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7 死亡通話 違法行為
阮清似乎并沒有想到男同學會提出這種要求, 他瞪大的眸子里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甚至是震驚到有些沒反應過來。
直到手心里跳動的東西驚醒了他,他意識到那是什么后瞳孔微縮, 猛的將自己的手往回抽。
然而男同學的力氣很大, 大的哪怕阮清是用盡了全力,他也沒能抽出自己的手, 甚至是紋絲不動。
阮清氣的臉都紅了, “你!你!你這個變態(tài)!”
手就那樣被人禁錮,被迫的觸碰著別的男人的那里, 還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男人,這任誰都無法淡定下來。
“放開!!!”
男同學掃了一眼因為臉紅變得更加昳麗的人,眼神幽深了幾分,但他如阮清所愿的松開了自己的手。
阮清握著自己有些泛疼的手腕,立刻站起身與男同學拉開距離,一副看變態(tài)的看著他。
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最終他深呼吸一口氣, 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每晚, 我都會在這里看書。”
男同學淡淡的聲音從身后響起,阮清的腳步微頓了一下, 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阮清走的十分順利,順利到他自己都覺得詫異,但他卻沒有一絲的開心。
那男同學要么是放棄了, 要么是......篤定他一定會來找他。
事實也確實如阮清所想那般,男同學就那樣晦暗的看著人走遠, 沒有再出聲阻止。
一位優(yōu)秀的獵人,總是有耐心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那得到的自然要比強迫的多的多。
過了今晚, 他自然會來求他的。
男同學在人消失在黑暗中后,心情愉悅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接著繼續(xù)看書了。
若不是他腿/間還大赤赤的立著,和往日里似乎沒什么不同。
......
肖明宇果然是死于死亡通話的,也就是說他也許并不是死亡通話的主人,厲鬼也另有其人。
死亡通話比想象的還要恐怖,而且極有可能并不是一晚上一個電話。
但凡一晚上一個電話,肖明宇身上自殘的痕跡不會那么多。
阮清離開自習室后就找了一把小刀,自殘是死亡的第一步,可如果不自殘,那么極有可能會直接死亡。
肖明宇那樣的人,若是有其他的方法,也不會選擇自殘的方式了。
阮清沒有耽擱時間,他拿到小刀后,就朝著肖明宇的宿舍方向走了過去。
既然肖明宇是死于死亡通話的,那么他身上一定有關于死亡通話的線索,從他開始查是最好的選擇。
此時已經(jīng)快一點了,學生的宿舍大門早就關了,只剩下一樓宿管的房間還亮著黯淡的燈光,看起來異常的詭異。
阮清檢查過了,宿舍大門的鎖有些特殊,直接打開會留下痕跡。
阮清沒有直接撬開,而是通過窗戶看向了宿管的房間,宿管的房間十分的簡單,里面只有一張學生上下鋪的那種床,下鋪罩著那種普通的蚊帳。
通過昏暗的燈光,能清楚的看到床上微微凸起的被子,宿管應該早就睡著了。
而宿舍大門的鑰匙就掛在房間的墻上。
在叫醒宿管和直接拿鑰匙自己進去中,阮清選擇了后者。
他伸手壓低帽檐,用鐵絲撬開了宿舍的門,接著悄無聲息的走近了掛著鑰匙的白墻,整個過程都沒有發(fā)出一絲聲音。
然而就在阮清快要拿到鑰匙時,窗外傳來了一道優(yōu)雅淡然的聲音。
“同學,就算是進不去宿舍,也不能直接撬門吧?”
阮清整個人都僵住了,他下意識看向了窗外,一位男同學站在窗外,正淡淡的看著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在阮清回頭看過去時,男同學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阮清朝鑰匙伸過去的手。
“不問自取,是為偷哦。”
男同學的聲音并沒有壓低,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大,阮清立刻看向了宿管的床,精致的臉上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見床上沒有任何的動靜,他才松了口氣,他再次看向了窗外的男同學,壓低聲音開口道。
“我拿到鑰匙,我們可以一起進去。”
阮清說完便快速將鑰匙取了下來,然后就想要離開宿管的房間。
就在阮清走到門口想要開門離開時,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兩人就那樣四目相對,氣氛直接就凝固了。
要知道阮清進入房間后,是將門給關上了的,除非是像他那樣會撬門,不然就只能用鑰匙才能打開。
阮清看著男同學手中的鑰匙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漂亮的眸子里滿是錯愕。
男同學一只手拿著鑰匙,一只手朝阮清伸去,修長漂亮的手在阮清面前攤開。
“同學,可以把鑰匙還給我嗎?”
男同學手中的鑰匙,以及這句話已然表明了這人的身份,他壓根就不是什么男同學,他就是這棟宿舍的宿管。
而且離的近了也能明顯看出來他不是什么學生,而是一個成熟優(yōu)雅的男人,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學生擁有的氣質(zhì),也不是一個宿管擁有的氣質(zhì)。
阮清的臉色瞬間爆紅,一臉尷尬的將鑰匙放到了男人的手中。
任誰做壞事被當場抓到,都會如此。
男人很干脆的拿走了阮清手中的鑰匙,塞到了自己的衣兜里,然后在桌子前坐下,他拿起桌上的筆,翻開了桌子上的名冊。
“同學,你哪個宿舍的?我怎么沒見過你?”
男人邊翻開名冊邊看著監(jiān)控屏幕,上面是有人臉識別的,上面的識別結(jié)果是‘陌生來訪者’。
阮清自然也看到了,就算是沒有看到他也不敢隨意說個宿舍號,畢竟沒有人比宿管更清楚宿舍住了什么學生。
只要稍微查查,就知道他在說謊了。
阮清不自然的動了動嘴唇,含含糊糊的開口,“我......我不是這棟宿舍的。”
男人聞言挑了挑眉,他用筆點了點桌子,“那你,這是?”
阮清微微低下頭,小聲的開口解釋,“我,我男朋友住這里,我想來看看。”
“男朋友?”男人聞言手微頓,他雙眼微瞇,摘下自己的眼鏡,接著抬眸看向了阮清,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危險。
“大晚上去男朋友的宿舍,送上門找ri?”
阮清一臉震驚的抬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了眼前的男人,似乎是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
但男人就那樣淡淡的看著他,顯然他就是那個意思。
阮清張了張口,好幾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是,我男朋友......已經(jīng)死了。”
男人聞言似乎是有些詫異,他微微挑了挑眉,“你男朋友是肖明宇同學?”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
男人收回了視線,毫不走心的說了句,“節(jié)哀。”
男人說完指尖輕輕點了點桌面,“不過就算你是為了你男朋友,也不能違反校園的規(guī)定的,你這種情況往嚴了里說,就是偷竊。”
阮清臉色一白,纖細的身體輕顫了幾下,他一臉羞愧的開口,“......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別告訴別人?”
男人指了指房間門口的監(jiān)控,“你跟我道歉沒有用,監(jiān)控都將這一切拍下來了。”
阮清的臉色泛白,他囁嚅著開口,“我不是故意要偷東西的,我只是懷疑阿宇不是自殺的,所以才想來調(diào)查一下。”
男人不為所動,“任何理由,都不是你犯罪的理由。”
阮清眸子里泛起水汽,在燈光下折射著漂亮的流光,他帶著祈求的看向男人,“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幫幫我。”
男人挑了挑眉,轉(zhuǎn)過椅子正面看下阮清,“怎么幫你?”
“幫你把監(jiān)控刪除?”
還不等阮清回答,男人就繼續(xù)開口了。
“監(jiān)控刪是能刪除,但你也應該清楚,這違反了學校的規(guī)定,甚至可以說是在包庇你犯罪。”
阮清聞言臉色更白了,他張了張嘴,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男人的話音一轉(zhuǎn),“不過,也不是不能幫你。”
阮清濕漉漉的眸子亮了起來,就那樣充滿了希冀的看向男人,精致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了感激。
然而下一秒男人的話,就讓他的感激凝固在了臉上。
“你讓我口口口,我就幫你刪除監(jiān)控,如何?”
男人轉(zhuǎn)過椅子正面對著阮清,接著一只腿翹在了另一只腿上,身上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壓迫感。
明明他是坐著的,整個人都比站著的阮清矮一截,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男人雙手在身前交疊,他抬眸看向阮清,不緊不慢的開口,“同學,你應該知道你剛剛的行為是違法行為吧,輕則要被記大過,跟隨你一生。”
“重則,很可能會直接被學校開除。”
阮清臉色已經(jīng)白的毫無血色了,眼淚也在眼眶里搖搖欲墜,他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整個人脆弱的仿佛隨時會暈過去。
破碎感在他身上得到最好的詮釋,他就像是開在枝頭的嬌花,稍微一點風吹雨打,都會讓他凋零破碎。
男人并沒有憐惜他,而是就那樣靜靜的等著他的選擇。
只要是聰明人,都知道該如何選擇。
然而男人沒有等來阮清的回答,反而等來了其他人的聲音。
“威脅他人,似乎也是違法行為吧。”窗外忽然響起的聲音,讓房間的兩人瞬間都看了過去。
阮清在看清楚門外的人后臉上毫無被救了的感激,反而瞳孔微不可查的收縮,衣袖下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了,整個人也完全僵住了。
因為窗外站著的人,正是將他拉入副本的那幾位高級玩家。
要遭。
阮清整個人完全繃緊了起來,如果在這里被幾人認出來,他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