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你好,我叫于飛!
按下門鈴后,我站在門口足足等了幾分鐘之久別墅內竟然都沒有回應,不禁感到奇怪,莫非家里沒人么?
只是,關婷婷不是已經幫我約好納蘭老爺子了嗎?
難道是臨時有事,出門了?
想到這里我忍不住搖了搖頭,隨后便轉身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忽然就聽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小伙子,你找誰?”
我尋聲看去,就見說話的是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
他身著一身白色練功服,頭發(fā)花白,但整個人的精神卻很抖擻,那一雙眼更是炯炯有神,見我沒吭聲便又問了一句:“小伙子,你找誰?莫非是飛雪的朋友么?”
我聞言急忙說:“你好,我叫于飛,是來拜訪納蘭老爺子的,你認識納蘭老爺子嗎?他家里似乎沒人?”
“于飛?”老者聞言眼睛一亮,隨即快步上前,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一臉激動的說:“你就是那個治好了李振山的,鬼門十三針的傳人,于飛小友?”
“是我!”我聞言尷尬的笑了笑,然后說:“莫非,你就是納蘭老爺子?”
“沒錯,就是我了,哈哈哈!”他發(fā)出了一聲爽朗笑意,然后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說道:“之前郝院長在電話里就跟我說過于飛小友很是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啊,不過我卻是沒料到,于飛小友的年齡竟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小!”
他一邊說,還一邊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我們這群老家伙真的是老了啊!正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shù)數(shù)十年啊,哈哈哈!”
他一邊說,一邊打開了別墅的門,隨后率先走了進去,將拖鞋拿到門口后便對我說道:“于飛小友不用客氣,請進吧!”
“謝謝前輩!”我點了點頭,換好了拖鞋后,便跟著納蘭老爺子慢步走進了客廳內。
只是,當我剛剛走過玄關,來到客廳之際卻忽然怔住了。
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人。
看到了,那讓我內心充滿了內疚與自責的女人。
她身著一身淡粉色的帽衫,下身穿著筆直的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涼拖,就那么靜靜的坐在窗前,左手拄著下巴,右手拖著一只裝滿了咖啡的杯子,此刻正看著窗外的雪景怔怔出神。
杯子內的渺渺霧氣慢慢蒸騰而起,在她的面前不停的繚繞,讓她看起來充滿了知性美。
只是,她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沒有了往日的光彩照人,多了一絲愁容與疲倦,就連眼神,也變得愈發(fā)憂郁,這一刻的她,早已沒有了往昔做事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的女領導模樣。
“唉!”身旁的納蘭老爺子忽然一聲嘆息,然后說道:“我這個孫女,最近受到了一些打擊,情緒一直都很消沉,這些日子也虧得我老頭子一直陪在身邊,若是不然的話,說不上還要做出什么傻事來呢,讓于飛小友見笑了,快請坐吧!”
我點了點頭,隨后和納蘭老爺子一起坐在了沙發(fā)上。
這一刻的我雖面色如常,但心底,卻早已翻騰倒海。
飛雪,這段時間你過的肯定很差吧,我好想過去抱抱你,可是,此刻的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于飛了!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隨后便從她的身上別開了目光,對納蘭老爺子說道:“前輩,我聽聞郝院長說,您對針灸之術有著很深的研究,在業(yè)內最有權威,而我也對針灸之術略有研究,所以才會冒昧前來拜訪,若有叨擾之處,還請見諒!”
“哈哈,于飛小友這是說的哪里的話,你能來看我老頭子,我老頭子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里還有叨擾的道理?”納蘭老爺子的心情似乎還不錯,聞言爽朗一笑,然后繼續(xù)說道:“而且,就算小友今日不來,那改日,我也肯定會親自登門拜訪呢,畢竟鬼門十三針幾百年沒有現(xiàn)世了,既然現(xiàn)世,那我老頭子肯定要像小友討教一番!”
“前輩言重了,我也只不過是學了一些皮毛罷了,我的這些微末成就,在前輩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我謙虛的笑了笑,然后忽然話鋒一轉,看著納蘭飛雪說:“前輩,您的孫女……受到了什么打擊?我觀她氣色有些不好,臉色發(fā)暗,眼底還有著一絲紅血絲,眼窩深陷,雙眼無神,莫非是這段時間沒休息好么?”
“唉!”納蘭老爺子聞言一聲哀嘆,說道:“我的這個孫女啊,本是人民醫(yī)院的一院之長,前途不可限量,哪里想到,卻未婚先孕,但這也就算了,偏偏她愛上的那個男人,竟還是個殺人犯,唉,真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他搖了搖頭,滿面愁容的說道:“這段時間,我這個孫女一直都夜不能寐,只要入睡,就會被噩夢驚醒,整個人都消瘦了幾分,我也曾試過開導過她,甚至還變著法的為她調理身體,但沒用,她這是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yī),我老頭子現(xiàn)在也無能為力,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她,希望她不要再出事就好!”
我聞言神色一暗,在心底好一陣內疚,然而,就在我看著納蘭飛雪怔怔出神之際,忽然就見她慢慢收回了遠眺目光,輕輕的飲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隨后竟忽然轉頭向我看來。
當她回眸的瞬間,我們兩人的眼神便在空中迅速交匯在了一起,她憂郁憔悴的眸子讓我心頭一顫,幾乎是發(fā)自本能的張口,想要叫出她的名字,然而,她的眸光卻只停留在我身上一瞬間,隨后便瞬間移開,就見她慢慢起身,踩著涼拖慢步往廚房走去。
看到這一幕后,飛雪這兩個字直接就卡在我的喉嚨里,就好像一根刺一般,刺的我喉嚨一陣刺痛,一顆心,更是宛若刀絞一般,擰巴在一起的疼。
“于飛小友別太在意,我的這個孫女這幾天一直都這樣,無論來了什么人,她都不吭聲,自顧自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唉,我也只能由著她了,只希望她能重新振作起來,重回工作崗位。我也不瞞你,這段時間衛(wèi)生局的領導已經找我談話好多次了,他們很希望我這個孫女可以重回崗位,但是,她的情況你也看到了,估摸著,短期內是不行了,唉,大好前途,就這么毀了!”
“難道她的職位不保嗎?”我聞言心頭一顫,忍不住問:“醫(yī)院不是有病休和年假嗎?請一段時間假不就可以了嗎?”
“話雖這么說,但是,誰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可以重新振作起來,而且她的領導已經夠寬厚了,給了她半年的時間,只希望,這半年內她可以恢復,振作起來吧!”納蘭老爺子搖了搖頭,然后便說:“小友你先坐,我去泡茶!”
“前輩不用麻煩了!”我急忙起身,說:“我這次來,是想將鬼門十三針傳給老爺子的!”
“什么?”聽到我的話后納蘭老爺子頓時渾身一顫,一雙眼珠子更是瞪的老大,一臉驚愕的說:“于飛小友,你,你你你,你說什么?再說一遍,我老頭子是不是出現(xiàn)幻聽了!”
“前輩,您沒聽錯!”我笑了,說:“我的確想將鬼門十三針傳給您,若是前輩不嫌棄的話……”
“不嫌棄不嫌棄,怎么會嫌棄!”我的一句話還沒說完呢,便被一臉激動的納蘭老爺子打斷,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說道:“你真的愿意將鬼門十三針傳給我?”
“是的!”我點頭,說道:“鬼門十三針是我中醫(yī)絕學,國之精粹,幾百年前之所以失傳,便是因為密不外傳的緣故,我既然有幸習之,那自然要將這門古老的神奇醫(yī)術發(fā)揚光大,揚我中華醫(yī)德,震我華夏中醫(yī)的威名!”
“好一個揚我中醫(yī)醫(yī)德,震我華夏中醫(yī)威名!”老頭子聞言激動的臉都紅了,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說:“小友果然不一般,就是這份心態(tài),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就算是我老頭子得到了這鬼門十三針,恐怕都難以拿出來與人分享,慚愧,慚愧至極啊!”
“前輩,這是鬼門十三針的圖解,是我前段時間手寫下來的,里面詳細注解了鬼門十三針的每一個下針手法,還有一些病癥的治療辦法!”我便說一邊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筆記本上記載著的,正是鬼門十三針,是我前幾天給李振山針灸之余記錄下來的。
不過,鬼門十三針之所以強大,并不單純是針法的奇特,且還要配合體內的內勁一起施針,才能發(fā)揮出鬼門十三針真正的神奇功效,所以就算我將鬼門十三針傳給了納蘭老爺子,那恐怕他也無法全部施展出鬼門十三針的效果,畢竟他沒有修煉內功。
不過就算如此,也足以治療很多不治之癥了,甚至可以延緩癌癥患者的癌細胞擴散,只此一項,就足以讓納蘭老爺子名聲大噪,震驚醫(yī)學界了!
納蘭老爺子顫抖的抬起手,如獲重寶似的接過了筆記本,而當他翻開筆記本,看到里面的注解之后幾乎激動的老淚縱橫,顫抖的說道:“真是蒼天有眼啊,我老頭子追尋了一輩子的鬼門十三針,終于是被我得到了,就算是死,那我也無憾了,多謝小友了!”
我聞言笑了笑,隨后再次轉頭向納蘭飛雪看去,只是,當我轉頭看向她之際,就見她也正怔怔的看著我,見我看她便忽然開口,用我熟悉無比的聲音問我:“你會鬼門十三針?”
我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點頭了點頭,說:“是的!”
她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然后低聲喃喃說道:“真巧,他也會!”說道這里他忽然甜蜜一笑,然后再次看著我問:“你叫什么名字?”
我聞言看著她沒有吭聲,而她也一臉好奇的打量著我,足足過了好一會我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在她驚愕的注視下邁開步子,慢步來到了她的身前,對著她伸出了手說道:“你好,我叫于飛,于飛的于,于飛的飛!”
她聞言渾身一震,就連瞳仁都為之一顫,隨后就聽‘咣當’一聲,卻是她手中盛滿咖啡的杯子瞬間脫落,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而我和她卻都對這一幕沒有理會,我依然伸出手,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而她,卻是滿面的驚愕。
我們兩人就這么對視中,誰都沒有率先開口,一時間,整座別墅內都是一片沉默!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