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撒謊
聽到大小姐的話之后我當(dāng)即就懵了,臥槽,大阪靜雄,這個聞名日本多年的劍道大師,實力雄厚的老牌宗師,竟然要挑戰(zhàn)我?
這尼瑪?shù)模@不是開玩笑的吧!
但凡是挑戰(zhàn),一般都是實力弱小的,為了證明自己而挑戰(zhàn)比自己強大的,亦或者是挑戰(zhàn)一些成名許久的老牌高手,來豎立自己在武術(shù)界的地位與威信。
但老牌高手來挑戰(zhàn)無論是實力還是名氣都要比他低得多的人,這種事卻很不常見,或許應(yīng)該說是幾乎沒有。
一來,老牌高手們要顧忌自己的身份與臉面,二來,宗師乃是天上的神龍,每一個宗師,都獨霸一方,他們是不屑于與比自己實力弱小的人出手的!
最主要的是,一個宗師要挑戰(zhàn)一個內(nèi)勁武者,這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大牙啊?
這不完全是以大欺小么?
要知道,內(nèi)勁武者,就算是內(nèi)勁巔峰期的武者,和宗師初期都有天地之別,雖然兩者只差一個境界,但是,這個境界就好似天塹一般,橫沉在兩個境界之間。除非內(nèi)勁武者擁有常人難以想象的奇遇或者神器,若是不然的話,宗師半只手就可以吊打內(nèi)勁武者!
此時的我,就相當(dāng)于內(nèi)勁巔峰,雖只差半步就邁入宗師境界,但到底還沒有晉升入宗師,和宗師在本質(zhì)上,還是有著很大的區(qū)分的。
而此刻,大小姐竟然說,大阪靜雄要挑戰(zhàn)我,且還下了戰(zhàn)書,這如何能不讓我震驚?
既然下了戰(zhàn)書,那么,便是公然挑戰(zhàn),要在無數(shù)武道界中人的見證下完成,他大阪靜雄這是豁出去了,連名聲都不顧了嗎?
“看來,島田純一郎的死,已經(jīng)讓大阪靜雄徹底瘋狂了啊!”
我搖頭苦笑,但想想也是,大阪靜雄此行是隨同島田純一郎來的華夏,他的職責(zé),便是保護島田純一郎,但偏偏島田純一郎死在了華夏,甚至可以說,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是對他的實力的詆毀,更是對他的羞辱,這么想來,他惱羞成怒,不顧身份也要挑戰(zhàn)我也就正常了!
而且,若是他不能斬殺殺人兇手,那么回去后,想必難以向島田家交代吧!
這時,就聽大小姐叫了我一聲:“于飛,你還在聽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點頭,說:“嗯,在聽!”
“于飛,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
我聞言沉默了,是啊,我該怎么辦,說實話,這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若說是應(yīng)戰(zhàn)的話,那么,我的勝算太低了,就算是我修煉了神級功法,可以彌補一部分我們兩人之間境界的差距,但是,但靠功法來彌補,來是不夠!
若是以前,我沒和大阪靜雄交過手之際,那么,我還有信心與大阪靜雄一戰(zhàn)。但是,在昨晚被大阪靜雄追擊之際,我便知道,大阪靜雄的強大,絕對不是我可以想象的。
他只憑借刀氣,便險些將我斬殺,若是真正面對面動起手來,恐怕,他幾刀之間,便可殺我!
雖然吞噬了深海之心中的雷元素后我的實力有所增長,但在大阪靜雄這種老牌宗師面前,還是不夠看!
想到此間我忍不住搖了搖頭,然后說:“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件事先放一放,我需要時間考慮一下!”
“嗯!”大小姐應(yīng)了我一聲,隨后,我們兩人便沒再說話了,一時間,聽筒內(nèi)一片寂靜,氣氛,也有些壓抑了起來。
“于飛!”大小姐忽然開口叫了我一聲,那語氣,就好似忽然間鼓起了勇氣,下了某種重大的決定一般:“于飛,我們……我們私奔吧!”
“私奔?”聽到大小姐的話之后我頓時一怔,大小姐已經(jīng)不止一次和我說過這個詞了。
第一次,是我們兩人剛剛相識不久,在城東區(qū)人工湖喝酒的時候她對我說的,不過,那時候的她只是隨口這么一說,一句戲言罷了!
而此刻,我卻能聽出,她話語中的真摯與渴望。
“嗯,我們一起離開這里,離開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找個沒人認(rèn)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我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如今的我,還可以離開么?
不說別的,如果我真的和大小姐一走了之,那么,最先不會放過我的,便是趙司令,其次是青銅樹,甚至還有吞噬者宛若跗骨之蛆一般的跟著我,這樣的我,能走到哪里去?
“于飛,你……不愿意嗎?”見我久久沒吭聲,大小姐用略有些失望的語氣說:“于飛,你在擔(dān)心什么?我有很多錢,這些錢,都是我這兩年存下來的,足足有幾千萬,足夠支撐我們兩人的生活了,到時候,我們買一個大房子,養(yǎng)很多很多的小狗,種很多很多的花,這樣的生活,難道你不想要嗎?”
“我想要!”我如實的說:“但是怡人,我現(xiàn)在還不能離開,我還有很多事沒做,還有……”
我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便被大小姐打斷:“真的,只是因為還有事沒做完嗎?而不是因為……還有許多人無法割舍?”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低沉,而我聞言更是心頭巨震。
是啊,她說的沒錯,我確實有很多人割舍不下。
比如素素,比如納蘭飛雪,再比如李詩冉,還有段青蛇……
尤其是,段青蛇還懷了我的孩子,那畢竟是我的骨血,若是我就這么一走了之了,那么,是不是就太沒有男人的擔(dān)當(dāng)了?
但是這些,我不能對大小姐說。
“怡人,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是男人,有些事是不可以逃避的,就好比這次大阪靜雄對我的挑戰(zhàn),若是我退怯了,那么,我丟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臉,更丟了華夏武術(shù)界的臉,更讓民族尊嚴(yán)掃地,到那時,舉國上下,估計都是一片罵我的聲音,我不想成為那樣的人,所以我……”
“我知道了!”大小姐長出了一口氣,然后繼續(xù)說:“那你的意思是,你要應(yīng)戰(zhàn)了嗎?”
“我還不知道,我得考慮考慮!”既然大阪靜雄公開挑戰(zhàn)我,那想必,這件事已經(jīng)傳開了,趙司令肯定也知道了消息,看來,一會我得約趙司令見一面了。
我畢竟是趙司令安排在青銅樹的重要棋子,所以,這次應(yīng)戰(zhàn),并不是我自己可以決定的,若是以民族利益考慮,那么趙司令極有可能不會讓我應(yīng)戰(zhàn),畢竟,我可是這么多年來,極其稀少能夠潛入青銅樹的臥底啊,而且,還很受重視,我這樣的一個臥底成員,對于趙司令來說,價值不可限量!
“于飛,我真的不希望你接受挑戰(zhàn),這太危險了,而且我聽黑虎說,大阪靜雄是日本有名的劍道大師,還是什么宗師,要不然,我們直接拒絕吧!”
“我會考慮的,怡人,先這樣,若是莊園內(nèi)再發(fā)生什么事,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通知我,還有,這段時間,你就暫時不要公開露面了!”
“嗯!”大小姐應(yīng)了我一聲,隨后便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后,我便一臉陰沉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我是萬萬沒想到,大阪靜雄竟然會突然對我發(fā)起挑戰(zhàn),且,還是以如此血腥的方式,直接對我下了戰(zhàn)書。
我到底要不要應(yīng)戰(zhàn),若是應(yīng)戰(zhàn),那我的贏面,又有多大?
如果我不應(yīng)戰(zhàn),那么后果是什么?
我坐在沙發(fā)上,陰沉著胡思亂想了許久,但因為昨晚一夜沒睡的緣故,到最后,我的腦袋里幾乎都亂成一鍋粥了!
“看來,這件事必須得和趙司令商量一下了!”我拿出了那款只能和趙司令單線聯(lián)系的手機,給趙司令發(fā)了一條短信:老地方見
信息發(fā)送完畢后,我并沒有急著出門,而是先洗漱了一番,隨后又換了一身寬大的運動服,戴著一頂棒球帽之后,才開著我的保時捷911往城北區(qū)駛?cè)ァ?br/>
因為心里有事的緣故,所以這一路上我開的并不快,在高架橋上行駛的時候,甚至還有一輛火紅色的路虎攬勝挑釁我,而車主,赫然是一個戴著遮陽鏡的時尚女性!
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我竟然認(rèn)識。
當(dāng)初,在h市時,我曾去參加了云霧山莊的開盤剪彩儀式,在儀式上我遇到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是李詩冉的老同學(xué),李影煙的妹妹,似乎是叫什么李影云?
此刻我是開著車窗的,且因為戴著面具的緣故,樣貌和參加云霧山莊時一模一樣,所以當(dāng)她火紅色的保時捷911與我并駕齊驅(qū)的時候,她便一眼就認(rèn)出了我,當(dāng)即對著我大叫:“喂喂喂,你,你不是那個什么,那個李錦繡的干兒子,于飛嗎?你還記得我不,我是李影云啊,我們在云霧山莊的剪彩儀式上見過的啊!”
此刻我心里有事,哪有心思和她閑扯,當(dāng)即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將車窗升了起來,一腳油門踩下去后,暗青色的保時捷911便宛若離弦之箭一般,瞬間揚長而去。
大約三十多分鐘后,我終于是趕到了城東區(qū)的人工湖,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趙司令早就到了,此刻正腰桿筆直的站在拱橋上,看著湖面怔怔出神呢。
將車子停好后,我便下了車,壓了壓帽檐后,便快步來到了趙司令身后。
“你來了!”趙司令背對著我說,我聞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大阪靜雄挑戰(zhàn)你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趙司令從口袋里拿出了一盒小熊貓,遞給了我一支后便點燃,然后抬頭,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問:“于飛,你告訴我,島田純一郎,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我聞言心頭一震,因為我沒想到,趙司令竟然會問我這個問題。
只是,我要怎么回答?
趙司令畢竟是官方的人,若是我說是我殺的,那么,會不會惹禍上身?
我猶豫了良久,過了好一會才抬起頭,看著趙司令如炬般的目光,面色從容的說:“不是!”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