回了視線,看向了自己的斜挎包,這才想起將里面的面包遞給了江書瑜。
那是他走的時候在閻辭的包里順走的。
“謝謝。”江書瑜也沒有客氣,因為她早上還沒吃幾口喪尸就圍過來了,已經(jīng)餓了快兩天了。
再不進食的話,開車都要沒有力氣了。
江書瑜接過面包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阮清一共順了兩個,他見江書瑜餓極了,將自己的也遞了過去。
這次江書瑜拒絕了,她搖了搖頭,“我一個就夠了。”
阮清被閻辭喂了兩個面包,此時并不餓,他見江書瑜不要,就將面包放回了包里。
接著便再次看向了窗外,空中的直升機依舊在往前飛。
阮清看了幾秒后覺得有些不對勁,在正常情況下,直升機的速度比車快多了。
就算是一起往前飛,也很快就會飛的不見蹤影才對。
可偏偏依舊在他們不遠處,速度不快不慢。
就好似直升機在刻意降低速度跟著他們一樣。
如果阮清有望遠鏡的話,就能看到直升機上的人,是有望遠鏡的。
此時望遠鏡正對著他們這輛車。
正對著車內的他。
直升機上穿著白色研究服的男人拿著望遠鏡聚焦了半天,畫面依舊有些糊,這讓男人有些不悅。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開直升機的人,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
“飛低一些。”
直升機的飛行員一臉茫然,他從被命令跟著地面上的車飛行時,就一直處于茫然中。
但他還是聽令的將直升機飛低了一些。
男人再次拿起望遠鏡看了下去。
然而地面上的車不見了。
男人在那條大路上前后都看了看,依舊沒有找到那輛熟悉的車。
阮清在意識到那直升機是在跟著他們的車時,就覺得不妙了。
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不管直升機是島上的還是外面的,上面的人都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
而這樣的人物跟著他們,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
阮清不會天真的以為直升機上的人是看到有幸存者,想要救援他們。
所以他直接讓江書瑜將車停到了天上看不見的地方,接著帶著江書瑜棄車離開了。
好在他們開了一會兒,已經(jīng)將車開回車流量大的地方了。
換一輛車也十分的方便。
阮清的腳受傷了,開車并不方便,所以車依舊是江書瑜開的。
阮清直接讓江書瑜將車開向了機場。
機場離的并不遠,很快就到了。
此時機場里空蕩蕩的一片,飛機少的可憐,就連直升機都沒有。
唯一的幾架還都是壞的。
顯然是不可能以飛行的方式離開這座島的。
阮清甚至都不需要去確定碼頭是不是有船了。
絕對沒有。
他的猜測都是對的,這是一場人為的末世。
否則不可能巧合的一架飛機都沒有,也不可能巧合的整個島全面爆發(fā)。
說不定五天后,這座島真的會被炸掉。
連帶著上面的所有人,一起埋葬在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