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被暗算
因為害怕驚動留守的那個人,所以我的動作很輕,就連翻下圍墻幾乎都沒有發(fā)出一絲一毫聲音,而在翻下來之后,我更是如履薄冰般的墊著腳尖慢步往廠房內(nèi)摸去。
就連院子內(nèi)都掛著一個強(qiáng)光手電筒,廠房內(nèi)就更明亮了,此刻,當(dāng)我慢慢摸到了廠房的窗戶前,透過廠房破舊的窗戶立馬就將廠房內(nèi)的情況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間廠房以前應(yīng)該是一個廢棄的化肥工廠,里面還堆放著一些廢棄的材料與砂石,而在廠房中央處還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胡亂堆放著一些熟食和一些啃完的骨頭,在桌子下面還擺了好幾個啤酒箱子。可是,我打量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個留守的人,而宮本櫻子我更是連影子都沒看到。
這是怎么回事,人呢,難道,宮本櫻子并沒有被關(guān)在這里?
但這不可能啊,既然情報人員已經(jīng)將情報交給了我們,那肯定就不會有錯,畢竟這事關(guān)系到了民族尊嚴(yán)問題,不是兒戲,他們是不可能搞錯的。
既然如此,那莫非是被這伙人給藏起來了?
這個化肥廠房內(nèi)堆放著很多麻袋,因為生產(chǎn)化肥的原材料就是石頭,所以那些麻袋里裝著的基本都是砂石,這些麻袋擺放的很亂,但在廠房的最里側(cè),卻有一堆麻袋被整整齊齊的疊在了一起,那堆麻袋被堆的很高,目測至少得有七八米,頂端直接就頂在了廠房的棚頂,那整齊程度就好像剛剛被人整齊的碼過一樣。
莫非,宮本櫻子就被藏在那里面?
可是,那個留守的人呢,莫非也在里面?
我皺著眉頭猶豫了一番,最后還是決定先進(jìn)去看看,想到此間我便深吸了一口氣,而后起身,順著破舊的窗戶躡手躡腳的跳了進(jìn)去,然后一邊一臉警戒的打量著四周,一邊躡手躡腳的往那堆麻袋走去。
如果說之前的我是在暗處,敵人是在明處,那么此刻我們的身份卻來了個大轉(zhuǎn)換,我變成了在明處,而敵人卻隱藏在了暗處。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非常緊張,畢竟情報上說這伙人可是佩戴著兩把防九五式手槍的,而剛才追出去的那伙人只佩戴了一把,那么,剩下的這個人肯定佩戴著一把手槍。
媽的,那可是真槍啊,雖然是防的,但打死人也跟玩一樣,這他媽要是那人在暗處給我來上一槍,那老子可就慘了。
之前我本來還打算繼續(xù)隱藏觀察一會的,但我知道冷蝴蝶不會給我爭取過多的時間,那些人在發(fā)現(xiàn)我們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后肯定會折返回來,到時候事情就更難辦了。
想到此間我深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后便邁開步子,往廠房最深處的角落內(nèi)走去。
這里堆放的麻袋太多了,導(dǎo)致我視線受到了很大的影響,有時候,我甚至都感覺每一個麻袋后面都藏著一個人,可是當(dāng)我摸過去后就發(fā)現(xiàn)麻袋后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
就這樣心驚膽顫的往前走了能有一分鐘后,我終于是來到了那被整整齊齊堆放在一起的麻袋堆前。
我前后打量了一番,就發(fā)現(xiàn)這堆麻袋是靠墻的一個l型拐角碼起來的,而這堆麻袋也被碼成了l形,所以這堆麻袋內(nèi)部就形成了一個獨(dú)立的口型空間,估摸著,那個宮本櫻子肯定就被關(guān)在里面。
只是,這些麻袋里裝著的都是砂石,每一個麻袋最少都得有二百斤,媽的,這若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往下拆,得他媽拆到什么時候去?不得不說,這些匪徒實在是太他媽機(jī)智了!
但現(xiàn)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想到此間我便攀著麻袋的邊緣往上爬,想要從最頂部往下拆,然而,就在我剛剛攀爬上去四五米之際,忽然就是心頭一跳,只感覺在我身后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我一般,這種感覺難受極了,且我并沒有看到那個人,只是發(fā)自本能的感覺到了危機(jī)。
這種如芒在背的感覺頓時讓我心頭一緊,渾身汗毛幾乎都倒豎了起來,來不及多想便一把松開了抓住麻袋邊緣的手掌,而后一個后空翻直接向下翻去。
幾乎是我剛剛翻出去的瞬間,就聽‘砰’的一聲巨響從身后響起。
好在我翻下來的及時,這一槍并沒能擊中我,而是直接打在了麻袋上,那之前被我抓住的麻袋頓時就被打得四分五裂,里面的砂石‘嘩啦’一聲就流淌了下來。
此刻我人在半空,那流淌而下的砂石卻劈頭蓋臉的拍在了我的身上,我只感覺身體一沉,隨后‘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因為砂石砸在身上的緣故,導(dǎo)致我這一下并沒能站穩(wěn),一個趔趄就向一旁栽倒而去。
可就在我向一旁傾倒之際,我的眼角余光忽然就看到,在前方大約五米處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很高大,很強(qiáng)壯,只是身體就足足得有將近兩米高,此刻,這個壯漢正手持手槍瞄準(zhǔn)我呢。
我見狀心頭一跳,幾乎來不及多想便伸出抓住了被我別在腰間的匕首上,隨后,我猛的一甩,就聽‘唰’的一聲,卻是鋒利的軍用匕首直接被我拋了出去。
這時,我的身體也徹底傾倒在地,幾乎是在我倒地的瞬間,就聽‘當(dāng)’的一聲,鋒利的軍用匕首一下就打在了那黑漆漆的槍管上,這一下我用的力道很足,打得槍管火星迸濺,那巨大的力道更是震的那人手腕一抖,手中的槍也脫手掉落在了地上。
而我也趁機(jī)暴起,雙腿猛的一蹬,整個人就好似出籠猛虎般,夾帶著一絲狂野氣息迅速竄出,一個助跑后便猛然抬起,宛若出膛炮彈一般,狠狠的向這名壯漢的胸膛頂去。
從我倒地,到我甩出匕首打在槍管上,再到我突然暴起,猛然竄出,這期間用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兩秒,而就是這兩秒鐘,卻是決定我生死的兩秒鐘,而此刻,當(dāng)我三兩步跨出五米猛然躍起后,那人也終于是反應(yīng)了過來。
但已經(jīng)晚了,我的膝蓋已經(jīng)狠狠的頂在了他的胸口。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那意料之中骨斷筋折的聲音卻并沒有響起,響起的竟是‘咚’的一聲悶響,而隨著悶響聲傳出,一股劇痛更是自我的膝蓋處傳導(dǎo)開來,轉(zhuǎn)瞬間便蔓延至我的全身,給我的感覺,就好像頂在了一塊鐵板上一樣!
“啊!”我發(fā)出了一聲痛苦悶哼,隨后整個人也因為那巨大的反震力道猛然落地,‘噔噔噔’后退了好幾步后才停住了勢頭。
我雖然停住了后退的勢頭,但我的右腿卻因為強(qiáng)烈的劇痛顫抖個不停,整個膝蓋更是早已失去了直覺,麻木的好像一截木頭一般,根本就不聽我的使喚。
而那個人雖然也被我巨大的力道頂?shù)暮笸肆俗阕闫甙瞬剑墒牵啾扔谖乙荒樛纯嗟纳裆麉s就好似沒事人一樣,竟然還咧嘴對著我一聲冷笑,然后一把掀開了身上穿著的連帽衛(wèi)衣,在我驚愕的注視下從胸口掏出了一塊鋼板。
“嘿嘿嘿,小子,你的膝蓋很硬嘛,連鋼板都被你頂?shù)陌枷菹氯チ耍瑖K嘖,好在老子聰明,將重要部位護(hù)住了,若是不然的話,這一下恐怕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說完后,他還對著我一聲獰笑,隨后忽然渾身一抖,整個身體都發(fā)出了一陣骨骼摩擦的爆響,下一刻,就見其身體微弓,整個人就好似一頭蠻牛一般,快速向我沖來。
我見狀心頭一跳,但依然咬著牙沒有退縮半步,而是雙手交叉護(hù)在了胸前,下一刻,就聽‘砰’的一聲,卻是我們兩人的身體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而當(dāng)我們兩人撞擊在一起后,我只感覺身子一麻,就好像撞在了一堵墻上一般,隨后便是一股巨大的力道順著我的胸口傳導(dǎo)至我的全身,伴隨著‘噗’的一聲,我整個人立馬就倒飛了出去。手機(jī)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zhì)的閱讀體驗。